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会做老公()(1 / 2)

('“啊——”秦自留浑身颤抖着尖叫出来,声音甜腻得不似刚才,他在那一刻无意识地弓起身子,手顺势狠扯了一下床单,床单顿时如同波纹般散开,绯红色眼角的泪雾昭示着他曾经经历过情欲的巨大刺激。

“我找到你的敏感点了。”

王淑满意地抽出,竟从穴里带出了一丝丝粘稠晶莹的液体,她侧头盯着指尖碾了碾那水,沉默了几秒勾起嘴角,摘掉指套,从榻榻米的抽屉深处找出一个假阳。

“这个给你用吧,”她辨别出来,似乎没有在询问,“用过一次,你介意吗?阴道总比……呵……干净。”

秦自留蜷起腿,目光触及尺寸夸张的假阳,微不可见地向床头动了动。王淑因此拽着他的腿弯往身边拖近了几厘米,她向上摸过秦自留的大腿根,他侧腰好薄,线条连接到臀,王淑捏住那线条纤细紧实的小腰,假阳在湿漉漉的洞口悠悠磨蹭着。

“你害怕吗?”

秦自留粉白的脸上尽是旖旎不明的情绪,他盯着王淑哑声说:“不害怕,会很舒服对吧……”

王淑看了看秦自留正对着自己不断收缩的菊穴,他应该是吓得连两条白腿都在发抖,还能说出这种话。

她笑而不语,把黑色的硬物往柔软的肛口里猛地顶去,下体碰撞,褶皱被异物强行撑开,秦自留变了脸色,眼睛一闭就刮出几滴眼泪。

“啊哈…这么……深啊……”

“你会叫床吗?”女人轻轻动作,低笑着舔他的耳廓,在不断嗫嚅的秦自留耳边说,“我教你,先叫……老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公……”秦自留的腿被掰得太开了,清冽的牙齿咬在嫣红的唇上,他对淫乱几乎是一无所知的,甘甜,却欲言又止。

“嗯,乖老婆,我的乖老婆,你该夸我了,或者骂我,求我。”

“呜……老公……啊……!啊……!啊……!”他结结实实地又被女人狠狠顶了几下,扬起脖颈,喉结脆弱地上下滚动,“好厉害,还想要……”

“粗鲁的原始的行径,需要说得这么文雅吗?”

秦自留感觉自己的精神时而涣散或兴奋地聚拢,他明明是个好教养的人,甚至有绝对的语言洁癖,被这样教唆着,不由也主动地,磕磕绊绊地在女人耳边吐息:“日,日我……”可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未闻。

股间噗嗤噗嗤的水声越来越大,小腹拍打在好似肉蒲团般圆润的屁股上,传出凶残的撞击声,震得连他的呻吟也是断断续续的。他感觉到脸颊上女人掌心的温度,垂下湿润的睫毛,仿佛下了一辈子的决心似得喘息着,带着哭腔颤声呜咽:“老公肏得……骚逼也好喜欢……”

“太喜欢了吗?你热成这样了,腿蹭着我也好热,可是看着好白,冰凉凉的,我也喜欢吃冰激凌呢。”王淑把秦自留抱在杯里顶弄着,轻轻抹去他额头上的汗水。

“啊……!顶到了……!好深……!”

“肏得……啊嗯……好…哈……舒服……”

秦自留被操得头晕目眩,快感麻痹了他的脑子,却敏锐了他的身体,月色深海似的,而他浑身已经水淋淋的了,像是陷入情潮的小海豚,黑粗的阳具在雪白臀瓣之间水淋淋地进出,肉穴被操得彻底濡湿了大腿根,他紧紧勾着王淑的脖子,试图翻越浪与天际,气喘吁吁地晃动腰肢,轻柔得王淑足以把他拢在手心,盆骨的痣在动作衬托下燥动地娇媚。

王淑轻车熟路地逮着他的敏感点一个劲插,秦自留忍不住尖叫着喘出声,她操干的频率像一台缝纫机,仿佛要把秦自留这卷细软的布匹钉死到自己的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骚穴……嗯!…要被……嗯…日坏了…!”

男人产生无法吞咽的口水,尽顺着精致的下颏滴落,更不要说眼尾的泪痕,沾着发丝的汗渍,时不时溢出的精液,他彻底被浸透了。

第一次真正感受性就遇到了这样的风流,幸运还是可怜?他不停地被插射,来不及休憩,就直接带入下一波情潮。

“嗯、嗯、嗯、嗯、嗯!呜……!”

“呜……哼、哼、哼、哼!啊……嗯”

做到后面的时候,他其实根本没有意识了,坐在怀里把着大腿被端起来插,一耸一耸的,随着节奏又一颠一颠地哼叫,他眼神失焦,眼泪变得冰凉凉的,嗓音细弱,哭得近乎断气。

终于他昏过去了,王淑喊了喊他,温柔而餍足地眯眼笑起来,吻着他的眼帘,爱不释手,奸尸一样。

男青年的锁骨,脖颈,后背,大腿到处都是凶暴的爱痕,乳尖被啃咬得红肿不堪,细腰上尽是揉捏留下的青紫,浊白液体浑身都有,射出的,或是抺上的,腹部,大腿,脸上,一幅死气沉沉的光景。

王淑享受清洗他的时候,像是清洗自己的私人物品。她无法说出来的恋尸癖,满足于物品一样没有生命体质的性。虽然觉得秦自留笑起来可爱,但更喜欢被干到昏迷又失语的他。

这样白纸一样的青年人被操到双眼失焦,精神涣散,怎么不算是一个有成就感的事情呢。

给秦自留上了点药,又看了一会书,到十一点王淑才睡了,她的作息很规律,不会因为和谁做爱改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秦自留的作息很差,衰弱的神经在后半夜被惊动是常有的事情,即使十分劳累也是如此。

秦自留疲惫地睁开眼,发现是梦后他习以为常地翻了个身,手下意识伸到枕头下面夹着,王淑背对着床里睡的,腰臀远山似的起伏,静而好,一点都没有要醒的迹象。

秦自留欣慰地想可能他今天没有发出太大的噪音。他借着月光下床,在床前呆立,突然他想起了什么,手往桌子下一摸,找到了一盒香烟。

来到厨房,秦自留借着煤气灶的火焰颤抖地点了烟,神情依旧自如,他沿着厨柜坐在了地上,仰着头看月亮。

身上难受,但也比不过噩梦的碎片在他的脑海里闪现时的尖锐。

自己如今是真的步了那个男人的后尘了吧,梦里的人们太占理了,爬了别人的床的他已经不想反驳了,自己家的劣等基因,真不应该流传下来。

王淑早上醒过来时没有发现秦自留的身影,她到后院卫生间洗漱期间依然不见他踪影,这深山老林有野兽的,他还不太健康……王淑打开厨房的门,看到秦自留侧身依靠着厨柜酣睡,熹微的晨光照在他全裸的身体上,和其光,同其尘,干净而圣洁。

