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点……呜嗯……”
“我好难受……啊啊……!”
“给我……呜……”
爸爸,你是我的父亲么?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想当我的父亲的呢?
你之前那么气派体面的时候,可以随便对着家里人发火。
但你入狱了之后谁都可以用轻蔑的语气踩一踩你,你发疯了,你脑子烂掉了,为什么小鬼一直蹲在你的床头却不把你吃掉呢。
你胃也病了,肝也病了,眼睛也病了,这之后却只会对着我们堆笑,你那么虚弱,你浑身浮肿,你真狡猾,你想挽回什么?你想讨好什么?
我后悔么?爸爸?你又后悔么?
青年明艳的脸因泪水而混乱不堪,他无意识地低声喘息,压抑地啜泣,仰头间,喉结上下滚动吞咽着口水,眼泪顺着颈部的曲线流到了锁骨上,不知道过了多久,积成了一小片悲伤的湖水。
“呜……呜嗯……啊啊啊啊……!”他猛得向上扬起脖子,脚趾在运动鞋中激烈地蜷缩了起来,摇晃间湖水四处飞溅。
“好涨……要爆炸了……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呜……要射……给我射……”秦自留不停地重复着,原来抵着墓碑的手不由去摸自己的阴茎,听到男人带着哭腔的呻吟,王淑的唇印在他的肩膀上,轻声说:“在等一会,就会出来好多。”
“啊……呜嗯……啊……!啊——!”男人的身体在哪一刻紧绷起来,仿佛被轻轻拨弄的琴弦一样细微地颤抖着,在那极其炽热的一瞬间过后,他这根弦便彻底被蹦断了。
他射了,射得猛烈,白色的精液撒尿一般一股一股地,足足泄了有一分钟,而且王淑竟然没有向往常一样用手挡着,第一股射在了碑面上,剩下的尽数滴落在了石座上。
你的不孝子来给你上坟了,我干成了你没干成的事,我甚至还没有你帅没你有文化呢,你嫉妒吗。
秦自留无力地附在石碑上,喃喃自语,滚烫的泪水一旦离开了那双无神的眼睛就在春天的夜晚里变得冰凉无比。
王淑轻轻舔去了他的泪水,翘了翘嘴角:“我们回去吧,外边挺冷的。”
“我收拾一下。”秦自留拖着无力的身体,从口袋里拿出纸,想把墓碑擦一擦,却被王淑制止了,她扯过纸巾,把秦自留的脸擦干净。
“凌晨肯定还会下雨,放那里就行了,”王淑的双臂环绕着他,给他提上裤子,拧上扣子,几乎是无微不至,“我们走吧。”
秦自留盯着王淑恍惚了好一会,借着她的手站了起来,嫣然一笑:“你真好,阿姨。”
“你这么说我要脸红了。”
回市区的路上果然下雨了,但东海市作为祖国的东边门户,依旧是霓虹闪烁恍如白日,刚才暗流般涌动着的负面情绪仿佛是假的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城市的喧嚣如同潮水一般,淹没感让秦直留感受自己是躲在深水中的一尾鱼,荡漾着,又那么安全。
“王淑?”
“嗯,怎么了?”
“我奶奶说,有些事情一生只有一次,机会,选择,错了就是错了,过了就是过了,你同意吗?”秦自留头抵在车窗上,感到嗡嗡的震动从骨头传到他的脏腑。
“万事怎么能说得这么绝对呢,世间的机缘本来就是很奇妙的。”王淑本打算就止打住,她不爱做替别人参谋之类的事,好像在进行价值观的群交。
更何况大多数人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人们只需要一个说模糊话的人,一个沉默的树洞。
但她想了想,还是说:“但是,有句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秦自留笑了,接上:“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原来这句话还有下一句吗?我第一次听到。”王淑好像很吃惊,绕有趣味地笑了起来。
秦自留盯着她,不敢相信地鼓起腮帮:“你怎么会连这么简单的东西都不知道?你是真的外国人吧。”
“这算俗语吗?我们这些人从小一直在外国生活,成年了才能决定,国籍,学业之类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语言环境,我连普通话都是向莺语教的,她感兴趣什么就教什么,我知道很多有关狗的俗语呢,虽然我觉得狗没有做错什么,”遇到红灯,王淑停下问,“你之前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秦自留听到了一个陌生名字,心不由停跳了几拍,报上了住址之后故作漫不经心地说:“她是,你初恋吗?”
