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被夸漂亮了(1 / 2)

('山上日出早,草木清甜流淌进了山腰上的木屋里面。满山遍野的雾,无处皈依,游荡在这里那里,白的,深的,浅的,与云海连成一片,只剩王国良孤独地求:“姐,你收收手吧,你再这样做,我的脸上很没有光啊。”

“你又不是佛陀,脸上要这么多光干什么?”

说话的女人有一双近乎华美的眼睛,不着烟尘的好。她吐字不紧不慢,偶尔的重音被衬得掷地有声。

“行,王淑,你现在说话真是一套一套的,啊,想想当年你刚回国的时候,一句话八个字你都要夹俩个洋文。”王国良怨怼地眯起眼。

“我练口语,也看书呢。”她呷了一口浓茶。

“为什么你现在找别人女朋友练口语一点负担都没有啊?才几年,你彻底背叛上帝了?你这样会下地狱的!”

“我现在信儒道释佛了,”王淑清寂地盯着王国良,半晌,她收回目光,笑得有些揶揄,“亲爱的,我这是亲其亲,妻其妻,子其子。”

“什么儒道佛,人讲究无欲无欲,你个曹贼,别乱撩我女朋友了,把你那淫乱的眼珠子,手和舌头都收收!事不过三,没有第四次了!”

女人咦了一声,好似不解:“你真是污人清白,不属于你的人注定不属于你,属于你的人谁来了也抢不走,命中注定,与我何干呢。”

“你有这个时间冲我发难,倒不如好好提升一下自己的魅力。”她甚至补刀。

“你——王淑!”王国良咬牙,语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怎么?”王淑微笑。

“我——我明天四十岁生日你来吗?”王国良无力,她做的事天怒人怨,她知道,他也知道,但他不能对姐姐发怒,他们曾经是很亲的家人,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她快乐,他发誓会护着她。

“四十不惑,我是应该去。”王淑垂眼颔首,下意识转动中指上的玉戒。

王国良踌躇片刻,只说:“到时候我给你介绍一个人,我先走了,明天一定来,别恼着家里的破事放我鸽子。”

王淑的右手中指微微变形,内侧有薄茧,是长期握笔的结果,但现在它们被用来烧香拜佛和……逗女人,只逗他的女人。

“什么人?”

“我的情人。”

王淑这才饶有兴致地勾起嘴角,初升的日光暖洋洋地撒在她的脸上:“你确定要介绍给我?你应该藏着。”

“我相信这次你不会,不,你不能。”王国良笃定的眼神让王淑心中升起疑惑,她开始思考自己是否误入了一个陷阱。

王家实际掌权人王国良的生日宴,于公于私都来了许多人。

宴会设在离市区有三个小时车程的林区,外表只是一个古朴老宅,进去了才知道里面的极尽奢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淑从西书房出来,站在楼梯上俯视宴会厅的,她一眼就看到了王国良身边的人,脏话差点从唇缝溢出。

方雪湖从下面缓缓踩着漆皮高跟鞋走到她身边,漫不经心地挑逗:“你弟弟带来了男人,倒是第一次,这么重要的场合——你知道他吗?不知道也不奇怪,他叫秦自留,十八线艺人,怪恶心的,玩也不玩干净的。看看他那副打扮,刚下晚自习吗?”

那个青年穿着衬衫和牛仔裤,学生气的装扮在这里格格不入,似乎被宠爱得很放肆,他沿着甜品桌慢慢移动着,半含餐叉专注而恋慕地看着流水般精致的小蛋糕,可惜他手上端着白瓷的盘子,里面已经堆了很多了。

见王淑沉默着,方雪湖也不自找没趣了,想继续上楼回房间,不过她突然想起,有个贱她好像必须得犯:“诶,假如当年你在掌权之后再宣布你是蕾丝边,估计也没有人敢说什么,哪里会沦落到现在的地步呢?”

“真是美妙的假设。”王淑笑起来,眼睛却紧紧跟随着那个情人,一点点地移动。

不太美妙的巧合,她见过他,他有一张让人过目不忘的脸,是镜头里拍不出来的清白惊艳。

巴黎秀场天台,那时他头发染着幽蓝,被造型师松松垮垮扎起来,他倚在天台抱着盒饭直直看向晦涩天空,眼睛装着怅然消瘦的寡意,松散指尖迷漫着几道烟圈。

现在他显然状态好多了,纯粹的胶原蛋白点缀他的脸颊,显得更丰腴矜贵些,手感一定不错吧。

原来真有人越活越像如花少年,比谁都要绚烂夺目地开放。或许这将是他过得最好一段的生活,几年,或者几个月后,就零落成泥。

王淑为自己置身事外的恶劣揣测感到丝丝可笑,她回过神,发现那男人已经走到了楼梯下方的餐桌。

秦自留,她下意识在心里咀嚼他的名字的语调,哪个自,哪个留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问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男人突然抬头问,笑得养眼更热情,亮晶晶的大眼睛比星河般的水晶吊灯要晃眼,为他过于苍白的脸染上暖色。

王淑沉默了一下,软化嘴角,抬起放在扶手上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边脸颊:“这里。”

秦自留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向脸上摸去,一丝甜腻腻的奶油沾到他的食指指腹,他瞟了王淑一眼,偷着做坏事一样迅速用舌尖舔去了。

是粉红色的舌。

“现在看上去怎么样了?没有很糟糕吧?”他抬起脸直直仰头望着王淑,适宜观赏的手乖乖地交叠在一起撑着桌子,很自然地期待她的回答。

王淑注意到他耳朵上的耳洞有增无减,蔓延到耳骨,藏在妥帖的碎发间。她不懂秦自留惊人的直白,原来他是这种性格吗,她的目光在他婴孩般乌亮乌亮的眼睛旁稍稍停留,斟酌着笑起来:“不,很漂亮。”

秦自留听了却没有动作,隔着楼上楼下都能看见他圆圆的眼珠在眼眶里转,好像是白水银里滴了黑水银,王淑忍不住柔下声音重复:“很漂亮哦。”

男人迟迟地露出了一个唇红齿白的笑,晃了晃肩膀,身子也在微微晃,被夸奖了撒娇摇尾巴似的。

王淑的心好像被白色毛茸茸的小动物蹭了一下,兔子,或者小狗。

“谢谢,”秦自留笑着拜拜手,扭头离开前又对着她说了一句,“女士,你也很漂亮,你善良又漂亮,像是蒙着一层纱。”

他步伐轻快地回到了王国良身边,在这个宴会厅没有人能走出这样的步调,他裸露在外的手臂和脖颈洋溢着异常鲜嫩的情调,如同植物纯白的根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样?”王国良说话时忍不住凝视着男人看上去很柔软很湿润的唇,如果不是亲眼看着他洗过脸,他肯定还对这人的素颜持有怀疑。

“她夸我漂亮。”

王国良心里突然有了光亮,露出了得意的浅笑:“你知道吗,我姐很少夸人,特别是男人,她很挑剔很挑剔非常挑剔。之前,我就听安安说她夸过你,之前你们见过的,不知道你还记得吗,当时她手边搂着……我的前任未婚妻安安,她夸你,你身上肯定有她喜欢的地方。”

“你,”他直视秦自留,“你就负责给我姐的性取向给掰直了。”

“这不难的,你放心,她对我的东西,总是很感兴趣的。”

看到秦自留坐在沙发上吃着蛋糕若有所思地点头,王国良弯腰循循善诱:“你不需要做什么,把自己放高一点,她会主动争夺你的,你有先天优势!你很美,很年轻,你只需要把你最美好最诱人的一面展示出来,让她捕捉到……”

“想象你是一只打滚的猫,一朵舒展的花……”

“我为什么不能是人?”秦自留想,也这样问出口了。

秦自留很早就辍学了,连高中学历都没有,之前当过模特,又改行做男团,业务不行,经常各种伤病缺席活动,虽然是门面定位,但冷白皮流水线打光上镜显得五官透明了似的,只能看到夸张的妆容,被队友粉嘲得不行。

之后团队人大部分都解约了,只有他一个人又莫名其妙续了三年,公司里忙着内斗,谁还管他啊,公司年末有时突然提起他都不知道他靠什么活下来的。比起捡垃圾,和人睡这个答案显然更让人信服。

所以均益老总的秘书打电话联系经纪人要秦自留的时候,经纪人心里默默地竟然一点都不意外,长成那种软若无骨的样子,就是给人睡的贱胚子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告知了这个消息,秦自留盘腿坐在出租屋床上,给自己倒了两颗药:“需要我干什么呢?”

他咬字总是有些轻,让他显得天真而柔软。

“这我哪知道,很大概率不就陪老总睡觉?那可是均益,真不知道你走什么大运了。”经纪人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他在郊区,信号有点不好,显得异常刺耳。

“什么运,昨天丢了面包店的卡,快饿死了,”秦自留含着药片,咕噜咕噜的声音听起来不辨喜怒,“老总是?”

经纪人习惯了他跳跃的思维:“是男的,不过性别,对你来说应该无伤大雅吧。”

“他叫什么呢?”

“王国良!”