春寒料峭,他怎么能睡得着?王淑皱眉,正打算伸手把他拦腰抱到床上去,秦自留突然睁开了眼睛,对上了王淑的视线。

“醒了就快点起来吧,地上多凉,会感冒的。”王淑淡淡收回手,目光转向灶台。

“我出来找厕所,但是天太黑了,我怕。”秦自留妄图编造一个较为合理的,光着身子出现厨房的理由。

“快去穿件衣服吧,卫生间在后院,洗漱台下面有一次性牙刷,你用我的杯子吧,我来做早饭了。”王淑说着,检查了一下煤气灶,往锅里添了一瓢水,开始下面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自留听到王淑的话,畏缩地垂下头想快点走,他目光扫到地上的烟灰,还是选择用抹布擦了擦,怏怏地贴着墙出了厨房。

“你是哪里人?早上面条吃得惯吗?”王淑盛好面条,见秦自留洗漱完进屋,邀请他落坐,闲聊似的问。

“我是寿安人,我们那边口味比较杂,可以吃得惯的,我很喜欢吃面条的。”秦自留穿着衬衣,昨天的牛仔裤和白板鞋,他的状态有些拘谨,说话时手指无意思地摩挲着筷子的顶端。

“哦,我知道寿安,那里是蒋姓故里吧,我听说有许多姓蒋的人去寻根问祖呢。”

秦自留抿起嘴角,嗯了一声。

原谅他十几岁离开寿安,才知道这个事实。

阶级感,年龄差开始捆缚他的神经,之前他太亢奋还没有感觉,现在他好了一些,而女人下了床,开始坐下同他聊天了,他才后知后觉地醒悟过来,他们能有什么共同话题呢。

自己不过是个情人而已,肉体上的交易,他尽管享受这糖衣炮弹就好了,也不用追求什么灵魂互通吧,反正,他总能闻到床上夹杂着有很好闻的味道,不完全属于王淑,也许下一个人也会闻到他的味道呢。

下一个人,应该不会用那个玩具吧,说过了他专用的。

“你现在在想什么?为什么总是发呆呢?”王淑放下筷子,与瓷碗碰撞发出短促的脆响。

“我只是在想,怎么才能让金主不厌倦我。”秦自留说得很轻,却又带有一点故意的语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淑盯着秦自留粉嘟嘟的嘴,好想咬一口,咬出点血来,岂不是更好看,他发病的时候和她曾经的爱人一样的美丽呀,身体里迸发出骇人的能量,然后变成一具尸体,颓废又艳丽。

那时候,她们都很年轻。

“好吧,我想我们聊天还是太有代沟了,结束这个话题吧,不留你在这坐牢了,今天谁来接你?”王淑笑了笑,语气如常。

秦自留一听人家逐客了,立刻把碗里面汤喝得干干净净,放下碗筷回答:“我自己去片场,经纪人在那等我。”

“片场在哪里?”

“辜徳芥子园。”

“很远,想要我送你过去吗?”王淑这话说得自然,秦自留迅速地想她应该只是客套,强行舍弃了那股理所当然地从大脑盘旋的,要缠着人家撒娇送自己过去的精神病思维,摇摇头拒绝了。

他觉得自己做的很棒,放松地笑起来。

“那我送你到前山吧。”王淑离开了桌子,准备推门,却听到秦自留脱口而出:“可是你碗里的面还没吃完呢。”

王淑转头看向秦自留,秦自留立刻后悔,觉得自己太多管闲事了,人家又不是不知道什么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刚泪眼汪汪地想道歉,就听到王淑问:“你会做饭吗?”

“会……一点。”都说君子远庖厨,秦自留没有命做君子的,七岁他就开始做饭了。他是自食其力选手,从小便谨遵学校食堂标语的教诲,从来没有浪费过农民伯伯的一滴心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以后你能给我做饭吗?我大抵是味觉失调了,总是吃不下自己做的饭,羡慕你的好胃口,”王淑慢条斯理地取下衣架上棉麻的灰袍子和丝巾,浅笑,“都说秀色可餐,你若是只围个围裙给我做饭,我觉得自己可以多吃几碗。”

“我要是那样做饭,恐怕你一碗饭都吃不了啦。”秦自留想了想,也小声地笑起来,微微颔首地看人,本应矜持的大眼睛笑成了明净的上弦月。

他的那股又嗲又媚的劲又上来了,王淑与他对视,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呢?

一捧月光,媚得虚幻。

王淑曾痴迷于夜游,沿有水的地方走,只要牵着爱人温热的手,她就不怕天光下的塞壬摇曳着幽蓝色的头发,不怕冰泉般干净的眼睛透露出对世界的期待与不解。

不怕五光十色的水波照耀在他的周围,不怕他因贪爱而落下珍珠的泪水,不怕他用明知故犯的跋扈目光将她诱入水中。

但是现在她的手心空空,所以只能对塞壬色授魂与,心愉于侧,可叹可叹。

将秦自留送走了之后,王淑没有回工地,事实上工程已经竣工了,她昨天就已经把图纸全部带回来了,她去了王国良的办公室外,公司里已经没有几个人认识她了,她见王国良经过了冗长而正式的过程。

王国良刚开完会,看到王淑出现在办公室不能说是不惊讶,他观察着自己姐姐,释然地笑了:“真是有失远迎,虽然你穿着这一身衣服会出现在公司有点奇怪。”

他沏了一壶茶,默默补充,但我不得不承认其实你很配这个办公室,如果当年绑匪把我和晏梓玉一起撕票,这个办公室就是你的了。

“我和你所谓的情人上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国良的表情一时有些梦幻,他不是不相信,他太信了,如果非要描述他的表情,那就想象你在猫砂盆里找到了自己失踪已久的充电器,而你早在最紧迫的时候卖了一个新的。

她最终还是吃下了那个饵。

“姐,其实你不用这样,”他关心王淑情绪,含蓄地提,“我当时只是想骗骗你……”

“我知道,因为我爱争抢,所以你费心费力找了个假情人,你这么乐意撮合,我不好意思拒绝。”

“上次我说你不是佛,脸上用不着这么多光,我发现,我真是错了,”王淑用茶盖拂去漂泊着的茶叶,笑,“我看你是真成佛了。”

王国良不知道她是怎么发现的,察觉到王淑言语间的嘲意,也自嘲地说:“你能接受男人,也好,我仔细查过,他没家属,现在只有一个在国外的姨表叔,远得不能再远,也没有文化,没有事业,身体不好,你如果能容忍他,和他结婚再好不过了。”

仔细查过也没有查出他有精神病?王淑放下茶杯,抛出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他是一个抛头露面的艺人,长辈会同意吗?王家的家规,你也不考虑了?”

考虑考虑?是是!你是那么成熟多虑,谦恭有礼,我是那么幼稚偏激,目无尊长,永远永远!王国良受够了,他压抑着皱眉:“他干什么无所谓,要不让他别干了!”

“你又委屈了王国良,你就这么想让我结婚吗?”

“天呐,我?现在成我想你结了?”王国良气得捂着嘴低低笑起来,“得,我活该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白白承受你的怨气,把你送进精神病院的人是主母不是我!”

