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 / 2)

[喻黄]勇敢的心 作者:云潜

第7节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十点多了。黄少天发出“啊”的一声尖叫,几乎是从床上跳了起来,盖在身上的毯子滑落到地上。他匆匆忙忙换上衣服,跑下楼去洗漱——今天下午还要去看隔壁两个学院的魁地奇比赛,他本来打算在上午写完这周的作业,现在,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黄少天展现出了超高的手速,就在寝室的桌子边赶起了作业。真正投入做题的时候,他一向认为隔音效果不好的宿舍好像也没那么吵了,以至于他都没有察觉到喻文州是什么时候回到寝室的。

终于写完一科,还剩一科晚上应该来得及赶,黄少天满意地收起羊皮纸和课本,抬头看见喻文州立刻质询道:“文州,你早上走的时候怎么不喊我?”

“我喊你了,怎么喊都喊不醒,我就想中午再来叫你也不迟。”喻文州有点委屈地说,随即又关切地问道,“你怎么回事,我醒来的时候怎么见你靠在墙上,是不是昨天太累了?”

“……还好吧,我早上醒过一次,后来没注意又睡着了。”黄少天胡乱混了过去。他觉得本来不怎么累,主要是被那个梦折腾的。一想到那个梦,他就有点不敢直视喻文州,低头看见地上的毯子,不是自己的,显然是喻文州的,赶紧捡起来拍了拍灰:“这是你的吧,谢谢你早上替我盖上。”

黄少天没有看见喻文州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只感到手里的分量被喻文州接了过去,然后喻文州说道:“下次回床上睡,否则容易着凉。”

喻文州察觉到,黄少天这段时间在躲避自己。

说“躲避”可能不是特别恰当,他俩几乎同进同出,课一起上,饭一起吃,作业一起写,魁地奇一起练,在旁人看来还是一对霍格沃茨好室友。

说话归说话,但黄少天不再认真地正眼看着他说话;赶路归赶路,但黄少天不再拖着或拉着他的手赶路。

喻文州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那天早上,他被黄少天异常的响动惊醒,然后就听到了睡梦中的黄少天在喊他的名字。

他有一点震惊,又有一点无措,后来听见黄少天起床和念清洗咒的声音,赶紧闭上眼装睡——别说黄少天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黄少天。

他是越想事情,脑子越清醒的类型,捱到了黄少天打起呼噜,才爬起来,却看见黄少天居然是靠着墙睡着的。

喻文州觉得虽然黄少天什么也没说,但那一刻,他从睡着的黄少天身上看到了少见的一种名为紧张的情绪。

喻文州没法安抚他,只能先翻出一条毛毯给他盖上。

黄少天没有提过这件事,喻文州更不会主动去提。他一个人去图书馆的时候,躲在小角落里,避开认识的老师、同学和图书管理员,查了一些与梦相关的书。不同书的说法也是众说纷纭,有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也有说只是体现人的情绪和状态的。

喻文州一时有些分不清哪个才算是自己要的答案。冷静下来想,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因此讨厌黄少天,或者生黄少天的气。反倒是最近黄少天和他保持距离的行为让他觉得比较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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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这周神奇生物课布置了预习独角兽相关传说的作业,喻文州已经写完,把自己认为有价值的参考书目给了黄少天。

“说起来,梦靥兽和独角兽到底是不是同一种神奇生物?”黄少天趴在椅背上,一手举着喻文州给他的参考书,有些焦躁地查找着资料。他的论文早就达到了长度要求,但最后一块内容还没写。

“只是外形有点相似。”喻文州窝在黄少天背后的小沙发里看书,听到他的问题,转过头抽出黄少天手里的书本,翻到某一页,又递给他。黄少天接过来一看,上面清清楚楚地写了梦靥兽和独角兽的区别:“那真可惜了,本来我想下周见到独角兽,说不定就不会再做奇怪的梦了。”

喻文州抬眼看他:“少天最近有很多噩梦?”