“哇…”秦自留不由自主笑起来,药物在作用,大脑迟钝地思考,舌头麻麻的,“很有时代感呢。”

“老一点丑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咱们图他啥?不就图他的钱吗?就在明天晚上,你可准备好点。”

“拜拜。”经纪人挂掉了电话,他甚至来不及收回自己那句晚安。

他趴在窗户边,伸出细细的手指一点点数着自己的年龄,数了有几分钟,他发现他怎么才二十出头啊,原来他还那么年轻,怪不得公司常常营销什么青春清凉纯白少年感,这些词中的任何一个都可以让抑郁期的他在会议室感到生理性干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能想到他有躁郁症呢?他掩饰还是很好的吧,这八年,他尽力着当个正常人,他保护这张脸,工作,赚钱,他不能停药,他的脑子还不能彻底坏了。

其实躁狂期的他喜欢灯光,舞台和摄像机,他能感到灵魂到躯壳都散发热情的表达欲望。

他会对人们的目光很敏感,只要有人盯着他,不论镜头外还是镜头内,他就会很兴奋,忍不住卖弄自己,做出各种夸张的表情与举动。可能说出来显得很变态,可行家的人们叫它平面的表现力,一种张力。

那时的他总是被人描述成日光下仿佛能灼烧人眼的少年,明眸善睐,气质清澈,那柳目细眉,纤长身型,端的是少年独有的清新与骄矜。

秦自留眷恋这样的自己,自信又行动力十足,云盘账号里几乎收藏了所有自己的照片,上镜的不上镜的,淡妆的浓抹的他都觉得很好。他会眷恋出现在他生命里的每一朵花,每一缕风,每一个人。

但抑郁期的他又会为自己曾经的不知廉耻,为自己的谄媚而痛哭,恶心得想吐,要把心啊肝啊都吐出来,累得摊在床上,像一块坏死的组织,他的出租屋里没有纸什么的,海报,电话本,早就在一次次反复中撕没了,反复地用手指删除手机里的数据,关着门他无法与任何人产生联系,包括自己。

王国良并不知道秦自留的病,他甚至没有在意男人失言的前兆,将杯子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用另一个杯子倒了一杯白酒放到他手里,和他碰杯:“当然,你是人,而且是个很厉害的人,你能做到我做不了的事,解决我的烦恼。”

“如果你渴望一场缠绵悱恻的,极度浪漫的,健康的爱情,现在喝了这杯酒就去找王淑碰碰运气吧,她慷慨极了,给你的只会是幸福,希望你的美丽同样抚慰她的灵魂。”

秦自留觉得王淑像是电视里被疯狂推销的一款畅销产品,病人很容易被诱导消费,上头地花冤枉钱,饿肚子长记性,现在他已经可以自动忽视店员诱人的,文质彬彬的话术,比如王国良。

幸福吗……可能是值得人们去期待的东西,可离他似乎有些遥远。他捧着酒杯,认真观察里面的液体,并没有想很多,虽然也无法忍住不想,他在躁狂期获得少有的专注。

他吃药怎么能喝酒呢,他也不爱喝酒,烟是当年他还是男模时染上的,但他也没想去戒,嘘,他私心觉得烟是个不错的玩意。但酒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想碰的存在,他清楚自己的酒量,秋季奶奶酿米酒做团子啊,他喝一碗就变得晕晕乎乎,满脸通红,像喝了春药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奶奶总想劝他酒的,她为老不尊,还骗他说什么,他沾了酒后脸像朵桃花似的,人都俊了不少。可他知道人的醉态究竟有多么丑陋。

这杯酒下肚,自己完全要失去意识了吧。

没有人会来阻止,也许是危险的天意,秦自留兴致勃勃地把酒凑到嘴边,眼一闭喝了下去。

这哪是酒!分明是一团烈火,瞬间燃烧了他的神经,血液,四肢,最后连乌亮的发丝都像在冒白烟。

酒精迅速在他的体内蒸发,秦自留的眉头迅速地拧在了一起再舒展开来,他脸烫得厉害,连呼吸都灼人,顺着王国良的指点,他雀跃地走到王淑的房门前,敲门。

秦自留声音轻轻的:“是我,我喝了一点酒。”

王淑打开门,秦自留本来依靠着门,一个不稳就撞到她怀里,把女人撞得趔趄。

“唔!”秦自留惨兮兮地发出闷哼,尾音宛若小羊断奶前的那一声无助啜泣。

王淑垂眼能看到他松松垮垮衬衫里的风景,雪肤,血色,桃花劫一样。他说不定是一个很勇敢的人,可这份勇气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王淑陷入沉思,开口却很温柔:

“你没事吧,能起来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没有,没事吧,应该,就是不喜欢空调,我有点热……”秦自留摇头,眼睛还是水润润,他白皙如玉的手要融入白衬衫里,把扣子解开了一颗。

“我想来阳台醒醒酒。”

王淑把他扶起,左手关上门,青年的手冰凉而滑,细细的青筋好像在几乎透明的皮脂下散发某种酒的冷香,王淑下意识揉捏他的指骨,她的双眸碰到了秦自留下眼睑暧昧的红晕,很坦然地攥紧了他的手,怕他走丢了似的,牵着他到露台:“这里是一楼,花圃就在面前,很美吧,混种的是紫荆与英伦玫瑰,没有香风,是适合醒酒的地方。”

“你不坐下吗?你有什么事吗?我打扰到你了吧,你先不要急着拒绝我,我很安静的,我只需要一个地方吹吹风……”秦自留坐到露台上的椅子上,不安分地把圆茶几上的小夜灯打开又关上。

晚风撩起秦自留被夜灯晕染得幽蓝的发丝,恰逢其时,他夜樱般的唇轻轻开阖,音色清冽而甜蜜,薄荷糖在舌尖湿湿洇开。

“如果您能陪着我就好啦。”

王淑不由用手指挡住了嘴角,她的手在下半张脸短暂游弋,嘴角,鼻尖,下巴,最后选择把温婉的碎发撩到耳畔,微微弯下腰对他说:“我很乐意,但我正打算要出去,你在这里休息吧,好好休息,当成自己的房间,不用拘谨。”

秦自留点点头,翻起桌子上的,不再言语。心里却迅速地回应着她,我可不会把这个当自己的房间,当然如果我有钱了也不会买这种洋房,我不喜欢楼梯,如果能住在四合院就好了,女士,你知道吗,你说话时像一个儒雅而有耐性的,暂住城堡里的家庭教师,教师当然有好有坏,如果我当初能碰到你这种老师就好了,当然你现在也能教育我,你为什么不快点占有我,我用我的初夜换你的钱。

他听到开门又关门的声音,专注地沿着书签把剩下的几张看完了,这部大致写了什么呢?他模仿品钦1的口吻,或许可以回答:大致写了七百五十页。

桌子上的女士香烟和打火机让他心动,他点燃后抽了半根,把烟从嘴里取下,趴在露台护栏上把头和胳膊往外伸出去,月色般波光粼粼的眸子看着手指间夹着的烟一寸一寸地变短,烟灰掉到下面,带着余温。

像坠落的流星,转瞬即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眼睛往下撇着,他想惹点麻烦,却并没有看到有行人,遗憾地放回唇边。

王淑找上门来,似乎彰示着秦自留的失败,这让王国良稍稍失望。

也是啊,王淑倾向同性恋,就像他对秦自留,只是含着审美意义的欣赏,和喜欢雪白的雕塑,喜欢晶莹的钻石一样,没有区别。可王淑不喜欢被说成同性恋,说什么她只是珍爱一种气质,而那种气质正好女性身上有罢了,听听,这是什么屁话。

他很尽力了,这样把自己活得很窘迫能用钱驱使的美人不多,他这么多年也就见过秦自留一个,去哪里找下一个呢?

“哦,姐,你应该见过秦自留了吧,他在哪里?我正要找他呢。”王国良装模作样地转头。

王淑走过来与他并排站到露台上,思索的语调显得刻意,却迷人:“他在我的房间里,他喝醉了,你为什么不帮他挡一挡呢?”

“姐,我简直不敢去想你已经疯到了这样的地步,”王国良提起情绪,好像在恨,“你不会为了膈应我,要把自己硬生生掰直了吧。”

“这都怪你找到了一个惹人怜爱的小东西,”女人低低笑了,“睡在年轻男人的大腿中间,想来倒是很有趣的。”

“你在开玩笑……”

王淑抚摸着微笑的唇,她改不掉细节上的表达习惯,念外文诗一样叹息:“玩笑,老天爷,要说玩笑,那就得数我了——你看我现在还孤身一人,我掌权的弟弟带着男情人招摇过市,而主母等着我嫁给她侄子呢。”

她曾经管着很多事,直到现在,谦和仍是她的风度,体贴仍是她的武器,教养又让她不怒自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那是九年前的事了,姐。”她的神色如同冰凉凉的小蛇,无形地游进王国良的心里,他紧张地抓住了姐姐的手腕,再开口就想把一切和盘托出。

王淑一下捂住王国良的嘴:“这么久了吗?诶呦,让疯子去赎罪吧,我可要去把头枕在男人膝盖上了。”

她的手扫过书桌,顺走了一根烟,虚虚地夹在手上,道了个晚安,关上门离开了。

她走到自己的房间露台下,这片草坪早年就被踩出了一条路,现在轮到王淑抬头去看秦自留了,那一刻她的世界为他逆转。

他的睫毛很长,长到没什么弧度,真的如同鸦羽,延伸斜飞到眼尾成了天然的眼线。从下面这样看,他的骨骼还是太消瘦,鼻梁窄,固执地直。

“你好快!”他发现王淑,细长的指很自然地把烟在烟灰缸里按灭,低头露出一个澄澈的浅笑,王淑不由想到他刚刚站在楼梯下让璀璨吊顶都为之都晕眩的样子,他的眼睛总是那样溢彩流光,把愁苦的骨相消化得很好。

“嗯,毕竟只是去和王国良说了点事,很小的事,”王淑点点头,“你觉得我弟弟怎么样?”

秦自留嗯了一声,带上了亲昵的语调:“很好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举手投足像天上的嫡仙人,他的名字和形象出入太大,我想不到他是如此了不起的商人。”

“是的,他很好,好到不像王家的人,他的名字已经很好听了,良,只是摊上了国字辈,王家没有好听的辈分。”

王淑把手背搭在露台上,伸进黑色雕花栏杆宽大的间隙,指缝夹着烟,她说,请给我打火机。

秦自留多此一举地装作没有用过那个打火机,拉开椅子双膝跪地,小心地拢着火苗,以防晚上的邪风吹散了他们,他心思纷繁,觉得王家的事很有趣,点烟的手控制不住抖了几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呢?你也很好吗?”

