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辘辘,在一处驿馆停了下来,一名身着赭sE官服的官员探出车厢,随从立刻备好垫脚椅,扶此官员下马车。
驿馆里迎出另一名身着赭sE官服的人,他是驿馆巡官,态度恭敬的迎上前去:「李大人,一路辛苦了。」
被巡官唤做李大人的官员见驿馆巡官亲自相迎,也立刻拱手寒喧:「怎劳巡官亲自来接,真是过意不去。」
「李大人千万别这麽说,在下亲自来迎,可是奉肃王训令的。」
「肃王?肃王殿下有何交代吗?」李大人乃是肃王一派的人,此去代州虽然是皇帝之命,但肃王也私下交派了他任务。
「李大人请先入内,有什麽话,进去再说吧!」
驿馆前大街人来人往的,的确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李大人跨步走进驿馆,被带到一个院落,踏入垂花门第一眼所见,就是肃王的亲信南千yAn。
「南护卫?」南千yAn是肃王的亲信也是近身卫,若他在此,那想必……
南千yAn侧过身子,b了个「请」的手势,李大人顺着南千yAn指引的方向,就见院落正厅里,正坐在几边饮茶的肃王祁靖璵,李大人立刻上前,叩拜。
「微臣参见肃王殿下。」
祁靖璵手一扬让人免礼,问出他急yu知道的消息:「李卿,打听得如何?」
李从凡知道肃王急着想知道的是什麽,自然也立刻回覆:「此次微臣奉陛下之命前往代州宣旨,听殿下之命打探代王得以回京之秘,殿下猜得没错,代王背後的确是有高人相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祁靖璵皱起眉头,手中的玉杯扣得Si紧,行二的祁靖瑢自幼无才无德并不受父皇待见,一等他满十六岁,父皇就赐了代州为封地,封为代王让他出京建府,从此就对他鲜有闻问长达十余年,没想到近几个月代州出了点事,父皇下旨让祁靖瑢办些差事,他竟办得让父皇十分满意,下旨召他回京建府。
要知道能够在京城邺平城建府的皇子,那都是父皇较宠信的,太子之位已空悬四年,各方人马都在紧盯父皇的态度,祁靖璵本是成为太子呼声最高的人选,如今怎突然又出现个代王祁靖瑢?
「代王兄背後有高人相助,这位高人你可打听到了?」
李从凡知道自己将出口的可能让肃王怀疑,但他的确经过了求证,这人,的确值得肃王重视。
「回禀肃王殿下,此人名为蒹葭先生。」
「蒹葭先生?」祁靖璵喃喃覆述,确定自己没听过这个名号:「你是说,这位蒹葭先生是代王兄的谋臣?」
「要说蒹葭先生是谋臣的确担得起,但她并不是代王的幕僚,代王只是意外得蒹葭先生所助,让代王办好了陛下交办的差事,代王才得以回京,代王希望蒹葭先生以他的幕僚身分一同回京,但两人却决裂了。」
决裂?如果这个蒹葭先生真有本事助昏庸无能的祁靖瑢回京,那麽求才若渴的他,又怎麽能放弃这个谋臣?虽然蒹葭先生曾经帮过祁靖瑢,不过他们的决裂对他来说倒是一个可拉拢的机会。
「两人是因为何事决裂,可查到了?」
李从凡脸上有些异样,祁靖璵捕捉到了,正在想这个决裂的原因一定十分荒诞,果然就听见了令他惊讶的事实。
「代王对蒹葭先生起了邪念,两人就此决裂。」
「邪念?」祁靖璵这些年没少打探各路成年皇子的事,祁靖瑢的确在nV人这方面有风流的毛病,但祁靖璵怎就不知道祁靖瑢有断袖之癖?如此荒唐,难怪连谋臣也拢不住:「该是怎样的美男子,才能让没传闻过这类韵事的代王兄如此失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蒹葭先生并非男子,而是一艺馆的主人,她琴艺绝l但却不曾在自己的艺馆演出,因一次机会为了代王而弹奏,这才让人知道她的琴艺。」
「艺馆的主人?」祁靖璵微愕,後又仰首而笑:「一名琴师?」
「这事说来话长,请殿下听微臣一一道来。」
祁靖璵轻品手中茗茶,因这句话放下手中玉杯:「说吧!」
「在代州有一艺馆,名为幽兰阁,幽兰阁存在已久,只是近来才换了主人。」
「这幽兰阁何德何能?能让李卿如此慎重提及?」
「幽兰阁出入之人皆是名流士绅,整个幽兰阁看似是一艺馆,里头集散的消息却都是天下大事。」
祁靖璵觉得不可思议,就一个小小艺馆,往来人员复杂,消息灵通还犹可说,但天下大事未免太看得起幽兰阁。
「李卿未免夸大,这蒹葭先生便是幽兰阁主近来才换的那名主人吧!」
「殿下可千万别小看蒹葭先生,蒹葭是她的名,名字虽然粗贱,但她却是名神仙玉骨的美人,蒹葭先生琴艺无双,寻常人难以接受她的招待,要不是代王是皇子她也不会出面,她在幽兰阁抚琴一曲之後,据说整个幽兰阁皆被她琴艺所震慑,鸦雀无声,自此她的名号便传了开,尊称她为蒹葭先生。」
「说到此,也不过是个琴师而已。」
「若微臣说,这名琴师智冠群l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何说智冠群l?」
「幽兰阁偶会出入一些身分显贵之人,据说都是前去求教,微臣便派人打听蒹葭先生何德何能,才知道原来是当世大儒闻莘老先生的举荐。」
这倒是稀奇。
闻莘因易案而渐渐淡出,拒绝了不少上门求教之人,居然会突然为那些人举荐蒹葭?
