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黄]勇敢的心 作者:云潜
第10节
“在我打电话给他之前,坐在我周围的人,前后左右,已经全部中弹身亡了。我反应快,第一时间躲在座位后,逃过一劫。”黄少天一边回忆一边说,显然这段糟糕的经历无法让他摆出喻文州和叶修那样淡定的表情。“也就是那个时候,我给文州打了电话。”
“一开始有很多人朝门口逃,场面很乱,很快门口也被堵死了……他出现的时候,我想剧场里最多也只有一半人了吧……”黄少天的脸色有点发白,他扫视了一圈整个审判室,不少人和他一样神情凝重,“我不想文州过来,那里太危险了。”
“但他还是出现了,”喻文州再次对上黄少天的目光,“如果说当时我没有一点高兴,那肯定是假的。”
这是喻文州走进审判室后,第一次看见黄少天露出一个笑容,尽管有一点虚弱:“我很感激他。”
“然而喻文州施展魔法致使大量麻瓜昏迷是不争的事实,”冯宪君说,“这是很严重的后果,我们认为它与你所面临的威胁并不对等。据我们了解,麻瓜的救援也在同时进行,我相信他们的行动更加专业,也更具有针对性。”
“麻瓜的救援并不及时,”叶修反驳道,魔杖一挥,冯宪君来不及阻止,审判室的中央立刻出现了一张小型的城市地图,几个角落跳动着几个数字,“当天并不只有这家剧场发生了袭击,我们可以简单地做个计算。”
“十一分钟,”叶修说,“根据麻瓜媒体的报道,警方至少需要十一分钟才能攻入这家剧场。而喻文州没有施展魔法的话,再过八分钟,这家剧场里的所有观众都会被杀死,除非他们带的武器数量不够。”
“我想比起死亡和昏迷,不论是谁,还是会愿意选择后者,”叶修环视四周,已经有一些人点头表示同意,“麻瓜世界现在的统一口径是警方使用了无差别的强力催眠瓦斯,目前并没有昏迷伤者的家属抗议,只有死者家属质疑警方为何不更早一步采取行动。”
“最后,我必须提醒各位的是,真正需要为这次事件负责的,”叶修似乎是故意地顿了顿,场外不少人流露出好奇的目光,“是魔法部。”
冯宪君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对这样的指责很不满意:“你是什么意思?”
“麻瓜警方已经公布了袭击者的身份,”叶修回答,“我想陶司长应该都很清楚,魔法部和他们发生过什么。”
冯宪君不语,威森加摩之外观摩审判的人则大多一头雾水。陶轩开口了:“叶修,你没有证据。”
“我有。”
他击了击掌,一扇边门被打开了,有人从门后的y影中稳步走了出来,审判室渐渐跟着他走到叶修身边的脚步安静下来。
陶轩猛地站了起来:“部长,让其他人出去。”
他盯着这位新证人:“威森加摩和傲罗指挥部的可以留下。”
已经来不及了,陶轩的声音在没那么吵闹的审判室中显得有些响亮,不少人听到了那句话,原本印象有些模糊的此时也认出了走出来的证人是谁。
苏沐秋。
“怎么是你?”冯宪君还算镇定,只不过边上的人迅速地拿出了一个小药瓶,倒出几枚药片让心脏不好的魔法部部长服下。
“各位好久不见。”苏沐秋挺平常地向围观的人打了个招呼。
“我来到这里,”他立即开始了证词的陈述,“是为了证明,这起袭击的发起者曾在十三年前,在他们的国家遭到三名傲罗的攻击。他们并不知道魔法世界,只把这笔账算在了我们的国家上。”
“恰好,这三位傲罗,今天都在场。”苏沐秋看了叶修一眼,而后笔直地望向前方。
“我。”
“叶修。”
“陶轩。”
“如果傲罗指挥部没有下令攻击他们,那么前几天的报复袭击也不会发生,”苏沐秋说,“而且,在魔法部的命令下,巫师便可以攻击麻瓜,没有魔法部的允许却连自保也不行,难道你们觉得这样是合理的?”