秦自留听到她这么问,忍不住隔着栏杆看她,女人的面目在视觉残留着变得模糊,仿佛是谁信手撒下的雾霭,他感到睫毛有些沉重。

若是好点的时候他可以像正常年轻人一样作息,熬到半夜,也会睡得很香,若是犯病了就会变得浑身无力,昏睡不醒,另一种表现方式就是极其亢奋,精神紧绷,很难入睡。

自己好像快要往低潮期走,但也可能,是因为酒。

“我?”

“你应该更爱惜羽毛,我在手机上看到你私联粉丝,滥交献媚之类的帖子。”

青年楞楞的沉默让王淑意识到自身言行是无理的,刻薄的。

王淑在他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紧抿的嘴唇,她从出生就是个淑女,说话总是拿捏着舒适的腔调,她宽容,成熟,不冒犯人。

她看到一只天鹅,然后把他惊飞了。

我已经不像一个好家长了,王淑想。她隐隐发觉驱使她说出这话的无名的冲动从何而来,却近乡情怯似的难以追究。

风犹如实质,凝胶一般沉淀在这座花园,很久,青年轻巧地勾起嘴唇:“是吗?其实我也可以给你我的联系方式,如果你算我的粉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弯着腰扒着栏杆伸出手,笑得仿佛月光下的精灵,却美丽得近乎下流。

王淑的手机没有密码,或许就是为了递出去让一个婊子更快地存电话号码。只是多出一条数据,手机回到掌心的那刻,王淑那么清晰地感到数据的重量。

或许之后她会道歉,现在总归不是道歉的氛围,他很奇怪,太聪明还是太迟钝,为什么这么能容忍呢,能把那样话也化成绕指柔,或许,要给他买许多甜点赔礼。

她伸手抚摸秦自留低垂的脸,略带薄茧的手指扫过他的眼角,食指上的玉戒凉薄地抵着他白而软的耳垂。

秦自留从善如流地歪头,王淑有许多话无法说出口,只是带着情绪捏住秦自留的下颏,隔着栏杆吻了上去。

她撬开他的齿,并不在其中停留,间歇地吮吸他的舌尖,用牙齿磨他的唇瓣,她这样一下一下地啄吻着,秦自留浑身微微颤抖,眼神迷离地蹭着她的脸,喉结滚动,唇舌发出含糊不清的嘤咛,仿佛是生来的媚骨。

“我同样需要一个情人,是婊子也没有关系,因为我会比任何人都热衷于维护他。”王淑用大拇指摩挲着他亮晶晶的软唇,温情而沙哑。

“哈……”

秦自留再次碰到她带着香味的嘴唇,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他的大脑冲刺进入抑郁阶段,毫无剂量地释放另一种酶,没有更多的缓冲,他说不好王淑在期间对他起的作用,只是感觉好像是有人朝他的脑袋瓜开了一枪又一枪,痛得要死,血浆迸溅而出,撒在洁白的墙壁上,绽开了一簇簇过分艳丽的玫瑰花。

冰冷黏腻的血液也溅了他满身,惹得他浑身起了战栗。

他本来在天堂,现在坠入地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自留扒着栏杆,蜷缩身体好像要挤出露台边沿,泥沼般的痛苦从秦自留的肺腑喷薄而出,泪水像露珠似的沿着下颏滑落。

他感到沮丧,比窒息还寂寞,他觉得自己不适合接吻,不配被亲吻,喘息着喘息着他就被绝望的情绪攥住四肢,拖着陷入另一个世界的昏迷,沉沉浮浮的,难以拼凑画面的世界。

女人身上是雪松的味道,淡雅而清新,像是自然散发出来的味道,但不知为什么,秦自留最后还是嗅出了漫长的辛辣。

应该是白桃和苦橙。

之后秦自留记得就是他从低矮的露台跳下来,逃进了深山里,他看到老虎,曹操的头颅等一些很错乱很离谱的东西,通通都可以判定为他的幻觉。他稍稍清醒一点发现自己只是在出租屋沙发上,关窗户,关门,关窗帘,他顺从地把自己关住,冬眠般度过那段低潮的时间。

“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听你公司的人说你生病了,现在好点了吗。”王国良上下打量着秦自留,细数他有哪些女性身上会有的气质,有笑容,干净洁白,目光清澈,身段高挑,大多数时候青涩而沉默,春日薄阳透过玻璃照到他身上,身影一时之间竟如干花般脆弱易碎。

明明是多么完美的诱饵。

秦自留擅长说谎,这时的他不会有罪恶感:“只是急性肠胃炎而已。”

“你最近忙吗?”王国良醉翁之意不在酒地问。

“不忙。”他自然又乐呵呵地摇头。

“其实我要告诉你,和你计划的事,就到此为止吧,我姐她,现在不太好,怪我不该这么刺激她的,都是我的馊主意,”王国良垂下眼睛,“我手上有资源,电影,代言,够你忙了,一个字都不要说,对谁都不行。你敢说,我就能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自留没有听出恶意,露出白白的小牙,笑得春光也灿烂几度:“谢谢王总。”

她不太好吗,干嘛不好呢,她那么有钱,集团长公主,难道也会无病呻吟吗。想想他,他一切的症状都来自于他的穷,不,应该说是这两件事互相拖累。他有钱有工作,他就开心,至于是否存在病理性的愉悦,那不是他该关心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手机在窃听他的大脑,秦自留在城市新闻刷到了有关她的视频。小南海寺的一座古桥正要重建,王淑带着安全帽出现在施工工地里。秦自留来来回回看了几遍,暂停在她出现的那几帧,忍不住笑出来,他想起那天她穿的缎面灯笼袖衬衫,交领露出锁骨,同样质地的绸带在她脖子边打了个古典的结。

小南海寺山道两侧种满了菩提树,绿意盎然,染了满道的佛香,施工封了山后没有人间烟火,更显得佛祖慈悲。王淑看到秦自留站在菩提树下面双手合十,阖着眼睛仰头,青石台阶,树影婆娑,在他冷白的脸上变出清纯而魔幻的质地。

佛门之地怎生得如此妖孽。王淑想,他在这里,那她走吧。

可走之前她必须告诉他。“我给你打过电话。”

青年被惊喜到似的睁开眼睛,听到这句话,慢慢低下了头:“我没有接到,其实我不擅长维系关系,或产生什么联系。”

他眨眨眼睛又笑了:“就像我不擅长打结,不擅长系鞋带。”

这就是他对私联粉丝的回应吗?王淑盯着他徐徐而登阶,温吞地牵起了他的手。

“是你的精神病造成的,还是你本来性格如此?”

那一刻秦自留胸腔坠痛,甚至呼吸不过来,音色骤然疲惫下来,微微发着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就知道你知道了!我在你面前发过疯,我真希望没有你留下不好的印象,其实我的情况没有那么糟糕,我在慢慢变好,求你不要说出去,光是骗公司我就已经精疲力尽了。”

他松懈的身体被女人拉着上了一个又一个台阶,往那个正在整修的寺庙里走,意识到或许这个时候他不应该说话,秦自留克制又狠地咬住了嘴唇,眼睛只盯着王淑看。

他想说女士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

因为我脑子开始出问题的年纪,我的性格与心智还没有完全形成。

世界对我来说是真假难辨的。

他含着眼泪想,怎么回事啊,明明自己今天吃了药。

偏偏她总是让自己脱轨。

“难道王国良不知道吗?你们是最亲密的人啊。”

秦自留下意识要大叫那都是假的,是自己不争气没了下一步,让老板中途打了退堂鼓,但怕戳破了王国良骗局,只是慌乱摇了摇头。

“你不应该隐瞒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自留在经历一场寒潮,关节迟缓而冰凉,几乎被拖着走:“你要告诉他吗?非这样,非这样不可吗?”

王淑慢慢停下了。她停在偏殿,偏殿奉着一尊佛像,慈眉善目,让人同样心生亲近。

“你……”她打量着秦自留,突然笑了,“你很在意王国良知道不知道吗?

这句话好像不应该说出口,难道是王国良的名字给了他什么暗示?王淑眼睁睁地看着青年好像突然通透了,身子肉眼可见地暖和起来,他反而放开,很有教养地开始求她:“不能当我们两个的秘密吗?如果你能肯定地答复一句话就好啦,您不嫌弃我可以为您做任何事。”

说完他不自然地舔了舔唇,低头垂眸,睫毛湿润而妩媚得分明。

“我一天到晚守着手机等您的电话。”

他等电话的样子一定很可爱。王淑抬手在微笑的唇边轻轻点着,思忖着。

喜欢花一样的情人,但那样禁不住风雨,昨夜还是美颜娇容,早晨起来再看就落了蒂。但也真的美,这个年纪不是花是什么呢?

“你很好,拿来做地下情人进这个名利场,我舍不得。”

“我,王国良,我们这种人都是毒苹果,年轻人被诱惑着吃下哪一个,最后都会后悔的。在你之前许多孩子……”很心软的夕阳照着王淑,这样的氛围稀释了其中残忍,“重蹈覆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听不太懂,我只上了初中,也很少看书,但我怎么会后悔呢,我这是在为我的未来而努力啊,傍上了王总,我就没有资源发愁过。”

她算是为他计深远吗?体恤他吃青春饭?上位者说话总是很漂亮的,所以秦自留不确定,他只知道王淑好像真的很喜欢王国良的东西,不是王国良在唬人,是王淑刚刚的话让秦自留后知后觉地辨别出来所谓真伪。

现在他谁都不信,只信自己。

他拉过王淑的手,本能般把软乎乎的脸颊贴在了王淑的掌心里,轻轻蹭了又蹭,近乎执拗地展示他下流的美丽。

“你不用怀疑,我需要很多钱,我养自己很费钱,钱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就是这样活下来的。”

“你一定和你自己说的不一样,你会守着我的秘密,会从王总那护着我的,既然你需要情人,既然你中意我……”秦自留说着说着假话也当真,脑袋发胀,仿佛像上世纪受了潮的电视剧,时不时就只能接收到带着雪花的影像,声音慢慢变得模糊。

王淑看到他目光失焦地快要跌倒,立刻搂住了他的腰身。他桃色的嘴唇无声地动着,眼泪却不停涌出,像是失去开关只能重复的木偶。

王淑看得入了迷,一时间竟然忘记找找秦自留的口袋里有没有药,很久她找到熟悉的药片,接了杯水,按照另一个病人的剂量给他喂了。摸着他的唇,王淑又忍不住去看面目细长的佛像,眼睛里面尽是狂长的野草与心魔。

佛,你知道他的到来吗?我能从他的下体抽出长弓,你睁大眼睛吧,或者干脆阖上,聆听我的箭矢划破潮汐,击穿二十世纪的月亮,迎接我的新世纪。

她搂住秦自留,落下一句轻巧的箴言:“我将在下一个满月,狩猎属于我的第二个,血淋淋的月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佛说五盖,贪爱、嗔恨、睡眠和昏沉、寡欢和恶作、狂躁且怀疑。这样的罪人王国良把握不住,还是交给她吧。

王淑一直搂着他,跪在蒲团上,让他趴在肩头,直到夕阳西下,秦自留昏昏沉沉地醒来,王淑摸了摸他细软的头发,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问:“你说,佛祖真的能听到世人的祈祷吗?”