王国良语调骤然降低,他触及王淑棕灰色的瞳孔,在眼白里游弋,那样让人惊心。

“对不起,我只是希望你开心……有新的伴侣,新的爱情,你多会爱人啊,不该孤独终老,难道只是我一个人矫情吗?”

他没有等到回应,长长地叹了口气。

王淑只是低头默默盯着茶杯,普洱里放着桂花,很久才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她想,王家人对于亲情都很凉薄,王国良真不像王家人。

其实,外人看来王国良又何尝不是薄凉的人,儒雅的面孔不足以软化掌舵王氏多年的凌厉,心思手段更加恶毒冷峻。

这样的财富与利益,这样绵延数百年的名门望族,并不是好相与的。

王国良摇了摇头,轻笑:“好,那我们另说吧。”他谈论到这些年主母急着吞掉南方长廊,方雪湖和王国烜结婚后旁支圈子危险的疏离。

“反正那个小明星是好捏的软柿子,今年祭祖带着他,你要是不喜欢了,之后再换。”

“你是一把手,是家主,可不能这样与主母置气,”王淑捕捉到了想听的关键词,起身告别,“不过我不一样,我是家里可有可无的人,好的,我现在可以去求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早有预谋的态度王国良闭上眼睛,无语凝噎,知道自己又浪费了情绪,他搞不懂为什么王淑总是喜欢顾左右而言他地打太极,就算他无数次表示将站在她一边。

工作人员见到秦自留,打了个招呼:“你这就要走了?李灿呢,不和你一起?”

“嗯,我先走了,洪叔辛苦了,再见。”秦自留感觉自己不太对劲,刚刚吃了点药,不敢说多了,背上自己的挎包。

“秦自留等下你先别走,有女人找你。”另外一个工作人员懒懒散散地走过来说。

“谢了,方缃姐。”他刚要从口袋里面拿糖出来道谢,就被制止了。

“别啦,我刚才有点儿事儿忘了,那人好像是七点多来的,你女朋友吗?”

七点?现在已经快十点了,秦自留胸闷气短,他闭了闭眼睛又睁眼,轻轻笑起来:“好的,那我就先过去了。”说完,跑走了。

“跑这么快,有人在后面追他似的,可别摔倒了,”洪叔皱了皱眉,“呀!”

只见秦自留一个趔趄向前倾了倾,所幸并没有倒地,这种瓷砖地面,摔了可够呛。

“少年不就是横冲直撞的吗,到了我这个年龄,就什么都不想干了,秦自留可是我见过最有少年气的人了,像朵开不败的花似的,无忧无虑的,怎么也气不起来,真好啊,”方缃打了哈欠,“咱们这个棚儿还有人用吗?我想下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气不起来你也不要老怠慢他啊,瞧把人家急的,”洪叔看了一眼方湘,“他最近的曝光率有些端倪,他有星相,我想糊了这么多年,也有飞上枝头的时候吧。”

芥子园门口果然是一个人都没有,秦自留感到头疼,他恍惚地辨别出那似乎是难过的情绪,他觉得对不起那个人,是他的粉丝吗?他不想失去任何一个粉丝,想要好多好多的爱和欢呼,为了这些爱,他感觉自己能变成一个正常人,同时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耻辱,他怎么配,怎么敢,一根银针从太阳穴处扎进去,再抽出来,耳膜轰鸣,他不由得蹲下去抱往脑袋。

就这样过了许久,秦自留感觉到耳鸣有所缓解,缓缓地睁开眼睛,晃了晃脑袋又揉了揉膝盖,准备回出租室。

“秦自留。”一道女声从前方响起,远远的有些朦胧。

“哎——”秦自留突然噎住了,发现王淑就在他身边停着。

“你是不是发烧了?脸很红。”王淑要探他的体温,秦自留一时不知作何表情,他下意识躲了过去,示意王淑停住,跑到远处电线杆,然后手忙脚乱地给她打电话:

“你为什么要过来,打电话叫我过去就好了。”

“你没有接我的电话。”

秦自留清楚地感到他的悲伤是拆东墙补西墙般的出现,就像他慌忙而破烂不堪的人生,来不及应付,他说对不起,只会说对不起。

很忙吗?王淑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只是不太舒服,闲下来光想着吃药了,也不敢,看手机,怕忍不住刷。”

秦自留吃药的积极性让王淑想起手提包里带着药一粒粒数好了放在病人手里的日子,有些人逃避治疗,偷偷吐,偷偷扔。

“你让人省心。”

“嗯,我喜欢吃药,好多药片和水在嗓子眼挤着下去,很充实。”秦自留忍不住闭上眼睛手指摸着嗓子沉醉地告诉王淑。

他跑得远远的,王淑只能看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扼着喉咙,低着头。

王淑被沉默了,挂了电话,走到他身边:“会中毒的,不能吃过量了。”

秦自留又是往后一退,靠着电线杆嘟囔:“阿姨呀,你来片场门口会被发现的,下次你打电话我就把自己送过去。”

不等王淑说话他又自顾自地问:“是你等了很久吗?应该是你吧,不会有别人了。”

“你害怕别人看到我们在一起吗?”

他想到某些花边新闻:“情人就是见不得人的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情人是不可见人的,那么,夫妻呢?”

王淑的话让秦自留天真地抬起了头:“什么夫妻?你要玩角色扮演吗?”

谁知那个人却拿出了护照和证明,犹豫了一下,认真地和他商量:“你愿意和我结婚吗?成为由法律保护的夫妻关系。”

“我没有文化,我还是个疯子!我们的见面就是一场又一场骗局,表演!我精挑细选地把好的一面献给你,我和王总没有任何关系!我恬不知耻地在勾引你!”秦自留跟着王淑上了车,仿佛是迫不及待地把所有抖落出来,妄图让王淑后悔。

“我,我——”秦自留咬了咬嘴唇,大声说,“我爸发疯杀过人!我随时也可能会杀人的哦!”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里水光闪烁,可是仍不停强调着。

对,我现在谁都不相信。

脾气大,对谁都抱有敌意。

多疑,没安全感,我害怕一切东西。

我想回医院了。

我不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自留,我们去没有人的地方聊吧,”王淑垂下眼睛,发动汽车,“我知道这可能有些突然,你可以慢慢问我,离婚后的财产划分之类的。”

秦自留只是失神地凝视着她,问:“我还可以继续当艺人吗?”

“为什么你想要当艺人呢?那是你的梦想吗?”这句话把秦自留问懵了,他很迟疑:“我当然没有什么梦想……没有……”

“那就不要继续当了吧。”王淑说。

“我总要有一份工作!”

