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天狗自嘲地笑笑: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9.
回到樱花树下,大天狗想着自己虽然没过去看不见隔壁热闹的场景,在这里好歹能听见声音。
结果却看见茨木童子靠着树干,向自己挥手。
大天狗快步上前,惊讶道:“你怎么在这里。”
茨木童子理直气壮:“爬墙过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天狗:……就不能好好走门吗?
“我过来陪你的,”茨木童子拍拍大天狗的肩膀,“新年快乐。”
大天狗觉得好笑:“陪我做甚?”
“你又不去我庭院那边——幸好你没去,闹腾死了——我就只好过来了。你一个人也不嫌寂寞。”
“我不寂寞,不需要陪。”
“好吧,”茨木童子飞快改口,“你不寂寞,是我嫌吵,跑你这边来躲清闲了。”
两人对视良久,最终相视笑出声。
“太傻了。”大天狗率先开口。
茨木童子赞同地点头:“幸好你这就只有我们俩。”
隔壁停歇了一阵,又开始炸新一轮的达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边视野不太好,看不清楚。”茨木童子抬头,发现视线被樱花树挡了大半。
“你想怎样?”
“趴墙头不?”
10.
神乐本来还在仰头看烟花,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回头一看:墙头上多了两个身影。
一阵无语,表示不是很懂你们ssr。
怎么趴个墙头还趴出恋爱的酸臭味来了?错觉,嗯,一定是错觉。
后来当神乐得知自己见证了什么不得了的瞬间却忘了截屏,悔得肠子都青了,那已经是后话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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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寮一年四季的景色都是不变的,除非更换庭院皮肤。
可是会在意这些事情的人都走了,剩下的式神们也就不会去换,庭院依然停留在那人设定的样子。
就好像那人没走一样。
暖春,风能吹落樱瓣,樱花却能常开不败。
大天狗坐在廊下,和煦的春日阳光照得他有些犯困。庭院里空空荡荡,其他式神们都在自己的房间里不愿出来。没人在旁,大天狗也就放任自己松懈下去,
一手托腮,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自己的和扇,思绪渐渐飘远。
又是一阵风过,樱瓣飘落在白色的狩衣上,竟会有些扎眼。
大天狗对庭院皮肤没有特别的执念,但若是让他选,他对初始皮肤好感稍高——初始庭院的夜樱真的很美。
但是阴阳师不喜欢,她觉得夜晚的庭院看上去很冷。
暖春庭院一出,她马上给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天狗不介意,其他式神也不介意。式神们不老不变,习惯了一成不变的世界。
会介意的只有阴阳师,因为阴阳师是会变的。
于是,她任性妄为地将一切改成她喜欢的样子,将一切打上专属于她的烙印——
然后她走了。
这可是她对这里做过的最大的改变。
大天狗心想。
2.
大天狗是最初来到这个庭院的式神之一。
阴阳师当时还是个新晋阴阳师,常用的形象是神乐。
大天狗应召而来,低头看那个个头仅及自己胸口的阴阳师。
神乐呆呆地抬头看了他半响,突然热泪盈眶地深情呼唤了一声:“儿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向没什么表情的大天狗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肌肉。
谁是你儿子啊?
但是神乐似乎真的把他当成孩子养。虽然当时的神乐是个傻子——后来神乐常常这么说自己。
御魂不会配也不懂得去查,升级也不知道该喂红冬瓜,甚至都不知道升星是什么。
这么磕磕绊绊地居然拉扯着大天狗觉醒了。
神乐很有成就感,大天狗很无奈。
作为当时寮里唯一的战斗力,大天狗由衷地希望能来个新式神帮他分担一下压力,和神乐泛滥的母爱。
然后,茨木童子来了。
3.
“真少见,你在发呆吗?”茨木童子不知何时从房间里出来了,若不是他开口,大天狗还真没发现茨木童子居然已经来到了自己身后。
“我是在想事情。”大天狗回头看了茨木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乐之前替换了主力,把茨木的御魂给了别的式神。
被换下去的茨木倒也不生气,反而乐得清闲。不过是没装备御魂罢了,他竟然连自己的盔甲都脱了就穿着个和服四处晃荡。
“又不用我上场,天天穿着盔甲多重多累啊。”当时茨木是这么解释的,这种诡辩一看就是承自神乐。
油嘴滑舌并不好,茨木之后每个新来的小式神都会被大天狗好好教育:千万别学阴阳师的说话方式!