“佛祖,我只想傍几个大款。”青年给自己揉出了好几层眼皮,眼睛湿湿的,笑着却很可爱。

王淑捏起秦自留的下颏,蜻蜓点水般吻了吻他的唇:“几个?麻烦你现在只当我的小情人。”

“我……”他眼珠转动,抿嘴,“现在要做点情人该做的事吗?”

“不,你回家吧。”王淑现在计划着见王国良,然后见方雪湖,然后主母就会知道一切。她眼睛里兴致太浓烈了,会被轻易认成化不开的深情。

秦自留久久盯着她,似乎是好奇,回过神才无所谓地说:“回家?我,我没有家,哦好像有,但我一般不住在那里。”

王淑捋了捋他蹩脚的逻辑,心软了些,轻笑着问:“那去后山坐坐吗?”

她好像也有个家,但有工程的时候睡工地也不愿意回去,前山的小南海寺最近整修,所以王淑这几个月住后山的木屋里。她打开门,把有些简陋的陈设展示给秦自留——榻榻米,桌子,连灯都没有,只是桌子上裹着红布的东西特显眼。

王淑放下钥匙打开看了看,了然:“这酒一定是监工送来的,今天竣工酒我没去。”她捻起一个倒扣的茶盏,给秦自留倒了一杯底,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亮明亮得异常,给世界镀上了一层银霜,并排坐在榻榻米上,王淑自己喝了一盅又一盅,无声无息地,她没有劝酒的意思。

“现在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某些瘙痒的情绪驱使秦自留打破这潭死水。

“叫什么……”王淑把杯子抵在唇边,莞尔,“阿姨吧,我是阿姨的年纪。”

“阿姨。”他低哑地喊了一声。

王淑顺从地侧头,看到秦自留慢慢解开了他白色的衬衫,褪至手臂处,露出大片胸膛和粉色的乳尖。

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又浅浅地呼出:

“光喝酒有什么意思,总得有些下酒菜才行呐。”

以窗外的暗暗青郁为背景,秦自留仿佛草木间的精灵,蠢蠢欲动的狐狸精,又或者是其他吃人的精怪。

他坐在床上,身体微微向后倾斜,牛仔裤修饰着他修长的双腿。

“来吃我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肌理细腻骨肉均,王淑终于明白这句诗的意思了。

木屋的采光巧妙,月光撒在秦自留光洁的皮肤上,看起来像瓷器一样冰凉,却反射出一种乳白色的细弱光泽。

“好,我会像吃女人一样吃你。”王淑放下酒杯,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指套,递到他脸颊边。

秦自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女人,轻轻打开唇缝咬住一端锯齿似的切口,撕开了包装。

王淑坐在床边戴好,等着秦自留脱鞋脱裤子,秦自留脱光了,蜷起腿躺在床上,她却突然慢条斯理地问出口:“你拍过戏吧?”

“如果觉得我技术不好,就拜托你演好点,想着你之前高潮的时候,我在床上的自尊是很脆弱的。”

秦自留郑重地点点头。

虽然这是他的初夜,他也会莫名紧张地心跳,但听了金主的话,他知道自己不能那样了。所以王淑碰他脚腕的时候他很主动地打开了腿,把隐秘的穴暴露在她眼前,但她盯着迟迟不动了,秦自留试图克制自己的心跳,那颗心在胸腔里反而越跳越疼。

“怎么了呢?”他撒娇似的用小腿蹭了蹭她,轻轻问。

“还是完好的形状,王国良没有肏你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了王国良所有物的标签,秦自留应该知道自己掉价了。

可那又怎么样呢,他现在只是一个认知出了问题的没能力的倒霉的自我感觉良好到爆棚的病人,也不管女人信不信,直接羞涩又不掩自豪地承认:“我还是处呢。”

“如果是这样,我们就应该先接吻。”王淑笑了,俯身吻上秦自留粉色的嘴瓣,挑起他的舌头,来回吮磨,这麻酥酥的感觉电得秦自留头脑发晕,他失神地张开嘴巴,刚想攀上王淑的脖子,王淑就离开了他的嘴。

她看着秦自留还在像兔子狗狗一样,哼唧地往她嘴上凑,她作势一低头,秦自留就如见了腥似的微微张嘴,伸出湿软的舌尖向前凑着,但她就是坏心眼地又把头抬了起来,秦自留头也委屈地缩了回去,噘着嘴不满地哽叽,于是王淑又低头,秦自留又仰头,甚至有几次,就算王淑抬了头,他还是勾着女人的脖子想追上去,王淑就作势要亲他,等他眼睛闭上了,再把头抬起来盯着他笑,来来回回,就是逗他。

“你……欺人太甚了阿姨呀……”秦自留脸上醉了般染上桃色红晕,言语里满是痴痴的埋怨,心旌摇曳。

“嗯……嗯…呜嗯…”

秦自留侧着脖子呻吟着,她谦虚过头了,把他搞成这样哪有不技术不好呢,轻飘飘的吻落在他的大动脉处,不时舔舐秦自留上下滚动的喉结,秦自留受不了这样的挑逗,咬着嘴唇说:“不要了。”

“处子值得,值得最温柔的前戏。”王淑低声诱哄,抚摸着他的下颌。

“啊——!嗯啊……嗯……唔…”秦自留刚想笑,便发出一阵抑制不住的呻吟,王淑将男人那颗小小的粉色乳头含进了嘴里,用虎口托挤着乳肉,一边呼出灼热的气息,一边用舌尖裹住乳头画圆圈。

脆弱又敏感的乳尖被如此亵玩,秦自留腰身又软了几分,眼底泛起一层潋滟水光,媚态顿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感到秦自留不自觉的挺起胸脯迎合自己,王淑松开了口,用手掌揉捏起了他的乳房,他肤质细腻,又软软的,像糯米团子。

“乳头……涨……”秦自留哭腔未落,王淑就张嘴把变得彤红充血的乳头再次含进嘴里,同时手向下摸到了他的阴茎,秦自留很白,身上的黑色素沉淀极少,连他的阴茎都是极品的粉,现在涨得艳红艳红的,像急了脸的孩子。

“它和你一样是个爱哭鬼。”王淑用手撸了几下,揩去顶端上冒出的水光,便不再动它,随它硬邦邦地抵着自己的腹部。

女人的舌尖一圈接一圈的打转,时不时停下吮吸片刻,偶尔牙齿叼住微微一磨,秦自留就被施了咒似的浑身无力,声音颤栗,尾音又是那么酥软。暧昧的啧啧水声传入他耳朵里,王淑仿佛他的乳头里面能吸出奶水一样,不紧不慢地品味着。

秦自留不由得用双手推着她的肩膀,白皙的手指搭在那里轻轻动着,更像是一种淫亵地鼓动,一种催促,他呼吸之间满是醉人的红,泪水模糊视线,他在接连不断的,说不上折磨还是服务的爱抚中恍惚间觉得,他整个灵魂仿佛都被玩弄于王淑温热的唇齿之间。

“唔……阿姨……轻点舔…”

“嗯…哼啊…好涨…另一个……”

王淑用牙齿一扯,秦自留随着王淑的动作惊叫着再次出声,脚趾蜷缩起来,腰身急促地弓起,身体轻微地痉挛,颤抖得仿佛秋日枯叶。

他仅凭乳头被舔弄,就已经射出来了。

王淑扫过射在他小肚子上的精液:你这对奶儿,真是名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多数男性在被抚摸或者吮吸乳头的时候都是能够产生快感的,但强烈程度不一,像秦自留这种能射出来的也是少见。

秦自留的五官因为汗气而变得柔和起来了,纯粹的媚态,就算是一双因高潮而略显无神的大眼睛,在纤长的睫毛垂下时,也可以用盈盈醉眼横秋水来形容。

“你还想继续吗?”王淑温柔地整理着秦自留略显凌乱的发丝,体贴地问。

“想啊。”这声音从秦自留的喉咙里出腔,带着一点高潮过后的余韵,和年轻人特有的,软乎乎的清澈。

让王淑不由得臆想他用这样的声音喊“老公呀,操得太深了”“骚穴要被老公肏坏了”之类的话是怎样一幅淫乱的场景呢?

