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上黑色的牢笼,禁忌感刺激着感官。
我嗓子有些快哭的哑:衣服穿好。
他抽泣了几下,慢吞吞整理好衣领。
诗绪里快带我回去吧。青木充满了希冀,碎光落在眸中点亮了黑色。
你很重啊,怎么带回去啊。
肯定不需要诗绪里做啊,让刚刚那个骷髅鬼帮忙嘛。他声调特地柔下来。
骷髅鬼?
我想了一会儿才发觉他是在说北村先生,顿时无言以对了片刻。
我:万一他要伤害我呢?
青木:那我们让他帮完忙就把他杀掉吧!
才不要啊,杀人很不好的,而且很可怕。我摸摸胳膊,你倒没什么,我还要坐牢。
我说着说着吐槽道:再随心所欲也要有脑子啊。
青木露出我一点儿也不笨的质疑表情,解释道:诗绪里你怎么会坐牢呢?我们一起逃走不就好了或者让他的尸体不被发现。反正那种社会的人类蝼蚁,又没什么人际关系,没了就没了,谁也不会发现。
我压根不想辩论,或者表达自己的观点,直接道:别说话,不想听。
青木闭上嘴,睁着眼睛眼巴巴望着。
我有些犹豫。
因为家里已经有一个青木了,怎么说也不能破坏约定。
如果眼前这个是主动出现的话我会选择家里的,可惜他是被动的。
那就选择吧。青木看出我的犹疑,含笑道。
是诗绪里的话,就可以。什么都可以,怎么样都可以。
他的眼睛微眯,眼尾带笑,唇畔勾起。
我不明白这人一开始还在叫着寂寞寂寞的,现在却又可以面露坦然地让我选择。
我以为他至少得撒泼打滚一番让我内定他的。
不过,结果都是一样。
我没再在意,也就没看见他握在铁栏上指节发白的手。
讨好的笑面下是翻滚的躁动,少年压制得很好。
他想,诗绪里不会高兴的,所以也最好别这么做掠夺,掠夺是不允许的。
遵守规则,必须遵守规则,才能和她在一起,才换取到诗绪里的自愿。
社会伦理与常规不能将他拽住,那些轻飘飘的与少女的约定却能,如同死死地用皮带扣住他的喉咙,再挂上一个金色的锁,不断勒紧。
在他想要上前越过底线时勒断他的脖颈,那张美丽的脸上残留着兴奋的笑意。惩罚他死去,然后复活,循环往复,少年还会自己加固,特别爱惜这条代表束缚的带与锁,绝对不能松开。
一旦那绳索想要松开,他反而会感受到比死亡还要疼千百倍的痛苦。
上次那个石洞里的蠢货已经惹怒了诗绪里一次,至少短时间内需要抑制住,所以疯狂的占有欲与乖巧的听话之间的矛盾在他身上达到了诡异的平衡。
青木焦躁地捏紧铁杆,眼眸流露出些许的紧张。
我这次是抛掷硬币。
是笼子里的那个。
他几乎是瞬间绽放出欢快的笑意,更加的乖顺,仰着头望着,双眼发亮。
他的喜悦太过外露,又太过纯粹,我不由得抬手从缝隙里伸进去,青木立刻靠近,将脸颊挤进我的手心,蹭了蹭,又吻了吻。
诗绪里,不要想另一个。他早就被分、尸死在荒郊野岭,肯定要变成几个了。
诶?我怔住,怎么会死呢?
因为他惹出的祸嘛别管他了诗绪里!青木含糊道,所以说只要把[我]放出去,总会招惹一些不长眼睛的东西,我真的很惨的诗绪里
诗绪里担心我的死亡的话,那就把我关在一处,锁紧,不要让我出去就好了。
他殷勤地提出建议,并不认为是自己的错,而是外面的人太不长眼睛太恶毒,但把他囚、禁就能解决一切。
青木说完又蹭了蹭我的手心。
我屏蔽掉他的建议,怎么把你带出去啊?等我想想
让别人来帮忙也怕惹上祸端而且笼子关的是人诶!那我八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我走出门四处看了看,没什么人,忽的,一个足球滚过来,碰到我的脚尖。
呜哇!津和你踢到人了!一个男孩的调皮声音。
是你的错!津和才没有,是你把球踢给津和时踢得不好!另一人一股脑地将错误盖在那男孩头上。
好吧
他们跑过来,领头的两个男孩你追我赶,言语间却是对津和的维护。
姐姐,没事吧?那男孩停下问我。
我将足球递给他,摇头,没事。
随后,另外三个男孩也赶到,隐隐以最后一个男孩马首是瞻,形成中心。
津和!拿着足球的人喊到。
我看过去
一个极其精致的男孩子,才到我的胸口,他穿着加绒的卫衣,下面却是短裤,细长的腿露出,白袜帆布鞋,说不出的青涩。
他纯黑的眼睛比青木更加的圆润,更加的像稚嫩的猫,脸颊带着婴儿肥,泪痣一点,偏小的年龄消减了魅惑感,反而愈发的可爱狡黠。
我震撼住:????
这这是缩小版的青木吗?!等等等等等等他的孩子吗?也不对以前他不是说过自己是处男的吗?!
姐姐,他说话了,猫咪一样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盯视,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成年版的青木充满占有欲的进攻性眼神,但下一秒他就软化,和平时的青木没什么两样,扬起一个笑。
没事吧?对不起啊。
没、没事我怔怔的,脑子一片浆糊。
他看我几眼,不着痕迹地提出要道歉,而我看起来遇到了麻烦。
也许我能帮忙呢?津和笑道。
我自己还懵逼着呢,不想说出牢笼的事。
他却贴近,身高差让他只能抬起头仰着脸看我。
名叫津和的男孩吐出几句轻轻的话语,只有我和他能听见:如果是运送的话,可以找我啊。
我惊讶地对上他的视线。
他很有可能就是青木,但是怎么会是国中生的形态呢?
我已经决定了是牢笼里的青木,而且这个孩子太过不寻常,他是主动出现的,如果他是正常的青木,应该也按照约定离开,可是他并不是他是国中生形态啊!
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况,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异常怂地没有多问。
就当他就是津和吧,一个踢足球踢到我要道歉的孩子。我欲哭无泪地想。
他先和我进屋子,让其他孩子在外面等。
我走之前将笼子盖上了黑布,现在也不掀开:我想要把他送到我屋子里。
津和伸手摩挲了一秒那顶上的黑布,面无表情,眉眼阴恻,抬起头却是一个笑:好啊,姐姐。
那些孩子很听他的话,兴冲冲地就过来搬运,人数多并不重,我也在帮忙。
走的时候,我和北村先生发了短信说我将青木带走了。
那些国中生一直在和津和说话,没有一个人对笼子里的东西产生任何的好奇心,注意力已经被一个人完全的夺取。
一路顺利,青木安安静静没有说话,老老实实待在笼子里。
我感谢了他们,递给他们每人一个三明治。
津和乖巧地说了声谢谢收下了,他们才收下。
我目送他们离开。
你说,那个笼子里到底是什么?他们走下楼,一人似乎想要吸引津和的注意,故意找话题说。
津和才不会在意这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