如今茨木还是仅穿着和服的样子,听了大天狗的话,毫不客气地在大天狗左边坐下,两人的胳膊挨在一起。
“你在想什么?”
大天狗看着茨木,想起茨木并没有御魂,便随口答道:“我在想,我最初佩带过的御魂。”
茨木童子当真了,仔细回忆了一下:“你是说当初神乐给你带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一星二星的心眼?”
大天狗不说话,茨木童子当他默认了:“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些?对了,我一直在好奇,是不是就是因为当初神乐老给你带这些奇怪的心眼,所以后来你的小心思才这么多?”
“那是不是因为神乐没给你带过心眼,所以你后来总是缺了点什么?”大天狗反问茨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对视了一眼,默契地别过头去,一阵低笑。
教育归教育,在说话方式上,或许大天狗才是最得神乐真传的。
4.
神乐说大天狗和茨木童子是青梅竹马。
大天狗从来就没认过。
开玩笑,虽说式神的形态和年龄是固定的,但是到阴阳寮的时间有先后,怎么算茨木童子都是后辈。
更何况等级差摆在那里呢!如果年龄能按等级算,大天狗自认为自己都是少年级的式神了,怎么能和儿童级的茨木童子算是青梅竹马?
换句话说,谁是青梅啊?
就算大天狗内心万分抗拒,但架不住神乐高涨的性质——
我也是有两个儿子的人啦哈哈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茨木童子刚来不久,没见过神乐这么疯癫的样子,惊呆了。
大天狗抱着一种先来的优越感,用过来人的姿态安慰茨木:“别慌,具体来算,神乐只认ssr级的式神为儿子,她现在就两儿子。”
大天狗的意思是让茨木管他叫哥。
可茨木童子却是一副惊恐的样子:“可是她不是快攒完两面佛的碎片了吗?我们要管两面佛喊弟弟?”
大天狗沉默了。
不管对着两面佛的哪张脸,都喊不出口。
沉浸在细思恐极的心情里的大天狗没注意到,茨木童子不知不觉把自己的辈分提高到了和大天狗一个高度上。
等他注意到的时候,那点微弱的等级差也没有了。
茨木童子来的时候神乐已经过了萌新期,御魂也是带配好的,觉醒材料也不缺,等级很快就上去了。
大天狗和茨木配合默契,茨木开场,大天狗收尾,战斗效率一下子高了不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感动的神乐张嘴说话不过脑:“你俩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别说大天狗了,茨木童子也忍不住了:“谁和他是青梅竹马啊?谁是青梅啊?”
被抢了台词的大天狗噎了一下,有些生气:明明该是我嫌弃你,你怎么先抱怨上了?
大天狗愠道:“哦,没说你是青梅,你这还想是先给自己应下吗?长了白毛的陈年青梅,怕是吃了要拉肚子的。”
“你!——你难道不也是白毛吗?!”
“我觉醒后是黑发。”
“穿着初始皮肤就别扯觉醒的衣服!!”
四目相望,谁也不让谁。
神乐见他俩像是动了真火,赶紧拉架:“哎,别生气啊!是我错了,是我语死早!来我们抱一个,不吵架,大家都还是好朋友——”
说着便用力拉过两人,想来个三人拥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在怄气的大天狗和茨木童子没站稳,一下子给拉了过去——
只听“咚!”的一声,神乐的头狠狠地磕在了茨木童子的胸甲上。
大天狗原本绷着的一口气突然一下子全散了,努力忍住笑声却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茨木童子原本窝着火,此时也消了,肆无忌惮地爆笑。
神乐呲牙咧嘴地捂着头,哀怨地看了他俩一眼,嘟嘟囔囔地说要去去找萤草看头上有没有起包。
茨木童子朗声乐道:“没有,好着呢,就是有个坑!”