「为什麽偏是蒹葭?」
「蒹葭先生曾拜於闻莘老先生门下。」
闻莘老先生名闻遐迩,从来有教无类,所以弟子满布天下,能拜在闻莘老先生门下倒也没什麽稀奇,闻莘老先生的确有得意门生,只是大多低调,若要说最出名的有谁,那便是曾为内史令的易禄光了。
易禄光生前倒是承袭了恩师的路子,尽管位居高位依然广收门徒,与他的恩师一样,得意门生并不多,数得出名号的,一是他那个七弟祁靖珩,一是易禄光的nV儿易妡妍。
他那个七弟就不用说了,不过Si了个nV人就从此一蹶不振,他没对他放心所以一直埋了眼线监视他,祁靖珩是真的厌世,不是伪装。
而易妡妍……倒真能说是一非凡nV子,曾被太学众儒赞她绝顶聪颖,若生为男子必能在庙堂上占有一席之地……
不过,易妡妍也Si了,而且Si在她的学兄祁靖珩的箭下。
「微臣知道逆臣易禄光是败了,但在牵扯到谋反之事之前,易禄光的势力不可言喻,而他可是闻莘老先生的门徒,微臣也打听过闻莘老先生对蒹葭先生的评价,问与他的其他门徒相b如何,闻莘老先生只赞蒹葭先生一句,江山代有才人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意指前人的事蹟到她面前,也算不得什麽了?」
「是。除此之外,蒹葭先生背後还有一庞大势力,她能让墨武山庄为其所用。」
墨武山庄,掌握江湖半边天的墨武山庄?祁靖璵不可谓不惊讶,墨武山庄从不涉及庙堂之事,能让墨武山庄为其所用,这蒹葭先生怕真是个高人。
「看来……这个蒹葭先生能为如何,我真得亲自见上一见了。」
「肃王殿下,此去代州是见不到蒹葭先生的。」
「我代王兄见得,何以我便见不得,我还不如代王兄吗?」
李从凡恭敬一揖,连忙解释:「肃王殿下误会了,而是幽兰阁已经撤了,微臣曾派人打听,据说蒹葭先生离开之前语带鄙弃,说代州是俗庸之人的封地,她不想多待,会另寻根据地。」
「知道幽兰阁迁至何处吗?」
「这一点微臣还在查,一旦查明必会立刻禀报殿下。」
祁靖璵沉Y,但凡世间大才,哪一个不是有些想法的,若蒹葭真的名如其实,三顾茅芦都值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琴声幽幽,似愁似怅、似哀似怨,菲儿端着托盘来到,在房门口顿了顿,只见主子抬起眼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她才踏入房里,在食案上为主子摆上午膳。
一首琴曲弹毕,易妡妍撑着琴几站起身,走到了食案旁坐下,她没急着动筷,只是看了菲儿一眼。
菲儿自幼与主子一起长大,过去的十六年,她是庄主安排在主子身边的武婢,照顾主子的起居、保护她的安全,从没有想过有一天她的傻主子会变了个样,除此之外,庄主还给了主子一支暗卫队供主子差遣,若是在三个月前,她绝没有想到主子有一天会有运筹帷幄、指挥从容的模样。
而且主子交付给暗卫的任务总是让她m0不着头绪,b如三个月前主子让她去找出一位姓闻的老先生,交予一封信,闻老先生只是让人回覆一句「好」,没有其他言语,就是一句好,主子得到闻老先生的回覆,便让墨武山庄埋在各处的眼线开始传开关於「蒹葭先生」的非凡能为的传闻,这时的菲儿才知道闻老先生是怎样的一位人物,而传闻把主子说得如同神人一般,竟也得到闻老先生的默认。
主子怎麽有办法认识像闻老先生这样的大儒,要不是过去十六年她日日夜夜陪在主子的身旁,她都要以为主子真的曾拜在闻老先生门下了。
「代王那边怎样了?」
「主子,陛下的旨意已经到代州了,召代王进京建府。」
易妡妍唇边冷笑一抹,果不出她所料,这个皇帝从来多疑,当年会怀疑祁靖珩,如今也会怀疑祁靖璵,要不是当年事情发生时祁靖珵因为T弱多病且年方十六的他一直养在g0ng中,怕也会受皇帝猜疑。
这份猜疑在很多方面上T现,例如她的婚事。
她知道当年祁靖珩曾向皇帝请求赐婚,皇帝虽没有同意但倒也默许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她只b祁靖珩小两岁,早就过了适婚之龄而未嫁,就是因为举国皆知她会是皇帝未来的儿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皇帝的确忧心易氏这个外戚,父亲是皇十二子的舅父,若再成了皇七子的岳父……
这份猜疑终究让父亲送了命、让她易氏上下百余口丧了命,易妡妍怎能不恨,知道了祁靖珩受易氏一门所累被放逐在端州,她又怎能不为自己的学兄、为自己上辈子无缘的夫婿、为自己心悦之人筹谋?
「白便宜代王了,不过……就算他真能进京建府,就凭他那个庸才也翻不了浪,白白成了肃王Pa0灰而已。」
「主子怎知道皇帝真会召代王进京呢?」
「其实代王这回办成的差事,若换在了更成器一点的皇子身上,皇帝顶多赏些恩赐,倒也不会赐个进京建府的旨意,在皇帝眼中,代王一如过去平庸,只是这回能办成事的确有些小聪明,所以在皇帝眼中,代王就成了能挫挫肃王锐气,又不会危及自己的一着棋。」
菲儿好似此时才终於明白,一副恍然大悟的语气:「这就是主子说想藉由几位皇子一步步回到京城,而庄主问主子要先选哪一位皇子时,主子选了最平庸无才的代王的原因。」
「没错!我不需要让他立什麽大功,只要这件差事好得足够让皇帝注意他便行了,不过,三个月的时间对我来说是种浪费,都怪这代王真是庸才。」
「但主子总算完成第一步计划了,接下来呢?幽兰阁要迁了吧!」
「对!我们去端州吧!」
三个月了,她重生已经三个月,初步的安排已经完成,是到了她该回到他身边的时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菲儿倒是很意外的,端州,竟是端州?难道下一步主子想接近的是七皇子?
见菲儿在发愣,易妡妍没有多想,只是问了关心的下一件事。
「菲儿,皇陵那边进度还可以吧!」
易妡妍看来只是随意一问,但菲儿知道主子从不做无意义的事。
大夏皇族的陵墓,历来都是帝后另挑福地同陵,余下的帝妾、皇子、皇子妃妾则葬於大夏皇陵,然而皇陵所在历年来不断增添新陵,重覆修整坏了地貌引起了走山,朝廷於全国张贴告示让有意自荐的匠人配合风水之术画出修建图纸,供朝廷审核,主子也递交了一份修建图纸上交朝廷。
这份图纸可是主子花了不少时间与神算子先生一同研究出来的,主子及神算子先生把左右两座做为皇家猎场的山头也规划进了皇陵范围,依风水之术植木植草皮,以求皇陵不再轻易崩毁。
连负责审核的司天监都说主子这设计旷古绝今,是庇荫大夏千秋万代的设计,皇帝知道了龙心大悦,拨了钜款给工部修建。
可若要说主子重视这次的皇陵修建,菲儿又觉得主子太过低调,大夏朝能负责皇陵修建的匠人地位可是很高的,毕竟大夏朝酷信风水之说,皇陵修建牵涉到大夏的千秋万代,若换成其他工匠,怎可能不到工事现场去颐指气使,过过瘾?
