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我会啊!”
张虚怀亲昵的拍着徒弟的肩膀,笑得贱兮兮道:“阿渊啊,这信一定要把师傅我写得要多惨,有多惨啊!来,来,来,师傅敬你一杯,你看师傅我,自打中毒以后,这身子和长衫一样,亏着呢!”
苏长衫顺势落井下石,“我是实打实的身子亏,你和我不一样,你是肾亏,自打阿古丽走后,就一直亏到现在!”
“你个王八蛋!”
张虚怀急得跳起来,恨不得上去一口咬死他,目光一转落在他身旁的谢奕为身上,眼珠子一转,正要开口,却被谢奕为眼明手疾的捂住了嘴。
“虚怀,虚怀,别和这人计较,我陪你喝酒,来,来,来……”
张虚怀:娘的,你哪是陪我喝酒,你是怕我在你侄女面前说出些什么,用酒来堵我的嘴吧!你也是个王八蛋!
苏长衫:瞧瞧,还是我家阿为心疼我啊!
李锦夜看了眼苏长衫:老流氓就是不一样!
玉渊被这两人逗得不行,笑倒在李锦夜的怀中。
李锦夜抚着她的后背,咳嗽了一声,外头的青山又立刻命人温了两壶酒拿进来。
喝最烈的酒,抱最爱的女人,有最铁的兄弟陪着……
他的人生即使只剩下那么几年,也足够了!
……
公主府,暖阁。
地龙烧得极旺,怀庆歪在榻上,“派人去周府再催催,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回来。”
老嬷嬷正要掀帘,却听外头有丫鬟朗声道:“公主,公主,驸马回府了。”
“回来了?”
怀庆坐起来,还没来得及穿鞋子,就见帘子一掀,周允携带着一股子寒气,掀帘进来。
“如何了?”怀庆问道。
周允解了大麾,往老嬷嬷怀里一扔,又接过丫鬟递来的热毛巾,随便擦了几下,搓着手挤到怀庆身旁。
“闹得天翻地覆,谁劝都没用,只说爹娘误她。”
周允气得直摇头,“谁能料到最后是这么一个结果,又没有前后眼,这会子闹,有什么用呢!”
怀庆一听这话,脑仁嗡嗡直疼。
朝中夺嫡的争斗已接近白热,连她都看出李锦轩和李锦夜是不死不休。在老皇帝眼中,李锦轩到底是嫡出,只要太太平平的等着,这皇位迟早落在他手里。
哪知这人自己作死,不仅自导自演一出祭祀好戏,还诅咒老皇帝去死,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到极点。
别说这薄薄的一层遮羞布遮不上,就是祖宗的棺材板也压不住了。
一府人流放海南,已经是皇帝年迈,动了恻隐之心,若换从前,必定是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