“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你应该先养好身体。”

“为什么……我……”秦自留没说完就像喜不自胜似的笑了笑,眼睛一弯,泪水倾刻沿着线条轻巧的下颏坠落下来。

没有动力生存。

没有梦想没有目标。

我只是在还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骨子里流淌着贪婪的血液,一但亲昵就足以让他自己陷入一厢情愿的梦境里,不论是什么人,王淑也好,换一个人也罢。

他贪图温暖,不是因为喜欢谁。

他只是想要被更多人看到而已,想要证明自己的魅力,才不是因为当艺人是他的梦想。

反正有价值的只是这张脸。

王淑在一片山崖处停了车,下车,看秦自留还呆坐在车里,敲了敲车窗。

秦自留突然间接触到坚实的土地,让他有了一些实感,眼前是一片山崖,对面是海,身后是一片茂密的森林。

“我再问一遍,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秦自留不敢看王淑的脸,被狼狈的哭腔噎住,说:“对不起,我不喜欢你,我不愿意!”

我还要怎么做能获得一个圆满的结局?

给我一个完美女人还是给我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这些我能快乐起来吗?

我不知道怎么去幸福!

肯定有人抱着澄澈的心情喜欢你!你温柔成熟又独立,反正不应该轮到心思不纯的我。

“好吧,那我们只做情人。”王淑笑了笑,寂寞的眼神像柔柔雪花覆下。

“这样就好,”秦自留猛的揽住王淑的脖子,把小脸深深地埋进女人的脖颈处,安慰她似的说,“上我好不好?我们就在外面做,我想给你口。”

见王淑好像在想着事情,秦自留掀起眼帘悄悄地看了一眼她,然后迅速敛眸,他被自己的话吓到了。

王淑摸了摸秦自留的头发,他的头发好像今天才被发型师打理过,有些硬挺。

“你不喜欢我,很正常啊,我也没有想过会被男人喜欢呢……”王淑顿了顿,看见秦自留咬破了自己的唇,他舔了舔妖冶的血珠,“不,我不是一个正常男人,我甚至连个正常人都算不上,我喜欢你亲我,喜欢你肏我……”

王淑用冰凉手指揩去他嘴唇上的血,用指腹抹到了他的眼角,扼住了他的下颏:“你啊。”

“你已经离不开自我贬低自我伤害和被pua了,真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自留在王淑放开他的那一瞬间浑身发麻,从后脑勺一直延伸到指尖的麻让他直接跪在了附着软草的山崖上。

“得了便宜还卖乖。”女人冷淡地扫过他领口露出的纤细后颈,把车钥匙放到口袋里。

“缺爱,下流,只是会勾引人罢了,谄媚,廉价,做不了什么无法代替高级的工作,你还看不清自己吗?”

“为什么,突然,不,我……”听到这样的质问,秦自留抬起脸,胸口的迷茫与巨大的悲伤让他几乎喘不过气,仿佛失去了身上所有的力气,亮晶晶的泪痕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晃眼。

“你不是最爱这样想自己吗?难道我有错?”王淑笑起来。

秦自留看着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她,杏核似的大眼睛水汪汪,红通通的。

又被骗了。

我是笨蛋。

为什么我没办法骗自己得过且过。

剧本里我为别人付出一辈子被榨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淑蹲下来,像哄小朋友似的摸他:“你害怕吗?害怕我刚刚的样子,但那就是情人会遭受的,花是有期的。”

“你难道想花一辈子跟自己和解吗?嗯?”

秦自留慢慢松懈下来,嗫嚅着带着颤抖尾音,龙舌兰酒的后调似的,搔得王淑的心麻酥酥的。

她还是被哭得心软了,俯身安抚性地亲了亲他,结果秦自留像见到主人回家的小雀一般,发出软糯的低吟,张着嘴伸出舌尖渴求着更多更多。

“和我结婚吧,为什么要拒绝我呢?”王淑离开了秦自留的嘴唇,低声说,“我对情人和老婆是不一样的,你不想试试吗?更坏一点,没有婚姻绑着我,过几年我们可能不会见面了。”

“我只需要你,只要是我可以给予你的,我都非常乐意奉上。”情话是那么温馨,王淑捧起了的秦自留的脸,略带薄茧的手指扫过他的眼角,静谧的眼神仿佛在看向自己毕生的珍宝:

“我怕我骗你的青春吗?我不骗人,只有你骗我的份,你骗吧,我的钱,我的心都骗走,你早就成功了。”

那语调温情而有力,秦自留哪里听过这种话,在网上见的书上写的和现实中听到还是不一样的,他着实脸红了,不知所措。

“我,我要回去拿身份证才行。”

哪怕要骗婚那又怎么样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我们今晚就结婚吧,”王淑轻柔地扣住秦自留修长的手指,把他拉起来,走到了车后备箱,“先办一场婚礼。”

秦自留上车时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没有注意到车内装着的东西。

那是一套圣洁的婚纱,皎洁无暇,缎面兼蕾丝,显出一种蓬松华美的感觉,一如新娘胸口最甜美柔软的梦境。

“好看吗?”王淑侧头地问。

“好看。”

“给你的。”

“谢……不,等下。”秦自留反应过来。

等什么?王淑这样问了,秦自留却等不出来。

“我要在哪里换,全脱吗……”他舔了舔略微散发着肿胀疼意的嘴角,抓着衣服问。

“这里不会有人来的,全脱了也没关系。”王淑转头从车里拿出餐布鲜花戒指之类的东西,所幸秦自留出来的很晚,她才有时间去买这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背后的缎带我碰不到,帮我。”好像突然意识到这件事的难度有点大,秦自留低声呼唤。

王淑一扭头,就看到秦自留站在车边,抬着头,没有裙撑的婚纱经过层层的堆积,恍若月光下的薄雪。有人会忍不住想踩上去,有人望而却步。

衣服是有灵魂的,秦自留作为一个曾经的半吊子男模,也懂得这些道理,他尽量地抬起自己的头,仰望山崖与天穹,明眸轻睐,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幸福的,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人。

腰际的刺绣缝着玫瑰与飞鸟,那缎带让秦自留的腰显出柔媚的曲线,肩部披风般的蕾丝设计露出了平直的锁骨,拉出脖颈纤长的线条。

“不敢掀开你的头纱,怕你是个魔女。”王淑轻轻地抚摸上他光洁的背部,引得秦自留的腰不住颤栗,下意识地往前走了几步,又被长长的纱绊倒,跌在了铺好的餐布上。

还需要一些颜色。

王淑思索着打开红酒,半瓶地撒了下去,腥红的酒水落在洁白的婚纱与男子裸露的白肌上,秦自留有些心疼地抬起手臂,酒水滑倒手臂内侧,他嗅了嗅,伸出舌尖舔了几下,意犹未尽。

王淑允吸着秦自留后脊弯浅浅的酒水,然后把头凑到他的耳边,含了含耳垂,问:“这酒甜吗?”

