咘咘,你该去睡觉了。贺斯荀说道。
爸爸,我要妈妈陪我睡觉觉。咘咘握紧了姜意意的手,现在谁都不能把他和妈妈分开。
柳秘书,带小少爷回去休息。
柳沁应了一声,脸上带着职业化的笑容走向了姜意意。
咘咘立马躲到了姜意意的身后。
柳沁弯下腰,朝他伸出手:咘咘小少爷,该去睡觉了。
柳秘书,好久不见。姜意意开口道,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柳沁是入梦过的。
不好意思,我刚回国,我们在国外见过吗?柳沁依旧是公事化的语气。
可能我认错人了吧。姜意意笑笑,压低了声音:毕竟梦中的那个人被我关在小黑屋里不见天日,手下败将。
也不管柳沁什么反应,姜意意自顾转身和咘咘咬耳朵。
咘咘一脸的不情愿,但还是乖乖的点头。
拉钩。咘咘伸出小手指。
姜意意笑着和他拉钩。
拉完勾,咘咘高兴了,也不理会柳秘书,蹦蹦跳跳地朝爸爸走去,笑眯眯的和爸爸挥手说晚安,然后就一溜烟跑了。
贺斯荀不知道那女人跟咘咘说了什么,反正不是什么好事,他朝柳沁眼神示意了下,柳沁就转身去追咘咘了。
现场只剩下了姜意意和贺斯荀。
贺斯荀,你怎么和盛年歧一样,喜欢玩替身梗?姜意意这才把矛头对向了贺斯荀,这狗男人让她很生气。
贺斯荀挑了下眉头,他想起这女人之前和盛年歧传过绯闻,把路都走死了,她再提是念念不忘?
什么替身梗,不过就是想让她知难而退的手段罢了。
刚才他一言不发的在边上看着。
姜意意和柳沁确实长得很像,但面对面站着,给人的感觉差别很大。
姜意意今日拍广告,换了个新造型,茶色卷发变成了黑色长发,还剪了清爽的空气刘海,衬得她五官愈发精致,一袭黑白棋盘格的连衣裙,搭配短靴,露出了性感的锁骨和两截大大腿,性感中又带了丝冷艳。
而职业装打扮的柳沁在他眼里和平常那些女员工没什么区别,明明也是张漂亮的脸,但在他的眼里,姜意意是有颜色的,而柳沁却没在他心头留下半丝波澜,就像个可有可无的赝品。
这个认知让贺斯荀惊愕,又无法接受,这个女人不仅对他儿女产生了影响,对他也莫名其妙的有了影响,可偏偏这女人和孩子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他不喜欢家人被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女人拿捏。
难不成贺总喜欢职业风,制服惑?姜意意话中带了几丝嘲弄,越想越生气,今日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你跟我来。贺斯荀却不接她的话,转身朝基地里走去。
姜意意却没有动作。
怎么?还得让人抬你进去不成?身后静悄悄的,让贺斯荀不得不停下脚步,回头,姜意意还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看着他。
去你房间谈吗?姜意意似笑非笑,在他的注视下缓缓走向他,裙下的两截细腿白得晃人眼,加上她那略带暧昧的语气,几个很有冲击感的春色画面立马浮过贺斯荀的脑海。
他敛眼,想把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思绪挥去。
姜意意脚步轻快的从他身边走过,看也没看他一眼,只留了个他一个曼妙的背影。
闻着空气中独属她的香气,男人的眸色暗了几分。
他拄着手杖,跟了上去。
等他走进他的病房,淅沥沥的水声传来。
这女人又玩这一出?