无关的人士已经被赶走,审判室内顿时冷清了不少,陶轩的冷笑声因此格外明显:“我们都知道你是叶修的好友,你无法证明你说的是真的,更何况……”
“我不介意你们对我使用吐真剂。”苏沐秋说。
这态度太过明显,而魔法部不可能真的对证人使用吐真剂,毕竟请出证人是请他们陈述,而不是要拷问他们。
“够了。”冯宪君揉了揉眉心,打断了他们的争执。他叹了口气,决心结束这场已经偏离轨道的审判:“赞成指控不成立的请举手。”
超过半数,将近三分之二的人举起了手。
“我宣布,”冯宪君的声音听上去非常疲惫,“对于喻文州先生的指控不成立。审判结束。”
“太木奉了文州!”稀稀拉拉的掌声和拖开椅子的声音中,黄少天的欢呼并不响亮,但喻文州听出了其中的情真意切。他几乎是扑了过去,靠在刚刚被宣布无罪的同伴耳边兴奋地说:“我以为差点见不到你了。”
“我也曾这么以为。”喻文州说,伸手给了他一个迟到的拥抱。
他们跟着叶修和苏沐秋一起离开审判室,刚一出门就被之前赶出去的人围住了——其中有一些人拿着照相机和纸笔。
这些人都对着叶修喋喋不休,语速之快、问题之多甚至让黄少天都自叹不如。托叶修的福,现在似乎并没有人关心审判真正的主角,他和喻文州仗着尚未成年的身板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我看到你父母了!”黄少天眼尖,拉着喻文州便往喻先生和喻太太站着的地方跑去。
两位家长礼貌地对黄少天出庭作证表示了感谢,倒让黄少天很不好意思:“这都是应该的,本来文州就是急着过来找我才会……”
“多的我们也不说了,”喻先生和喻太太都是请假过来旁听儿子的审判的,特别是喻先生,儿子亲手制造的大麻烦令他在节后有大量的文件和报告需要处理,“你们和好,我们也放心了。”
喻文州的父母离开后,黄少天正打算问喻文州下一步是什么打算,一名年轻的男巫师站到了他们面前。
“我是《预言家日报》的记者常先,”他有些迟疑地问:“你是……喻文州吧?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喻文州还没回话,黄少天警惕地瞪着对方:“有什么好问的,他已经被宣判无罪了!”
黄少天没见过魔法世界的记者,但在麻瓜世界还是见过一些的。他小时候看过黄太太打替人打官司,并不喜欢这些审判结束后上来问东问西的人,觉得其中不少人甚至比提问的法官还要咄咄逼人。
“我知道,”对方虽然看上去有点紧张,却也很沉得住气,对喻文州说,“这本就是你应得的结果。”
黄少天听了这话,对他的敌意稍减,小声提醒喻文州:“小心他套话。”
喻文州笑着拍了拍黄少天的手,暗示他放心:“谢谢,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唔,你能成功施展幻影显形,真的很了不起,请问你之前练习过吗?有什么诀窍?”
“没有练习过,”喻文州说,蹙了蹙眉,“也没什么诀窍……就是想着要快点见到少天。”
“嗯,倒是挺符合三d原则的,”常先说,“那个影响巨大的缴械咒也是没有诀窍吗?听你说似乎和你的体质有关?”
“是这样,不过主要还是因为那时我情绪失控了,我之前也说过这一点……”
听了几个问题,黄少天发现常先对他们确实没什么恶意,不像冯宪君的提问大多是挖了坑等人跳的。过了一会儿,远处有人喊常先的名字,他应了一声,回头谢了谢喻文州准备离开,看了他俩一眼又提议道:“我给你们照一张相吧!”
