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汗淋漓地工作完,发誓再也不来这里兼职了,领了今天的工钱就跑。
一进去,明明是饭点,座位却空无一人,一个客人都没有。
尤美小姐,发生什么事了?我的声音在玩偶服里闷闷的。
哎呀,就是店主在后门跟人吵架了她不愿多说,只把今天的钱给了我,道,快去脱下来吧,多热呀。
好吧。
我刚要进换衣室,满头大汗的店主就从一旁的走廊里走出来,慌不择路,连我都没有看见就走到餐厅正厅:快!今天歇业!明天再来!都走都走!
诶?
工作人员不解,但只以为店长是生气了,毕竟被那样说。
我在换衣室里脱掉玩偶服,几个姐姐也进来换掉工作服。
这个玩偶服好脏啊,要不你直接扔后门那里,那里都是废掉的玩偶服。麻烦你了。
没事。我浑身是汗,不由得用纸巾擦了擦。
早知道带备用衣服来了。
出去,店长不知道去了哪里,似乎是去远处的超市买什么东西,他也没想到会有人去后门,毕竟那里是锁着的,一般不会有工作人员下班后去那里。
我抱着袋鼠玩偶服走到后门,那里堆积了很多陈旧的玩偶服。
我把散乱的玩偶服的各部分整理到一堆,正要将一颗兔子头拿起放过去那原本应该是分开的兔子服的手臂突然抬起按住自己的玩偶头不让我脱掉。
我靠!!!大变活人!!
!!我吓得立刻松了手,腿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应该没人的兔子服里装了人,他的声音传出来:呜呜呜呜诗绪里。
青木的声音。
我上提着马上就要被吓死的心脏缓慢地落地,松了口气。
青木啊,你干嘛呢!不要因为好玩儿就穿,店长他看到了要骂人,快脱下来!
我把他的兔子头往外拔,青木拼死按住自己的玩偶头,不让我拔掉。
等一下!诗绪里!
他力气比我的大,我没拔动,反而脱了手一屁股又摔在地上。
青木沉默片刻,别扭道,没事吧。不是我的错哦,不是哦不要怪我。
当然有事了!!你快脱掉!
反正他又没回来。青木不以为然。
我:
青木靠在墙边,似乎无力动弹,我才发现,正要问他什么情况,他又能动了。
啊好臭,这个玩偶服。那个三流货色真不爱干净,这里的食物一定很脏!
青木不脱还抱怨,一时间给我整无语了。
等了一会儿,青木才迫不及待地脱掉兔子头。
那满脸的血迹让我一惊:你怎么了?
青木正嫌脏,把玩偶服脱完嫌弃地踢到一边,闻言马上露出委屈的神色:因为那个店长在食物里放违规的东西!我是仗义执言!而且他肯定还杀过人!对了,你可是说过没有感情的。我也不算干涉吧?
他说到最后求证一样小心看我一眼,小声嘀咕。
当然了。你也不用这么小心
我帮他擦干净那些血,青木弯腰,支着脸贴近,方便我擦,哼哼唧唧的,这边擦完了,自己偏了偏头让我擦另一边,不时发出委屈的好痛的诗绪里。
我猜测他的伤口可能已经被他的自愈能力治愈了,他的额头光滑一片,只有血,没有任何伤口,问道:你到底怎么搞的?才两个小时就弄伤了。
那个三流店长打的。
啊???那我们得报警吧!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监控但是你的伤口是没办法去医院验伤当证据了
不用。我不喜欢和警察打交道,诗绪里你也不要。
可
话音未落,拐弯处,店长出现,他惊愕地看着青木,目眦尽裂。
你!!!怎么可能!!
我被他的脸色骇住,正在擦青木下巴的手一抖,青木顺势拽住我的手,将染血的纸团嫌恶地扔掉。
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
店长?
一名换了衣服来找我的人员带着一行人过来,疑惑地问。
不,没什么。店长欲言又止,愤恨地瞪了青木一眼。
我拉着青木赶快跑了。
跑到商业街,我气喘吁吁,青木还在纠结我指腹上染的红色,他拽着我的手,伸出猩红的舌,要来舔干净。
我连忙阻止:你干嘛啊!
弄干净啊!一点儿都不要剩。
我洗掉就好了啊。
不要,万一处理不干净呢?青木见我是实在不妥协,退了一步,无奈道,好吧,那诗绪里你自己舔也可以。
他说着露出有点嫉妒的神色。
你没事吧?
不能把血留在外面,特别是诗绪里身边,万一诗绪里你把血弄到其他地方了怎么办?外面街上可以,万一在你家里呢?我舔掉的话,唾液比血液更好洗掉青木意味不明地说道,黑眸微微一眯,但是诗绪里舔掉也不会怎么样而且还等于是舔掉我身体里的血!
他矛盾地露出既嫉妒又兴奋的神情。
我干脆没理,看书包里的东西有没有落下的。
我想好了青木自顾自地在一旁小声嘀咕。
要么烧掉,要么就必须全部在诗绪里的身体里面那些讨厌鬼就一定不会出现了。我就能勉强把这脱离我的血当成我的东西
我完全没听清楚这人在这儿叽里呱啦地嘀咕什么东西,走不走。自言自语干什么呢。
天色已晚,我们走到我家昏暗的楼梯间,青木突然就凑过来非要舔干净我手上残余的血迹,还用撒娇的腔调说这样比血更好洗。
我一个躲闪不及,就被他抓住手,温热的舌面在手指间一卷,灵活的不得了,我都没反应过来他就舔完了。
!?!
我愤怒地打了他一拳,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手上黏糊糊的感觉清洗干净。
完全搞不懂他是在搞什么啊!
第40章
这一周像平常一样过去,学校里没什么变化,青木也整天吃喝玩乐,在学校里一呼百应,过得十分滋润,晚上偶尔会见面,然后分开,不知道青木的具体住址,好像在变化着他自己说是房子多,可恶。
在周末的一天,天气晴朗,我收拾了房子的卫生,打算回老家打理一下,万一院子里长草了以后再收拾就难了。
乘坐车回到熟悉的地方,那座年老的房屋安静地伫立在原地,微微的海浪声从远处传来,街坊邻居的闲谈声传遍每个角落。
我累死累活地收拾完房屋和院子,想着以后我大学了或者工作了就把这里租出去。
现在不行。现在不能自己找人,容易被坑,而且最近的危险事情太多,这老家也算是一个躲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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