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栩这一觉睡得昏沉,许是昨晚颠鸾倒凤劳累过度,许是知道宴衡会对她和母亲的安危负责,故而一夜无梦,酣到天明。
她早上是被温妪叫醒的,道是纪绰要送她去城外庄子上休养身心,催促她起来准备。
纪栩虽然好眠,醒来却觉头晕目眩、身T酸痛,这症状与前几日她发烧生病的情况相似,她一m0额头,如块炙r0U,显然是又起热了。
前世她和宴衡圆房后,次日也发高热,但纪绰怕影响她受孕,没有给她请医配药,只把她送到庄子上,叫她生生地挺过。
说来也是缘分,那阵她病了好几日,竟还怀上身孕。
只不过今生,她抚了下平坦的肚子,觑了眼耳房床底下藏匿的藏红花,她与那孩子,是有缘无分。
她估m0宴衡今早离开,是故意让纪绰收尾替身圆房一事,待会儿他应该还会过来,与纪绰商议一同去纪家接她和姨娘的事情。
眼下她不能听纪绰命令,免得宴衡过来跑空。
纪栩瞟过站在门边的温妪,佯作T力不支地倒在榻上:“温姆,我发热难受,能不能歇息一天,明天再去庄子上?”
温妪面带踌躇,回头望向寝房中,纪栩听见来人衣鞋擦过地毯的窸窣声。
纪绰语声先至:“昨晚你叫得如个青楼里的娼妇一般,这会儿倒喊苦喊痛了?”
纪栩抬头,只见纪绰华衣盛妆地立在门口,乍一看像圆房大喜的新妇。
借着窗子里透进来的天光,她细瞧纪绰,厚重的粉脂遮不住她肿胀的双眼,似乎哭泣良久,JiNg美的服饰掩不全她萎靡的意气,仿佛魂魄折损,纪绰宛若一个遭受摧残的偶人,全凭出sE的皮囊维持凌人的气势。
纪栩感到十分痛快,同时又有一丝悲哀,本是同根,何必相煎?
她谨记自己处境,开口道:“昨晚姐夫怕我惧痛,给我喂了春药,这才失态,请姐姐勿怪。”
纪绰瞧着纪栩伏在床上搔首弄姿的模样,恨不得持根r0u金鞭子笞烂纪栩这副娇媚的脸蛋和妖娆的身子,等她满脸满身W血裂r0U出现在宴衡面前,他看都不会看她一眼,别提交欢。
昨夜她听得出来,纪栩起初叫声造作,似是想故意激怒旁听壁角的她,后来却是被宴衡g得神智模糊、口喉y叫,仿佛爽得Si去活来。
她看着纪栩纤细的腰身,咬了咬牙,强自忍下这回的绿冠之耻,等纪栩怀孕生子后,她一定叫她求生不得、求Si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