常先让他们站去人少的角落,微微蹲下身子,“咔擦”“咔擦”,刺眼的银光闪过,黄少天下意识伸手去挡,被喻文州拉住。
常先挑了挑,选了一张,说是没有拍好不能刊登,就送他们留作纪念:“真羡慕你们关系这么好,许多亲人或者恋人都做不到你们这样……”
黄少天毫不客气地表示那当然,大方地接过了照片。喻文州听了,却怔了怔。
审判前被暂时关押在魔法部的日子里,他不是没有安安静静想过,自己这样做是不是不对,或许太过冲动,是否有其他更稳妥的方法。但他一想到差点出事的是黄少天,就觉得自己别无选择。
可能不对的是别的什么地方。
喻文州回想着他读过看过的,还有道听途说的,要符合这样的感觉,他的脑海里只闪过一个词。
有什么东西渐渐地改变了,像是第一缕在清水里化开的颜料,看上去似乎与原先没什么不同,又像是清晨破开泥土的萌芽,小却无法忽视,再多给一点时间和滋养,就能长成饱满的植株。
黄少天把照片递到他的眼皮底下,晃了晃,让他成功地回过神来:“这张到底是哪里没拍好啊?我怎么看不出来?”
照片里的黄少天跟着现实中黄少天的抖动挥了挥左手,右手被站在边上的喻文州拉着,一直没有放开。
“我也看不出来。”喻文州说。
他是真心觉得,发现自己喜欢上黄少天后拿到的第一张合照拍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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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移形遵循3d原则,目标(destatioioion)
第四十七章
之后一日的中午,喻文州拿着叶修捎带给黄少天的门钥匙,终于回到了霍格沃茨——这时距离开学已过了好几天,自然没有特快列车可以让他乘坐,拖着行李箱也不方便用飞路网,靠门钥匙是最方便快捷抵达学校的办法。
他在校长办公室站稳的时候叶修也在。
“谢谢叶教授,”喻文州把门钥匙还给它原本的主人,他的道谢并不单单指一把门钥匙的事,“谢谢您帮了我这么多。”
“没什么,”叶修不以为意,“其实,帮你还有其他缘由。”
“是因为您和陶司长有过节吗?”喻文州早有猜测,他觉得叶修没有理由为了一个学生坚持和魔法部作对。
“不,”叶修的回答令他有些意外,“是和魏教授有关。”
“他受重伤,并不是因为你,”叶修简单地解释,“算是因为我吧……先前不太好说,现在总算能说出来,以免误会。”
喻文州是个很聪明的学生,某些方面一点就透:“也和苏先生有关?”
叶修点头,没有打算进一步细说的样子。喻文州也没有想打破砂锅问到底:“我明白了。我会和少天说清楚。”
以免误会。
他先把行李带回了宿舍,开学后的上课时段,走廊和公共休息室里几乎都没什么人。把房间稍微整理了一下,喻文州拿上下一节课要用的课本离开了格兰芬多塔楼。
他去了变形课的教室,毫无疑问他是第一个到的学生,将东西放下后,他却没有如往常习惯的那样径直坐下翻开书本,而是重新回到了走廊。
下课了,路上的学生渐渐多了起来,喻文州还遇到了一些其他学院的熟面孔,比如和他们一起上变形课的拉文克劳学生。
“欢迎回来,”李轩和他打招呼,看见他走向与教室相反的方向,又有些惊讶地问,“去拿东西?”
“嗯。”喻文州含糊地应了一声,一旁张新杰大概是觉得难得,推了推眼镜。
他轻车熟路地来到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外,还能听见里面韩文清的声音,显然是拖堂了。喻文州对着紧闭的教室门,几乎可以想象黄少天无聊地把玩着羽毛笔的样子。
“那是喻文州吧?”“就是他啊!今天《预言家日报》……”“嘘,他看过来了!”
喻文州听见了自己的名字,确实望了过去,几个格兰芬多的女生,他依稀记得都是三年级的,站在离他有些距离的地方,有些好奇地打量着他。对上他的目光,女生们迅速挪开了视线,小声地说着些什么,其中一个白净瘦小的女生被推了出来,其他人在她身后用一种半是鼓励半是看好戏的口吻催促着:“快去啊!”
喻文州看着那个女生战战兢兢走到他面前。他对她有一点印象,估计是在图书馆或者公共休息室里见过。
“喻文州,你、你好,”她太紧张,说话都有些磕磕巴巴,“我之前在公共休息室,向你请教过功课。”
她这么一说,喻文州终于想起来一些:“我记得你。”
女生有点受宠若惊:“那就好……我今早在报纸上看到,圣诞节的时候,你在剧场的爆炸里救了好多麻瓜。”
喻文州立即联想到了昨天常先的采访,他没料到第二天早上马上就登出了:“《预言家日报》?”