“没,”一说到梦,一丝慌乱又盘踞上黄少天的心头,他下意识就否认,一秒后反应过来自己方才亲口说了做梦,“……也不是很多,噩梦嘛,是人总会有那么一两个。”

他努力做出诚恳的样子对喻文州说,但表情还是略显僵硬。喻文州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终扭过头去,像是重新沉浸到了自己的书中。他放下心来,刚准备转身回到桌前,就听见喻文州用只有他俩能听见的音量说:“少天,那晚我听见了。”

“咣当”一声巨响在公共休息室里传开,跟着就是桌边另外几个格兰芬多好奇的目光:“黄少没事吧,怎么了?”

“没事没事,滑了一下。”黄少天灰头土脸地扶着坐椅从地上起来。

喻文州先是诧异地望着他,又低头看了眼公共休息室的地毯,似笑非笑地看向他:“滑了一下?”

黄少天正要坐下,听到喻文州的话,回头看见他的表情,动作顿了顿,一咬牙把摊着的书和作业都收了起来:“走,回去说。”

然而真的一起回到宿舍,关上门后,黄少天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你听见什么了?”走在楼梯上的时候,黄少天就觉得自己的决定太过草率,毕竟喻文州还没说具体听见了什么,万一和他指的不是同一次,他岂不是不打自招?

喻文州斟酌了一下,还是如实道:“‘文州’和‘不要’。”

“啊——那次啊,”听到只有这些,黄少天飞快地在脑子里编完了一个故事,“说起来怪不好意思的,我梦见偷偷抄你作业被你发现,然后你要把我的作业拿过去撕了,我一急就跟你抢了起来……”

黄少天撒谎的本事不太高明,脸颊因为更不好意思的真正的梦境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红。喻文州静静地看着他,他大概从室友的目光中意识到了自己演技的拙劣,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宿舍里沉默了几秒,然后喻文州开口道:“少天,我不是想要你告诉我,梦到了我什么。”

这是实话,喻文州早猜到了七七八八,他跟黄少天提这件事,不是出于要对方亲口承认的恶趣味:“我只想说,我不会因为那个梦讨厌你。”

“所以,”见黄少天表情有点惊异又有点迷惑,喻文州径直把话说了下去,“我希望,你也不要因为那个梦讨厌我。”

“讨厌?”黄少天总算明白过来,想大概是自己最近有点疏远喻文州,被误会了,澄清道,“我怎么会讨厌你,不就是一场梦嘛。”

对啊,黄少天在心里重复,不就是一场梦嘛。

喻文州都那样说了,他又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黄少天没再和喻文州刻意保持距离,他觉得自己终于回到了之前的状态,像现在这样被喻文州拉住也不会觉得浑身不自然了。

“男生都退后!”孙哲平大声强调。他看到差点冲到独角兽面前的黄少天,赞许地朝喻文州点点头。

女生们兴高采烈地簇拥在银色的小兽跟前,独角兽没有跑开,反而亲昵地蹭了蹭带头的一个女生。

“好可爱呀!”她们小声地赞叹。在孙哲平的默许下,她们挨个摸了摸独角兽光滑的角和柔软的羽毛。一名女生“咦”了一声,不是很确定地抚上独角兽身侧一块有点凹凸不平的地方:“孙教授,它这里好像有一块疤?”

“它之前在森林里受过伤,我已经替它治好了。”孙哲平解释道,随口抛出一个问题,“你们有谁知道独角兽的血是什么颜色的?”

“银蓝色。”众人纷纷抢答,显然都有好好地完成预习,孙哲平满意地笑了笑。

黄少天忽然想起他被关禁闭那次见到的独角兽,和现在这只一样跟他离得远远的。他刚准备和喻文州分享自己的这个猜测,转头就对上了喻文州的视线:“少天,你还记得你那次禁闭吗?”

“你也联想到了?”确定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独角兽身上,黄少天压低了声音问。

他们一边思索一边看着孙哲平抱起独角兽。一个女生见孙哲平没有遭到任何抵抗,好奇地问:“孙教授不是说独角兽不喜欢男性吗?”

