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来者并没有被我钳制住,反而用被我控制住的腿踢中我的肩膀,我一个踉跄往后退了一两步,顺势靠在墙上,趁机摸到了墙壁上的开关,啪嗒一声打开了客厅的大灯。
金发在灯光的闪耀下更加亮眼,水绿色的眼睛冲我狡黠地一眨:
还不错,没有忘记时刻保持警惕。
姐姐!我有点惊讶,但是还是掩饰不住激动,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来?她走到沙发边,随性地坐下,一脸调侃地看着我。
没有没有,哪能啊,我是想敲锣打鼓欢迎你来呢!我连忙走过去紧挨着她坐下,牢牢地挽住了她的胳膊,撒娇般地摇晃了两下。
哼,就是你嘴嘴甜,这么多年都改不了。她虽然嘴上一副嫌弃我的样子,但是还是仍由我挽着她的胳膊。
那姐姐现在是想喝水,红茶,咖啡,还是酒呢?
她叹了一口气,戳了戳我的脑袋:我什么也不喝,我这次来是有事情要告诉你的。
我的身体突然紧绷,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不会是不会是琴酒那家伙找到我了吧他又要把我抓回去?
想当年我在琴酒手下做事,真的是受尽苦楚。
虽然有贝尔摩德的引荐,但是刚从英国调回来的我似乎在日本分部过得不太顺畅。那时候琴酒似乎老疑神疑鬼地觉得组织里有卧底,刚来的我对日本分部的成员来说是个完完全全的新人,他们没见过我,自然也不知道我的脸。
琴酒就和藏小情人一样捂着我的身份,每天让我假装各种身份去刺探每一个成员,简直就是把我当成了二十四小时无休的苦力!
组织这么多人,我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一个一个全部试探完呢!
我在坚持连轴转工作了好久以后,愤怒控诉他剥夺人权!
他说我要求周末双休,工作日九点上班五点下班不切实际,对组织毫无衷心。
我说他这是恶毒老板pua员工,一个饼画成豪华披萨了也是饼,不尊重劳动人民的权利,天天只知道抓卧底抓老鼠,一个卧底比天大~
我都还没说完呢,一定是我的话戳中了他的痛处,这家伙拿着他的□□就要往我脑袋上戳,幸好我机敏,伸手握住了木仓管。
那家伙还有点惊讶呢,估计是想不到有人会反抗他吧。不过有压迫的地方就有反抗,我作为组织里抵制垃圾老板琴酒996第一人,是该有些身先士卒的牺牲的,他还是打中了我。
虽然没打到关键的致命部位,不然我现在也活不到这集。
我心地善良就好像大天使的好姐姐贝尔摩德收到消息及时赶来,从无良资本家老板手下拖走了奄奄一息的我。
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她,其实琴酒只是吓唬吓唬我,打中我的那几木仓都没对我造成太大伤害,最多就是血流得吓人了一点。
我还可以躺在地上诅咒他呢,我恨不得用我流的血画圈圈诅咒他,诅咒他得非所愿,诅咒他的组织里除了他自己全部都是卧底!