“对。啊,是这样的,我母亲是麻瓜……”女生慌忙解释了一句,“我也是前两天才知道,我的麻瓜表姐当时就在剧场,多亏了你她才能活下来!她被施了遗忘咒,不记得了,但我要替她谢谢你。”
“我没做什么,”喻文州的话很谦虚,“如果你当时就知道,你也会过去。”
“我哪有你厉害……”女生的声音变小了,“其实,我以前就对你……”
教室的门忽然开了,谈话声、收拾东西的杂声跟着刚下课的学生们一下子涌了出来——喻文州侧过头,看见黄少天冲在了第一个。
黄少天显然也看到了他,急匆匆的脚步猛地刹住。“搞什么!”后面的学生差点撞上他,不满地丢下一句。
黄少天一边嘻嘻哈哈地道歉,一边三步两步来到了喻文州身边,手搭上喻文州的肩膀,微微扬了扬脸:“文州你终于——”
他用眼角的余光瞟见一抹青色,突然没了声音,伸手朝三人头顶边上的墙面指了指。
喻文州这才注意到,那里挂着一小束由槲寄生编织而成的圣诞花环。
女生的脸腾地红了。
黄少天看着她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的样子,张了张嘴,最终却还是什么也没说,放开喻文州,悄悄后退了一步。
他觉得整个人像是从头顶被浇了一桶凉水,有一点发冷,兴许是冬天走出温暖的教室后必然会面临的温差,让他想起吴雪峰说过的一种幻身咒——此时此刻,他是挺想消失在空气中的。
但黄少天感到手上立刻传来了熟悉的温度,同时听见喻文州有些不太确定地问:“我想这是罗勒吧?”
“啊……”
“啊?”
喻文州用力捏了捏黄少天的手心:“少天你觉得呢?”
“这……”黄少天偏过头看喻文州,对上他毫无犹豫、不容分说的眼神,下意识地就出口了,“你说是,那就应该是吧,本来魔药课草药课我就不怎么听,全都靠你的。”
“知道就好,下次好好听课。”喻文州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对藏不住失望的女生说:“抱歉,让你见笑了。”
他们接下来还有课,礼貌地和女生道了别,等离女生远了,喻文州才对黄少天说:“刚才要多谢你了。”
“啊?原来不是罗勒啊?”黄少天停下脚步,才明白了似的睁大了眼看着喻文州。
“……少天。”喻文州叹了口气,伸手屈起食指去敲室友的脑门,却被反手一把抓住:“嘿,文州你傻了吧?草药课我是听得不认真些,魔药课我可是一直很专心的,不然被王杰希抓到格兰芬多该扣多少分啊……再说槲寄生和罗勒差别那么明显,我怎么会看不出来!”
黄少天一口气讲完,有点得意,又故作遗憾地说:“话说回来,你这人可真没意思,刚才那个女生,那表情……”
“那怎么才算有意思?”喻文州反问。
“嗯?槲寄生的传说你肯定知道吧,那就应该……”
应该亲吻那个女孩?