闻言王淑勾起嘴角,不假思索地反问:“你不知道她吗?她不是国内很有名的记者吗?刚回国的时候当了我几天语言老师,我明天还要去见她呢。”
初恋,呵。
记忆中的女孩身体柔软,在她的耳朵轻轻呵气,自觉驯服了一位暴君。
她说喂,让我当你的初恋怎么样?
王淑牵着她的手走过灯光璀璨的最奢华的第九大道,从奥莱拉到普登,流水一般的白光耀眼,服饰珠宝,自己从未吝啬。
“一会要不要去楼上坐一坐?”秦自留见她走神,贴近她,两个人的鼻尖都快抵在一起了,男人的目光痴迷缱绻,头微微歪成一个微妙的角度,暖色的车灯照着他的唇光,仿佛叠了一层奶茶色的釉,蜂蜜般的妩媚。
“好啊。”王淑毫不推辞,扭头开车。
明明王淑总是顺着他,秦自留却有一种被牢牢掌控住的感觉。
总想在王淑面前宽衣解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月光心里也有着朱砂痣,性别都不同,自己是怎么变成替代品的呢?秦自留在与王淑做爱时还在想。
王淑不爱在床上,偏好把人抵在墙之类的地方,这样腿就只能盘住她的腰,不然就会掉下去。
个子小一点的女孩才适合这种资势吧,王淑一定那个女孩这么做过吧。
王淑只是用手指扣,但秦自留好像嗑药了似的,每一句学来的淫言秽语都被他咬出五六个青涩的调,他那么放肆,丝毫不怕这出租屋的隔音效果不好,脸粉苹果似的,洋溢着快活与淫秽,嗲兮兮地哀求来快肏死他。
他像个传教士,也像个脱衣舞娘。
有人谢谢他销魂的表演和美妙的肉体。
有人说谢谢款待。
均益大楼上,有几排卡座供人商谈,窗明几净,还提供酒水与旗下的饮品——事实上提供的一般都是后者。
“你好我是你的新经纪人!我叫沈六妹。”一个清汤寡水的女孩大大咧咧地冲秦自留伸出手。
秦自留也冲她一笑,露出白白的牙:“你好,沈姐。”
“唉呀什么姐,叫我六妹得了,这是我人生第一次当经纪人,多多关照”沈六妹毫不遮掩,性子看上去很急,“李灿他退位让贤啦,私下里拿他当助理使就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自留看着沈六妹像脱了缰的哈士奇一样,嘴一点都不停地说话,手上还在连续地敲击着电脑,还要回短信,不由好奇:“那你之前是做什么的呢?”
“我?研究生在读,学的是国际关系,闲的,我师姐让我进这家公司来带你的,”沈六妹挑眉道,“好奇怪,你这长相不红没天理,一点都不素。”
素人和明星相比较不说有壁,也有条马里亚纳海沟横亘其中。明星所处地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璀璨而盛大,贴上素的标签,往往意味着不出色,意味着难捧,甚至意味着难红。
“国际关系?师姐?”秦自留的思维还在这个地方。
哈士奇女士大言不惭:“虽然专业不对口,我的人脉很广的好嘛,我们这行都是抱团的,北圈里都是我师哥师姐。”
“王淑是你的师姐?”
“王……姐?她不是建大桥的吗?怎么会是我师姐,”沈六妹把电脑推给秦自留,让他填问卷,“你不知道吗?王淑和向莺语,她俩是朋友来着,向莺语是我最亲最亲的大师姐。”
秦自留想到王淑昨天说的话,点了点头,细长的手指飞舞在键盘上:“你在卖人情啊?”