主子倒好,只去监工了几次,大多把修建的工事交给工部,给了工部绝对的信任,菲儿记得第一次陪主子去监工,看守皇陵的小官不知道主子的身分,见她们是nV子一副轻蔑的样子不说,见主子美貌还想调戏一番,直到见到主子手上的文书才改变态度,菲儿恨不得主子好好教训他们一番。
「修建的进度如预期,只不过发生了一件事,主子听了或许会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开心?发生什麽事?」
「七皇子妃的陵墓就在山下,施工时不小心损坏了七皇子妃的陵墓,七皇子赶去查看了。」
乍听到菲儿提起祁靖珩,易妡妍心緖一动,本已伸向筷子的手收回,收在袖中紧握成拳,直到让指甲陷入掌心的程度。
重生回到人世,易妡妍对祁靖珩的想念好似心疾,每每想起他总会让她揪心,但她还不能去见他,所以只得用其他的痛楚让她忘却自己的心痛。
她只向谷白书提到要为易氏复仇,但她还没对他们提过要扶持七皇子继承大统,事情得一步步来,才不会被乱了步骤。
「七皇子去查看,我开心什麽?」
主子既然是得到易家小姐庇护才能清醒,自然应该是十分感激易家小姐的,然而这个七皇子与易家小姐的感情事全大夏有谁不知道的,七皇子亲自处决了易家小姐不说,还在短时间内又娶了其他nV子做皇子妃,菲儿认为主子肯定是厌恶七皇子的。
「主子忘了每年秋节前,在各地练兵的将领都得回京呈上军报,七皇子为了去视察七皇子妃陵墓的损坏程度竟然误了军报,陛下因此罚七皇子到皇陵洒扫三个月。」
易妡妍拍案而起,让站在一旁的菲儿也吓了一跳,易妡妍走到窗边,得十指紧紧的扣住窗棂才能隐下她满腔的愤怒。
过去的祁靖珩那是什麽人?那是大夏的战神,是天之骄子,可一朝被易氏一案牵扯,丢了刚到手的太子之位不说,如今还被皇帝厌弃到这个程度,若不是皇帝已经不要这个皇子了,哪里下得了这样的处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说其他,就凭他是皇子,让他去洒扫是多下他脸面的事,延误军报固然不对,但在皇陵前跪个几天已经是足够的惩罚,洒扫?那是地位最低下的守陵g0ng人所做的事,他是一名皇子啊!
「我大夏的皇帝对亲生子都能做下这样的惩罚,这也是古今罕见的了。」
菲儿一愣,整个人都谨慎起来,虽然主子极力抑忍,但她还是听得出来主子语气中的愤怒,她既然对皇帝愤怒,自然便不如她原先所想的那麽恨七皇子了,难不成主子从头到尾,都不怨七皇子如此对待易家小姐?
「陛下说七皇子既然重视七皇子妃的陵墓更甚於军报,那麽去为七皇子妃陵墓洒扫定也甘之如饴。」
易妡妍的手松开了窗棂,是!这就是当今陛下的气度,他唯我独尊,当然不会容许祁靖珩这种不把他放在心上的举动。
「菲儿,安排一下,我要去一趟皇陵监工。」
监工?怕监工是藉口,要去看七皇子才是真的吧!
「主子要去端州也是为了七皇子吧!如此一个Si了妻子就一蹶不振的人,能当得了主子的基石吗?」
「就算他不行我也会帮他,更何况我知道他可以。」
「主子为什麽对他这麽特别?他有什麽能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妡妍的眼中像是隐含了千言万语,但对上了菲儿的眼神,她终究只选择回答了她第二个问题。
「他并不是Si了妻子就一蹶不振,而是因为他为了答应妻子好好活下去的承诺,已经用尽了他所有力气,再也顾不及其他,顾不及他许下的第二个承诺。」
「主子怎麽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
主子对七皇子的调查竟已到了这个地步,他到底为什麽能让主子这麽重视?
「主子,那七皇子可是……」
易妡妍知道菲儿想着什麽,但她也得提醒菲儿一点:「我知道你觉得他负了易家姊姊,但易家姊姊从没怨过他,更何况受了易家拖累,他无辜失去太子之位,就凭这一点,易家人没有资格恨他、怨他。」
菲儿见主子竟是帮七皇子说话的,便不敢开口再说什麽了,看来从今往後她得以不同的看法去看待七皇子了,否则怕是会惹怒主子。
「菲儿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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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皇陵也是有分区域的,既然是葬在山脚,那麽这位所谓的七皇子妃想必地位不高。
「没见我们办正事吗?毁了就毁了,等上头的整修完就会轮到这里了,急什麽急?」
杨政伯当年在g0ng中也是颇有地位的,在祁靖珩被封太子後更是跟着进了东g0ng,成了东g0ng的太监总管,哪一个小太监私下见了他不是乾爹、乾爹的叫,现在倒好,一朝失势,倒被这些狗仗人势的人欺负了。
「我们七皇子府要修一座陵墓还修得起,用不着朝廷费心,只要你们别再坏事,又毁了皇子妃的陵墓就好。」
大老远的,领着菲儿来监工的易妡妍就听到这样的吆喝声,她今天没有事先通知低调来视察,就是想看工部贪墨的情况,她知道工部太贪肯定亏空不少,但以目前的情况表面上工工整整的,看来是皇帝拨了足够的公帑,才能修造成如今模样。
不过也因为她低调来视察,才能看见眼前这一幕。
在一旁监工的工部官员一向不Ai掺和这些太监的浑事,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一些个太监借机闹事而已,修陵之事更重要,所以工部官员也没理会他们,迳自上山监工了。
这也让协助监工的掌事太监拿了J毛当令箭,也摆起谱来:「嗳?我说你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修建皇陵是多重要的事,怕修好了又损坏,不会放着等上头修好再修吗?」
「你这个狗仗人势的,我们也不要求你们修,只要求你们别损坏别人的陵墓,你不知道毁坏别人的坟,是要一辈子走楣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敢咀咒我?坏你一门陵墓又如何?」那太监看了一眼陵墓上的名字,原来是七皇子妃的陵墓,七皇子?不过一个失宠的皇子罢了,连个王衔也没有,有何可惧?那太监一嗤,鄙夷的看了杨政伯一眼:「原来是七皇子跟前的奴才啊!你还以为七皇子是过去那个太子吗?知不知道现在在修的是谁的陵墓啊!」
杨政伯气得都想要打人了,就听到身後传来一声喝斥:「本皇子就算不是太子也还是个皇子,容得了你这个奴才放肆?」
乍听到许久不闻的声音、许久不见的人,易妡妍发现自己竟在颤抖,她能感觉身旁一道人影小跑而过,夹带着一GU她熟悉的气息……
她定睛望向那个身影,是他没错,是祁靖珩。
三年的岁月在他脸上没有刻下太多变化,只是还是有些许地方变了,过去的他Ai笑,以致於唇边有着笑纹,但如今看不出一丝纹路,那他该有多久没有笑过了?