“我上课前服用了特制的魔药。”有男生看着独角兽对孙哲平十分亲近的样子,也跃跃欲试地想上前,独角兽似是不满地发出了一声低吟,往孙哲平的怀抱里缩了缩。

他眯了眯眼,似乎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这种动物非常有灵性,据说能看见人的灵魂。”

喻文州瞥了眼黄少天,他觉得这次黄少天的疑问不用他来回答了。

又是一年圣诞节,喻文州和黄少天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留校。喻文州还是为了练习魔咒,他的课业正在缓慢地进步着。黄少天则更多是为了练习魁地奇,格兰芬多院队前两个月的成绩不是特别理想,仅仅压过王杰希毕业后水准直线下降的斯莱特林院队一头;赫奇帕奇和他们旗鼓相当,新人周泽楷极大提高了队伍的水平,若不是他与队伍的整体节奏仍有脱节,恐怕赫奇帕奇会毫无疑问在这一年拔得头筹;而拉文克劳院队的一位七年级击球手为了专心复习s将位置让了出来,所以他们这年最终录用的新人有四人之多——出人意料的是,李轩和吴羽策作为新击球手,却拥有其他三支队伍击球手间所没有的强大默契,使得拉文克劳成为了今年最大的黑马。

圣诞节当天,喻文州和黄少天去了霍格莫德,与周末时的喧闹不同,节日中的村庄在一片银装素裹中显得格外宁静。魔法设备商店和羽毛笔店都没有营业,幸而蜂蜜公爵和几个茶馆、酒吧还开着,让他们不至于在风雪天中被冻或者被饿个半死。

“这里的装饰和麻瓜世界差不多,还是霍格沃茨的更好看也更丰富些,”黄少天对霍格莫德的圣诞布景有点失望,“这里真冷,干脆早点回去算了。”

“要不要先喝点什么?不然回去的路上会更冷。”喻文州提议道。

于是他们照例去了三把扫帚酒吧,假期里的酒吧门可罗雀,老板热情殷切地对他们道了圣诞快乐:“外面那么冷,来点黄油啤酒暖和暖和吧!”

“热蜂蜜就好。”黄少天谢绝了老板的推荐。

喻文州倒是欣然应允,对黄少天说:“这两天没课,也没正式练习,你喝一点也没事。”

黄少天摇头,他担心的不是这些:“真的不用。”

一杯黄油啤酒出炉,黄少天以为是喻文州的,差点顺手接了过来,被老板拦住:“等等,不是你们的,是那边两位的。”说着朝他俩抱歉地笑了笑,拿着杯子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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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角兽部分有参考原作,也有私设。

第三十二章

黄少天的视线跟了过去,发现那边赫然坐着孙哲平,还有一个人背对着他们,看不出是谁。

黄少天朝他们挥了挥手,孙哲平点点头算是回应,又对同伴说了什么,那个人回过头,向他们微微笑了笑。

“是林教授!”黄少天有点吃惊,“他要回来了?”

关于王杰希的教职一直有着各种传言,其中有一种认为他只是临时代课,过不多久林杰就会回来。

黄少天向来不畏师长,有问题时都是当面请教,他直接跑了过去:“圣诞快乐!你们怎么也来这里?”

孙哲平没回话,众所周知他是个狼人,常年就待在霍格沃茨,黄少天那问题实质上指向的是林杰一个人。

“回来看看。”林杰言简意赅地答道。

答案简单,却也正中了问题的核心:“哦我还以为您是要回来教我们了……”

“怎么,王杰希讲得不好么?”林杰称呼王杰希的语气,好像那位新院长还是他的学生一般。

“好,说实话比我们想得还好,”黄少天不喜欢斯莱特林的某些学生,对斯莱特林的几位教师倒一直比较服气,“啊,当然,我不是说您教得不好……”

“我知道,”林杰当然不会计较这种小地方,“那就好。”

孙哲平适时地提醒黄少天:“你的饮料似乎到了。”

“啊!那我先去回去了,我的朋友还在等我,”黄少天识相地察觉到孙哲平是在给他下逐客令,“打扰教授了。”

“没事,”林杰还是很客气,“圣诞快乐。”

黄少天跑回喻文州身边,喝了一口蜂蜜水,差点被烫到,吹了几口气才说道:“林教授说他只是回来看看。不过,他和孙教授很要好吗?以前还真没看出来。”

“他可能是来送狼毒药剂的,”喻文州瞥见林杰迅速递给了孙哲平一个装满了深棕色液体的小瓶子,正和狼毒药剂的性状相吻合,黄少天闻言回过头,只看见了孙哲平收手的动作,“再过几天又到月圆了。”