“不啊,其实,”沈六妹抿了一口奶茶,“我一直想撮合她们,王姐是真的姐,我敬重她,沉稳却温柔,又那么孤独,那么破碎,很想有个人给她一个拥抱,师姐身强力壮做年下攻真的香,可惜王姐为了头顶的荣光放弃过一片巫山云……我不喜欢替身伤痛文学诶。”
秦自留沉默着垂下睫毛,突然有些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一时间他竟然冒出了种“确实是好cp”的释然念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六妹扫视了一下秦自留写完的问卷,颇为满意:“你这看上去也没有什么重大的黑点,希望你不要对我有所隐瞒,我们会为你提前做好公关方案。”
“你知道我和王家……”秦自留问。
“当然,不然我怎么突然带你啊?你现在是王家唯一不能惹的人,我需要你王家的面子,也需要王家的钱!”沈六妹笑他单纯,笑他可爱。
她承认,这个男人很有吸引力。
啊,有很多这样的人,就是大家都知道那种人,无法说清,带着迷人的不确定性和无限的可能性,他们都有一双勾子似的漂亮眼睛,可以露骨地表现出他们的热情,混杂着娇柔造作性质的……天真诱惑?抑或是等待赏识的某种文学气质。
命运往往是亏欠他们的,他们需要一个开门的人,他们一旦上路,就会腾飞,飞到普通人再也遥望不到的地方,宛如重生!
对,就是那种人,总会有那种人,你肯定认识一个到两个。
当然沈六妹并不排斥他们,不知为何,她总是能准确地认出他们,各种场合,男男女女,纵然他们很会笑,客气又漂亮,身价很光鲜,但本质上只是贱人,婊子,小蹄子,白眼狼——他们让沈六妹有一种亲近感。
秦自留是那一份小概率,只是陪人睡觉就获得了他的开门人,事实上,很多人,他们仍相信只是陪人睡觉就可以解决事情本身,多可怕。
“看来我们要飞黄腾达啦。”他笑眯眯地托腮,声音少年般清朗,他能感觉到沈六妹想法的蛛丝马迹,但他并不能干什么,越激动越复杂,越是一团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确确实实不正常,不是他自己说的,是医生说的。
不知为什么,一但有人把他看透,他便无比冷静,灵魂甚至会默默看着自己的躯壳卖力表演。
面对王淑这种看不透他的傻子,他反而会不安,会恐慌,会焦虑,会假意退缩。
“咱们走实力派路线好吧,务实一点。”沈六妹想着自己师姐的嘱托,简单安排了一下。
“你的形象肯定要正面,正好你现在手头也没戏,你就先弄个学历,虽然说我可以帮你办个假的,但还是真的好一些,比如说自考什么的,然后等我的消息,OK不?”
秦自留点头示意自己OK,沈六妹异常满意,气宇轩昂地把饱含着咖啡因与高糖分的奶茶喝完,蹦跳着进了电梯。
“大学……”
秦自留漫不经心扫过大楼下的车水马龙,闭上眼睛感受温暖而纯净的阳光,就像他曾经奢望过的前程。
他多少次幻想自己坐在大学教室里。
路过任何一所大学,甚至是野鸡大学都会令他痛苦到犯病,痛苦到想死,他本来可以考上一所好大学的——这才不是他的一厢情愿,他最擅长考试,和那个死了的男人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算自考也终究是茫然的无用功,不是吗?
