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是要凭缘份的。
从前怀庆觉得自己跟这位高玉渊像是八字不合似的,怎么看都不合眼缘。如今再看,却是越看越顺眼。
她叹了声道:“要没有西山一事,两家攀着亲家,你这般对我,我也就心安理得的受了,如今……倒是我亏欠你很多。”
“今日你亏欠我,明日我亏欠你,这才是长久相处之道。”玉渊笑笑。
怀庆一听这话,那心底的尴尬几乎要溢出来。
人家安亲王妃把话说得客气,实际怎么一回事,谁不心知肚明。这……后面的话,她可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了。
玉渊哪知道怀庆心里的小九九,冲外头丫鬟道:“世子爷怎的还没来,再派人去催催。”
“来了,来了,世子来了!”
玉渊起身,笑道:“既然世子来了,我就不陪着了,先去把那两个方子……”
“不急,不急!”怀庆忙把人拦住 ,“我找世子也没什么大事,王妃也坐下来听听。”
苏长衫在外头也听到了这句话,朗声道:“高玉渊,你坐下,没什么可避讳的!”
两人都让她留下来,玉渊倒不好再推托。
苏长衫进来,往梨花木椅子上一坐,也没等丫鬟上茶,就开了口,“找我何事?”
怀庆见他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知道是卫国公派人送了信,也不再绕弯。
“倒也没别的事情,就是觉得世子爷和周家小姐好好的一门亲事,硬是被……”
“公主可有听过覆水难收这个词。”苏长衫冷冷打断。
怀庆一噎。
一旁的玉渊也一噎,闹半天敢情这怀庆公主是来做媒的。
“婚姻不是儿戏,退了就退了,没的说今儿退了,明儿又再好的!”
苏长衫站起来,皮笑肉不笑道:“还是说,这会又见李锦夜得势 了,巴巴再凑上来?我想以周大人的人品,也不至于吧!”
几句话,说得怀庆想找个地洞钻一钻,红着脸道:“我只是觉得你和她怪可惜的。”
“可惜什么可惜,公主快别说这话了!”
苏长衫来的时候,听说三奶奶来了,心里正有股邪火呢,话说得着实不客气:“你再说下去,自己没臊死,我先替周府臊死了;还是说,你们周府的人觉得我苏长衫这辈子,除了你们周家小姐,再娶不到媳妇了?”
怀庆:“……”
苏长衫冷哼一声:“劳烦你给周大人带个信,请他别惦记我了,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在他周大人眼中,我苏长衫莫非连个畜生都不如?”
说罢,他面色不善的盯着玉渊看一眼,背过手,扭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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