很久没有这样期待过了。

可是,真是遗憾,想要吸收这世间所有美好的可能性,就必须要经过一个人的脸来过滤,必须被简化为某一次总有改进余地的亲吻与性爱。

“我要开始了。”王淑没有收住情绪,吻得狠了,近乎是碾着秦自留的唇,秦自留发出短暂悲鸣,被裹挟着地陷入了一场暴动之中。

暴动生产了新的身体,而他的身体今天降生于王淑的怀抱,她的指尖存在着唯一的临时性别自治区。

她安静地用手肘撑在他身侧,手指伸到了他的穴口,抚弄那朵因紧张而一开一合的菊穴,她探入了一截手指,在他身体里慢慢地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

秦自留被占得满满的嘴巴溢出一声低低闷哼,眉头因为疼痛紧紧蹙了起来,肉壁正在极力地一收一缩,紧紧咬着她的手指,紧致而生涩。

秦自留感觉好像在做发芽的事,就像种子破土而出那样无声无息地,虔诚静默地,延续生命,他要发芽了。

“别怕,让我们偷偷做坏事。”王淑吻了吻秦自留的鼻尖,秦自留睁开朦胧的双眼,点了点头,又冲她笑了笑,娇憨又妩媚,但因紧紧揪住身下的床单而泛白的指骨,暴露了他所有的情愫。

王淑将秦自大腿分出更大角度,用指套抹上他小腹未干的精液,她加了一根手指,两根一起扣着他的肉穴,在秦自留的身子里,耐心地来来回回深入。

“不要……呜!啊……哈…”秦自留发出了一声类似愉悦,又类似恳求的哽咽。

王淑近乎宠溺地观察着秦自留,他的盆骨处有一个芝麻大小的黑痣,看上去自然又可爱。

她俯下身去吮吸那个地方,直到盆骨处平滑的皮肤出现红印,脂薄而骨现,他的身体又紧实又精巧,总让人想留点痕迹来证明自己来过。

第三根手指加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出现了噗噗的水声,好像屋外竹枝击打清泉,可是想到这是汁液与肉绞和在一起发出的靡靡之音,足以浑身酥软了,男人肛口上那粉色的褶皱已不甚分明,每一下抽插几乎都能带出翕张的殷红嫩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啊——”秦自留浑身颤抖着尖叫出来,声音甜腻得不似刚才,他在那一刻无意识地弓起身子,手顺势狠扯了一下床单,床单顿时如同波纹般散开,绯红色眼角的泪雾昭示着他曾经经历过情欲的巨大刺激。

“我找到你的敏感点了。”

王淑满意地抽出,竟从穴里带出了一丝丝粘稠晶莹的液体,她侧头盯着指尖碾了碾那水,沉默了几秒勾起嘴角,摘掉指套,从榻榻米的抽屉深处找出一个假阳。

“这个给你用吧,”她辨别出来,似乎没有在询问,“用过一次,你介意吗?阴道总比……呵……干净。”

秦自留蜷起腿,目光触及尺寸夸张的假阳,微不可见地向床头动了动。王淑因此拽着他的腿弯往身边拖近了几厘米,她向上摸过秦自留的大腿根,他侧腰好薄,线条连接到臀,王淑捏住那线条纤细紧实的小腰,假阳在湿漉漉的洞口悠悠磨蹭着。

“你害怕吗?”

秦自留粉白的脸上尽是旖旎不明的情绪,他盯着王淑哑声说:“不害怕,会很舒服对吧……”

王淑看了看秦自留正对着自己不断收缩的菊穴,他应该是吓得连两条白腿都在发抖,还能说出这种话。

她笑而不语,把黑色的硬物往柔软的肛口里猛地顶去,下体碰撞,褶皱被异物强行撑开,秦自留变了脸色,眼睛一闭就刮出几滴眼泪。

“啊哈…这么……深啊……”

“你会叫床吗?”女人轻轻动作,低笑着舔他的耳廓,在不断嗫嚅的秦自留耳边说,“我教你,先叫……老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公……”秦自留的腿被掰得太开了,清冽的牙齿咬在嫣红的唇上,他对淫乱几乎是一无所知的,甘甜,却欲言又止。

“嗯,乖老婆,我的乖老婆,你该夸我了,或者骂我,求我。”

“呜……老公……啊……!啊……!啊……!”他结结实实地又被女人狠狠顶了几下,扬起脖颈,喉结脆弱地上下滚动,“好厉害,还想要……”

“粗鲁的原始的行径,需要说得这么文雅吗?”

秦自留感觉自己的精神时而涣散或兴奋地聚拢,他明明是个好教养的人,甚至有绝对的语言洁癖,被这样教唆着,不由也主动地,磕磕绊绊地在女人耳边吐息:“日,日我……”可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未闻。

股间噗嗤噗嗤的水声越来越大,小腹拍打在好似肉蒲团般圆润的屁股上,传出凶残的撞击声,震得连他的呻吟也是断断续续的。他感觉到脸颊上女人掌心的温度,垂下湿润的睫毛,仿佛下了一辈子的决心似得喘息着,带着哭腔颤声呜咽:“老公肏得……骚逼也好喜欢……”

“太喜欢了吗?你热成这样了,腿蹭着我也好热,可是看着好白,冰凉凉的,我也喜欢吃冰激凌呢。”王淑把秦自留抱在杯里顶弄着,轻轻抹去他额头上的汗水。

“啊……!顶到了……!好深……!”

“肏得……啊嗯……好…哈……舒服……”

秦自留被操得头晕目眩,快感麻痹了他的脑子,却敏锐了他的身体,月色深海似的,而他浑身已经水淋淋的了,像是陷入情潮的小海豚,黑粗的阳具在雪白臀瓣之间水淋淋地进出,肉穴被操得彻底濡湿了大腿根,他紧紧勾着王淑的脖子,试图翻越浪与天际,气喘吁吁地晃动腰肢,轻柔得王淑足以把他拢在手心,盆骨的痣在动作衬托下燥动地娇媚。

王淑轻车熟路地逮着他的敏感点一个劲插,秦自留忍不住尖叫着喘出声,她操干的频率像一台缝纫机,仿佛要把秦自留这卷细软的布匹钉死到自己的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骚穴……嗯!…要被……嗯…日坏了…!”

男人产生无法吞咽的口水,尽顺着精致的下颏滴落,更不要说眼尾的泪痕,沾着发丝的汗渍,时不时溢出的精液,他彻底被浸透了。

第一次真正感受性就遇到了这样的风流,幸运还是可怜?他不停地被插射,来不及休憩,就直接带入下一波情潮。

“嗯、嗯、嗯、嗯、嗯!呜……!”

“呜……哼、哼、哼、哼!啊……嗯”

做到后面的时候,他其实根本没有意识了,坐在怀里把着大腿被端起来插,一耸一耸的,随着节奏又一颠一颠地哼叫,他眼神失焦,眼泪变得冰凉凉的,嗓音细弱,哭得近乎断气。

终于他昏过去了,王淑喊了喊他,温柔而餍足地眯眼笑起来,吻着他的眼帘,爱不释手,奸尸一样。

男青年的锁骨,脖颈,后背,大腿到处都是凶暴的爱痕,乳尖被啃咬得红肿不堪,细腰上尽是揉捏留下的青紫,浊白液体浑身都有,射出的,或是抺上的,腹部,大腿,脸上,一幅死气沉沉的光景。

王淑享受清洗他的时候,像是清洗自己的私人物品。她无法说出来的恋尸癖,满足于物品一样没有生命体质的性。虽然觉得秦自留笑起来可爱,但更喜欢被干到昏迷又失语的他。

这样白纸一样的青年人被操到双眼失焦,精神涣散,怎么不算是一个有成就感的事情呢。

给秦自留上了点药,又看了一会书,到十一点王淑才睡了,她的作息很规律,不会因为和谁做爱改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秦自留的作息很差,衰弱的神经在后半夜被惊动是常有的事情,即使十分劳累也是如此。

秦自留疲惫地睁开眼,发现是梦后他习以为常地翻了个身,手下意识伸到枕头下面夹着,王淑背对着床里睡的,腰臀远山似的起伏,静而好,一点都没有要醒的迹象。

秦自留欣慰地想可能他今天没有发出太大的噪音。他借着月光下床,在床前呆立,突然他想起了什么,手往桌子下一摸,找到了一盒香烟。

来到厨房,秦自留借着煤气灶的火焰颤抖地点了烟,神情依旧自如,他沿着厨柜坐在了地上,仰着头看月亮。

身上难受,但也比不过噩梦的碎片在他的脑海里闪现时的尖锐。

自己如今是真的步了那个男人的后尘了吧,梦里的人们太占理了,爬了别人的床的他已经不想反驳了,自己家的劣等基因,真不应该流传下来。

王淑早上醒过来时没有发现秦自留的身影,她到后院卫生间洗漱期间依然不见他踪影,这深山老林有野兽的,他还不太健康……王淑打开厨房的门,看到秦自留侧身依靠着厨柜酣睡,熹微的晨光照在他全裸的身体上,和其光,同其尘,干净而圣洁。

春寒料峭,他怎么能睡得着?王淑皱眉,正打算伸手把他拦腰抱到床上去,秦自留突然睁开了眼睛,对上了王淑的视线。

“醒了就快点起来吧,地上多凉,会感冒的。”王淑淡淡收回手,目光转向灶台。

“我出来找厕所,但是天太黑了,我怕。”秦自留妄图编造一个较为合理的,光着身子出现厨房的理由。

“快去穿件衣服吧,卫生间在后院,洗漱台下面有一次性牙刷,你用我的杯子吧,我来做早饭了。”王淑说着,检查了一下煤气灶,往锅里添了一瓢水,开始下面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自留听到王淑的话,畏缩地垂下头想快点走,他目光扫到地上的烟灰,还是选择用抹布擦了擦,怏怏地贴着墙出了厨房。

“你是哪里人?早上面条吃得惯吗?”王淑盛好面条,见秦自留洗漱完进屋,邀请他落坐,闲聊似的问。

“我是寿安人,我们那边口味比较杂,可以吃得惯的,我很喜欢吃面条的。”秦自留穿着衬衣,昨天的牛仔裤和白板鞋,他的状态有些拘谨,说话时手指无意思地摩挲着筷子的顶端。

“哦,我知道寿安,那里是蒋姓故里吧,我听说有许多姓蒋的人去寻根问祖呢。”

秦自留抿起嘴角,嗯了一声。

原谅他十几岁离开寿安,才知道这个事实。

阶级感,年龄差开始捆缚他的神经,之前他太亢奋还没有感觉,现在他好了一些,而女人下了床,开始坐下同他聊天了,他才后知后觉地醒悟过来,他们能有什么共同话题呢。

自己不过是个情人而已,肉体上的交易,他尽管享受这糖衣炮弹就好了,也不用追求什么灵魂互通吧,反正,他总能闻到床上夹杂着有很好闻的味道,不完全属于王淑,也许下一个人也会闻到他的味道呢。

下一个人,应该不会用那个玩具吧,说过了他专用的。

“你现在在想什么?为什么总是发呆呢?”王淑放下筷子,与瓷碗碰撞发出短促的脆响。

“我只是在想,怎么才能让金主不厌倦我。”秦自留说得很轻,却又带有一点故意的语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淑盯着秦自留粉嘟嘟的嘴,好想咬一口,咬出点血来,岂不是更好看,他发病的时候和她曾经的爱人一样的美丽呀,身体里迸发出骇人的能量,然后变成一具尸体,颓废又艳丽。

那时候,她们都很年轻。

“好吧,我想我们聊天还是太有代沟了,结束这个话题吧,不留你在这坐牢了,今天谁来接你?”王淑笑了笑,语气如常。

秦自留一听人家逐客了,立刻把碗里面汤喝得干干净净,放下碗筷回答:“我自己去片场,经纪人在那等我。”

“片场在哪里?”

