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嫌弃地捂了捂鼻子,一点儿也不想靠近。
我确信他在说谎,他说的臭味应该是他个人的偏见。
我扯了扯嘴角:呵呵。那你闻到了吗。
没有,诗绪里你很健康。口腔里面也是。青木说道,还有啊,以后不要咬我诗绪里,流血了怎么办。
我木着脸:你不做那种事我就不会咬。
我的任何部位和液、体待在诗绪里身体里都有些让人嫉妒呢。虽然「他们」不会做什么,但是光是存在在诗绪里体内就觉得很不爽。
我表情裂开了,你在说什么啊?!
青木还擅自纠结起来了:不对,反正那群废物东西不会长出来,不会把诗绪里怎么样,那我为什么要压制而且「他们」最好就在里面看着我和诗绪里!
他越说声音越小,我听不清,但能看见他的表情越来越兴奋,似乎把一些仇敌给狠狠损了一把。
电影开始了,我啪一下打他胳膊让他安静点儿。
这部电影,十分无聊。
反正我看着看着就入睡,隐约有睡意时只听见青木骂了一句电影太无聊恶心,他出去买杯水,等我醒过来时电影正在放片尾曲。
而身边的青木不知道哪里去了。
打扫的服务员进来,我连忙起身出去,在走廊处却看见樱井慎一。
他身上的绷带已经拆除除了脸,那只黑眸微弯含笑:姐姐,好巧啊。那个青木哥哥让我接你回去,他饿了要去吃大餐的。
我心累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你先去玩吧樱井。
不啊,反正我没事。他笑道。
「青木」到达电影院的时候,他径直前往了厕所,干净宽阔的厕所外,有一个巨大的黑色塑料袋。
所有人都以为是一袋垃圾,熟视无睹。
穿着卫衣满脸白色绷带的少年长高了一些,是介于国三和高中的年纪,他手上的绷带已经去除,轻轻搭上垃圾袋,随着塑料摩擦的声音响起,垃圾袋开了一个口子。
一张美丽的脸出现在眼前,呈现僵白的姿势,眼球被生生挖掉,还有一只手臂失踪。
「青木」重新将塑料袋束缚起来,走向走廊,那个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正好若无其事地走出大门。
黑沉沉的眼眸映出男人的背影。
然后等了不到一分钟,在诗绪里出来后扬起笑脸:姐姐,好巧啊。那个青木哥哥让我接你回去,他饿了要去吃大餐的。
那个垃圾袋里的仿制品才刚刚死亡,时间很短,还需要再多一点的时间恢复,但就算恢复了也得先除掉身上的血腥味换身衣服吧?真可怜呐。
「青木」保持着微笑,面对诗绪里的拒绝,说道:不啊,反正我没事。
恐怕水谷凌在看见被输入富江血液的人的确越变越美后就起了念头,毕竟那人被送进精神病院鉴定前依旧在变美。
肯定是骤然的变化才让那个人精神失常!他有所准备,知道原因,肯定不会这样!
水谷凌盲目地相信着。
他对于外貌的执念已经达到了巅峰,就算现在让他成为吃血的鬼也在所不惜。
他并未知晓那人的逃脱,更不知道那人的失踪也许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不过他浑身都是丑陋的,需要更多更多的血肉
富江不在,可是竟然在电影院外面的街道碰到了。
虽然他身边跟了个少女,但水谷凌不屑地恶意揣测。
富江那个蠢货贱人,一直在勾引人,身边当然从不缺少随从。
于是他杀害了他,趁富江出来的时候。
一个人的目标太大,他只能取走一双眼睛和手臂。
奇怪的是,这个怕疼喜欢咒骂人的家伙,这次居然一声不吭,直到死亡。
仿佛比他还怕被别人注意到。
第29章
我是带着樱井慎一回去的。
话说樱井长得也太快了前段时间还只到我的鼻子,现在已经与我持平了这真的是长得超级快的了,我也不知道男生是不是这样一下子疯长。
半路上,樱井慎一眼珠子一转,笑道:姐姐,你和那个人交往了吗?
我一顿,还未答话,樱井就自顾自回答:我知道了。
?你知道啥了?
我闭上嘴没有多问,多说多错。
到家之后,我和樱井就分开,各回各家,我打开门时瞥了隔壁一眼。
不知为何,樱井的父母很久没有出现了,但是家里又确实有别人的样子,应该是那对夫妻没有怎么出门的缘故吧?
我关上门,彻底隔绝了外界。
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电视机屏幕正在播放新闻,打扮端庄的主持人字正腔圆。
[昨日,里泽精神病院发生大火,根据抢救,两人死亡,一人失踪,现在报道还在跟进中提醒广大市民注意防火,了解学习合理的防火措施]
我啃水果的动作一滞。
里泽精神病院?不就是田峰待的精神病院吗?
新闻并没有播报死亡人员和失踪人的身份,我无从得知这新闻报道的三人里面到底有没有田峰。
我也没有非要追问的意思,照我的想法我们以后已经没有了交集,于是这个消息只在我脑海里留下几分钟就被抛之脑后。
时间很快过去,一直到晚上我独自吃了饭,看爱情电视剧时突然想起自己也是有一个男朋友的人虽然不是认真的,顿时无语了一些。
毕竟,这个男朋友完完全全就是随风飘散的蒲公英,和其他人都没有联系,只要消失根本没办法找到他。
夜晚,我吃饱喝足,洗漱完躺在床上打开台灯,十分不健康地趴在床上看书。
手机忽然响了一声。
[间织!我表姐的新书快要发布了!要来支持一下吗www明天给你带过来,我们班每人一本!]
是桃子。她的表姐好像是个小有名气的作家。
[好啊www谢谢。]
[嘿嘿嘿嘿嘿嘿嘿]
我正打算甩开手机继续看书,过了几秒桃子又发来消息。
[那个间织,你看没看见过拓真君和隔壁班的班花走在一起过啊?]
隔壁班的班花?不认识。
[不认识,没看见过。而且那个拓真君我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吧?]
[啊哈哈哈哈哈也是啊。那明天见!再见!]
她非常迅速又尴尬地结束了话题。
我不知晓她和那个拓真君是怎么回事,但桃子她有更要好的朋友团,我也不好掺和进去,也不能多问,想了想,干脆放弃思考。
等眼睛看得疲惫,我才熄灯入睡。
几个小时前,长大了一些的孩子身体的青木进了房间以后,听着隔壁诗绪里的关门声,他才将房门彻底关闭。
屋内黑暗蔓延,厚实的窗帘遮挡住一切可能出现的光线,简单的家具只能看见一些轮廓,几件家具孤零零摆放在地面,一点儿人烟气息都没有。
没有舒适奢华的装潢,没有昂贵定制的家具,让人根本想不到这居然是富江的定居之所。
这是自然,他整日里时时刻刻照镜子看着自己的脸,魔怔一般想要快速恢复,甚至忽略了环境。
客卧内传出窸窸窣窣的细响。
青木随脚将鞋踢掉,鞋凌乱地倒在玄关,少年光着脚走入,精致的脚踝上有淡淡的青色筋。
他已经长到了高一的个子。
青木没有进入客卧,反而先进入了洗漱间,打开窗户,阳光洒下,在镜子前一圈一圈拆除脸上的白色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