“这样啊……啊?”黄少天回忆起开学时诸多传言中的一条,“不是说王杰希也会配那个药的吗?而且这几个月孙教授不是一直都好好的。”

“这就不清楚了,或许之前孙教授一直是喝多下来的药呢。”喻文州颇为随意地说道。

黄少天又想起之前喻文州给他介绍过的话,忍不住感慨:“到底是林教授自己发明的药,看来还是本人更清楚一些。”

假期后的第一节 草药课,直到上课前喻文州才到温室,脚步急匆匆的,手里拿着两副簇新的耳罩,黄少天认得那是今年喻太太给他们的圣诞礼物。喻文州收到的圣诞礼物中,书是一年比一年多,黄先生这回还送了他从中东带回来的书,说是出差的时候在机场买的。因此,像耳罩这类更实用的礼物,对喻文州来说是相当难得。而其他同学不了解其中由来,几个和喻文州关系还不错的打趣道:“文州,你终于受不了黄少要戴耳罩啦?”

喻文州还没说话,黄少天抢着回答:“滚滚滚,文州和你们能一样吗?说吧,你们是不是嫉妒我和文州关系好能问他作业,所以才来挑拨我们关系。”

“看来在假期里,只有喻文州预习了我们这学期要学的内容?”方士谦准时地从温室的另一边走了过来,听见了黄少天和同学的小打小闹。他把手里拎着的一个巨大袋子搁在了桌上,坐得近的学生们往袋子里瞧去,发现里面装着好些各种颜色的耳罩,看上去比喻文州手上的稍旧一些。

“我也预习了。”黄少天大声地说,从喻文州手里拿过一副深蓝色的耳罩——二年级圣诞节时喻文州戴着黄色的手套回家,被喻太太知道了两人都喜欢蓝色。

“那就请你来说一下,为什么我们要准备耳罩?”方士谦也不客气,直接点名黄少天。

黄少天背书一样流利地说出了答案:“这学期我们要学曼德拉草,这种草的哭声会让人昏迷,严重的会导致死亡,所以在c,ao作的时候必须戴上耳罩。”

“很好,”方士谦不知道的是,黄少天说的全是圣诞节收到耳罩觉得不明所以时,喻文州告诉他的原因,“不过有一点说错了,我们不光是这学期要学,到夏季学期结束前,我们都要和曼德拉草打交道。那么,你能再说说它有什么特性吗?”

“这……”黄少天根本没预习,当然不知道曼德拉草有什么特性。

喻文州拿起羽毛笔,在羊皮纸上沙沙地写:解药材料,强效恢复剂……

“……我们一般把它当做解药材料,”黄少天的优点之一就是眼神很不错,他稍微放慢了语速,一边说一边斜着眼睛往边上看,“它还是一种强效恢复剂,用于……大概是用于治疗一些疾病,帮助病人恢复健康。”

黄少天想自己回答得模棱两可,应当不会被抓出什么错误,谁料方士谦摇摇头,也没生气他乱答,只是开玩笑般地说道:“看来你没有你的朋友预习得认真。喻文州,不如把你写给黄少天看的告诉我们?”

全班哄堂大笑,喻文州只好放下手里的羽毛笔——正是它的颜色过于招摇,让方士谦注意到了他:“曼德拉草最有用的是它的根部,主要能用来恢复被变形或者中了魔咒的人。”

“很好,格兰芬多加五分。”接下来方士谦讲授了一些c,ao作的注意事项,然后分发了耳罩。发完耳罩时只剩下了最后一副,方士谦说幸亏喻文州和黄少天自带了两副耳罩,否则他还得跑一趟隔壁的温室仓库,说完才发现班上大多数人已经把耳罩戴上,应该听不见他的话。

然而黄少天清清楚楚地听见了方士谦的话,他明明已经戴上了耳罩,疑惑地看向喻文州。

“我也听见了,”喻文州说,黄少天点点头示意他能听见,“要不要跟方教授说先……”