“辜徳芥子园。”

“很远,想要我送你过去吗?”王淑这话说得自然,秦自留迅速地想她应该只是客套,强行舍弃了那股理所当然地从大脑盘旋的,要缠着人家撒娇送自己过去的精神病思维,摇摇头拒绝了。

他觉得自己做的很棒,放松地笑起来。

“那我送你到前山吧。”王淑离开了桌子,准备推门,却听到秦自留脱口而出:“可是你碗里的面还没吃完呢。”

王淑转头看向秦自留,秦自留立刻后悔,觉得自己太多管闲事了,人家又不是不知道什么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刚泪眼汪汪地想道歉,就听到王淑问:“你会做饭吗?”

“会……一点。”都说君子远庖厨,秦自留没有命做君子的,七岁他就开始做饭了。他是自食其力选手,从小便谨遵学校食堂标语的教诲,从来没有浪费过农民伯伯的一滴心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以后你能给我做饭吗?我大抵是味觉失调了,总是吃不下自己做的饭,羡慕你的好胃口,”王淑慢条斯理地取下衣架上棉麻的灰袍子和丝巾,浅笑,“都说秀色可餐,你若是只围个围裙给我做饭,我觉得自己可以多吃几碗。”

“我要是那样做饭,恐怕你一碗饭都吃不了啦。”秦自留想了想,也小声地笑起来,微微颔首地看人,本应矜持的大眼睛笑成了明净的上弦月。

他的那股又嗲又媚的劲又上来了,王淑与他对视,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呢?

一捧月光,媚得虚幻。

王淑曾痴迷于夜游,沿有水的地方走,只要牵着爱人温热的手,她就不怕天光下的塞壬摇曳着幽蓝色的头发,不怕冰泉般干净的眼睛透露出对世界的期待与不解。

不怕五光十色的水波照耀在他的周围,不怕他因贪爱而落下珍珠的泪水,不怕他用明知故犯的跋扈目光将她诱入水中。

但是现在她的手心空空,所以只能对塞壬色授魂与,心愉于侧,可叹可叹。

将秦自留送走了之后,王淑没有回工地,事实上工程已经竣工了,她昨天就已经把图纸全部带回来了,她去了王国良的办公室外,公司里已经没有几个人认识她了,她见王国良经过了冗长而正式的过程。

王国良刚开完会,看到王淑出现在办公室不能说是不惊讶,他观察着自己姐姐,释然地笑了:“真是有失远迎,虽然你穿着这一身衣服会出现在公司有点奇怪。”

他沏了一壶茶,默默补充,但我不得不承认其实你很配这个办公室,如果当年绑匪把我和晏梓玉一起撕票,这个办公室就是你的了。

“我和你所谓的情人上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国良的表情一时有些梦幻,他不是不相信,他太信了,如果非要描述他的表情,那就想象你在猫砂盆里找到了自己失踪已久的充电器,而你早在最紧迫的时候卖了一个新的。

她最终还是吃下了那个饵。

“姐,其实你不用这样,”他关心王淑情绪,含蓄地提,“我当时只是想骗骗你……”

“我知道,因为我爱争抢,所以你费心费力找了个假情人,你这么乐意撮合,我不好意思拒绝。”

“上次我说你不是佛,脸上用不着这么多光,我发现,我真是错了,”王淑用茶盖拂去漂泊着的茶叶,笑,“我看你是真成佛了。”

王国良不知道她是怎么发现的,察觉到王淑言语间的嘲意,也自嘲地说:“你能接受男人,也好,我仔细查过,他没家属,现在只有一个在国外的姨表叔,远得不能再远,也没有文化,没有事业,身体不好,你如果能容忍他,和他结婚再好不过了。”

仔细查过也没有查出他有精神病?王淑放下茶杯,抛出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他是一个抛头露面的艺人,长辈会同意吗?王家的家规,你也不考虑了?”

考虑考虑?是是!你是那么成熟多虑,谦恭有礼,我是那么幼稚偏激,目无尊长,永远永远!王国良受够了,他压抑着皱眉:“他干什么无所谓,要不让他别干了!”

“你又委屈了王国良,你就这么想让我结婚吗?”

“天呐,我?现在成我想你结了?”王国良气得捂着嘴低低笑起来,“得,我活该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白白承受你的怨气,把你送进精神病院的人是主母不是我!”

王国良语调骤然降低,他触及王淑棕灰色的瞳孔,在眼白里游弋,那样让人惊心。

“对不起,我只是希望你开心……有新的伴侣,新的爱情,你多会爱人啊,不该孤独终老,难道只是我一个人矫情吗?”

他没有等到回应,长长地叹了口气。

王淑只是低头默默盯着茶杯,普洱里放着桂花,很久才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她想,王家人对于亲情都很凉薄,王国良真不像王家人。

其实,外人看来王国良又何尝不是薄凉的人,儒雅的面孔不足以软化掌舵王氏多年的凌厉,心思手段更加恶毒冷峻。

这样的财富与利益,这样绵延数百年的名门望族,并不是好相与的。

王国良摇了摇头,轻笑:“好,那我们另说吧。”他谈论到这些年主母急着吞掉南方长廊,方雪湖和王国烜结婚后旁支圈子危险的疏离。

“反正那个小明星是好捏的软柿子,今年祭祖带着他,你要是不喜欢了,之后再换。”

“你是一把手,是家主,可不能这样与主母置气,”王淑捕捉到了想听的关键词,起身告别,“不过我不一样,我是家里可有可无的人,好的,我现在可以去求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早有预谋的态度王国良闭上眼睛,无语凝噎,知道自己又浪费了情绪,他搞不懂为什么王淑总是喜欢顾左右而言他地打太极,就算他无数次表示将站在她一边。

工作人员见到秦自留,打了个招呼:“你这就要走了?李灿呢,不和你一起?”

“嗯,我先走了,洪叔辛苦了,再见。”秦自留感觉自己不太对劲,刚刚吃了点药,不敢说多了,背上自己的挎包。

“秦自留等下你先别走,有女人找你。”另外一个工作人员懒懒散散地走过来说。

“谢了,方缃姐。”他刚要从口袋里面拿糖出来道谢,就被制止了。

“别啦,我刚才有点儿事儿忘了,那人好像是七点多来的,你女朋友吗?”

七点?现在已经快十点了,秦自留胸闷气短,他闭了闭眼睛又睁眼,轻轻笑起来:“好的,那我就先过去了。”说完,跑走了。

“跑这么快,有人在后面追他似的,可别摔倒了,”洪叔皱了皱眉,“呀!”

只见秦自留一个趔趄向前倾了倾,所幸并没有倒地,这种瓷砖地面,摔了可够呛。

“少年不就是横冲直撞的吗,到了我这个年龄,就什么都不想干了,秦自留可是我见过最有少年气的人了,像朵开不败的花似的,无忧无虑的,怎么也气不起来,真好啊,”方缃打了哈欠,“咱们这个棚儿还有人用吗?我想下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气不起来你也不要老怠慢他啊,瞧把人家急的,”洪叔看了一眼方湘,“他最近的曝光率有些端倪,他有星相,我想糊了这么多年,也有飞上枝头的时候吧。”

芥子园门口果然是一个人都没有,秦自留感到头疼,他恍惚地辨别出那似乎是难过的情绪,他觉得对不起那个人,是他的粉丝吗?他不想失去任何一个粉丝,想要好多好多的爱和欢呼,为了这些爱,他感觉自己能变成一个正常人,同时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耻辱,他怎么配,怎么敢,一根银针从太阳穴处扎进去,再抽出来,耳膜轰鸣,他不由得蹲下去抱往脑袋。

就这样过了许久,秦自留感觉到耳鸣有所缓解,缓缓地睁开眼睛,晃了晃脑袋又揉了揉膝盖,准备回出租室。

“秦自留。”一道女声从前方响起,远远的有些朦胧。

“哎——”秦自留突然噎住了,发现王淑就在他身边停着。

“你是不是发烧了?脸很红。”王淑要探他的体温,秦自留一时不知作何表情,他下意识躲了过去,示意王淑停住,跑到远处电线杆,然后手忙脚乱地给她打电话:

“你为什么要过来,打电话叫我过去就好了。”

“你没有接我的电话。”

秦自留清楚地感到他的悲伤是拆东墙补西墙般的出现,就像他慌忙而破烂不堪的人生,来不及应付,他说对不起,只会说对不起。

很忙吗?王淑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只是不太舒服,闲下来光想着吃药了,也不敢,看手机,怕忍不住刷。”

秦自留吃药的积极性让王淑想起手提包里带着药一粒粒数好了放在病人手里的日子,有些人逃避治疗,偷偷吐,偷偷扔。

“你让人省心。”

“嗯,我喜欢吃药,好多药片和水在嗓子眼挤着下去,很充实。”秦自留忍不住闭上眼睛手指摸着嗓子沉醉地告诉王淑。

他跑得远远的,王淑只能看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扼着喉咙,低着头。

王淑被沉默了,挂了电话,走到他身边:“会中毒的,不能吃过量了。”

秦自留又是往后一退,靠着电线杆嘟囔:“阿姨呀,你来片场门口会被发现的,下次你打电话我就把自己送过去。”

不等王淑说话他又自顾自地问:“是你等了很久吗?应该是你吧,不会有别人了。”

“你害怕别人看到我们在一起吗?”