也许是我的诅咒太过恶毒了,琴酒气得差点又要崩我几木仓,幸好姐姐迅速把我嘴一堵赶紧拖走了。
但是姐姐啊,你把我拖走的时候,我的后背在地上拖行,火辣辣的真的很痛,比我的弹孔要折磨人得多。
养完伤的我又是生龙活虎的反抗资本家的伟大劳动者,也许是我的行为真的感动天感动地,姐姐把我揪去见了那位大人,把我调离了无良资本家琴酒的手下,去做另外的任务,可以双休,可以早下班,可以不打卡。
我高兴坏了,然后就在奔赴前线的路上,稀里糊涂从摩天轮上摔了下来。
姐姐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了一根女士烟出来,放在嘴里,却没有点火,她说:你的任务期限被一再延长,现在真的快要结束了,我已经尽力帮你延长再延长了,这回真的要截止了,你得抓紧把他们想要的东西交出来了。
我垂下头,表情有些失落:
我知道了,期限结束前,我会拿到手的。
姐姐话锋一转,突然语气一沉,对我说:对了,还有件对你来说不太美妙的事情。
我刚松下的神经又一绷。
她看着我和她一模一样的瞳色,神情严肃地对我说:虽然之前组织里只有我和琴酒才见过你,但是现在上头已经决定,把你重新调到日本的组织分部里面。
这个意思是我突然感觉有点哽咽。
是的。她深表同情,冲我无比悲怆地点了点头,你又要重新归琴酒管了。
我呆愣了很久,为自己逝去的美好日子而悲痛:我可以不去跟他报道吗?我一脸难过地问道,被他抓住我真的会过得很惨很惨惨的无限次方。
姐姐没有正面回应,她只是淡淡地说:如果你可以一直都躲过他的话。
我觉得今天晚上我会做一个噩梦,梦里会是琴酒大魔王拿着大炮追着我跑。
不过她似乎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转头去看窗外的夜空:
他最近又在抓卧底了呢,组织里的人几乎都要被排查一遍。
我挑了挑眉,怎么我都从组织遛到警局逛一轮了,琴酒这几年还在不眠不休地抓卧底。
如果是卧底的话我轻笑一声,那个安室透看起来就不像是卧底的样子。
你是说波本吗?姐姐听到我的话,嘴角溢出一份隐隐神秘的笑意。
他看起来连轴转忙得很,能力也很强,这么拼命的打工就是为了给组织卖力,这种打工人精神真是感动天地。我想了想安室透非人般可怕的工作效率,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如果他真是卧底,估计组织真的要倒闭了。
这话可不行说,你在琴酒面前还是少说几句比较好。姐姐往后撩了撩他迷人的卷发,毕竟我可不能再每次都赶来救你。
临走前,姐姐从沙发上站起来,拒绝了我送她的请求:
对了她突然回头问我道,几年前,你的身份还是隐蔽状态的时候,除了我和琴酒,还有别的人见过你吗?
应该没有了吧我挠了挠头。
她松了一口气,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一个人。
我有些迟疑地,犹犹豫豫地补充了一句:
可能还有一个
是谁?姐姐突然回头,锐利的目光扫射了过来,我似乎能感觉到她眼神里隐隐约约的杀意。
是诸伏景光我从脑子里扣出这个很久都没有提到过的名字。
我明显能感觉到她松了一口气,眼神柔和了下来。
是他啊她的语气里带着些漫不经心,不过是死人一个,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我淡淡地说:
是啊 毕竟,他已经不在了。
姐姐出了门,楼下传来轰隆隆的机车发动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理子(顾里版):阿Gin,你几岁啊,一个卧底比天~大~
琴酒:吓唬吓唬她,没打到关键部位,第二天应该还能起来做任务吧
第二天:背部擦伤?!谁干的!
阿Gin:天天放假受够你了!管又管不到,现在终于又归我管了,给我滚回来做任务!
上一个爬墙的见零零剧场
第85章 最美不是下雨天
我的快乐时光真的马上就要结束了。
我看着手机里红色的倒计时天数唉声叹气。
松田阵平也凑过来看着我手机里明晃晃的数字倒计时, 好奇地问:
你在记什么日子啊。
我叹了一口气,没有告诉他这是我的任务结束倒计时。
他开始瞎猜。
下一次的超市抢购日?
我摇摇头。
疯狂星期四?
我摇摇头。
他突然眼睛一亮,狡黠地冲我眨了眨眼, 胸有成竹地说道:
我知道了, 一定是我们认识第一天的纪念日,你要带我去吃大餐对不对!
我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在心里默默地骂他。
臭傻瓜,这是我们在摩天轮上遇见的纪念日, 也是我收到任务的第一天, 也是我完成任务的最后通牒,到那一天, 我就要交掉我的任务成果,彻底地回到组织, 再也不能见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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