大天狗忍笑忍得肩膀直抖。
神乐哀嚎一声,冲上去就要扒了茨木的御魂。
茨木童子笑着躲过去,半开玩笑地望向大天狗:帮我!
大天狗拍拍翅膀,回了茨木童子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自求多福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乐假哭着控诉他们:
“我可是为了阻止你们吵架才磕到的头,你们一起笑我就算了,居然还和我玩心照不宣!!你们两个吵架都是耍花枪!!!!”
5.
“你说话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可爱。”茨木童子乐够了,对大天狗说道。
大天狗想起了一些有趣的事,嘴角微弯:“我好看,所以说话不可爱也没关系。”
这其实是神乐说的。
“我说你像她你还不高兴,你们两个说这句话时连这欠揍的表情都这么像。”
茨木童子一边碎碎念,一边帮大天狗拂去落在肩上的花瓣。
他们在这里坐了有一段时间,风吹过来的花瓣落了一身。
大天狗看了看茨木童子蓬松的头发,思考了一下帮茨木童子清理头发里的花瓣的难度,毫不犹豫地选择放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倒是有朵落花卡在了茨木的鬼角上,这个好清理,但是他不想。
“神乐说话其实挺可爱的,”茨木童子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就是有点傻。”
大天狗不可置否。
气氛又重归平静。
6.
神乐挺傻的。
推图也好,打大蛇也好,打竞技场也好,别人靠技巧,神乐全靠苟。
也就是赌命。
山兔和坐敷童子还没练上来的时候,就这么直接带着大天狗和茨木童子上场。
能抗住对面的攻击那就抗住然后反击,不能抗住那就失败,再来一次便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天狗不觉得有什么,茨木童子不觉得有什么,所有式神都觉得没什么。
直到有一天,神乐突然问大天狗:“你疼吗?”
大天狗愣住了。
神乐红了眼眶:“我老是让你们用这种方式战斗,很疼吧?”
大天狗心情复杂。
“你穿得这么厚,是想挡住身上的伤疤吧?”神乐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
事实上,大天狗身上干干净净,一点疤都没有。
大天狗还没想好怎么回复,或者说已经完全被神乐莫名其妙的三连问给搞懵了,呆立了半天,倒是在旁边听了一耳朵的茨木童子没忍住,开口说道:“我们不疼,也不会留疤。戏台都没搭好你怎么就戏瘾大发了?”
神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茨木童子急了,哄了老半天,最后自暴自弃。
大天狗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式神是不会死的,就算血量清空,也不过是变回小纸人罢了。
大天狗心想,我不疼,真的不疼。
纸片人是不会疼的。
可是他说不出话,因为神乐说:
“每次看到你们受伤,我都感觉好疼啊,我心好疼啊。”
大天狗说不出话。
可是纸片人是不会疼的。
7.
大天狗和茨木童子静静地坐了很久。
庭院场景不会变,不管过多久都是明媚的春日早晨。所以他们也不知道就这样坐了多久,或许是几天了,或许不过一小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茨木童子起身,问大天狗是否回房。
大天狗摇摇头:“我再坐一会儿吧。”
茨木童子耸肩,挥挥手走了:“你知道在哪里找我。”
这算什么。大天狗难得在心里吐槽,这时候还玩心照不宣的游戏吗。
茨木童子走后没多久,大天狗也起身,最后看了一眼庭院——
他所坐的地方,目光穿过庭院,越过小径,樱花树下,大天狗正对着的,是属于阴阳师的房间。
8.
神乐自那之后,越来越少出现了。
大天狗还是没能告诉她,纸片人是不会疼的。
真到了神乐不再出现的时候,大天狗发现,原来纸片人也是会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天狗想告诉神乐,可是神乐听不见。
9.
收起目光,整理好思绪,大天狗拢了拢狩衣,举步正准备离开。
身后忽地响起窸窣声。
大天狗猛地一回头,却见小径空荡荡,只有风穿过枝穿过叶,沙沙作响。
风卷着花瓣和落叶刮过小径,像是有谁穿着木屐,踩过碎石——
10.
似是故人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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