还有那双曾经炯然的双眼,如今竟然也失去光亮,取而代之的是一GU冷然,这GU冷意是因为愤怒而起,要不是为了自己皇子妃的陵墓被毁,失去了这GU冷意的双眸该会有多空洞?
最後,是他眉间的摺子,她记得以前她最Ai拿食指抚平他的眉间,嗔着要他不许蹙眉,如今她不在他身边了,他肯定又常常蹙眉了,所以才会留下那道摺子吧!
这三年,他过的该是怎样的日子?
再失势终也是皇子,那名太监还不敢造次,连忙跪了下来:「奴才该Si!七皇子恕罪。」
「我Ai妃的陵墓,也是你们可以说蹧踏就蹧踏的?这是我为Ai妃特地选的福地,僻静清幽,何时上山要经由此处了?原先上山的路呢?为什麽不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七皇子,奴才不敢,只是这山路经过走山後崎岖难行,就这一条小径没受损坏,所以才由此处上山。」
「既然是借道,避免损坏其他陵墓是最基本的吧!」
「七皇子,奴才及工人们自然会多加小心,不过目前在修整的是兰贵妃的陵墓,肃王殿下有令,为免打扰兰贵妃清静,要尽快完成修建,还请七皇子见谅。」
那太监态度是恭敬,但也只是表面功夫,面对祁靖珩的指责,竟也敢一句一句的顶回去,哪里是做奴才该有的态度。
如今最得宠的皇子是谁?是肃王殿下;那兰贵妃是谁?是肃王殿下的母妃,那太监自然敢如此无礼。
祁靖珩是被罚到皇陵来洒扫的,虽然他身为皇子没人真敢盯着他看他有没有完成工作,但祁靖珩倒也是真的扫了,只是他从来只扫易妡妍的陵墓,其他的他没心思管、也不想管。
不过他毕竟是受罚来的,尽管他很想教训这个太监,但又怕父皇为了兰贵妃的陵墓而对易妡妍的陵墓做出什麽事情。
祁靖珩的忍耐易妡妍看在眼里更痛心,她边走上前边喊了一声:「菲儿。」
菲儿知道主子早看不下去了,上前就一脚踢向那个太监,把他给踢翻了去。
「谁啊!」那太监尖声一叫,直到稳住了身子才看清了眼前的人,踢他的人是个奴才没错,但她身後的人可是得罪不得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知道这样擅长风水之术的高人,小小动个手脚都能让你十八代子孙出不了头,他虽然是无根之人,但这条小命可还想留着。
「先、先生……」
易妡妍冷眸一扫,就见那太监吓得直打哆嗦,其实也不能怪她,她哪里懂什麽风水之术,她的造景配合上神算子的风水之术才能画出那张令司天监都咋舌的图纸,但外人自然以为擅长风水之术的人是她,再加上她初来监工时一名官员想调戏她,她让暗卫跟着那名官员偷偷做了几次手脚,从此那名监工就「意外」不断,她能用风水之术教训人的传言便不胫而走,这才把这太监吓成这样。
「托词!即便要依序由山上修整下来,至少得先将山路最低限度修复可供通行,这条小径能堪得起多久的折腾?不久之後也会损毁,你们这样修陵,是想坏了我的招牌,还是坏了大夏的气运?」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去告诉工部的人,先把路修好了再修陵,否则别怪我禀报陛下,说你们渎职。」
「是!奴才遵命。」
「滚!」
那太监松了一口气,连忙站起身子,头也不敢抬的就要退开,却听见易妡妍又喊了他。
「等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生还有吩咐?」
易妡妍走上前,那太监便退了一步,菲儿上前扣住他的後领,b他站在原地。
「下回再毁了七皇子妃的陵墓,毁了墓头我让谁头痛,毁了墓脚我让谁脚痛,把我的话交代下去,听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
「快滚!」
这回那太监真应了那句脚底抹油,飞快的踩着小径阶梯爬上山了,他想着,还是快些去转达先生的意思,工部的人虽是官员,但到底也不敢得罪先生,他知道此去传达不会被为难。
祁靖珩冷眼看着眼前nV子,不知道那个太监怎会如此惧怕她还喊她「先生」?
「你是谁?这里是皇陵,你一个小姑娘来这里做什麽?」而且还多管闲事。
祁靖珩没有把最後一句话说出来,这小姑娘终究是帮了他,虽然他并不需要人帮。
「年纪轻是没错,但年纪经不代表就没本事,我家主子是此次负责绘制皇陵修建图纸的先生。」菲儿看来十分得意自家主子的成就,对於祁靖珩语气里的轻视自然很不满意,也怪她从小没被主子管过,在主子面前还真的没啥T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就是那个绘出的图纸旷古绝今,能保大夏万代千秋的那位匠人?想不到竟是一个年纪这麽轻的小姑娘,她看来不过十五六吧!她叫什麽来着……?祁靖珩这些年来对什麽都不上心,所以没记得她的名字:「先生如何称呼?」
「民nV蒹葭。」
「蒹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的蒹葭?」
「是的!民nV之名正是出自诗经里的蒹葭苍苍一词。」
「多谢蒹葭先生好意,不过本皇子还不把一个奴才看在眼里,不需要先生为本皇子出头。」
易妡妍也不理会祁靖珩的冷淡,虽然过去的他并不是如此冷情之人,但毕竟这些年他遭受冷眼,改变了对人的态度也是有的。
「民nV敬重七皇子为人,这种奴才,民nV处置就好,无需脏了七皇子的手。」
她是释出善意,但祁靖珩可没等同待之,甚至再开口,语气都有些不屑。
「工部的人不先修山路就是为了省下修建的款项中饱私囊,反正修陵完成後都要再修一次山路,何需花两遍功夫,自然便如此便宜行事,如今你让那奴才去告诉工部的人先修山路,不是b他们把吃下腹的好处又吐出来吗?」
「既然是不该得的,吐出来又何妨?一人吐一些,总能最低限度的初步修好山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人吐一些?那你呢?对於这个顺手给予本皇子的小恩小惠,你会吐出多少好处?」
「你这人怎麽……」菲儿听不下去想斥责,却被祁靖珩一记冷眼扫了过来,顿时觉得全身泛起一GU恶寒。
菲儿是自小学武之人,虽然跟着一个足不出户的主子但平日的训练里可是被往Si里C练的,哪里有被一记眼神就吓退过?