他的心里有一潭冰封了的,无数个日夜的泪水积出来的湖水。
世间种种情感,唯有怨恨是不朽,唯有怨恨共通。
王淑得知秦自留要自考的消息,想着有个人带他适应学习的步骤,就把王继曙的联系方式给了他——她悲伤地发现自己只认识这一个不着调的学生。
“你在哪呢,晚上去哪里,我和别人说我和你结婚了,但没有人相信。”秦自留握着手机,趴在护城河的栏杆上,板鞋有一下没一下地碾着地上游人遗留下的面包屑。
身后的圣约翰大教堂是市政厅兼网红景点,每天都有如织的游客来这里喂鸽子,顺带去听一听圣歌。
“我在医院呢,”王淑低头看了一看身边手臂打着石膏的高挑女人,“晚上我要回老宅,你想跟着也没关系。”
“为什么会在医院,在哪家医院?你受伤了吗?”秦自留愣了,脑袋嗡得一声炸开了锅,浑身发麻,前言不搭后语地问。
“我陪朋友来医院,我没有什么问题,现在在外省的一家医院里。”王淑一项一项地耐心回答。
秦自留一时无言,指尖碰到了脸,不知道是脸格外热,还是指尖格外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半晌,他觉得自己絮叨如同小妇人,怪丢人的:“好吧,你小心,还有……”
“我现在好爱你。”
上帝作证。
一阵风吹过,市政广场上的白鸽被呼呼啦啦地惊动,它们扇起翅膀飞起又落下,再次扬起一阵清风。
“嗯,我也是,你的告白让我心动,”王淑的声音有些模糊,“但不是告白让我心动,是你而已。”
“没问题,你这叫没问题?长见识了,”待王淑挂断电话,那高挑女子出声了,与王淑一样的字正腔圆,只是因为眉目锋利,但平添了几分痞气,“你不是号称从不说谎吗?”
王淑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绷带:“没什么大问题,小伤而已,我确实没有说谎啊。”
“行,现在我们可以把见面的目的落实一下了吗?王淑同志?”女子嘴里掩不住的酸意。
刚才他们在街上遇到了反战的游行示威,王淑是个惜命的家伙,早躲得远远的了,还是被碎渣砸了头,自己做为前战地记者更是受重点关注,差点被暴力分子摁着打——还没有奶精小男友打电话来粘一粘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王淑对着自己母胎单身的朋友缓缓地勾起了嘴角:“当然,向莺语同志。”
“秦自留的母亲,叫江明月,现居新西兰,当地有名的阔太太,前几天刚过了40岁生日,我还去参加了宴会,这是那天的报道。”向莺语把一份报纸给她看。
王淑接过报纸:“你还真是空中飞人,辛苦了。”
油印上的女人很是优雅清纯,却穿着黑色的蕾丝旗袍,微微昂头,夺目的波涛汹涌,涂梅子色口红的嘴唇性感饱满。
儿童基金会,孤儿助学金,残疾人学校,王淑简单一扫,便看到了这几个单词。
岳母和自己弟弟一般大,这个事实让王淑想到了一些缺德的笑话。岳母大人还颇有闲情雅致,不知道晚上会不会梦到这些孤儿叫她脆生生地一声妈妈呢?
“欠我的人情慢慢还吧,这次住院费你包了。”向莺语躺在病床上悠悠地说。
王淑说:“你的思想能不能崇高一点,能不能学一学江女士为公益事业尽一点绵薄之力,死后也不能把钱带走,倒不如给未来的子孙后代积点德。”
向莺语不为所动:“我都不会有子孙后代,积什么德?”
半晌,她颇为高深地添上一句:“确实思想崇高,有社会责任感。”
闲聊过后,王淑把自己头上的绷带解下,把头发散下来遮住额角的红痕,走之前她说:“满目河山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拽文。”向莺语打住。
“其实过去某一瞬间之所以美好,都是因为它是多巴胺美化过的,我不想了,你准备怎么办。”
向莺语轻哼,无所谓地耸肩说:“可能我比较固执。”
王继曙做为一个执独生子女证上岗的合格纨绔,一直兢兢业业地培养着自己朋友圈,否则一不小心就会显得有点孤单。
他被蒋作英找到的时候还在睡觉,大家都是属夜猫子的,白天睡觉,夜晚泡吧,这样的作息很规律吧。
蒋作英的到来打乱了他的生物钟。
“你来干什么?”
