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真的不可以!
江冉见着他们的惨状,没有丝毫同情,只有幸灾乐祸的份。
谁让他们非要凑上来烦她?吃点无伤大雅的教训再好不过了。
大家都在苦哈哈地学着手工艺,江冉左右无事,出去逛了一圈,检查了一下木拉提是否又在摸鱼,回来时发现其他人的进度还没过半。
你们怎么那么慢?江冉有些惊讶。
大家: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实在太快了呢?
闲着也是闲着,其他人还在痛苦地做着手工艺,江冉则向古兰丹姆借了截竹子,拿了把小刀,坐在大家旁边慢慢削起来。
傅柏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她吸引了:你在做什么?
竹子任夏阳想起了美好的回忆,咽了口口水,你要给我们做竹筒饭吗?
江冉无语:天还没黑呢,能不能别做梦?
那这是什么?任夏阳失望地问。
江冉头也不抬:一种乐器。
傅柏很纳闷:看着不像啊!
江冉笑了声:乐器这种东西,你不认识难道不是很正常吗?
傅柏:
怎么突然想到要做乐器?曾沛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
这时候江冉倒没藏着掖着:明天就是塔吉克族的迄脱乞迪尔节了,按照惯例,晚上村子里会有一场歌舞晚会,我削个竹笛,晚会上可以用来伴奏。
傅柏有点紧张:那我们是不是也得好好准备一下?
不用的,别担心。江冉说。
大家悬着的心刚落下没几秒,江冉就接着说:不会伴奏的话,可以唱歌,也可以跳舞,选一个就行,当然,既唱又跳是最好的了。
五音不全的任夏阳:
四肢不齐的傅柏:
常言道,怕什么来什么。
在座大家都没什么唱跳表演的经验,纷纷为晚上的歌舞晚会担忧不已,在这种时候,午间的时光反而过得特别快。
在大家别别扭扭缝制完或奇特、或丑陋的绒帽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屋外的村民们来回走动筹备晚会,十分热闹。
从窗户看出去,外头还点燃了巨大的篝火堆,也不知道在这样寒冷潮湿的高原地带,村民们都是从哪里找来的干燥柴火。
没多久,晚会筹备完毕,古兰丹姆就热情地领着大家往篝火旁走。
到地方的时候,村民们已经在热热闹闹地唱着歌,一些年青人甚至搭着伴跳起了双人舞。
傅柏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江冉啊你不是带乐器了吗?要不一会儿借我用用?
新鲜出炉的竹笛在江冉手里转了个圈,最后敲在傅柏脑袋上:你认识这是什么吗?知道怎么用吗?
任夏阳也苦笑着:那你能奏个曲吗?我很久没那么紧张了。
这是个简单的小要求,江冉倒是没再拒绝。
悠扬的笛声很快飘荡开来。
江冉的吹奏方式也十分特别,韵律感很强,跳脱出了竹笛本身悠长的声音特性,显出一种空阔的豪迈来。
许阳非常认真地听着江冉吹奏的曲子,很快就发现它无论从音调、节拍还是旋律上看,都和村民们正在唱的歌、跳的舞十分相合,简直像是同根同源,配套好了似的。
载歌载舞的村民们当然也发现了这一点,舞动着的青年人纷纷用自己的身姿向江冉表示惊讶和称赞。
最惨的还是傅柏等人。
他们来的迟,原本没怎么吸引到已经热烈唱跳上的村民们的注意力,然而江冉这一伴奏,却让大家的视线纷纷集中过来。
这下他们可当不了透明人了,很快就有人过来拉着他们要一起跳舞。
傅柏同手同脚地被拉到篝火旁边,艰难回过头看了一眼江冉,眼神中满是幽怨。
任夏阳也没好到哪里去,一个热情的塔吉克小姑娘拉着他的手臂,就要教他唱当地的歌谣。
塔吉克族的音乐大多是阿拉伯风格的,晚会上唱得以歌舞曲为主,大家的和声都混在一起,如果想在其中浑水摸个鱼,倒也不算太难。
任夏阳发现这一点后,刚刚松气没多久,晚会上一个小伙子兴致来了,当场跳到篝火堆前,唱了一首激昂的大曲。
小姑娘也很兴奋,扯着任夏阳袖子就要再教他唱。任夏阳心底万分想要拒绝,但看着小姑娘亮晶晶的激动的眸子,最后还是没好意思拒绝,只能苦哈哈地继续跟着学,难度更是比方才高了许多。
傅柏比他更惨。
塔吉克族最为著名的舞蹈是鹰舞,也是晚会上大多数人跳着的舞。
这是一种双人舞,舞者会通过自己的肢体来模仿雄鹰的各种动作,包括展翅高飞、回旋盘绕等等,舞蹈时很多姿势都是在舞伴的帮助下摆弄出来的。
傅柏压根不知道这种舞怎么跳,当然不可能去帮舞伴摆姿势,只能无助地被舞伴拉伸着肢体,摆弄着姿势。
傅柏的舞伴是个豪迈的大小伙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地人干惯体力活的缘故,他的体力特别好,力气也特别大。
傅柏被他按着腰往下压的时候,感觉自己上下.身几乎要被掰成两段,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江冉站在旁边,看着大家精彩的表现,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个微笑。
然而没过多久,古兰丹姆就走过来,邀请她一起跳舞。
江冉:我在这伴奏就好了。
古兰丹姆:哎呀!村里有的是人伴奏,不缺你一个!快来跳跳舞!咱们一起啊!
江冉:不了,我
话才说了一半,整个人就被她拉着往前走,压根拒绝不了。
不得不说,当地人的力气真的大。
一夜盛会,宾主尽欢。
晚会持续了很久,月上中天时,才陆陆续续有人离开。
大家终于回到歇脚的院子里时,傅柏浑身都已经僵硬了,任夏阳的嗓子也有些喑哑。
曾沛倒是习惯得很快,还有精力向江冉提问题:这里的村民们应该都知道我们是人类大移民的后代了吧?怎么都没有好奇我们的情况?
要知道,他们可是一直对塔吉克族遗留至今万分好奇的。
要不是语言不通,江冉又不肯帮他们好好翻译,恐怕现在已经要把人家这几千年的历史问个遍了。
为什么要好奇?江冉想了想,说,去过麦加的驴仍然是驴。
驴?曾沛十分困惑。
这是当地的一句谚语,意思大概就是说
江冉顿了顿:即使学会了古地球语,傅柏还是成天想着打游戏,任夏阳脑子里也还是竹筒饭,你
停!停!停!
曾沛连连摆手,急忙打断她:我不想知道了。
江冉笑了笑。
旁边的傅柏表示不服:打游戏怎么了?你们不打游戏都不知道,这辈子少了好多快乐!
任夏阳抬起头,满怀期待地问:那你可以再给我们做一顿竹筒饭吗?上一次吃到还是在雨林赛场呢!过去好久了!
江冉没理他们,只对着曾沛挑了挑眉。
曾沛叹了口气,彻底明白了江冉的意思。
临回房前,傅柏拍着自己酸软的大腿问:今天累成这样,明天该怎么赶路啊?
任夏阳今天也累到了,他主动提议:不如后天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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