他想到某些花边新闻:“情人就是见不得人的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情人是不可见人的,那么,夫妻呢?”

王淑的话让秦自留天真地抬起了头:“什么夫妻?你要玩角色扮演吗?”

谁知那个人却拿出了护照和证明,犹豫了一下,认真地和他商量:“你愿意和我结婚吗?成为由法律保护的夫妻关系。”

“我没有文化,我还是个疯子!我们的见面就是一场又一场骗局,表演!我精挑细选地把好的一面献给你,我和王总没有任何关系!我恬不知耻地在勾引你!”秦自留跟着王淑上了车,仿佛是迫不及待地把所有抖落出来,妄图让王淑后悔。

“我,我——”秦自留咬了咬嘴唇,大声说,“我爸发疯杀过人!我随时也可能会杀人的哦!”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里水光闪烁,可是仍不停强调着。

对,我现在谁都不相信。

脾气大,对谁都抱有敌意。

多疑,没安全感,我害怕一切东西。

我想回医院了。

我不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自留,我们去没有人的地方聊吧,”王淑垂下眼睛,发动汽车,“我知道这可能有些突然,你可以慢慢问我,离婚后的财产划分之类的。”

秦自留只是失神地凝视着她,问:“我还可以继续当艺人吗?”

“为什么你想要当艺人呢?那是你的梦想吗?”这句话把秦自留问懵了,他很迟疑:“我当然没有什么梦想……没有……”

“那就不要继续当了吧。”王淑说。

“我总要有一份工作!”

“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你应该先养好身体。”

“为什么……我……”秦自留没说完就像喜不自胜似的笑了笑,眼睛一弯,泪水倾刻沿着线条轻巧的下颏坠落下来。

没有动力生存。

没有梦想没有目标。

我只是在还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骨子里流淌着贪婪的血液,一但亲昵就足以让他自己陷入一厢情愿的梦境里,不论是什么人,王淑也好,换一个人也罢。

他贪图温暖,不是因为喜欢谁。

他只是想要被更多人看到而已,想要证明自己的魅力,才不是因为当艺人是他的梦想。

反正有价值的只是这张脸。

王淑在一片山崖处停了车,下车,看秦自留还呆坐在车里,敲了敲车窗。

秦自留突然间接触到坚实的土地,让他有了一些实感,眼前是一片山崖,对面是海,身后是一片茂密的森林。

“我再问一遍,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秦自留不敢看王淑的脸,被狼狈的哭腔噎住,说:“对不起,我不喜欢你,我不愿意!”

我还要怎么做能获得一个圆满的结局?

给我一个完美女人还是给我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这些我能快乐起来吗?

我不知道怎么去幸福!

肯定有人抱着澄澈的心情喜欢你!你温柔成熟又独立,反正不应该轮到心思不纯的我。

“好吧,那我们只做情人。”王淑笑了笑,寂寞的眼神像柔柔雪花覆下。

“这样就好,”秦自留猛的揽住王淑的脖子,把小脸深深地埋进女人的脖颈处,安慰她似的说,“上我好不好?我们就在外面做,我想给你口。”

见王淑好像在想着事情,秦自留掀起眼帘悄悄地看了一眼她,然后迅速敛眸,他被自己的话吓到了。

王淑摸了摸秦自留的头发,他的头发好像今天才被发型师打理过,有些硬挺。

“你不喜欢我,很正常啊,我也没有想过会被男人喜欢呢……”王淑顿了顿,看见秦自留咬破了自己的唇,他舔了舔妖冶的血珠,“不,我不是一个正常男人,我甚至连个正常人都算不上,我喜欢你亲我,喜欢你肏我……”

王淑用冰凉手指揩去他嘴唇上的血,用指腹抹到了他的眼角,扼住了他的下颏:“你啊。”

“你已经离不开自我贬低自我伤害和被pua了,真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自留在王淑放开他的那一瞬间浑身发麻,从后脑勺一直延伸到指尖的麻让他直接跪在了附着软草的山崖上。

“得了便宜还卖乖。”女人冷淡地扫过他领口露出的纤细后颈,把车钥匙放到口袋里。

“缺爱,下流,只是会勾引人罢了,谄媚,廉价,做不了什么无法代替高级的工作,你还看不清自己吗?”

“为什么,突然,不,我……”听到这样的质问,秦自留抬起脸,胸口的迷茫与巨大的悲伤让他几乎喘不过气,仿佛失去了身上所有的力气,亮晶晶的泪痕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晃眼。

“你不是最爱这样想自己吗?难道我有错?”王淑笑起来。

秦自留看着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她,杏核似的大眼睛水汪汪,红通通的。

又被骗了。

我是笨蛋。

为什么我没办法骗自己得过且过。

剧本里我为别人付出一辈子被榨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淑蹲下来,像哄小朋友似的摸他:“你害怕吗?害怕我刚刚的样子,但那就是情人会遭受的,花是有期的。”

“你难道想花一辈子跟自己和解吗?嗯?”

秦自留慢慢松懈下来,嗫嚅着带着颤抖尾音,龙舌兰酒的后调似的,搔得王淑的心麻酥酥的。

她还是被哭得心软了,俯身安抚性地亲了亲他,结果秦自留像见到主人回家的小雀一般,发出软糯的低吟,张着嘴伸出舌尖渴求着更多更多。

“和我结婚吧,为什么要拒绝我呢?”王淑离开了秦自留的嘴唇,低声说,“我对情人和老婆是不一样的,你不想试试吗?更坏一点,没有婚姻绑着我,过几年我们可能不会见面了。”

“我只需要你,只要是我可以给予你的,我都非常乐意奉上。”情话是那么温馨,王淑捧起了的秦自留的脸,略带薄茧的手指扫过他的眼角,静谧的眼神仿佛在看向自己毕生的珍宝:

“我怕我骗你的青春吗?我不骗人,只有你骗我的份,你骗吧,我的钱,我的心都骗走,你早就成功了。”

那语调温情而有力,秦自留哪里听过这种话,在网上见的书上写的和现实中听到还是不一样的,他着实脸红了,不知所措。

“我,我要回去拿身份证才行。”

哪怕要骗婚那又怎么样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我们今晚就结婚吧,”王淑轻柔地扣住秦自留修长的手指,把他拉起来,走到了车后备箱,“先办一场婚礼。”

秦自留上车时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没有注意到车内装着的东西。

那是一套圣洁的婚纱,皎洁无暇,缎面兼蕾丝,显出一种蓬松华美的感觉,一如新娘胸口最甜美柔软的梦境。

“好看吗?”王淑侧头地问。

“好看。”

“给你的。”

“谢……不,等下。”秦自留反应过来。

等什么?王淑这样问了,秦自留却等不出来。

“我要在哪里换,全脱吗……”他舔了舔略微散发着肿胀疼意的嘴角,抓着衣服问。

“这里不会有人来的,全脱了也没关系。”王淑转头从车里拿出餐布鲜花戒指之类的东西,所幸秦自留出来的很晚,她才有时间去买这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背后的缎带我碰不到,帮我。”好像突然意识到这件事的难度有点大,秦自留低声呼唤。

王淑一扭头,就看到秦自留站在车边,抬着头,没有裙撑的婚纱经过层层的堆积,恍若月光下的薄雪。有人会忍不住想踩上去,有人望而却步。

衣服是有灵魂的,秦自留作为一个曾经的半吊子男模,也懂得这些道理,他尽量地抬起自己的头,仰望山崖与天穹,明眸轻睐,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幸福的,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人。

腰际的刺绣缝着玫瑰与飞鸟,那缎带让秦自留的腰显出柔媚的曲线,肩部披风般的蕾丝设计露出了平直的锁骨,拉出脖颈纤长的线条。

“不敢掀开你的头纱,怕你是个魔女。”王淑轻轻地抚摸上他光洁的背部,引得秦自留的腰不住颤栗,下意识地往前走了几步,又被长长的纱绊倒,跌在了铺好的餐布上。

还需要一些颜色。

王淑思索着打开红酒,半瓶地撒了下去,腥红的酒水落在洁白的婚纱与男子裸露的白肌上,秦自留有些心疼地抬起手臂,酒水滑倒手臂内侧,他嗅了嗅,伸出舌尖舔了几下,意犹未尽。

王淑允吸着秦自留后脊弯浅浅的酒水,然后把头凑到他的耳边,含了含耳垂,问:“这酒甜吗?”

“当然……没有我甜……唔……”秦自留眼睛湿漉漉的,嘴里哼哼唧唧地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王淑忍不住笑他,又开始了?总不会是醉,只是红酒而已啊,她四十多年还没见过喝红酒也会喝醉的人。

好似微醺的男人陷在软蓬蓬的婚纱里,仿佛一大块奶油蛋糕,王淑顺着男人的长腿向上摸,找到了勃起的性器,她把男人的两条腿尽量地打开,繁杂的婚纱挡住了视线,王淑耐心地把轻纱一层层地向旁边搙。

“你知道吗?”王淑满意地起身端详着自己的作品。

秦自留望着她,细雪般的头纱覆在他的面孔上,但他的眼睛太亮了,看谁的时候,似乎总含着真挚的期待。

“婚纱这么圣洁的东西,被你穿得非常的淫荡呢。”

秦自留张着腿,膝盖顶着纱,下体的情况一览无余,红酒渗入婚纱的绸与纱之中,留下妖娆的暗红的湿痕,仿佛月亮下枝条的影子,晦暗不明,性器涨得红,会阴下边隐秘的肉穴随着他的呼吸一张一合,仿佛在静静地宴请着谁。

“你先自慰吧,我去车上拿东西。”

王淑一回来,看着秦自留羞涩白皙的手握住阴茎上下撸动着,面色如同桃子味的起泡酒,呻吟声化做细细的泡沫,慢慢地沉醉其中。

她跪下来提起那对手腕放在两旁,撩起裙摆藏进了裙里,她抚摸着男人的大腿根部,含住了他的阴茎,坦然的舌头舔舐着马眼。

“啊那里……你不要……”秦自留刹那听到神经破碎的声音,他喉咙梗得难受,丧失了脉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主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应该由他来学的,给他时间他能学会吗?因为她舔得好舒服。

但其实他不需要王淑做这些,这样他也不会有多快乐。

这会让他忍不住难过,难过她周围有多少情人。

温热的口腔包覆着男人的命门,秦自留恍惚梦到了一场美满的结局,明明面纱给了他极大的安全感,华美的裙又是那么软,他依旧觉得腿间滋滋作响的吮吸声好大,好陌生,快要让他呻吟也感到羞耻。

“不,不行了,我……啊……要射了……!”