“当然……没有我甜……唔……”秦自留眼睛湿漉漉的,嘴里哼哼唧唧地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王淑忍不住笑他,又开始了?总不会是醉,只是红酒而已啊,她四十多年还没见过喝红酒也会喝醉的人。

好似微醺的男人陷在软蓬蓬的婚纱里,仿佛一大块奶油蛋糕,王淑顺着男人的长腿向上摸,找到了勃起的性器,她把男人的两条腿尽量地打开,繁杂的婚纱挡住了视线,王淑耐心地把轻纱一层层地向旁边搙。

“你知道吗?”王淑满意地起身端详着自己的作品。

秦自留望着她,细雪般的头纱覆在他的面孔上,但他的眼睛太亮了,看谁的时候,似乎总含着真挚的期待。

“婚纱这么圣洁的东西,被你穿得非常的淫荡呢。”

秦自留张着腿,膝盖顶着纱,下体的情况一览无余,红酒渗入婚纱的绸与纱之中,留下妖娆的暗红的湿痕,仿佛月亮下枝条的影子,晦暗不明,性器涨得红,会阴下边隐秘的肉穴随着他的呼吸一张一合,仿佛在静静地宴请着谁。

“你先自慰吧,我去车上拿东西。”

王淑一回来,看着秦自留羞涩白皙的手握住阴茎上下撸动着,面色如同桃子味的起泡酒,呻吟声化做细细的泡沫,慢慢地沉醉其中。

她跪下来提起那对手腕放在两旁,撩起裙摆藏进了裙里,她抚摸着男人的大腿根部,含住了他的阴茎,坦然的舌头舔舐着马眼。

“啊那里……你不要……”秦自留刹那听到神经破碎的声音,他喉咙梗得难受,丧失了脉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主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应该由他来学的,给他时间他能学会吗?因为她舔得好舒服。

但其实他不需要王淑做这些,这样他也不会有多快乐。

这会让他忍不住难过,难过她周围有多少情人。

温热的口腔包覆着男人的命门,秦自留恍惚梦到了一场美满的结局,明明面纱给了他极大的安全感,华美的裙又是那么软,他依旧觉得腿间滋滋作响的吮吸声好大,好陌生,快要让他呻吟也感到羞耻。

“不,不行了,我……啊……要射了……!”

青年下体散发情动独有的淫靡气味,上升的温度在婚纱里少量流通,王淑吐出性器改用手揉捏,快速地撸动着,精液一股股流在了王淑掌心,秦自留大脑空白,旱鱼般微微抽动着身体,沉浸在这种让人失神的快感中,但王淑从裙里伸出头来,又将精抹在了他的肛口,湿润修长的手指头扣着软热的肉穴。

“呜……!哈……”秦自留吃痛而娇媚呻吟起来,穴口的软肉紧紧地包裹住了入侵的手指。

王淑将秦自留的大腿弯架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向前一压,撩起头纱碰了碰他的鼻尖:“想拥有你。”

秦自留终于看清她的脸了,顺势抓住王淑的后衣领,他仰头亲了亲王淑的下巴,眼里带着晶莹的泪花:“快来把我操哭吧,可不能光想一想。”

一开始王淑被吸引,或许是他的病,把他当成一个脆弱的花瓶,一只替罪羊,她频频把他与另一个病人对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曾经,有束缚的皮革,公路淋泄的汽油,被碾磨的硝石火药。现在,是湿漉漉的额头,山里被锯开的白桦木头。

气喘吁吁地爬上山丘,他等待刀尖已经太久,她们野餐,和严酷的月光坐在一起,观察抵达皮肤深层的姿态。

“你,”王淑把头埋在秦自留的颈侧,低低喘着气,言语间溢出了星火笑意,“你突然这样哭着叫,是不是想再来几次?”

女人的手不安分地揉着秦自留的乳房,他身上的婚纱早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褪下去了,被压得死死的,腰肢无力地下塌,他不由抓住王淑的手,借着女人的手抚摸着自己。

秦自留扭过头,轻轻哼着,杏核眼里泛着轻薄的泪:“我累了,你还不停操,想提起精神,就想着你在强奸我……”

“但你可是男人啊,只能说是,”王淑在秦自留耳边一字一顿地轻轻说,“猥、亵。”

秦自留睫毛微垂,高挺的鼻梁分开了银幕般的月光,让小小一半侧脸落入沉默的阴影,他好像已经脱力了,手也只是与女人的手指交缠在一起。

男人朦胧地躺在星辰下,在这陌生的地方憩息着,袒露着,等候着夜地逝去。王淑凝视这一幅图画,手感受到他温热胸腔内的跳动,这才有了几分实感。

“金主给钱了就不算猥亵了,”秦自留半晌缓缓地抬起沉重的眼皮,昏昏欲睡的海风吹在他裸露的肌肤上,吹干了他身上的汗,有些舒服,“叫嫖娼。”

“还叫金主吗,你知道这是哪里吗?”王淑从青年身上下来,她的离开让秦自留有些失神,也迷茫地坐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片山里面,有我家的墓园。”王淑从囗袋里摸出打火机点了一支烟,不动声色地侧头看着秦自留的表情。

“墓地……?”

果不其然秦自留一星半点的醉意被惊得无影无踪,他套上衣服,系鞋带的手都在颤,张皇失措,欲哭无泪在年轻的脸上轮番上场。

“急什么,不就是见家长吗?你多年轻多漂亮啊。”王淑眸子往天看着,她该睡觉了,吐出烟气,雾霭曼妙而神秘地消逝,她收回目光,轻轻打了个哈欠,眨眨眼。

“你放宽心吧,我父亲生前做了很多坏事,他不敢说什么的。”

“这太不尊重逝者了,怎么能这样呢……”秦自留蹲在地上,还是不停地摇头。

他家里人都在地下埋着呢,地下面人多嘴杂的,今年清明叫他怎么去上坟啊!

“别哭了,墓园在山上呢,还要往上走,”王淑伸手把秦自留拉了起来,抽出纸巾递给他,“再说,我的亲人如果看到我有了可以相伴一生的人,也会很高兴的。”

死去了的人也许会,但活着的人却一定不会。

“清明的时候陪我一起来这里祭祖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自留墓地一游被冻着了,一直咳嗽。

他放下手机咳得眼睛都红了,问刚打完电话的经纪人李灿:“入赘的之后就不能回家上坟了吗?”

“入赘?你又突然想这些有的没的,对了,公司又给你安排了一个经纪人,加油,你离成功不远了。”

“虽然似乎很糟糕,持续了这么多年,但一切都不一样了,如果真的好起来,那就是我的收获,那时我该说什么呢,下一句……”秦自留靠在椅子上把手机放在心口,依旧是那么奇怪而没有逻辑自言自语,“……我终于等到了?1”

李灿:“……”

“你小子,不会背着王总偷偷结婚了吧?”他看了看秦自留节骨分明的手指。

“不是我,我的一个朋友,我回家上坟坐他的车,他要是不能去了我怎么回去呀。”

李灿翻了一个白眼,心想,人家入赘都赘出一辆车来了你自己不能努把力,都是小白脸差别怎么这么大,业务不熟练啊同志。

“灿哥……”秦自留一脸灿烂地看着李灿。

“入赘就算女方家的人了吧,我寻思着也没什么必要回去再扫墓了,怪丢人的,”李灿顿了顿,问,“明天就是清明了,但是王总秘书打电话过来说让你时间空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场务过来提醒快到秦自留的趴了,秦自留想至少专注一下,就说:“我去八角亭那背词。”

李灿点点头:“别走远了,带上手机联系。”等秦自留走了他才发现这个笨蛋在两个手机里带错了。

芥子园是为了拍戏专门建的,忽视那些拍摄机器与行色匆匆的工作人员,完全是一处皇家园林。

秦自留在拍一场民国戏,演富家女二的哥哥,女主音容宛在的初恋,出场时间满打满算就十分钟吧,导演很大牌,至少国内电影圈,数他奖拿得多。

亭子在水池边,曲折的木桥倒映在幽深不见底的水面上,那水好像极冷,又好像极热,拥有削葱般的指尖的女人狠狠将满园的翠绿揉碎了滴进去似的。

亭边有一个年轻男子在低头看手机,掩不住的笑意。

“蒋作英。”

秦自留的脚步堪堪停住了,咳了咳,扬起带着笑意的声音迫不及待地打破了那男人一个人的欢喜。

“啊,有什么事吗?”蒋作英将手机收起来,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心里却在犯嘀咕:他是谁啊?

