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斯荀倒是没料到她会给他来这么一句,第一个念头就是想笑话她痴人做梦,可听着她那么自信的声音,他又他妈的还真有点信了她的邪!
何况你要订婚了,我夹在你和舒姐姐中间,也挺不好的,我也是为了你着想,让你们以后不用担心我这个累赘破坏你们的小日子。她又是善解人意来了一句。
我怎么不知道姜家大小姐还有为人着想的一天!他听着,更气了。
想摆脱他,倒是说得堂而皇之。
就这点小伎俩,还想在他面前摆谱。
没办法呀,要不然下次舒姐姐因为我们的事生个闷气,把身子气坏了,又要把错都怪在我姜意意头上,那我得多冤,我可不想再被贺先生扔碗了,很疼的,我现在伤口还疼呢!
她这话无疑就是在赤果果控诉他之前的错怪。
贺斯荀这边短暂沉默后,他声音沉了几分:不是说这事翻篇了嘛!
末了,又补道:我和你的合约不至于还能影响到我和心儿的感情。
啧!狗男人。姜意意在心里骂了一声。
你别以为这么做就会改变我订婚的打算,姜意意,注意你的身份!
什么?你说什么?这信号怎么回事,听不到说完,姜意意就把手机挂掉了。
她完全能想到下一刻她就要发飙了,影响了她的计划,冷静,她需要冷静。
这狗男人还真能把她气死,不能重蹈覆辙。
贺斯荀听着手机那端传来嘟嘟嘟的忙音,知道那女人就是故意的。
他是发现了这臭女人现在嘴皮子耍起来溜得很,不像以前就知道闹脾气砸东西,现在说的话很是气人,还不如之前砸东西!
不行,他必须得好好教育下她,省得以后养得越来越歪了!
林仰在旁边喝着茶,听着好机油这番手机对话,不禁摇头。
他已经能想象到以后好机油天天跪搓衣板的景象了。
挂了电话,贺斯荀心头是一阵烦躁,恨不得当面收拾姜意意一番。
突然前方传来狗子的惨叫声。
贺斯荀回神,起身快步走了过去,就见狗子的腿夹在了景观石缝里,拔也拔不出来了。
你这狗子和你女主人一样不省心。贺斯荀折腾了几次,才把狗腿给拯救出来,狗腿上都是血,狗子一直哀叫着,伤得不轻。
他蹙了下眉头,下了决定,拿了手机给手下打了电话,吩咐道:马上准备直升机,我要回云市。
这就要走了?不和我叙叙旧了?林仰出声表示下他还在。
茶叶拿走,联系你妹妹,我在云市等她。
顺便把我带上吧,我想看看这位传闻中的姜大小姐。
这次不方便,别添乱,你自便!
真是有异性没人性。林仰只能眼睁睁看着好机油抱着狗子离开了,徒留着他对着青山空感叹。
手下办事效率很快。
等贺斯荀抱着狗上了直升机,舒心那边才得到了消息。
她正在和几个哥嫂围着她的订婚宴聊着。
第21章 他失控了
舒心平常苍白的脸此刻是红霞满天,娇羞不已。
听到直升机螺旋声,几人走到了窗边,只看到飞离地面的直升机。
舒心找来了手下一问。
舒姐,大哥让我来转告您,贺小受伤了,需要接受治疗,他先回云市了,您多住几日,什么时候想回了他会派人来接您。手下传达道。
贺小?贺小是谁?几个哥嫂面面相觑,这才回老家祖宅两日,怎么说走就走了。
是荀哥的爱犬。舒心压下了心头的愤怒,那只狗她知道是姜意意那晚捡回来的,说白了他回去不过就是想见姜意意那贱人罢了,还拿狗做文章,大可不必。
就这次带回来的那只土狗?哎呀,我还以为是邻居家的呢,这一公里外就有家宠物医院呢,送过去看就是了,何必还得赶回云市。
嫂子,荀哥最近收购了一家大公司,正在整顿,要处理的事情很多。舒心勉强笑笑。
阿荀现在生意真是越做越大了,要是你父亲还在,肯定非常欣慰,这男人有本事啊,事业做的大,就缺少时间陪家人,心儿,以后你要多多体谅他。几个哥嫂也没想到其他方面去,又反过来开导舒心。
大嫂,你说的对。
*
晚上,姜意意接待了表演课的余老师。
她很快就要进组了,这几日得疯狂的充电,时间都被她安排的满满的。
余老师是演艺界的常青树,六十多岁的人保养的像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气质儒雅。
能请到他来上课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这次能约到课,一来是姜意意价格开的到位,二来余老师也挺喜欢她,认为她就是天生吃这碗饭的人。
至于为什么晚上约在贺家,她也没办法,白天余老师课程排满了,而她没有贺斯荀同意,晚上是出不了门的。
这次她学的很认真,那余老师也教的很用心。
贺斯荀到家的时候,李秀等人都很是惊诧,尤其是大山。
大山这人没心机,什么都表现在脸上,和秀秀说的一样呢,大哥还真因为这事跑回来了,把舒姐姐一个人扔在老家。
贺小腿伤了,好好照料。贺斯荀把一瘸一拐的狗子扔给了大山。
他面上有愠色,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刚才贺小走路像是在学他,都让他有杀狗的冲动了。
大山抱走了贺小。
李秀接受到大哥的眼神,立马明白了。
姜小姐在练功房里,她正在上课。李秀有些担心大哥会生气,他得到的资料明明是那老师六十多岁了,鬼知道现实那么年轻。
但人都接来了,总不好赶走。
贺斯荀去了练功房,他到想看看那女人又在作什么妖了。
练功房的门只是半掩着。
有低低的抽泣声传来。
他心头一紧,快步过去,推开了那扇门。
练功房里,一个长相儒雅的男人正轻轻抱着姜意意,替她顺背。
这一幕,让贺斯荀本就压着的怒气瞬间爆发了,拐杖敲击在地面上的声音显的特别大。
本还沉浸在悲伤中的姜意意也是吓了一跳,余老师这次教她哭戏部分,她想到了上辈子的种种,加上气氛渲染,情绪瞬间崩了。
她哭的很伤心,连余老师都看的动容了,上前,轻声安慰她,又很是欣慰这个学生有天赋。
无论哪行,天赋比努力更重要,天赋决定了上限,而努力决定了下限。
砰!
姜意意都没反应过来,余老师就飞了,飞了,了。
贺斯荀,你在干什么?眼看贺斯荀又要上前补拳,姜意意赶忙跑上去拉人。
他抱你!贺斯荀拳头攥的咔吧响,双目猩红,眼底杀意浓烈。
姜意意死死抱住了他的腰。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们刚才是在上课
上课需要抱在一起?姜意意,你把老子当傻子呢!
眼看要抱不住贺斯荀了,姜意意一咬牙,身子一跃,跳到男人的身上,双腿死死夹住了他的腰,捧住了他的脸上:贺斯荀,看着我,你给我冷静点!
李秀也知道不能干看着,他快速过去扶起了吐血的余老师,这一拳直接把余老师的假牙都打飞了,面上都是血。
余老师明年都要七十岁了,你这一拳要他的老命吗?姜意意让贺斯荀看着她,不让他分神,她万万没想到这男人醋劲这么大。
本怒气滔天的男人在她这一番骚操作下,理智总算回归了,只是那鹰眼里那抹猩红还未褪去。
李秀,你赶紧先送余老师去医院看看。
李秀也没二话,背起余老师快速离开了。
见贺斯荀还要继续追着去算账的意思,姜意意一闭眼,朝着他的薄唇压了下去。
两唇相贴,两人心头皆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