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来算计去,落了这么个下场,活该。”阿宝忿忿道。
罗妈妈瞪了那小妮子一眼,压低了声道:“小姐,奴婢打听到,当天晚上陈少爷压根就没进她的屋,在书房里呆了一夜。三天后,四小姐门都没回,陈家不让,说是纳个姨娘而已,没有回门这一说。邵姨娘盼了一天没盼到人,抱着老太太狠哭了一场。”
“她哭死也没有用,阿宝还是那两个字:活该。”
谢玉渊赞赏地看了阿宝一眼,淡淡道:“种什么因,结什么果,这是她自己选的路,怨不得别人。”
“就是,奴婢还替陈家少爷委屈呢,那么清贵的一个人,纳四小姐那么个货色,要我说啊,纳什么纳,直接赔点银子打发了。”
“打发不了的。谢二爷入狱,这亲事对谢玉湄来说,一个妾已然是高攀,肉骨头进了嘴,哪还有吐出来的道理。”
谢玉渊掩面打了个哈欠,一双桃花似的眼睛半睁不睁,水汽氤氲,瞧得罗妈妈一愣。
这场大病一生,小姐轻减了不少,却莫名的添了一股子风流,一颦一笑间竟得二奶奶的神韵,也不知道将来便宜哪个去。
只是这孝一守守三年,等出了孝小姐就十八了,半大的老姑娘,又是这么一个家世,那些高门怕是进不了了。
“罗妈妈?”
“呃?”罗妈妈打了个激灵,“小姐叫我?”
“叫你好几声!”阿宝嗔道:“小姐想问大房那头的事。”
“大房啊!”
罗妈妈撇撇嘴道:“二爷入狱的第二天,大奶奶就到处托人在外头找房子,说是要搬出去。大少爷的岳家做了中人,帮她找了一处三进的宅子。”
“买下了?”
“买下了,这会正忙着料理那头的房子呢!听说大少爷要把婚结到新房子里。”
谢玉渊心知肚明。
娘是自杀,宅子这么一闹算是凶宅,大哥把婚结在凶宅里, 别说大伯母不答应,管家那头也不会答应。
再者说,谢二爷入狱,大伯母把儿子看成是个宝,怎么会让旁人拖累自个亲儿子的前程,反正已经分了府,不如趁这个机会,分个彻彻底底。
“老爷,太太是跟着在大房,还是继续留在那边?”
罗妈妈道:“这倒没听说起过。”
谢玉渊悠悠道:“怕是会搬过去的吧,毕竟现在二房指望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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