但这个七皇子不愧是征战沙场多年的战神,光一个眼神就能让人不寒而栗。
易妡妍拍了拍菲儿的手,把她给拉到身後,她也是第一次看见菲儿这模样,看来祁靖珩再颓废,要敢站在愤怒的他面前直视他的,还真没几人能做到。
易妡妍无惧祁靖珩,仰头直视着他:「七皇子因Ai妃陵墓被毁,怒气满臆民nV能理解,但也不能无的放矢,民nV一不如其他匠人代购修建建材,二不经手朝廷拨发款项,怎说民nV吞了什麽好处?」
所以这个匠人与其他的匠人不同,并未掺和进一起贪腐?祁靖珩的眼神缓了下来,她身为nV子能成为被选中的匠人已属不易,若又是洁身自好,那倒真令人钦佩。
「是本皇子失言了,先生勿怪。」
易妡妍无b恭顺,曲膝一福身:「七皇子折煞民nV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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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m0了m0手上的靛sE披风,她记得主子还是傻姑娘时喜欢大红sE,只要不开心就帮她换上大红sE的衣裳,那主子就会笑颜逐开,但主子开了智慧後,却再不喜欢红sE了,一柜子的红衣全丢弃了,换上的衣裳不是青sE、蓝sE,就是靛sE,以前主子是傻的,虽然容貌佼好但也就觉得她长像清秀而已,可穿上这些新的衣裳,尤其是靛sE衣裳,竟衬得她身上有一GU冷YAn气质。
但主子也不那麽好安抚了,现在即便是换上她喜欢颜sE的衣裳,她也不那麽容易笑了。
菲儿把披风披在了主子的肩上,还不及帮她系上绑带,就见主子拢了拢披风,转身:「我要去皇陵走走。」
虽然不是三更半夜,但都已经明月高挂了,大晚上的,主子去皇陵做什麽?不瘆人啊!
「主子,现在去也没办法视察,不如明日一早,菲儿再陪主子去吧!」过去来监工主子一向只待一、两日就走,这一回主子都待了七、八日了,主子一向莫测高深,菲儿不知道这是主子本就有的打算,还是因为七皇子才停留。
主子常常远远看着七皇子为七皇子妃陵墓做洒扫,菲儿虽然不说,但不代表不知道主子动了心思。
她知道主子是七、八日前才见到七皇子的,理当是当时一见锺情,可为什麽主子面对七皇子时的愁怅,总让菲儿觉得主子好像认识七皇子许久、许久了?
「我没说让你跟,我想一个人去走走。」
「这怎麽行?」菲儿一听就不同意了,虽然由这里走到皇陵不过几步路的距离,但毕竟是大晚上啊!
「我有事要想,你跟着我我安静不了,放心,这大晚上的,皇陵里要真有什麽那也不是人,是鬼,人你能帮我打,鬼你打得过吗?」
「主子又打得过鬼吗?」虽然菲儿挺怕鬼的,但她还是嘴y跟主子反驳起来。
「我怎麽会怕鬼,因为我自己就是鬼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子活生生的站在这里,有血有r0U的,怎麽是鬼了?」菲儿不认同,要有主子这麽美的鬼,那她还会怕鬼吗?
「好了,别跟我抬杠,你给我乖乖待着,我去皇陵走走。」
「可是……」
「再可是我就赶你回墨武山庄。」
那可不行,被赶回墨武山庄,那庄主不打断她的腿才怪?
见菲儿犹豫,易妡妍藉着机会转身离开,直到走出院落都没听到菲儿跟上来的声音,易妡妍露出了微笑。
她说得没错,她才是鬼,难道还怕鬼。
她的思绪紊乱,实在无法在房里多待,要把幽兰阁迁去端州,她原本是做好了准备重新站在祁靖珩的面前的,但祁靖珩到皇陵受罚打乱了她的步调,她当时一怒之下没想太多就来了,来了、见了祁靖珩才知道自己终究是冲动了。
她想转身就走,却又舍不得走,这一担误,就又是七、八天的时间。
易妡妍依着方向,无误的往自己的陵墓走去,这些天她常想到陵墓前看看,但七皇子府的人或是祁靖珩总在那里,今日月明,她才想趁着夜来看看。
七皇子妃陵上头不是她易妡妍的名字,是祁靖珩为她找的新身分的化名,但里头埋的人确实是她,是她上辈子Si後所留下的躯T,她即便重生了,也很难不对自己已逝的躯壳感到嗟叹。
月明、星稀,陵墓前烛台点着一副白烛,一个失意人靠着墓碑,屈起的膝上搁着垂放的手,手上拎着一个半倾的酒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祁靖珩还活着,因为易妡妍走的时候对他说,要他活着,所以他活着,父皇像放逐一样的厌弃他,他不在乎,因为身边已经没有易妡妍了,世人笑他一代战神终也过不了美人关,因为Si了一个nV人就放弃了自己,他也不在乎,因为易妡妍是真的走了,世人说的并没错。
这些年,依人不曾入梦,他怀念着他记忆中的她,不管是他六岁启蒙时,拜在恩师门下,初见同日入门的四岁的她,还是在完成恩师交付的作业後,皱着眉问为什麽他总能那麽快完成作业的她,还有她及笄礼前一日,与他相约桃花树下的她……
「学兄,明日就是我的及笄礼了,爹爹说要为我相看亲事了,学兄……我不想嫁别人……」
那时的她,穿着一件青sE的衣裳,衣裳有些单薄,外头罩着一件靛sE的披风也挡不住寒意,她的双颊冻出了一抹红,嘴唇却是惨白的,她的一双圆眼睛含着眼泪,说完这句话就咬着下唇,咬得下唇泛出血sE。
他看在眼底,急了,上前就搂住了她,想也没想的吻住她,b她松开贝齿,怜惜地吻着她的下唇,她的回应是笨拙的,但她一向聪颖,很快的便学着他吮吻她的方式,开始吮吻着他的上唇。
他几乎在那桃花树下要了她,要不是他把她推在桃花树g上撞得太狠,让她发出一声轻呼,他就准备要了她了……
就着还没平复下来的喘息,他对她承诺了:
「我心悦於你,明日、明日我就告诉恩师,我想求娶於你。」
「靖珩,我等你。」
祁靖珩抹了把脸,将自己的思绪由回忆中拉回,仰头再喝了一口酒,烈酒入喉,灼热烧过喉咙、流入x口,却暖不了心;泪下眼眶,灼热划过双颊、落入土里,却只开出泪花。
视线变得朦胧,这感觉祁靖珩并不陌生,很快的他就会醉了,醉倒了,就不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此时,轻柔的脚步声来到祁靖珩的面前,担忧的看着他。
「七皇子,你还好吧!」
祁靖珩像是听见了她的声音,又像是把她的声音当成了幻觉,想起了以前只要他身子一有不适,最先发现的总是易妡妍,她会来到他的身边,轻声问他一句:「学兄,你还好吧!」
幻觉也罢,她既然不入梦,让他无法对她倾诉情衷,那麽对着幻觉说一说也是行的吧!