王继曙倚着房门对客厅沙发里的男人打着哈欠说:“对不起,我大姑不让我跟傻子玩。”
“王继曙,我不信你上学的时候没做过一点不好的事。”蒋作英穿得一丝不苟,西装革履,表情尴尬又沉重,在家里待了三天后,他被母亲推出来了,因为他哥的资金链断了,他爸根本不能插手。
王继曙昏昏欲睡,言简意赅地回答:“没有。”
不留一丝情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家的人个性都比较冷漠,相处久了只会更加不自在,但蒋作英只能硬着头皮说:“我,我真没有推他,我一直把你当兄弟,你能不能……”
“别,我没你这么个倒霉兄弟。”王继曙眯起细长的眼睛,从柜子里拿出一根烟,含糊不清地说道,“听说你还把鞭炮放到人家耳朵边炸?怎么这么损呢?间歇性耳鸣是后遗症,可怜不可怜?”
他胡扯着:“诶,我小时候都没有玩过鞭炮呢,不过我现在喜欢滴蜡。”
你推没推不是这件事情的关键点啊,蠢货,欲冠之罪,何患无辞。
蒋作英脸色发白:有些过去的事他都快忘光了,最怕有人帮你回忆起来。昏迷的男孩先是血淋淋的,然后一桶水下去,就变成了湿淋淋的水鬼,与他掉进湖里的样子隐隐地画上了等号。
但秦自留之前确实是个阴暗的,爱卖弄的,两面派的贱人啊。他在那上了几个月学,跟着父亲寻根祭祖才去那种小地方罢了,为什么,为什么会从这里毁掉。
王继曙是无风也要起个三尺浪的主,他看着蒋作英,咧了咧嘴:“不过,你见不到王淑,可以去见见秦自留,我看他人还挺好的,就一小白莲嘛!”
蒋作英想到秦自留入水时笑着的眼睛,心里一颤:“你说我该怎么道歉?”
“卖惨,告诉他你现在有多惨,从根本入手嘛,让我大姑收手,你不知道,冲冠一怒为红颜这事我大姑最熟练了。”
“什么意思?王姐干的!”蒋作英哪能想到是断资金链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是王淑干的——她向来谦和温润,他还以为是王国良或方文璎的手笔!
王家向来秉持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准则,里面撕扯得多激烈,对外表现得都异常团结和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还是太年轻啦,不知道放在我大姑还在国外那会,一枪把你崩了都有可能,更别说给你喂阿片,让你过量死之类的损招了。”
王国良为什么会对王淑这么好?外人摸不着头脑,王家人自己心里门清。
当年在选继承人的时候,太子党和公主党从出生闹了这么多年,僵持不下时,突然间王国良才十四就选了国籍早早回国了,这意味着王淑莫名其妙地输了,她在国外一个人周旋还要肩扛学业——不然回国了没饭吃,为啥公主党的人就这么乖乖接受,没有垂死挣扎?没有大闹一通?
王继曙不掺和家里那些破事,但也了解得一清二楚。
“那我帮你把他约出来吧!”王继曙乐得清闲,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秦自留正好在西点店里买面包,他几乎要把店里搬空了,其实他根本吃不下去,他在乱花钱,而且现在他有钱了,没有人能阻止一个精神病人撒币,甚至他还兴致勃勃地问王继曙:“我在莞大旁边的马赛玫瑰等你吧,你要吃点什么吗?”
“慕斯,草莓的,提拉米苏,还有巧克力戚风再加几个羊角包,我记得它隔壁还有卖蜜桃糯米糍的顺便卖一下啦谢谢姑父。”王继曙嗓子不甜想学着他却声音发飘,最后几个字腻歪极了。
“好啊,我等你。”秦自留开了免提,示意戴着精致帽子的店员继续做,然后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店员不由感概于帅哥们的英年早婚,转头却看见店员阿水蹲在客人看不到的地方低声地哭泣,肝肠寸断。
“阿水你又姨妈疼了吗?”店员小声地说。
“我心疼,”阿水大大的眼睛蓄满了泪水,“他好帅!我心跳骤停了!可他结婚了!我心跳骤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店员震惊了。
“我粉了他四年好吗!从他还是男模的时候!虽然他像中了邪一样死活火不起来!”阿水止住眼泪,远远地看向正在玩手机的男人,他今天穿了件咖色开衫,一如既往的少年感,明媚又纯净。
就像自己上学的时候幻想过的,书里才会出现的好看男同学。
“不是,你还追星呢?我可没听说过,”店员双倍震惊,“他的粉丝要都像你这样深藏不露,能火才怪——那你怎么办啦?”
