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何明秀直接道:当初你打了电话问了大哥他们的,他们不要兔子,是我们借钱扛下来的,现在看我们生意好了,就埋怨我们?有这个道理吗?
说道理杨老汉说不过,可杨老婆子得知月华这几个月的成绩大不如从前后,又开始有了主意。
这天何明秀正好带着二娃来孙桂芳家串门,结果话还没说上几句,杨老婆子就带着福娃过来了。
她先是抱起二娃夸了几句,接着便提起月华:月华马上就十七岁了吧?这日子过得可真快啊。
何明秀不知道她打的啥主意,闻言扯了扯嘴角:是啊,女大十八变,现在比我多高了。
孙桂芳抱着团团没插话。
杨老婆子扫了何明秀一眼,又道:这姑娘啊,念再多的书,那以后也是别家的人,我看你们也别太惯着,听说她这个月的考试可是班里倒数几名,这是咋回事?
说起这个,孙桂芳和何明秀也很奇怪,明明月华的成绩一直不错,即便是去县里念初中,初一的成绩一直很好,初二上学年也不错,偏偏这学期不行了,眼瞅着下半年就是初三,何明秀和杨继南也着急。
可每次谈到成绩,月华就不说话,有时候抱着二娃就出去打猪草啥的,就是不说成绩的事儿。
这成绩好的时候,也没见你关心啊,怎么成绩稍微差了一点,你就来质问我?
何明秀现在可不受她的气,反正也分出来过了这么多年了,舒心的日子也习惯多年了,当然在杨老婆子说话不中听的时候会怼回去。
我是月华的亲奶奶,她不对的时候,我还不能问几句?
杨老婆子轻哼一声,又把二娃抱起来,二娃过两年也要念书了吧?把钱给月华念不出啥来,还不如攒着给咱们二娃念。
那是我和孩子爹的事儿,我们会商量着,不用你操心。何明秀抱起二娃就走了。
孙桂芳看了看对方的背影,又看了看比何明秀还要生气的杨老婆子,一时间不知道说啥。
杨老婆子看了一眼她怀里的团团,忍着嫌弃道:这孩子没有嫣嫣听话,晚上哭闹得厉害,我们住那边都能听见动静。
团团好像知道有人说自己不听话,立马嚎叫起来,孙桂芳抱起团团就去了新院子那边哄,直接把她晾在那。
杨二爷爷背着手从堂屋出来,见她脸色有些不好看,便问道:老大他们今年也不回来吗?
不回来,家里孩子多,多赚点钱回来也好。杨老婆子觉得待着没意思,拉着还想玩的福娃回去了。
回到家后,自然是对着杨老汉就一阵骂,骂的是何明秀和月华。
杨继西从晒坝那边回来,正好在小溪沟那遇见何明秀和二娃,何明秀心里也挺乱的,见到杨继西,又想起之前月华就是被他开导的,于是就请求他问问月华,这成绩怎么就忽然下降那么多了。
狗蛋的成绩都比月华好呢。
杨继西倒是没想到何明秀会拜托自己帮忙这事儿,不过现在三家都是合作人,加上月华这孩子挺不错的,杨继西也好奇对方怎么就下降那么多。
等她放假回来的时候,我请她到家里吃饭打听打听,不过二嫂,她要是不愿意说,我觉得可以让二哥去学校问问她的班主任。
因为是住校,那班主任多多少少也知道点啥吧。
行。
何明秀见他应了,也松了口气,月华大了,话也不如小时候那么多,她想问点啥,月华也不说。
七月初,石头三人从县里回来了。
不过很快石头和康嫂又去了县城,因为石头开学就是高三,能有条件找老师补习,就去补习。
杨继西和他们一道去的县里,带着二人去东门巷认了门,关于这房子,杨家大院就只有杨继康夫妇还有石头知道这房子是他们的。
这间是桂芳和我在住的,这两间没人住,你们就选这两间吧。杨继西开了门后,对他们道。
院子里还能种菜。杨继西又把后院的门打开,让他们瞧瞧位置。
这房子真好,康嫂连连点头,现在买,肯定不止之前那个价了。
现在这房子卖的话,是八百五到九百的价钱了。
杨继西说。
涨了这么多啊。康嫂有些意动,老家虽然有房子,可她也想着时候欢欢和乐乐念初中的时候能来县里,那不是租房子就是自己买房子了,得和孩子爹商量商量,能买一套是最好的。
以后的房子还会更贵,早点买不会亏的。杨继西看出她想的啥,于是说道。
有道理。
杨继西并没有待多久便去麻辣兔那边送货了,康嫂在外面干了这么几年的活,炉子怎么用她都是知道的,杨继西并不担心。
回到生产队,杨继西和孙桂芳商量后,在第二天晚上请月华过来吃饭。
月华很尊敬且喜欢二爷爷一家,但是没想到杨继西他们会单独请自己去吃饭,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站在那没说话。
你看你多大的面子,你西叔和婶子请你过去吃饭,你可不能不给面。
何明秀生怕她不去,于是赶紧道。
我知道。
月华看着她眼底对自己的担心,也知道杨继西他们为啥请自己过去了。
傍晚月华就来到了孙桂芳他们家帮着做饭,暑假了,嫣嫣也在家,她好久没看见月华,黏她得很。
月华不管去哪里,后面都跟着小尾巴。
她念书晚,在班里年纪也比较大,下半年才初三,石头其实和她差不多,念书比较晚,所以在学校就比一般同学大,但他们也不是最大的,还有人比他们年纪大呢。
吃过饭后,杨继西又拿出烤架,在新院子这边把腌好的鱼给烤上了。
欢欢和乐乐还有毛蛋都在这边玩儿,挺热闹的。
孙桂芳抱着团团坐在屋檐下看他们,那边烟大,过去团团又得叫了。
我知道西叔和婶子是担心我,想问问我为啥成绩会下降。
见杨继西一直没说正事,憋不住的月华倒是先开了口。
那你是怎么回事呢?
杨继西问。
月华倒是没瞒着,对父母说不出的话,在西叔他们这说时好像并没有那么难受。
我是山里的孩子,家庭条件没有县里的同学那么好,也是班里年纪比较大的人,四月的时候,隔壁班一个男同学帮了我一个忙,因为我们年纪相当,所以被人误会我们在搞对象。
月华的眼睛有些红,我去找班主任解释,也在班会的时候给我们班同学解释了,可大伙儿都不信,那位男同学后面直接没念书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件事,不敢去找他问。
她也不知道对方住在哪里。
从那以后,班里的同学就说我心思不在学习上,同宿舍的人背地里说我去县里不是读书的,是去找男人,想要嫁在城里,我感觉每天都有人议论我,看书也看不进去,考试一次比一次差,这次期末考试也很糟糕。
为此狗蛋和石头也找过她,可月华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这个。
这会儿孙桂芳也过来了,团团睡着后,她就把对方放在小床上,杨二爷爷在里面守着呢。
能换个宿舍吗?
月华摇头:不管换到哪里,都一样的。
狗蛋知道这事儿不?
他不知道,都是女生说得多,他整天除了念书,就是和他们班的男同学打球啥的,我也不愿意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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