已经来不及了,方士谦见所有人都戴好了耳罩,便同以往一样,先给他们做了示范。他一下子把一株曼德拉草拉了出来,植物的根部像是一个绿皮的婴儿,皱着脸大声喊叫。

而黄少天和喻文州都没有听见传说中可以杀死人的叫声,只听见窸窸窣窣小土块落到桌上和地上的细小声音。

“看来这耳罩只是隔开了曼德拉草的声音?怎么做到的,太厉害了!”黄少天毫不吝惜对喻文州母亲的赞叹。

“我不知道,”喻文州说,也有点惊喜的样子,“回去以后我可以写信问问她。”

然后他们两人一组,先把曼德拉草的幼苗移进小盆。植株虽小,但转移的时候费了不少力气,完全不是方士谦表现得那样轻松。黄少天一个人根本扯不动,和喻文州一起才把曼德拉草拉出了土壤。

两人终于把曼德拉草塞进了小盆,抬头发现他们竟是温室里第一组圆满完成任务的。黄少天闲得无聊,和喻文州絮絮叨叨地聊起了八卦,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肆无忌惮地在课上讲话,而周围全是移动空盆、拨弄肥料和土壤还有叶子抖动的声音,偶尔有几声不满的抱怨。

等到所有人都完成移盆,已经又过了十来分钟,方士谦用魔法告诉他们可以拿下耳罩了。

“闷死了,”黄少天立刻摘下了耳罩,“现在冬天就这么热,到夏天了该怎么办……”

“黄少,为什么我见你整节课嘴就没停过,都戴着耳罩你还说话,你不累吗?”不少人立刻体会到,随着耳罩的摘下,难得的宁静也被终结了。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我是在和曼德拉草交流霍格沃茨的生活,告诉它这几天这么冷最好快点进小盆,它乖乖听了,所以我和文州才是最快的。”黄少天吹得跟真的似的,他还是决定不告诉他们喻太太送的耳罩的秘密,免得他们对自己的嫉妒雪上加霜。

二月的时候,喻文州生日到了,又收了一些礼物。这回比圣诞节时少些,甚至比往年也少些。黄少天察觉到了喻文州礼物数量的减少,看着他整理,快完的时候不确定地说:“我好像没有看到你父亲和你母亲送的?”

“这个,”喻文州扬了扬手中的信,解释道,“他们今年给我买了手机,这里不能用,就直接放在家里了。”

“你买手机了?”听到这个消息,黄少天简直比喻文州本人还兴奋,“快告诉我号码!”

“还没办,说等我回去后,让我自己选,”喻文州说着拿出黄少天去年圣诞节送他的麻瓜笔记本,让他把自己的手机号写了下来,“其实,我觉得他们有点搞不清具体怎么办。”

“那等放假了,我陪你去办!”黄少天胸有成竹地说,他父母常年在外工作,这类事情他早就学会了自己处理。

“好。”喻文州简单应下,接过自己的笔记本,然后笑意盈盈地看着黄少天。

“生日快乐,文州。”黄少天说,站在原地并没有要动的意思。

“没了?”喻文州是不计较礼物之类的事,但现下这个情形还是让他有点吃惊,还有那么一点失落的。

“没了。”黄少天看见喻文州一下子安静下来,因为惊讶扬起的眉毛此刻微微地皱了起来,嘴角的笑还有点僵住的样子。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刚刚喻文州的反应比他想象得还要激烈一点:“好了骗你的,不过现在确实没有。”

喻文州不知自己该是开心还是生气,最终出口的声音听上去还是开心多一些:“是还没送到?”

“准确来说,是还没开始卖,”黄少天摇了摇手指,“我想请你去听演唱会,就在今年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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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进入三月,万物复苏,天气逐渐转好,魁地奇比赛跟着频繁了起来。格兰芬多院队的积分如同破冰一样缓缓地涨了起来——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同样,上一年把其他三院打得措手不及的拉文克劳慢慢地不再那么出其不意,积分榜上各队之间的差距正在缩小。

而某个周四的傍晚,六位队员按时来到球场,方世镜却迟迟没有出现。

“不该啊,他这节是草药课,过来是最近的。”七年级的老队员困惑地说。

平时工作日的训练,碰到上一节课的教授拖堂,迟到一会儿也不是不可能。喻文州和黄少天就好几次双双晚到过。其他人一般不会干等着浪费时间,而是先开始基础练习,等基础练习结束,被拖堂的伙伴多半已经来了。

