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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落当然知道。就是因为知恩图报,弥隅才会放着S区的奢华日子不过,想尽了办法也要回到这什么也没有的F区来。

他从小听多了军队里的规训,遇事躲避、拐弯抹角,不是军人的做派。于是决心终于下定,被藏回舌根的话索性一股脑问了出来,生怕过了这晚就再没有机会:“你的‘关心’,是哪一种关心?”

弥隅冒着一头冷汗,还不忘反过来问他:“有哪几种可选?”

云落还真就极其认真地给他罗列出各种选择:“你对你的朋友们那样的、对荒生那样的;我对颜言那样的、和...颜言对陆安歌那样...的。”

说完了才发觉,这种两人之间仿佛有一条线牵着、弥隅拉一下他就跟着进一步的做法,实在太蠢。

弥隅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就有了答案,却没选云落给出的四个选择中的任何一个:“不是责任和习惯。”

云落扭了一晚的头终于转过来。一片漆黑里他看不清弥隅,却足够弥隅清楚地看见他。他的脸上满是明白了什么却来不及再次掩饰的恍然,可惜弥隅似乎铁了心与他玩文字游戏,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偏不给他一个确切答案。

他想要刨根问底,那流程就必须由他亲手再继续推下去。那样在意的人显然就是他,而谁先在意,谁就先丢掉了主权。

如果参考兵法,不动才是此时的上策。

弥隅与他玩的不仅是文字游戏,更是一场猫鼠游戏。谁追谁逃早已难辨,或许他早就已经是弥隅的手下败将,又或许,弥隅也早已交给他所有的一切。

云落决定,不能再继续问下去。他依旧坐在原处,双唇一开一合间吐出两个字:“可以。”

身边侧躺的人似乎顿住了片刻,而后倏地直起了身。云落感受到背后有两道炯炯盯着他的目光,问他:“什么?”

但显然,空气中一下子浓郁起来的焚香味信息素,意味着弥隅走神了。

久违的味道让云落绷直的身子一下子卸了力,双手要用力抵住床铺,才能支撑住瘫软的身体。

同样的话说第二遍时,云落早已羞愤难耐:“我说,可以。你不...”

这句话之于弥隅,似驯服野兽的那一刻,丢出去作为奖励的那一块肉。他扑过去,精准咬上云落后颈的腺体。

信息素刺入身体的感觉,云落已然熟悉。像带着电的暖流,迅速扩散到四肢百骸去。

释放过部分信息素,弥隅看起来不似刚刚那么辛苦,轻喘着粗气,替云落舔舐过后颈被咬开的伤口,手臂绕到前面去,扳过他的脸。

云落知道,弥隅问的“可不可以”,远不止给他咬一下这样简单。

弥隅的唇靠近,前一日的蜻蜓再次飞回来,这一次带来瓢泼大雨。他的手在云落的侧脸松开,留下的指印须臾间消散,只剩下轻柔的抚摸。好像他们之前水火不容的关系,在生生死死的加持下,早就无所谓当初是谁先看谁不顺眼。

弥隅从身后搂他很紧,似要将他揉进身体,舍不得走,也不放他走。

信息素的味道越来越浓郁,云落闭着眼,像再次置身于那座破败的庙宇。

这股味道蔓延着,顺着弥隅指尖,钻入他的身体。

【作者有话说】

这两章是极力保护维持完整版。

第102章 要不要考虑和我一起。

尽管Beta的痛感已经天生比其他人迟钝了些,但在山洞里的经历,依旧痛得有些超出了预期。

想到这,云落浑身绷得死紧。

弥隅吻他的后颈,在他耳边低语:“痛么?”

云落恍惚,上一次在山洞弥隅似乎也是这么问的。那次他被逼之下只能屈辱地“嗯”一声,这次却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出声。

他知道弥隅看得到。

听不到他亲口说出想要的答案,对方会恶劣地用手指折磨他,直到他突破了自己的心理防线,不堪重负地说出对方所渴求的下流话,才肯罢休吧?可竟然没有。

弥隅似乎被易感期折磨昏了头,既分不出神来和他玩什么文字游戏,也顾不上用以往的恶劣手段作弄。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倾注于那几根手指,小心翼翼。

云落羞于在此时开口,却依旧觉得该说些什么,作为弥隅那样温柔和专注的嘉奖,也好顺便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他明知面前的漩涡深处是欢愉,却不想陷入太早。

他将头埋进胳膊,声音有些发闷:“你...很熟练。”

弥隅贴着他的耳根,声带因急促的喘息似乎已不会震动,唇齿开合间,满是潮湿的热气钻入云落耳朵:“不是和你说过,我在F区的邻居...他夜夜笙歌,我天天取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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