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别乱动。宁千舟低沉着嗓子用危险的语气謦告。
然而换来的是少年更加肆无忌惮的咯咯咯直笑,最后关旭阳不小心鼻子碰到那上下滚动着的喉结,颇为好奇的盯了一瞬。
怀中的少年难得安静了一瞬,宁千舟垂眸小声问:睡着了?要不
话还未说完,只觉得喉头一紧,脖颈喉结的位置热烘烘,湿漉漉的,像是被小动物舔过似的,痒痒的,穌麻麻的,脊椎尾骨位置窜上来一股陌生至极的穌麻之感别舔!
宁千舟严声训斥,却没有半点威严在其中,就算有了,对现在的关旭阳来说也毫无用处。
关旭阳抬头用水汽蒙蒙的迷离大眼歪着头看他,咯咯笑:啊,怎么有三个宁哥?哪、哪个才是真的?嘻嘻
宁千舟:...他能说什么?只能绝望的抱着人任由他为所欲为了。
一路艰难的和醉鬼斗智斗勇,当宁千舟打开关旭阳公寓的大门带上,将醉酒的少年刚放在床上,总算是歇了一口气。
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猝不及防的被一股力置拉了下去,整个人重新扑在少年的身上。
下一瞬间,嘴唇传来湿润温热的触感,像是果冻一般柔软,鼻里充斥着浓烈的红酒味道。
这是
陷入大脑当机状态的宁千舟瞳孔发大,直勾勾的看着关旭阳那近在咫尺的又长又翘的浓密睫毛,他们就像是小扇子似的,轻轻的上下颤动着。
已经醉晕了头的关旭阳眼睛紧闭着,双臂一伸,将一个大玩偶抱在怀中,嘴上传来的柔软触感让他感觉像是在吃布丁似的。
甜甜的,香香的,还有一点涩涩的酒味儿。
察觉到自己正在吃果冻的某醉鬼毫不犹豫的伸出舌头在甜美的果冻上舔了好几遍,最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果冻中间裂了一条缝,他的舌头滑了进去,尝到的是更多的甘甜^左边舔舔,右边吸吸,直到有什么东西一直缠着他的舌头不让离开。
关旭阳这才慌了:救命啊啊啊啊果冻成精了!!!
他连忙用双手将嘴上的果冻精使劲的推开,推了好几下,那果冻精果然被他赶走了。关旭阳这才满足的露出一个笑容进入了甜甜的梦想。
今天晚上的果冻可真好吃。
如果,没成精的话就更好了。
黑暗的卧室里,一盏暖色的床头灯亮起,引来床上少年的一阵嘟囔,皱着眉翻了个身朝里面这才满足的继续睡着。
然而床边上一直注视着少年的宁千舟心里却是惊涛骇浪,天崩地裂。
他,他居然和关旭阳接吻了???
如果说那一瞬间的亲吻只是意外的话,宁千舟是完全可以在下一瞬间反应过来起身离开的。
然而,他没有。
宁千舟不得不正视自己的错误,因为他在关旭阳伸出小巧的舌尖舔到他嘴唇的那一刻,他失控了。关旭阳的唇舌犹如甘露一般,让他欲罢不能,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失控了多久,吻了对方多久,才放过他。
单身了近三+年,一直靠双手解决生理需求的宁千舟从没想过原来他有一天会和另外一个人亲密接触,仅仅是一个吻就能让他瞬间失控,起了反应。
而且,还是个男孩子。
陷入自我怀疑和厌弃的宁千舟看着床上睡的跟个死猪似的少年,如老僧入定一般,坐了许久许久。直到关旭阳翻过身一声不舒服的闷哼,才惊醒了他。
宁千舟犹豫了半响,还是将关旭阳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将薄被盖在他的身上静静的继续盯着。
思考无果后,宁千舟把床头灯关上,静悄悄的关上卧室门,梦游似的回了隔壁自己的公寓。
也许,他要多参加参加别的活动,多见见其他的人,才能把脑子里那不合时宜的想法给甩出去。
隔天睡到自然醒的关旭阳睁眼看见的就是自家公寓那暖色屋顶,瞬间陷入了迷茫。
昨天他是怎么睡着的?
又是谁送他回家的?
双腿在薄被下动了动,感受到肉体和被子的亲密接触,想了足足一分多钟,关旭阳才勉强从昨晚破碎的记忆力找到一丝讯息,最后将他们拼完整就是:昨晚,他喝了两三杯红酒,可耻的醉了,最后由宁千舟送回家,换下衣服塞进了被窝!
抬着虚软无力的手在两边太阳穴揉了揉,脑袋里一抽一抽的劲儿总算是下去了关旭阳起身洗漱完,换了身衣服,做好早餐这才溜达出门去敲隔壁大门。
咚咚咚。
奇怪,人不在家吗?
敲了半天,依旧没人开门,关旭阳只能带着满腹疑问回了家。
而他没注意到的是在他转身之后,大门旁边的窗户后面出现了一道高大的人影,一双纠结万分的深邃眼眸默默目送他转身离去,垂下去的双手捏的死紧,指尖没有半点血色。
阳阳看着少年进了家门,宁千舟将自己摔在沙发上,用手臂挡住充满红血丝的双眼他一个晚上就没睡着过,在床上翻来覆去,覆去翻来,脑海里全是关旭阳软萌的冲他撒娇,拉下他身子亲吻的模样。一帧帧,一幕幕,在脑海挥之不去,重复播放。
就跟中了邪一般,脑子里全是和关旭阳相处的片段。
好像,和关旭阳在一起,也挺不错?
妈的,宁千舟你就是个禽兽!
宁千舟恼怒的睁开眼,狠狠的拧了自己一把,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也为自己的性取向起了疑心。毕竟这近三+年来,他这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想法,难道,自己真是同性恋?
狠狠的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清醒,宁千舟莫名想起了自己的好友余有财,心里浮现一丝喜色。
对啊,身边不就有个现成的同性恋在身边吗?
跟他取取经不就好了?
宁千舟心急如焚的拨通好友电话,足足等了近一分钟,电话才接通,只是电话那头余有财的声音明显就不对劲
喂,喂?
余有财,在哪儿呢,我请你吃饭。
下、下次好吗?电话那头余有财喘着粗气,音调也和平时不同,偶尔还有床板因为不堪重负而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啊,格雷别!
行,你们慢慢玩儿,完事了打个电话过来,我有事问问你。
宁千舟铁青着脸挂断了电话,就冲着余有财那呻吟,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货白日宣淫,还不要脸的污染了他的耳朵!
气到不行的宁千舟索性拿起桌上的钥匙夺门而去,接下来的几天还是先避着点关旭阳为好,免得他那脑子像是被水泡过似的,总是想一些不合时宜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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