“祝他幸福啦!还能怎么办?!他退圈也祝福,反正都是糊!”阿水起身扶了扶自己的帽子,用力地揉搓案上的面团,做起了羊角包。
门上挂的铃铛响了,摇碎了灿烂而清亮的阳光,店员从纷繁的思维中抽身:“您好,欢迎光临马赛玫瑰。”
进来的男人西装革履,与西点店香甜的氛围格格不入,他径直走向了那个艺人。
这就是电话里那个臭不要脸的侄子?人真的不可貌相,店员若有所思。
“蒋作英,你?”秦自留歪头一笑,足以杀遍千阳。
蒋作英立刻求他,近乎哀戚:“秦自留,那些事都是我一个人干的,拜托你不要牵扯到我的家人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认出我啦!真荣幸,”秦自留答非所问,“你为什么要说这些奇怪的话,家里人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我哥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他为了我放弃了他的艺术梦去学商科,公司是他的精神寄托啊!我的心都在滴血,我哥他是无辜的,该承担那些的人是我,畜生一样的人是我!”蒋作英说着说着哭起来,他真的动悸,觉得世间造化是那么弄人。
“我爸是一个生活腐化的,开车撞死了人的罪犯,可是他也认错了呀,他在监狱里面发了神经病,把眼睛都哭坏了,他最后因为这眼睛都掉进水里淹死了啊,他多可怜呐,最后,大小便都不能自理,我天天给他洗衣服啊,有褐色的东西怎么洗都洗不干净,”秦自留轻轻揩去他的泪水,自顾自地讲着,眼里却在笑,“你们嫉恶如仇,不能原谅他也就算了,把我也打死吧,我是真的不想活了。”
蒋作英是听不下去的,现在他背着太多东西:“你到底要怎么样啊,你直接说啊!你怎样才能原谅我?”
“我原谅你,可是我绝对不能原谅我自己。”
“不是不是!其实你只要合群一点,我们,我们说不定会成为朋友!”
“什么叫合群与离群,”秦自留倔强地盯着他,他没有文化,却有教养,“和你一起去欺负下一个人?让他退学?”
“你不是因为要去国外打工才退学的吗!老师说你是因为钱退学的。”蒋作英挖出自己残存的记忆,可是太遥远了。
“同学?”秦自留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治这里的并不花钱吗?哦,可能对你来说不花钱吧。”
“对不起,”蒋作英的话极度干瘪,“可是迟到的正义不是正义啊,不要审判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自留一楞,有些失神,对端上草莓慕斯的店员阿水笑了笑,拿叉子捣下一块儿放在嘴里,半天才抿嘴:“我不想报复你的家人,你家里人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会问的。”
“那你想怎么报复我,你说。”
“还没想好,你等着吧。”春光潋滟,给秦自留的发梢都描上了细碎的金色,风吹过来,像是颤动的纤细的枝丫。
“我,我可以等,我哥他等不起啊。”
“我说了我会问的。”
蒋作英又缠了许久,秦自留只是低头吃蛋糕,恍若未闻,秦自留的态度让蒋作英觉得自己才是天底下最傻最可怜的人,他走了,在门口还不甘心地说:“为什么要执着于过去,那只是生命的一小段,你看你现在也不开心。”
秦自留不开心,他只觉得空虚,徒劳无用,没了王淑他算个什么玩意,三十八线小明星。
一个慵懒的女声在上方响起:“唔,你也被欺凌过吗?”