“我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我们好久都没见了吧。”男人好像特别开心,一幅他乡遇故知的样子,眼睛都明亮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好久了,你在这里……拍戏?”蒋作英打量了一下秦自留,斟酌出了几句话。

不对劲,长成这样的人他怎么可能没影响?这是整了多少啊?还整得这么好?

“对啊,我可糊了词也少,你在这里干什么呢?探班?”

“对啊,我女朋友,晚上的飞机,我在这里等她呢!”蒋作英走到亭子上,回头招呼秦自留,“站着有点累,来坐着聊啊。”

“那年走得太急,我还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呢。”秦自留在靠栏杆的一个石凳子上坐下,拿出他另一个手机,解锁,壁纸是手机自带的。

“行啊,你扫我,”蒋作英开玩笑,“最近开了家唱片店玩,发的广告比较多,介意就把我屏蔽了吧。”

蒋作英长相英俊,身材高大,打扮入时,又有礼貌又善解人意,也并不倨傲,是让人一看便心生好感的类型。

“我总是在回忆当年的事,一恍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完全根变了一个人似的。”秦自留笑着,翻看着蒋作英的朋友圈。

他可以发着环球旅行的照片,在酒池中声色犬马。

他可以随便开一个唱片店来玩乐,蛋糕店,书店,风风火火地开张,嘻嘻哈哈地倒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可以无忧无虑地生活。

学生时代的伤害也不过是青春少年间的小打小闹,对吧?

毕竟你看,他是真正的富家子弟,受教育程度只高不低,长大了也知道了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他也不需要从拉帮结派这件事上获得优越与满足。

秦自留你还在记着什么,忘了吧,他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你还想怎么样?

“这本书确实好看,再版的装帧简直完美。”秦自留抬头,指着他朋友圈里分享的一本书说。

“真的吗!你真的这么觉得吗?我跟朋友推荐,他们都说我在装逼,”蒋作英哈哈大笑,然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双手合十说,“我最近记忆力越来越差了,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啊,对不起对不起哈,我真的是记忆力太差了。”

“没关系,真的很多年了,”秦自留灿然一笑,站了起来,“我们边走边说吧,天也快黑了。”

蒋作英站了起来,作势走近他:“那你……你干什么!”

只见秦自留“扑通”一声,从栏杆缺口处坠入了那黝黑的人工湖,白色衬衣鼓起,失去了翅膀的飞鸟似的。

“啊,秦自留你来拿毕业证了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年点了点头,接过了证书,然后就沉默着转头。

半晌,他停住了,又转过头望向四十多岁的谢顶班主任,声音低哑地说:“老师,我想和你聊聊人生。”

“果然,辍学还是会恐慌的。”

秦自留摇了摇头:“老师,人怎么样才能轻松的活着呢?”

“这,人活着就不会轻松,你要自己让自己快乐一点。”

“怎么才能快乐呢?”

“这只有——”

“老师,你不会要用‘这只有你自己才能知道’这种话来敷衍我吧。”

“老师,难道我真的很茶吗?我是坏人?”

“茶是什么意思?”老师不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师,我现在什么都无所谓了哦,毕竟我活着就已经很痛苦了啊。”秦自留扯了扯嘴角,仿佛故意似的说。

“自己要好好爱惜自己,保护自己啊!”班主任立刻反应,他怕这个孩子从教学楼上跳下去,这不就算是教学事故了吗?

“老师,再见了。”秦自留低头说。

班主任冲着他远去的背影说:“到了社会上,记得多笑笑啊!不要多说话!”

艺人落水,恰好过来换手机的经纪人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水池前,一个猛子扎入了水中,近处的工作人员也被惊动,现场兵荒马乱起来。

“昏迷了!急救箱呢!”一个工作人员大喊。

蒋作英晕头转向不知所以然,闻言赶紧跑过去:“怎么——!”回事两个字还在他的舌尖尚未弹出,他整个人就愣在原地。

天打雷劈!

“秦,秦自留!他——!”

男人的发型散了,紧贴在惨白的小脸,他低着头,只露出挺翘的鼻尖与小小的嘴,湿淋淋的,近乎在一瞬间勾起了他年少时的回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孩讨债般的面容越发清晰。

“王淑阿姨你怎么会……”他迷乱间看到了湖边混乱中站定凝望自己的女人。

“虽然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推他,但现在我要去医院了。”王淑动了动,跟随着被抬走的秦自留,对蒋作英温润地颔首,权当再见。

“是他自己掉进去了!”蒋作英急切地要去追,这是哪里来的大盆污水!他一根手指头都没碰他好吗?!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每天都要反省,”王淑摇了摇头,“当年你还那么小……”

总是看不惯,爱当英雄,伤害小怪兽。

蒋作英一时语塞,想说话却不知从哪里说起,妹妹刚成年进入社交圈时被交代说过,不能融入,也绝对不要与王氏圈子的女人对着干,好,他怎么不知道王淑什么时候有了个这么让人头大的祖宗!

明天是王家祭祖的日子,江南王氏族谱上人都会到,死了的躺在地下,没死的站在地上。

这是一个冷血的家族,最后一块固执且苍白的遮羞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医院里,王淑坐在秦自留的病床边看书,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看进去了几个字,估计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打电话是经纪人接的,在找他的时候看到了一出好戏。

秦自留该演戏的,他有灵性,目光穿过蒋作英,含着一股清泉一样,皎洁而澄澈,流淌进心窝里了。

怪不得和导演提及他的时候,那人很不满,镜头却言不由衷地把他拍得那么美。如果自己是导演,镜头也会爱他。

王淑想着想着突然笑了,虽然是善意的弧度,在雪白的病房里,不能说是不突兀。

很像,和那个女人多像,所有病人共用一个大脑一个人生吗?下一步是什么?借着她的名头另觅高枝?