青年下体散发情动独有的淫靡气味,上升的温度在婚纱里少量流通,王淑吐出性器改用手揉捏,快速地撸动着,精液一股股流在了王淑掌心,秦自留大脑空白,旱鱼般微微抽动着身体,沉浸在这种让人失神的快感中,但王淑从裙里伸出头来,又将精抹在了他的肛口,湿润修长的手指头扣着软热的肉穴。

“呜……!哈……”秦自留吃痛而娇媚呻吟起来,穴口的软肉紧紧地包裹住了入侵的手指。

王淑将秦自留的大腿弯架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向前一压,撩起头纱碰了碰他的鼻尖:“想拥有你。”

秦自留终于看清她的脸了,顺势抓住王淑的后衣领,他仰头亲了亲王淑的下巴,眼里带着晶莹的泪花:“快来把我操哭吧,可不能光想一想。”

一开始王淑被吸引,或许是他的病,把他当成一个脆弱的花瓶,一只替罪羊,她频频把他与另一个病人对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曾经,有束缚的皮革,公路淋泄的汽油,被碾磨的硝石火药。现在,是湿漉漉的额头,山里被锯开的白桦木头。

气喘吁吁地爬上山丘,他等待刀尖已经太久,她们野餐,和严酷的月光坐在一起,观察抵达皮肤深层的姿态。

“你,”王淑把头埋在秦自留的颈侧,低低喘着气,言语间溢出了星火笑意,“你突然这样哭着叫,是不是想再来几次?”

女人的手不安分地揉着秦自留的乳房,他身上的婚纱早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褪下去了,被压得死死的,腰肢无力地下塌,他不由抓住王淑的手,借着女人的手抚摸着自己。

秦自留扭过头,轻轻哼着,杏核眼里泛着轻薄的泪:“我累了,你还不停操,想提起精神,就想着你在强奸我……”

“但你可是男人啊,只能说是,”王淑在秦自留耳边一字一顿地轻轻说,“猥、亵。”

秦自留睫毛微垂,高挺的鼻梁分开了银幕般的月光,让小小一半侧脸落入沉默的阴影,他好像已经脱力了,手也只是与女人的手指交缠在一起。

男人朦胧地躺在星辰下,在这陌生的地方憩息着,袒露着,等候着夜地逝去。王淑凝视这一幅图画,手感受到他温热胸腔内的跳动,这才有了几分实感。

“金主给钱了就不算猥亵了,”秦自留半晌缓缓地抬起沉重的眼皮,昏昏欲睡的海风吹在他裸露的肌肤上,吹干了他身上的汗,有些舒服,“叫嫖娼。”

“还叫金主吗,你知道这是哪里吗?”王淑从青年身上下来,她的离开让秦自留有些失神,也迷茫地坐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片山里面,有我家的墓园。”王淑从囗袋里摸出打火机点了一支烟,不动声色地侧头看着秦自留的表情。

“墓地……?”

果不其然秦自留一星半点的醉意被惊得无影无踪,他套上衣服,系鞋带的手都在颤,张皇失措,欲哭无泪在年轻的脸上轮番上场。

“急什么,不就是见家长吗?你多年轻多漂亮啊。”王淑眸子往天看着,她该睡觉了,吐出烟气,雾霭曼妙而神秘地消逝,她收回目光,轻轻打了个哈欠,眨眨眼。

“你放宽心吧,我父亲生前做了很多坏事,他不敢说什么的。”

“这太不尊重逝者了,怎么能这样呢……”秦自留蹲在地上,还是不停地摇头。

他家里人都在地下埋着呢,地下面人多嘴杂的,今年清明叫他怎么去上坟啊!

“别哭了,墓园在山上呢,还要往上走,”王淑伸手把秦自留拉了起来,抽出纸巾递给他,“再说,我的亲人如果看到我有了可以相伴一生的人,也会很高兴的。”

死去了的人也许会,但活着的人却一定不会。

“清明的时候陪我一起来这里祭祖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自留墓地一游被冻着了,一直咳嗽。

他放下手机咳得眼睛都红了,问刚打完电话的经纪人李灿:“入赘的之后就不能回家上坟了吗?”

“入赘?你又突然想这些有的没的,对了,公司又给你安排了一个经纪人,加油,你离成功不远了。”

“虽然似乎很糟糕,持续了这么多年,但一切都不一样了,如果真的好起来,那就是我的收获,那时我该说什么呢,下一句……”秦自留靠在椅子上把手机放在心口,依旧是那么奇怪而没有逻辑自言自语,“……我终于等到了?1”

李灿:“……”

“你小子,不会背着王总偷偷结婚了吧?”他看了看秦自留节骨分明的手指。

“不是我,我的一个朋友,我回家上坟坐他的车,他要是不能去了我怎么回去呀。”

李灿翻了一个白眼,心想,人家入赘都赘出一辆车来了你自己不能努把力,都是小白脸差别怎么这么大,业务不熟练啊同志。

“灿哥……”秦自留一脸灿烂地看着李灿。

“入赘就算女方家的人了吧,我寻思着也没什么必要回去再扫墓了,怪丢人的,”李灿顿了顿,问,“明天就是清明了,但是王总秘书打电话过来说让你时间空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场务过来提醒快到秦自留的趴了,秦自留想至少专注一下,就说:“我去八角亭那背词。”

李灿点点头:“别走远了,带上手机联系。”等秦自留走了他才发现这个笨蛋在两个手机里带错了。

芥子园是为了拍戏专门建的,忽视那些拍摄机器与行色匆匆的工作人员,完全是一处皇家园林。

秦自留在拍一场民国戏,演富家女二的哥哥,女主音容宛在的初恋,出场时间满打满算就十分钟吧,导演很大牌,至少国内电影圈,数他奖拿得多。

亭子在水池边,曲折的木桥倒映在幽深不见底的水面上,那水好像极冷,又好像极热,拥有削葱般的指尖的女人狠狠将满园的翠绿揉碎了滴进去似的。

亭边有一个年轻男子在低头看手机,掩不住的笑意。

“蒋作英。”

秦自留的脚步堪堪停住了,咳了咳,扬起带着笑意的声音迫不及待地打破了那男人一个人的欢喜。

“啊,有什么事吗?”蒋作英将手机收起来,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心里却在犯嘀咕:他是谁啊?

“我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我们好久都没见了吧。”男人好像特别开心,一幅他乡遇故知的样子,眼睛都明亮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好久了,你在这里……拍戏?”蒋作英打量了一下秦自留,斟酌出了几句话。

不对劲,长成这样的人他怎么可能没影响?这是整了多少啊?还整得这么好?

“对啊,我可糊了词也少,你在这里干什么呢?探班?”

“对啊,我女朋友,晚上的飞机,我在这里等她呢!”蒋作英走到亭子上,回头招呼秦自留,“站着有点累,来坐着聊啊。”

“那年走得太急,我还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呢。”秦自留在靠栏杆的一个石凳子上坐下,拿出他另一个手机,解锁,壁纸是手机自带的。

“行啊,你扫我,”蒋作英开玩笑,“最近开了家唱片店玩,发的广告比较多,介意就把我屏蔽了吧。”

蒋作英长相英俊,身材高大,打扮入时,又有礼貌又善解人意,也并不倨傲,是让人一看便心生好感的类型。

“我总是在回忆当年的事,一恍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完全根变了一个人似的。”秦自留笑着,翻看着蒋作英的朋友圈。

他可以发着环球旅行的照片,在酒池中声色犬马。

他可以随便开一个唱片店来玩乐,蛋糕店,书店,风风火火地开张,嘻嘻哈哈地倒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可以无忧无虑地生活。

学生时代的伤害也不过是青春少年间的小打小闹,对吧?

毕竟你看,他是真正的富家子弟,受教育程度只高不低,长大了也知道了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他也不需要从拉帮结派这件事上获得优越与满足。

秦自留你还在记着什么,忘了吧,他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你还想怎么样?

“这本书确实好看,再版的装帧简直完美。”秦自留抬头,指着他朋友圈里分享的一本书说。

“真的吗!你真的这么觉得吗?我跟朋友推荐,他们都说我在装逼,”蒋作英哈哈大笑,然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双手合十说,“我最近记忆力越来越差了,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啊,对不起对不起哈,我真的是记忆力太差了。”

“没关系,真的很多年了,”秦自留灿然一笑,站了起来,“我们边走边说吧,天也快黑了。”

蒋作英站了起来,作势走近他:“那你……你干什么!”

只见秦自留“扑通”一声,从栏杆缺口处坠入了那黝黑的人工湖,白色衬衣鼓起,失去了翅膀的飞鸟似的。

“啊,秦自留你来拿毕业证了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年点了点头,接过了证书,然后就沉默着转头。

半晌,他停住了,又转过头望向四十多岁的谢顶班主任,声音低哑地说:“老师,我想和你聊聊人生。”

“果然,辍学还是会恐慌的。”

秦自留摇了摇头:“老师,人怎么样才能轻松的活着呢?”

“这,人活着就不会轻松,你要自己让自己快乐一点。”

“怎么才能快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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