不过自九月以来,方世镜从没迟到过,他向来很重视训练,作为队长更是一直做出好的表率。这是他这个赛季第一次迟到,且迟到这么久——直到基础项目的训练结束,他还没有出现。

所有人又等了一会儿,他的身影才出现在队员们的视野里,一路大步朝球场跑来。

“抱歉,久等了。”方世镜没怎么解释,几乎是立即开始了团队训练。

训练并没什么问题,只是方世镜有些心不在焉,仅在升空之前就下场比赛要用的队形叮嘱了几句,和上次训练相比没什么新鲜的东西。等到训练结束该总结各人问题所在的时候,方世镜不像往常那样先总结了自己需要改进的地方,平了平因飞行有点不稳的呼吸,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郑重地说:“有一件事,我要和你们商量,不,是要和你们说。”

几个高年级的学生表情立刻变得凝重。

方世镜没有顾及他们显露在脸上的情绪,继续说道:“今天我迟到,是因为方教授课后把我留下,和我谈了点s的事。接下来这段时间,我必须好好复习考试准备毕业,没法好好地当这个队长了。”

和魁地奇一样,方世镜对各科都有所了解,却又没有一门特别ji,ng通的。他的就业计划需要至少四门课的e,而根据教授们的估算,他只能勉强达成一半,剩下两门要拿e,必须在考试前这段时间加班加点地复习。

“你走了,我们找谁做守门员?”一个高年级学生问道。

“我不走,”方世镜说,他也清楚学期中退队找替补顶上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队伍又要磨合不说,还有两个月又到考试周,未必有人愿意在这个时节加入院队,“比赛和训练我都会参加。但是,战术和队务方面的事,我希望有人能接替我。”

队员们面面相觑,最终基本都把目光投向了方世镜的同学。

“别看我啊,我是年级最高的,但这不代表我适合搞这些,”他立即摆手,表明自己不愿接手的意愿,“我也要考s,再说也不是我特长,你们为什么不找个喜欢研究这些的……”说着他的目光在其他五个人身上来回扫荡,最后落到了喻文州身上。

喻文州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热切地盯着这位七年级的同学,相反他看着方世镜,感受到七年级老生的视线,轻轻偏过头,很自然地开了口:“我可以试试。”

所有人的目光顺势集中到喻文州身上,他继续说道:“当然还是要问一下大家意见的,大家有没有意见?”

喻文州微笑着,一个很多人自己来说可能都多少有点尴尬的事,他倒是挺自然地就说出来了,然后很平静地等候着大家的反应。

“没有意见。”黄少天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声叫道,非常给自家室友撑场面。其他四人一开始有些犹豫,但都不想自己管这事或者觉得自己力所不能及,最终也都纷纷摆手:“就你了,就你了。”

“好的,那就谢谢大家支持,”喻文州又转向方世镜,“可以吗?”

“当然可以,”喻文州并不是方世镜完全没有考虑过的人选,只是顾虑他年级略低可能无法服众,现在见其他人都不在意,就放下了心来,“你待会儿留一下。”

接手了院队布置战术和队务联络方面的任务,喻文州无疑更忙碌了。黄少天场面上对他的毛遂自荐十分支持,但正式确定下来后又觉得自己的无条件支持有些鲁莽。以前看方世镜游刃有余地处理这些事,并不觉得有多么麻烦,到和自己同处一室的喻文州亲自上手,黄少天才发现这些事情极其占用时间。他想到两人刚进院队时,喻文州因为院队训练缩减了课余学习的时间,不免担心喻文州的课业情况。

不过幸好,大概是托喻文州之前做足了功课的福,他虽然忙,学习进度却没落下,反而还有一点进步,已经挺久没有做最后一个学会施展新咒语的人了。

复活节假期的到来令喻文州得以歇上一段时间。他和黄少天一起去霍格莫德放松了一天——方世镜退居二线后喻文州甚至没再去过霍格莫德。之前约好等放假时去麻瓜那边办手机卡的事只好先搁置,黄少天罕见地主动积极地赶完了作业,然后帮喻文州一起研究魁地奇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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