一个乌发乌衣的女人,红唇温软,凤目淡淡,颈间系了一条小巧的钻石项链,仿佛是纤弱的罂粟花,危险又妩媚。
秦自留愣住了,不知道该不该提醒她偷听这个习惯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人突然凑近他,细声细语地说:“你也漂亮,我觉得我们两个人很像呢,只是你更心软,之前也有人欺负我,不过现在我把他们都踩在了脚底下——你好,我叫晏梓玉。”
秦自留下意识地侧头躲开了,冲她一笑:“不好意思,晏女士,我结婚了。”
“怕什么?我也结婚了,”晏梓玉在对面坐下,见秦自留站起来想走,便轻轻说,“我可比王淑有钱多了。”
秦自留脚步顿住了,迟疑地转过头。
女人捂着嘴笑了,白皙的手凝了霜似的。
“你……”秦自留心里有个声音好像呼之欲出,“当年就是因为这个离开王淑的吗?”
“也不是啦,只是不爱她了而已,”晏梓玉犹如天边诡谲的晚霞,热烈又冷清,“谁厉害我爱谁,她早不再是我所能触及的世界里最厉害的那个人了。”
王淑晚上回到自己的木屋,发现灯在亮着,她悄悄来到窗前,看到秦自留坐在床上戴着耳机看什么东西,十分入迷。
上课吗?
她刚想进门看看是什么,秦自留便警觉地抬起头,看到是王淑后把耳机一扯,喜笑颜开地下床抱住了她:“你不是说在老宅过夜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些变化。”王淑对他在看什么有点在意,抚了抚青年的背,也没说什么。
秦自留松开王淑,脸上的神情再也不似白日的咄咄逼人,是藕一样脆生生的,掰断了还连着粘稠奶丝的媚:“饿吗?我给你做宵夜吃?”
“那兑现裸体围裙的承诺吧。”王淑把风衣挂在衣架上,一边换鞋一边开玩笑。
“我新买了围裙,今天我去商场买了好多东西!”他像一头快活的幼兽,一米八五的匀称身体挂在着王淑肩上摇啊摇啊,有种诡异的可怜。
“买了什么,我看看。”王淑也任由他这么撒娇。
“来啊。”
王淑坐到了床边,她从众多袋子中随意拎起一个,翻了翻。
“你去的是什么商场?”王淑抬起头,手指勾起黑色鱼眼袜,棕灰色的眼里一片涌动着不明的情绪。
“情趣商场,”秦自留歪着头,奶甜奶甜地笑了,“你喜欢吗?”
王淑愣了一下,说:“嗯,喜欢。”低头换另一个袋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好,我去给你做宵夜。”
“我不饿,刚刚开玩笑呢,”王淑在秦自留路过自己的时候扯住了他的长衬衫,“你刚才在看什么呢?”
“刚才?在看小猫呢。”秦自留被王淑按回了床上,思索了一下说。
“我看看。”
秦自留把手机打开,凑到王淑怀里,举起手机:“刷到猫片而已啦。”
屏幕上大猫正在给小猫舔毛,翻个面掰着腿舔,小猫的眼睛湿漉漉的,玻璃珠子一样。
王淑看看怀里的秦自留,又看看屏幕上激烈的爱情,沉默半晌说道:“人满足不了你的想象了是吗?”
“我刚看完人的,穿上衣服看猫的缓一缓,”秦自留拉着王淑的手往自已的裤子里面伸,捻出了一截细腻的黑丝,猫一样仰头舔了舔女人的下颏,“买了很多哦。”
“这么说,我来早一点还能看到你自慰吗?”王淑颇为沉寂地看着屏幕里趴在一起的猫,不知道的人可能还以为她在开什么严肃的线上会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没想到你会回来。”秦自留感觉到女人的手在他大腿根上放着不动了,想可能被裤腰卡住了,便把裤子三下两下蹬掉了。
“后面呢?”王淑对美好的事物都没啥抵抗力,总是爱怜的,比如高筒黑丝里的玉腿。
“本来只是想灌个肠就睡觉,结果没忍住。”秦自留自从第一次灌肠开始就莫名其妙地迷恋上了那种感觉,王淑一开始只觉得他是奇怪的洁癖,后来觉得他有些病态了——正常人会每天一次吗?
“这只猫太小了吧,大猫也是萝莉控么?”王淑觉得被干的小猫奶都没断的样子,想反抗一下就会被大猫叼住脖子,可怜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