易妡妍双眉拢了起,看着祁靖珩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拿起酒壶又喝了一口,低声回答她:「不好,一直都不好。」
「为什麽在这里喝酒?」都过中秋了,在这样的夜里喝酒,着凉病了怎麽办?
祁靖珩回头看了身旁的墓碑一眼,因为这里……离他的妡妍最近:「因为我想你了,妡妍……」
易妡妍的视线随着他的望向了墓碑,她知道他在这里喝酒的原因,因为这里……离她最近吧!
易妡妍的心很痛很痛,再开口,忘了身分:「靖珩……」
祁靖珩的恍恍忽忽因为这句话而望向眼前人,易妡妍从没唤过他的名字,她总是唤她学兄,唯一一次唤他的名字,是在那回桃花树下,在两人动情之後。
这不是幻觉吧!
眼前人不是飘渺的,她真实的站在那里,烛光在她身後拖出长长的影子,她依然跟那日在桃花树下一样,穿着青sE的衣裳、靛sE的披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祁靖珩情绪激动,听见她又喊了他一句「靖珩」,他上前,紧紧的将她搂入怀中:「妡妍。」
这个举动似乎惊着了怀中人,她开始推拒着他,他不放,直到听见她唤着的根本不是他的名。
「七皇子!」
祁靖珩微微推开了她,看清了眼前的她,不是她……
「七皇子……你还好吧!」
祁靖珩放开了她,她身上的披风落了地,她没弯下身子去拾,只是站在那里,又问了他一次还好吗?
祁靖珩没有回答她,只是拿着酒壶又坐倒在墓碑旁,空着的手盖住了自己的双眼,是为了推r0u因酗酒而涨疼的太yAnx。
「你头疼吗?」
疼?怎麽不疼?终究是连幻觉也盼不着易妡妍,怎麽不疼?
易妡妍看着心疼,她扶着他的双颊b他抬眼看她:「你忍着点,我房里有止疼的药,我去拿给你。」
祁靖珩的双眼模糊,明知道眼前人是蒹葭,但为什麽看在他的眼里却是易妡妍的模样?
他看着蒹葭转身跑开,一颗泪珠在他乌黑的眼瞳底下聚集,直到溢出了眼眶,滑下,祁靖珩用姆指拨去,仰头靠着墓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终究因为失去易妡妍而疯了吗?还是上天觉得还nVe他不够,非得要让他看见、再狠心夺走。
菲儿一直很担心的在院子里守着,主子不让她跟她便不敢跟,但她守着总行吧!
幸好她没等多久就把主子给等回来,只是主子怎麽行sE匆匆,还有她身上的披风呢?怎麽不见了。
「主子?」
「去!去把止疼药拿来。」
「止疼药?主子怎麽了吗?」
「去拿啊!」
菲儿从没见过主子这麽慌张的样子,所以她没再迟疑立刻回房去找,很快的便拿出一个小瓷瓶,见主子接了过去,转身就跑。
「主子!」
这一回主子没说不能跟,菲儿大胆的跟着主子後头往前跑,她是武婢,竟然险些跑不过主子这个大小姐,她跟着主子跑进了皇陵,看见主子跑到了七皇子妃的陵墓前,七皇子就坐靠在墓碑旁。
「七皇子,把药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祁靖珩此时是脆弱的,既然他眼里看见的是易妡妍,就让他错一回吧!
他接过了药,却是就着酒服下,易妡妍看来是想阻止的,但似乎想了想又觉得让他服药b较重要。
易妡妍把他的酒壶抢下在一旁放下,然後便上前想扶起他:「我的院落就在前面,里头有空房,七皇子在那里睡一宿吧!」
菲儿本是打算上前帮忙主子扶七皇子,听见这话便急了:「主子!这怎麽行?孤男寡nV的!」
「又不睡同一间房,什麽孤男寡nV的?你既然来了就帮我扶七皇子回去。」
菲儿无法违抗主子的命令,只能先把地上主子的披风拾起帮她披好、系上绑带,然後才来到七皇子的另一头,帮主子扶住他。
帮主子把七皇子扶到院落里可以,但明天她可得要求七皇子离开时别被人看见,否则主子的名声就毁了。
祁靖珩并不是那麽醉,醉到无法自己走路,更不是醉到无法回他暂住的地方,只是身旁扶着他的人,有着易妡妍的脸,他不自觉地移动了脚步,随了她。
他被扶进了一间厢房,看着易妡妍命令身旁的婢nV去取水,然後扶着他想让他在床上躺下,他记得他有回病了,易妡妍也是这麽照顾他的……
「妡妍……」
他还醉着、还当她是易妡妍吗?易妡妍知道自己改不了自己的行止,这或许会给他熟悉感,但蒹葭却有一张b易妡妍更美的脸,她们……并不会被错认,他是醉糊涂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易妡妍放下伪装,只是安抚:「靖珩,睡一下吧!明天就好了。」
「你……好久没有离我这麽近了。」祁靖珩搂住了易妡妍的腰,合眸,却能无误地寻到了她的唇,激烈的吻她,伴随着一声声呢喃,唤她的名。
易妡妍不想抵抗,同样合眸接受,双颊滑下的泪,是相思成狂。
端着水盆回来的菲儿吓着了,手上的水盆落了地发出声响,唤醒了迷醉的两人,祁靖珩神智清明了,眼前的人再不是易妡妍,是蒹葭了。
他狠狠给了自己一个掌掴,看得易妡妍心疼,却不能上前去安抚,因为她现在是蒹葭,她是被轻薄的人,怎麽会对轻薄她的人不舍。
「七皇子先休息吧!」易妡妍说完快步的走到菲儿身边,要她把水盆收拾一下,然後再没等菲儿就离开。
菲儿就是不能原谅,皇子又如何?也不能随便轻薄别人啊!尤其他抱着主子的时候,居然还唤着易家大小姐的名字,明明都娶了别人,还在别人的墓前醉酒了,但手里抱着一个、嘴里唤着一个,这样的男子根本就是世上最薄情的男子!