姜意意在浴室里,冲洗手上已经干掉的红色粘液。
冲洗了好几次,才洗干净,她惊讶发现手心的皮肤滑溜溜的,之前拍广告时不小心划得小伤口竟然愈合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之前伤过。
斯斯身上的红色粘液促使伤口快速愈合,这可真神奇。
这还是幼蛇,换成成年蛇,那修复能力就惊人了,难怪能把贺斯荀从死神手里拉回来。
你出来。浴室外传来了贺斯荀的声音。
姜意意望向镜中的自己,妆有些花了,但依旧是美的,这个直发造型她也挺满意。
你开个条件,离开云市,不再和我孩子联系。贺斯荀低沉的声音又传了进来。
正在补口红的姜意意,动作一顿,看来她今晚必须把贺斯荀拿下了,要不然出去拍戏这段时间,指不定就被哪个狐狸精给捷足先登了。
说话!浴室外的男人等的有些不耐烦了,那断断续续传来的水声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日浴室里的一幕,这让他有些烦躁的扯了扯衬衫领口。
什么条件都可以吗?
只要我能做到的。
浴室的门缓缓开了,姜意意赤着脚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补了口红的妆容愈发明艳,刘海下那一双化了小烟熏的美目夺人心魄,嘴角噙着的那抹笑带着危险的讯号。
站到了贺斯荀的跟前,没穿鞋的她足足比他矮了大半个脑袋,但这愈发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在他吃人般的厉眸注视下,她轻启红唇:你把耳朵凑过来。
干什么?
不是说谈条件吗?姜意意眉梢一挑,我不喜欢仰着头和人说话。
别耍花招!贺斯荀略迟疑,明知道这女人可能在使坏,但身体很诚实,还是缓缓的低下了头。
贺斯荀,我的条件就是姜意意凑到了他的俊脸边,灯光下,他下巴处新冒出的青色胡渣清晰可见,她知道那手感,就似刮在她的心口一般,刺痒刺痒的。
而贺斯荀皱着眉,他感受到女人温热呼吸抚过他的脸侧,痒痒的,他握着手杖的手都下意识攥紧了。
只是这女人却在折磨他,一句话都不说完整。
在这事上,她还玩的挺得心应手的,也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玩过!
这么一想,他面色更沉了。
我的条件就是你陪我一晚!姜意意抬起手,水钻美甲轻划过他的喉结,他下意识吞咽动作,取悦了她。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的大手钳住了她乱动的小手,死死的握住她的手腕。
姜意意吃疼皱眉,这狗男人就不知道他的力气有多大吗?
她索性也不挣扎,就用美目直勾勾的看着他。
贺斯荀气不打一处来,他真想撬开这女人的脑袋,看看里头装的是什么?
当他是牛郎?还是当他傻子,睡他,不就是变相的想要他的一切。
不可能,我只睡我的妻子,换个条件。他冷着脸说道。
你想得美,只是让你陪我一晚,可不是让你睡我!姜意意轻嗤了一声,嘲笑他的自作多情。
贺斯荀脸色微变,一把甩开了她的手:你别太过份!
贺总,是你说什么条件都可以的,既然做不到,就不要开这个口。
换个条件。他微微撇开了脸,耳尖微红。
还有四个小时就天亮了。姜意意提醒了下时间,我去冲个澡,你可以再考虑考虑。
说着,也不等贺斯荀回应,她转身进了浴室。
此刻的她累极了,需要一个美美的泡浴才行。
回她的破出租屋,没这个条件,赶紧先占下贺斯荀的便宜。
对了,我饿了,想吃宵夜,我泡完澡出来,要是有美味的宵夜,今晚眨眼就过去了。姜意意关上浴室前,朝他抛了个媚眼。
贺斯荀寒着一张脸,他都没答应,她就先使唤上了。
等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贺斯荀转身就离开了,待在这,他又要想入非非了,他现在对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表示怀疑。
实验室里。
林仰小心翼翼的把斯斯从黑袋子里取了出来,小白蛇身上裹满了红色粘液,一动不动。
把小白蛇放到医用容器中,连同黑袋子里的红色粘液都悉数倒了进来。
红色粘液直接把斯斯给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