黄少天一想到那个画面,那种冰凉的感觉就又一次席卷而来,好像心里被挖空了一大块,冬天的寒气全都灌了进去。他摇了摇头,把那个“应该”从脑海里抹掉,顿时觉得轻松了一些。
“少天?”感到黄少天放慢了脚步,喻文州开始反思是不是刚才自己的反问语气太过生硬。
他看见黄少天有些勉强地朝他笑了笑,心里一个咯噔:“不过,文州你高兴就好。”
“嗯。”喻文州简单应了一声。幸好进了教室,两人名正言顺地没再说话,各怀心事地打开课本准备上课。
等到晚饭时间,喻文州才彻底意识到,自己一夜之间变成了霍格沃茨的大名人——托常先的福。
善意的问候和感谢就不说了,喻文州很快发现并不是每一个“粉丝”都像之前那个女生那么腼腆——他本就有魁地奇队长的光环,为人又和善,那篇报道让一些人对他原本就有的好感升级为喜欢。他不得不在走路时多留心,生怕走廊哪个转角突然冒出一环槲寄生。
幸而他还有黄少天,他的好室友替他在前面开路,为他挡去不少躲藏起来的麻烦。
“她们想亲你,都不问问你的意见,”黄少天对这种九曲八折的走路方法已经有些恼火了,一把拉过喻文州的手臂,“干脆我们一起走,然后我先说要亲她们,看她们怎么办。”
喻文州十分感动,但还是拒绝了他的建议:“少天,别闹。”
他才舍不得。
总算是一路有惊无险地来到了餐厅,在门口黄少天听见陈夜辉耀武扬威地对蒋游宣称圣诞节的装饰明早就得全部撤走,不由得松了口气,在心里头一次感激起这位斯莱特林毕业的管理员来。
一进餐厅,黄少天和喻文州立刻发现了主宾席上的变化:“今天是什么日子,叶校长居然在?”
餐厅里不少人都在议论叶修的出现,窃窃私语叠加起来太过清晰可闻,而叶修仍非常淡然地坐在校长的席位上,什么也没有解释。
直到喻文州和黄少天入座后,他才站了起来。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的动作,甚至不用他出声,整个餐厅就安静了下来。
“今天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叶修以他一贯的风格开始发言,“只是有两件事要宣布。”
“第一件事,”他往边上的一席空位做了个手势,黄少天愣了愣,马上猜到了他要说什么,并看见叶修朝自己这边望了望,“明天,魏琛教授就要回到霍格沃茨了,让我们提前欢迎他。”
学生们鼓起掌来,尽管餐厅里不像晚会时那样坐满了人,但掌声还是足够洪亮。魁地奇球队的队员和铁杆粉丝们则发出了尖叫,黄少天喊得尤其响亮。
喻文州今晚坐在他的边上,黄少天侧过头看见他也在鼓掌。似乎是感受到黄少天的视线,喻文州也看了过来。
四目相接的那一刻,他们都知道,过去起的那些争执,都真的过去了。
在渐渐弱下去的掌声中,喻文州还组织着语言,想着怎么把叶修所说的误会和黄少天讲清楚,而黄少天先开口了:“队长。”
他眨了眨眼,重复了一遍:“队长。今年一起拿个冠军吧。”
“好。”喻文州说。
他想,那些话要不要解释,现在都不重要了。
等到餐厅再次安静下来,黄少天感觉叶修又朝自己这边看了过来:“第二件事,其实大家应该都知道了。”
“喻文州先生——”这下不止叶修,而是所有人朝黄少天边上的喻文州看了过去,“他充分展现了胆识与气魄,作为一名出类拔萃的巫师,在危险中救下了他的朋友、你们之中一些人的亲友、以及素不相识的人。”
“为他勇敢的心,奖励格兰芬多学院一百二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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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勒梗自老友记。有一个版本翻译成了九层塔,百度了一下九层塔又名鱼香菜……
为什么是120,因为210太多了,21+81=102又太不完整了……
第四十八章
兴许是叶修报出的数字大得让人难以置信,有那么短暂的一瞬,整个餐厅陷入了沉寂。随即,掌声和尖叫如同曼德拉草被拔出土壤时那样在格兰芬多的人群中炸开,离喻文州坐得近的学生们纷纷起身涌了过来。
喻文州看上去依旧镇定,只有他自己知道,尽管之前在走廊里已经沐浴过不少霍格沃茨学生惊叹或是崇拜的目光,但现在整个学校都把注意力投到他一个人身上时,他还是难免有一点茫然。
而这时,黄少天一把揽过喻文州的肩膀,在他的耳朵边大吼:“文州!你太厉害了!今年格兰芬多肯定是学院杯的冠军!”
这句有些震耳朵的大喊,把喻文州从飘渺的空中拉回了坚实的地面。
“那你也不能总是违反校规,一百二十分扣起来很快。”喻文州回了一句玩笑,可惜他的声音被鼎沸人声盖过,黄少天什么也听不清,只对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