半晌,她笑容又慢慢淡下来,皱起好看的眉。

为什么总是下意识把他们来回比较呢。

“嗯……”

昏迷到半夜,秦自留醒了,他知道有人在身边,他闻到香味了,但喉咙和眼睛都疼得厉害,混混沌沌的,于是用鼻子轻哼了起来。

“喝点水吗?”淡淡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张了张嘴,温热的嘴唇贴了上来,将水喂给了他,鼻尖可以嗅到女人熟悉的味道,秦自留不自觉地把舌头伸了出来,女人炙热的呼吸拍在他的脸上——王淑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口齿相交间,王淑不断轻轻为他拨开凌乱的发丝,秦自留上瘾了似的不断抬起下巴去追寻王淑的唇,一刻也不想离开似的。

他就是很娇气的男人,感冒都好像比别人严重。

“你发烧了,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会很累的。”王淑轻轻把他在输液的冰凉凉的手往被子里放了放。

秦自留睁开眼,眼前白光一片,那灯刺得他浑身疼,偏头适应了好一会,王淑的脸才在视野里慢慢清晰起来。

“你也想发烧吗?”他烧得厉害,大眼睛盈着病水,声音很小,有气无力,痒痒的咬字还透出那股好奇。

王淑说,想,我们要把病分担了,我们要分担着走下去。

男青年望着窗帘的间隙:“还以为是炸串的声音呢,原来是在下雨。”

他又看向输液架:“要打完针了。”

“护士一会过来了。”王淑低头给王国良发了一条信息,一会就有车接他们回老宅,她盖上手机,转头问秦自留:“你和蒋作英有什么往事吗?今天,我看到了你落水。”

“是……是我自己不小心……”秦自留敛下了睫毛,像是扑簌簌的蝴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我看到你们有推搡,他的手一伸,你就……我站的有些远,是看错了吗?”

“你怎么会在!”秦自留瞪大了圆溜溜的眼,受惊般抿起唇,半晌才说,“不怪他,真的,是我运气不好,我水逆了,我们是初中同学,他人缘很好。

“不,他已经是个成年人,竟然会做这样的事,我不能接受,你不要害怕,以后一段时间没有人和他玩了,放心。”王淑笃定又温柔地握住他的手,像是在发誓一样。

气氛很缱绻,很完美。

王淑把秦自留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轻轻地恳求:“你直接倒下去的样子很果敢,让我心动,但我不清楚那种心动的感觉是不是害怕,这么做很危险,你折磨了他,也折磨了我,你告诉我,我总有办法让他生不如死的。”

“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秦自留就被王淑这么盯着,温和的目光仿佛刀子一样直接把他整个人血淋淋地剖开,他触电般缩回手,眼泪外溢似的淌出来,瞳仁却直勾勾地看向王淑。

“你还真是配合我。”他说。

“我现在没什么用啊,如果连这点偏心都不能给你,那你跟着我干什么呢,别哭了。”

“我控制不住啊!”秦自留哭着低吼。

王淑揩下他的眼泪,放在嘴里,没有什么味,她的味觉还是那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以的,你和我的初恋很像,”王淑鼓励他的时候是有些自嘲的,“你要不要听她的故事?她现在很健康,富有,自由,她可以,你也可以的。”

她很想说,可偏偏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遗憾地看了一眼手机:“改天吧,我们现在要去南城老宅。”

“蒋作英会怎么样。”秦自留浑身发热,他感到自己太糟糕了他恨自己,却依旧强撑着问。

“你不用太关心他,”王淑帮他披上风衣,“一会在车上要好好休息。”

“不行,不行他……”秦自留语无伦次地,慢慢软了下来,像机器断电一般昏了过去,幸亏王淑及时拉住他,才免了他直接砸在病床上。

王淑抚了抚他耳畔的碎发,对着门外说:“毅叔,一会请帮忙把他抬到车里面。”

老宅坐落在江南,顾名思义,是在离江以南,距市中心有几个小时车程,风水大师们都说王氏一脉借了这个顺风又顺水的百年老宅的运。

可是王氏凋零的人丁早就压不住这个“运”了,王淑坐在床边想。

她下车时已是凌晨两点,老宅里灯光细细碎碎的,祭祖是王氏的大事,也就王淑和游神一样,敢压着几个小时的点到,其他人一般提前一个或半个星期就到老宅住下了,这个时间点,除了常年失眠的方雪湖,恐怕都在梦里呢。

毅叔给守门的人打电话,安排停车,给秦自留清洗之类的事,折折腾腾又过了半个小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淑一但没有在该睡的时候睡觉就睡不着了,在客房床沿坐着,秦自留的睡颜不是很安详,明明周围这么静,他却假睐似的。

门外有人轻轻叩门。

“请来,”王淑抬头,“冯妈妈,什么事?”

“小姐,您还没睡呐,饿不饿,偏厅有桂花片,来吃吗?”冯婆婆慈眉善目地站在门边。

“好。”王淑从进门那刻开始第一次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偏厅里老人看着安静进食的清瘦女人,这个女孩长成女人,好像变了许多,但细细看下来好像还是原来那个人。

老人到底是开口了:“小姐,你真的要带他上族谱吗?”

“怎么了?”王淑有些吃惊,冯氏年近古稀,从昌字辈开始给王家养孩子,静心静气,从不过问小辈这些事情,这是王宅众所周知的事。

“都说女怕嘟嘟嘴,男怕小细腰,姑爷他是两样都占了啊,细腰之人火旺易怒,又生了一张狐媚之相,这怎么行呢,”冯婆婆皱着眉摆弄着自己的方巾,“家训里说万事至极乃成灾祸,庸而自长方可立身,姑爷他太——唉……”

王淑闻言低咳了几声,用餐巾擦了擦手,慢条斯理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姑爷他还有点发烧呢,小姐你要不今天就分房睡吧,你卧房新换的被子呢。”冯婆婆抬头说。

王淑止住咳嗽,语调缓慢,表情却全是认真:“冯妈妈,你有什么担心的吗?”

“小姐,我只是怕你生病。”

“妈妈,我没有办法做一个好的布尔乔亚1,”她低着头说,“我和一般人相处不好,但我也不是酷儿2。”

“你从来没有错,为什么要给自己贴上标签呢。当这个世界被划分的越来越细,标签越贴越多,人们将会越来越自私自我,以及搞对立。我知道我们小姐太敏感,太善良,总是想太多,所以才被太多人用枪指着。”冯婆婆还想说些什么,伤感地摇摇头,再也说不出来什么端起盘子,缓缓地消失在了雕花木门后。

王淑也关了灯,古朴的建筑顿时溢出一种鬼宅的氛围,她离开偏厅,走到她的院子里,沿着属于她的长廊,走到客房,来到将成为王家大女婿的人面前。

小细腰,狐媚相,惹家长担忧。

“你去哪里了……”秦自留不知何时醒了,小声埋怨,好像哭过似的。

“我要是去别的房间睡,你会害怕吗?”王淑换了身衣服躺进热腾腾的被子,翻身紧紧揽着秦自留的腰问。

“你总是问我害不害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我总是害怕。”

