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孙母经常跟她说的话,不要把男人拴得太死,不然会吵架的。
我乐意,对了,房子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孙桂芳笑意更深,去看看就知道了。
二人从杨二奶奶柴房过道过去,一眼就看见那边的新房子新院子,两个院子的院墙是连在一起了的,柴房也就在两个房子中间的位置,房子中间的空隙则是杨二奶奶家的小菜地。
菜地边上连接着柴房和杨继西他们院子的则是一条两丈宽的石子路。
这些石子儿都是我和二娘去河里挑选出来的,颜色好看,也圆润,混着剩下的泥沙,刚好有了条小路。
孙桂芳笑道。
小路过去就是院子,连着柴房这边是没有院墙,敞开着的一个院子,院子里还没有铺,是泥巴院子,院门很大,双开的。
房子是呈7数样子的,挨着杨二奶奶菜地这边是灶房,灶房很大,于是在一边开了一道门,留了二十平方左右的小库房出来,从灶房出来又有一道门,这进去是一间小房间,再过去就是大堂屋。
堂屋里的右边开了一道门进去,那是一间客房。
最后是挨着客房竖着建过去的东厢房,也是杨继西夫妇的房间,再过去有一个三角形屋子,里面也是一分为二,挨着房间的是洗澡堂以及留出来的茅坑,隔着一道石头墙过去是鸡圈以及以后养猪的地方。
这猪鸡圈就靠着院门那延过去的院墙了,也就是说他们家的院墙,从圈房开始建立,一直往杨二奶奶家柴房那道断墙建接了过去,院子中间的院墙开了一道大门而已。
房子建得很好,而且房顶居然盖的是瓦片!
这也是大舅帮忙找的,虽然是旧瓦,但都没坏,价钱也没有那么贵。
孙桂芳带着杨继西把房子里里外外看了一遍,最后指着上面的瓦片说道。
除了猪圈那个三角屋子上是茅草盖的外,其余房顶上都是瓦片。
地还没有弄,家具也还没打,你回来还有得忙,不过都是自家能做的活儿了,帮工的和自己来帮忙的人就没来了。
杨继西看完后简直太满意了,比我预想的好得太多了!大舅帮了我们大忙。
二爷和二娘也累呢,二娘大热天的一天做三顿饭,二爷来来回回跑,有一回差点中暑了。
孙桂芳轻声说。
我都记着呢,那边没什么问题吧?
杨继西看向柴房,有了柴房挡在中间,他们也看不见杨老汉那边院子是什么样子了,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实在是很爽!
没有,不过干活儿的时候他们那边一个人也没过来,说起来我也松了口气,就怕他们过来帮忙了,我们还不知道怎么还情。
孙桂芳小声道。
这房子明面上是二爷家的,爹娘怄得很,才不会让人过来呢,对了,二爷呢?
和大舅去郎佳山看泥沙了,咱们不是要弄地面吗?泥沙混着黏土或者是水泥,这面上又干又平。
我看水泥不好找,就泥沙黏土地也很好了。
反正以后还要修楼房或者是平房,到那个时候,砖头和水泥沙啥的,就没有那么欠缺,有钱就能买了。
还差钱吗?
二人往杨二奶奶这边走,一分钟不到就到了这边院子了。
还有六十多块钱呢,主要是瓦片和砖头费钱,剩下的钱弄地面和打家具,是完全够了的。
孙桂芳说。
原先说的三百块钱,都往顶上抛着算的,当然足够了。
继西啊!先吃点馒头。
这边杨二奶奶刚把早上吃剩的几个馒头热上了,辣椒酱有的是,看你怎么吃。
我还真想吃,带过去的吃光了,杨继西洗了手拿起馒头就着那一碗辣椒酱吃起了。
你慢点吃,我去处理肉。
孙桂芳把毛巾放下来,随意地梳了梳后,便用一根小巧光滑的木头簪子挽住半干的头发,去帮忙了。
那都不能叫簪子,因为根本没有簪头,只有个小木坨,这是杨继西弄出来的,虽然简单朴素,但实用,孙桂芳十分喜欢。
杨二奶□□发不多了,用不上,所以孙桂芳一人用。
杨继西是真的饿了,三两下就吃了四个馒头,再喝一碗凉茶,那肚子才满足下来。
他拿起换洗衣服,跟孙桂芳她们说了一声,我去河里洗澡咯。
你一个人去?
孙桂芳问了一声。
杨继西想了想,我找康哥一起。
那行,慢着点啊。
孙桂芳正在切肉丝,杨二奶奶也叮嘱了杨继西两句。
我又不是孩子了,杨继西哭笑不得。
杨二奶奶笑骂了一句,你就是一百岁,在我和你二爷跟前也是个娃娃。
是是是。
杨继西拿着衣服来到杨继康家,他也刚好吃完饭,康嫂的肚子又大了不少,见他来,连忙问他吃了没。
吃了的,我问康哥去不去洗澡,要去咱们一起。
去,杨继康连连点头,拿了衣服就和他从自家院门出去了。
杨老婆子坐在堂屋门口,本以为杨继西会过来说两句话,可别说说话了,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
她本想问问,怎么他们回来了,杨继南还没回来,可一想主动搭理对方,有些丢面,于是便忍着没开口。
何明秀却等不得,她急匆匆地出了院门,叫住二人问了杨继南的事儿。
我们是坐柴油机先走的,二哥跟着副队长他们一起走路回来,大概下午三点半左右能到家。
杨继西回道。
何明秀一听这么个情况,也松了口气,只要没出事就好。
她回到家,对杨老婆子说了杨继南的情况,杨老婆子闻言道,那中午吃了饭就给他留点在锅里,回来也好吃。
欸,何明秀闻言心里也高兴,脸上带着笑应着。
老庙那边的河水比他们这边的要急一些,而且混着泥沙,没有他们这边的河水清澈,所以二人在河里游了好一会儿这才各自洗完衣服,放在木盆里提着回家。
听我石头妈说,石头学得不错,比他大几岁的也有在里面,所以我倒是放下心了,有他姥爷舅舅们照看,我心里也踏实。
路上,杨继康说起石头。
狗蛋去念书了吗?
杨继西随口问道。
杨继康闻言一笑,还真去了,每天早上三叔送,下午三叔接。
也是,爹没上工了,正好得空接送狗蛋。
不止呢,知道我们石头得了书名后,也取了个差不多的,叫杨承有。
杨继西:???
我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杨继康也无语得很,他儿子叫杨承佑,狗蛋就叫杨承有?
杨继西也纳闷,上辈子狗蛋不是叫杨承财吗?
是不是报名的时候太过着急,一时间用狗蛋的名字也不好,知道石头的书名后,直接改了个字?
他想到最大的可能。
那我回去问问,报名是我娘带着去的。
杨继康说道。
路上他们也遇见了几个同样去修水渠的家属,她们问的也和何明秀差不多,得知那些人跟着副队长后,纷纷松了口气。
回到家刚把衣服晾好,杨继康就端来一盆水沙果,红彤彤的,拇指大小,长在果藤上,味道酸酸甜甜。
我爹摘了好多回来呢,这天还热,明儿就不好吃了。
杨继康递给杨继西,杨继西用家里的木盆装好后,把盆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