「主子担心七皇子,但请七皇子别让主子好心没好报,明日七皇子离开时请别让他人看见,否则主子的名声就毁了。」
看着那名婢nV收拾好水盆关门离开,祁靖珩坐倒在床上,合上眼,懊悔自己方才的放纵……
易妡妍跑回了自己的房,关上门把门带上,这时候她不想听菲儿的唠叨,她躲进了内室里,终於捂着自己的心口,无声的哭泣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yAn寿未尽却来到h泉,人间,将因你而兵燹六十余年,如今阎王再给你一次机会,拨乱反正。」
「人间没有她,我留着,有何意义?」
「你会遇上她,又不完全是她,你必须相信她,走你该走的路,直到成为九五之尊。」
「两个已逝之人可以重回人间,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吧!」
「没错,所以阎王给你选择的机会,你可以立刻入六道轮回,投生来世,与她或许相见、或许不见,你也可以选择重回人间,你能与她重逢,完成你该完成的任务。」
「她重回人间还是她吗?」
「你若重回人间,不会记得这个约定,你必须依循你自己的心,成了,你们将拥有三世姻缘,失败了,将遭受天谴,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憔悴的孤魂笑了,淡淡的一抹笑,却压着无限的悲与愁。
「我愿去,我无惧天谴,也要拥抱这三世眷恋。」
「你们两个……果然很像呢!」
「我愿去,我无惧天谴,也要拥抱这三世眷恋。」
酒醉的一夜,醒来头疼yu裂,祁靖珩知道他又做那个不清不楚的梦了,几个多月来他常常做这个梦,却总是记不得梦里发生了什麽,梦醒後,总是只记得那一句话。
他立下誓言,他无惧天谴,也要拥抱三世眷恋。
三世?他的这一世少了易妡妍三年已感到如此漫长,他还要等多久才能拥有与她的第二世、第三世?
祁靖珩起身,想着他再不回去杨政伯肯定把整个皇陵翻了找他,又想到昨夜自己轻薄了蒹葭,总得去慎重向她道歉,他走出厢房,整个院落没有一丝人气,他看见这院落的每个厢房门都是打开的,莫非整个院落除了他没有其他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祁靖珩走出院落,遇上了个洒扫太监,问了:「蒹葭先生呢?在皇陵监工?」
那小太监虽然意外七皇子由蒹葭先生的院落出来,但他年纪虽小却也知道不多话才活得久:「蒹葭先生已经离开了。」
「离开?去哪里了?」
「蒹葭先生一向不会在皇陵久待,这一回多停留了几天,怕是担误了她的正事吧!所以今天天sE方明,就匆匆整理行囊离开了。」
祁靖珩挥了挥手让那洒扫太监退下,心中不知为何涌起了一GU怅然……
这不该有的情绪,是因为昨夜他看着她,却看见她有妡妍的容貌吗?
「七皇子啊!奴才终於找到您了!您想吓Si奴才吗?」杨政伯尖锐的声音大老远的就传了过来,也不能怪他,七皇子失踪了一夜,他怎不又担心又害怕?
祁靖珩r0u了r0u他的头,好痛,尤其是听杨政伯这尖锐的声音,更痛……
「没事了,别叫了,快扶我回去。」
杨政伯立刻上前扶住了祁靖珩,他就知道来这皇陵不妙,这一个月来七皇子酒喝得更多了:「七皇子这一整夜的,去了哪里了?」
「既是萍水相逢,就不提了……」
萍水相逢?跟谁萍水相逢?杨政伯觉得疑问,想再问,但祁靖珩已经很明显的不搭理他了。
蒹葭……人海茫茫,他们这辈子应该不会再相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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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陏城十分繁华,位於交通枢纽,每天更有无数商队进进出出,也因此在这城里可以买得到的货物琳琅满目,不只有大夏各地的特有物产,甚至也能买到来自西域的珍品。
就在这长陏城的朱雀大街上,一处看似富贵人家的大宅,一共七进院落、三处园子,屋子是雕栏玉砌,园子里亭台楼阁、树林山水,幽雅而不俗。
这里是幽兰阁,没有醒目招牌,只是静静座落在周遭的繁华之中,孤芳却不自赏。
外人、外仆皆不能进入的七进院,是一的院落,也是幽兰阁主蒹葭先生的居处,此院落内台阁周通、更相临望,但却不如其他的院落柱壁雕镂,廊院式的布局以门及回廊衬托,由垂花北门进入即是一处种植了景致四季如夏的青竹的小巧院子,既有景sE可赏又具遮蔽,院子後即是玄堂,供蒹葭先生做为待客之用,时值深秋,玄堂里的几案边摆着火盆,现下火盆是空着的,但若蒹葭先生待客的时候,火盆里便会烧着炭火驱寒。
过了玄堂步上廊道,穿过竹林夹道直达院落最深处,那就是蒹葭先生居住的屋子,一共三室,是蒹葭先生平日使用的书房、琴房及卧房。
卧房里外以屏风区隔,现下里间正氤氲着白sE雾气,雾气带着淡淡檀香,易妡妍半cHa0的青丝以一竹簪松绾着,背靠在浴盆壁上,阁眸垂睫,好似睡着一般。
「主子……」菲儿不敢大声叫唤,这些日子以来主子夜里时常睡不安稳,她怕主子若真是睡着了,突然的叫唤声会惊吓到她,但她也不能让主子就这麽睡着,否则怕是会着凉。
「知道了,我醒了。」
浴盆里有着雪白肌肤的人儿动了动,菲儿立刻拿着浴巾上前,在主子扶着浴盆站起身时,将柔软的浴巾盖了上去,轻轻的为主子擦乾身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菲儿为主子穿上中衣後,便扶着主子来到梳妆镜前,接着为主子擦乾头发,主子现在虽然身子健康许多,但小时还是多病的,菲儿已经养成了习惯快速帮主子打理,就是怕她见风受寒。
擦乾主子的头发後,菲儿才唤了几个粗使婆子进来收拾,此时浴盆里的热水已经凉了,内间不再蒸腾着热气反倒添了cHa0Sh感,菲儿让她们快些把浴盆抬走,将水气抹除,自己则开始为主子穿上外衣、梳发。
主子平日是几乎不到幽兰阁里露面的,接待客人的一应事务皆由梅红梅掌柜处理,梅掌柜虽然已至徐娘之龄但风韵犹存,更是个舌灿莲花、长袖善舞之人,是主子相当倚重的人。
主子今日早早在午前沐浴梳妆,幽兰阁午後开门营业,菲儿猜测主子今日是打算到幽兰阁去的。
「主子今天要去幽兰阁吗?」
「今天卫国侯世子设宴款待一名贵客,请我为贵客弹奏几首曲子。」
主子应下这个邀约菲儿并不知道,但如今知道了也觉得十分疑惑,主子可是不随便出面接待的,就连肃王也曾经亲自前来,甚至帮幽兰阁解决了一点小问题,却也无缘能亲见主子一面,这卫国侯府的世子甯子仁,到底有什麽能为能让主子亲自接待不说,还答应为其抚琴?