秦自留回抱她,他一直看着她,看出来了一切,却没有想到王淑会说出来。女人总是笑着,沉思着,并不完整,他觉得她忧患,又眼神寂寞。

那种忧患,是对生存种种的忧患,融会贯通到了他身上,权势之外,她仍在背负。

望着王淑,不知为何,他微妙地感到自己像个太正常人,自己的一切痛苦,都像是无痛呻吟。

“对不起,”也许王淑并不知道他在为今天的跳水道歉,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只感到隐秘的幸福,安定,忍不住轻轻告白,“我好像学会了爱,”他回过神来又加上,“阿姨。”

王淑回道:“那很好。”

其实总共也睡不了多长时间,秦自留被人叫醒的时候,床的那边甚至已经空无一人。

秦自留被两个穿黑色衬衫的男人来回摆弄,收拾完毕他才发现阁楼上只有他这一个房间窗户是开着的,从窗户看过二楼长廊,整个院子安静极了,只有庭前的梨花簌簌地飘落着清凉的细雪。

“这里……怎么没有人住?”秦自留换上床边的暗紫色唐装,站在窗户前喃喃地问。

“这是小姐的院子,除了小姐和姑爷,谁还能住?”黑衣男人为秦自留开门,示意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自留有些迷茫,这不是王家的院子而是王淑的院子?家里人不一起住?语言的表达超出他的认知,他呆呆地下了楼,便看到王淑穿着一身暗紫色的旗袍斜靠在沙发上看报纸,偌大的会客厅里只装了一个人,显得空荡荡的。

“衣服还好吗?应该还好吧,我给裁缝留了你的身高。”王淑放下报纸,看到秦自留的一瞬间,她弯了弯嘴角。

秦自留是衣架子啊,通过模糊的数据剪裁出来的唐装在他的身上,没有一处不妥帖美好。

“饿了吧,我们去吃早饭?对了,吃药了吗?”

秦自留不知道,他早上一直提不起精神来:“好像吃了。”

“万事皆浮云,平常心即可,就算发病了,也不丢人,不管任何人的事。”王淑笑笑,不紧不慢地挽起秦自留的手,把他搂在怀里,像是在温柔地抚慰。

秦自留的心漏跳了半拍,低头偎着女人的颈窝,低哑地嗯了一声。所幸这一路用时极长,他慢慢找回了正常的兴致。

王淑住的院子是清梨斋,用簪花小楷刻在一块匾上,他们经过了昼昙园,落梅小阁,来到了所谓“吃早饭”的地方。

秦自留终于知道为什么一路都这么安静了,原来他们是压轴出场的。

男着唐装,女着旗袍,整个大厅一片肃穆的暗色,众人向姗姗而来的长女与戏子投去了并不是很肃穆的目光——看好戏的兴奋与期待,就这么不着调的出现在沉默的王家人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老座钟敲响了,沉闷的声音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

五点了。

王国良目送那位压点狂人走向座位,除了个别长辈,所有人都微微欠身以示尊敬。

王家的男女长相绝没有太出挑的,仔细看下来,女人们竟然都不施粉黛,他们吃饭时的习惯极好,举箸无声,但秦自留一顿早饭下来却被他们游离的视线搞得如坐针毡,脑袋嗡嗡响,只吃了几口就不动了,脸上血色尽失。

不能恋美人,这是王氏古训,王家祖先太早就知道美貌是基因的陷阱。

大家的目光所关照的人,不仅有秦自留,还有主位旁边年岁仅仅过五旬的王家主母,多年二奶熬成婆的方文璎,他们都暗暗摩拳擦掌,选好了队伍,等待冷战变热战。

可是直到饭后族里的长老在祠堂把秦自留的名字添在族谱上,直到天空下起了细碎的雨,直到他们打着黑伞浩浩荡荡排成长龙向山上的墓园走去,都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不能说是不扫兴。

“雪湖,都是家眷,你也不来照顾一下自留,第一次参加祭祖,是有点繁琐,累了吧。”走在队伍前的方文璎忽然开口,前一句话对着方雪湖,后一句对着王淑身边的秦自留。

“不累。”突然被点名的秦自留下意识地停下,想寻找王淑,又被一个穿灰蓝色旗袍女人拉住了。

“我们是家眷,要走在后面的。”女人端庄地拦着他,貌似无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围的队伍仿佛处于另外的一个世间,烟雾飘渺间,恍若未闻地继续行走,看不到这世间的闹剧似的,王淑不动声色地皱眉,她打着伞只能顺着人流向前走,不一会秦自留的身影就完全消失在了一朵朵盛大开放的黑色中。

就这样秦自留从队伍前流转到了队伍最后,祭祖的顺序是按辈分排的,方雪湖嫁给了王国烜,确实与秦自留是一辈的,可同辈中也有默认的排序。

王淑看了一眼身边的王国良,跟着队伍缓慢地走着:“你说他会从山上掉下去吗?”

“应该,不会这么急着让你做寡妇。”

秦自留身后一群半大孩子带着神异的目光看着他,他揉了揉太阳穴,从口袋里拿出了几片药吞了下去,过量药物迅速带来美好如潮的幻觉,他渐渐又有了自主地脚步。

方雪湖一路上只是笑,什么话都不说。

“姑父?你怎么在这啊,前头有人吸烟啊?”突然一个男生从左侧出现,秦自留原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此刻仓皇回头,便看到了一个粟色头发的大男孩,一双细长的凤眼,也打了耳钉,穿着修身的黑色唐装也掩盖不住他十足十的纨绔气质。

“王继曙,你刚才去哪了?”方雪湖细长的眉皱出一个不悦的角度,“别胡乱叫。”

“都上了族谱叫一声姑父怎么了?我偏叫,姑父——姑父——!”王继曙颇为挑衅地挑了挑眉,玩世不恭地仰头叫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队伍后比较松散,方雪湖撇了这个王家的毒瘤一眼,不屑置辩,也就是活得格格不入的人才能这么直接地叫秦自留这声姑父,她和这人待在一起像是有蚂蚁在身上爬,甩开了后面的一群人,上前找她丈夫王国烜去了。

“姑父,你也赶紧上前去啊,不然我姑父白叫了不是?”

“你这个耳钉好看呢,你多大了?”秦自留歪头笑着问,心里飞速地想着我不上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想去,给王淑出丑。

“得,我就吃了辈分的亏,你竟然就这么毫无负担和我聊起来了?侄子我比你大个两三岁吧,你有耳洞为什么不戴?哇,比我多,姑姑不让吗?”王继曙点了一支烟,把伞往旁边一斜探头看,目光扫到他清白透明的耳廓,嘴咧开一个嘲讽的弧度。

“我只是喜欢打耳洞,我不喜欢戴耳钉,有造型要求,我才戴。”他不开心了就想去打耳洞,小心地养来换专注,长住了再重新穿,耳钉多了,人见了他都退避三舍的,说他不像个好人家的孩子。

“我很期待你的电影哦,”王继曙老实地点评,“说实话啊我去搜了你之前的直拍,你状态时好时坏的怎么回事?有时候划水划得只有怼脸能看,怪不得糊得仅粉圈可见呢。”

秦自留认下,盯着脚下的路:“我确实不适合这个职业,我没有办法一直保持精力充沛。”

“那你呢,你是做什么的?”他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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