「主子,这甯世子是什麽人物,能让主子这麽重视?就连肃王也没能让主子见他一面呢!」
「那肃王如何能与甯侯b,甯侯府世子相邀,我是一定得见一面的。」
只消一句话,就可以听得出来易妡妍对卫国侯的尊敬,菲儿当然是不懂的,不懂易妡妍曾经是多麽接近那些贵族人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甯侯空有爵位没有实权,怎说能与肃王相b?」
「甯侯气度高风亮节,手上虽没有实权但仍颇受朝中之人敬重,更何况他为官多年一直保持中立,这是十分难得的,b起在京中翻云覆云、C弄权势的肃王,他的气节自然是肃王无法与之相b的。」
菲儿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只是主子真这麽推崇卫国侯她又不免为他担心了:「如果这件事让肃王知道了,他会为难甯侯吗?」
「他不敢。」
「所以主子是打算一直不理会肃王了?」
「不!当然要理会,只是想让他学学汉主刘备,来个三顾茅芦罢了。」
「主子想帮肃王?」
「帮,怎麽不帮?」易妡妍只告诉了菲儿一句,没有多做其他解释。
所以,心思单纯的菲儿便以为主子是真心想帮肃王的,完全没有去细想主子话里是不是有别的意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卫国侯甯策与易相易禄光私交甚笃,易禄光被陷害入狱後甯策曾到天牢里去见过他,也曾带着伪装成小厮的易妡妍去见他,当时甯策义愤填膺的说要联合朝臣为易禄光陈情,易禄光知道大势已去,可却也劝不听甯策,最後易禄光问他,易府上下百余口的命与天下苍生的命,孰轻孰重?
甯策当时还不明白易禄光为什麽这麽问,易禄光告诉他,等到了那一刻甯策就会明白了,他只希望到时甯策能懂得明哲保身。
易氏一案发生时,易妡妍陪着甯夫人去了外地庄子,甯侯夫人低调,所以没人知道易妡妍就陪着她,以致於案发後所有人都以为易妡妍早一步接到消息逃了。
当初就是甯策帮忙把易妡妍给送走的,所以他知道易禄光要他明哲保身的意思中更带有托孤的意思,那当下为了不让易禄光担心,甯策答应了他。
而後,易氏一案血洗京城,甯策终於知道易禄光的话是什麽意思,知道再坚持为易禄光翻案只是会牵连更多人Si在易氏一案上,所以甯策放弃了为易禄光陈情,毅然决然辞官退隐,皇帝明面上是念他功勋不能做得太难看,但实际上仍忌惮他与易禄光的情谊,如今他既然自己上书请辞,皇帝便也不留他,保留了他的爵位允他辞去朝中一切事务。
甯策辞官後本想回乡,可在与易妡妍会合之前,朝廷早一步找到了易妡妍的踪迹,甯策派去保护易妡妍的可都是暗中训练的Si士,但最终还是抵不过禁卫军人数上的优势,保护易妡妍的人大多在捉捕行动中身亡,活下来的,也在刑部刑求审问幕後主使之前便自尽,这火才没烧到卫国侯府。
那时的甯策几乎想要劫法场救易妡妍了,是祁靖珩找上了他,要他相助把易妡妍救出并安排新身分。
可最後,易妡妍还是Si於暗杀,他与祁靖珩至今还是不知道究竟是谁下的手,可以知道肯定不是禁卫军或朝廷派来的人,否则七皇子妃就是易妡妍的身分不会至今还未公开,所以最後祁靖珩猜测那是一次针对他而来的暗杀,只是当时他不在房中所以才连累了易妡妍。
而卫国侯府与祁靖珩因为易妡妍才牵扯上的关系,在易妡妍Si後他们就疏远了,最後可说是断了往来,一直到今年,甯子仁满二十岁,甯侯为他办了一场生辰宴,祁靖珩人虽未到,礼却到了,是一匹名驹。
甯策本是十分意外,还问儿子与七皇子是否还有来往,甯子仁不知道易妡妍曾一度被父亲及七皇子安排所救,所以早在易案发生之後就没再与七皇子有来往了,如今父亲这麽问倒让他也思考起来,直到想到当年妡姐姐的一句承诺。
「记得我十五岁那年想离家父亲您不允,七皇子劝过我,说我年纪还小,要我满二十再谈离家闯荡之事,妡姐姐便说,我满二十岁的时候会送我一份大礼,到时我再想离家便用得着了。」
五年的变化,甯子仁的心已不再那麽野了,倒不是甯策b着他上进,甯策也看清了君心无情,倒很赞成甯子仁习武强身,来日离家闯荡四方,只是这些年来甯策的身子差了,甯子仁虽然仍在JiNg进武艺,但倒也没再提说要离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匹马不可能是妡丫头当初就安排好要送你的,我想……那便是七皇子代替妡丫头尽的心意吧!」
「我也是这麽想的。」
收了份这麽大的礼,卫国侯又重新与祁靖珩有了连系,但祁靖珩却回信给他,说他现在是无宠的皇子,而且是为了易案而失宠的,卫国侯府好不容易撇清了关系,说私下来往可以,明面上的来往就断了吧!二十是逢旬生辰,送礼祝贺不为过,再多的,说不要了。
甯策很感谢祁靖珩为他着想,但私心并不愿意与祁靖珩形同陌路,自从易妡妍逝去後祁靖珩便没再办过生辰宴,所以甯策便以回礼的名义,想在祁靖珩生辰那日设宴,为他贺寿。
祁靖珩推辞不掉,又不想麻烦甯策,最後只好决定自己办一个生辰宴,到时卫国侯府与宴,可以说是收了请帖於情於理都该前往祝贺,倒少了些两方甚有交情的味道。
生辰宴,免不得要有歌舞表演,甯子仁便想着皇帝陛下虽然没把端州给了七皇子当封地,但毕竟把一个皇子安在这里,再无治理的实权,整个端州还是得看他皇子身分给他面子的,这幽兰阁主应该会应允到七皇子府弹奏几曲,没想到把此事告诉七皇子後他的兴趣不大,这才让他有了主意,先邀请七皇子到幽兰阁听曲。
当年妡姐姐琴艺无双,他记得七皇子也酷Ai音律的,那麽他一定会喜欢蒹葭先生的琴艺。
当甯子仁向梅掌柜提起时,正巧碰上蒹葭先生与梅掌柜在议事,蒹葭先生当场便答应了下来,要在他邀七皇子到幽兰阁时亲自接待。
今日,正是他们相约的日子。
祁靖珩来到卫国侯府见到甯策时,那是他们四年来第一次见面,祁靖珩看着许久不见的人,感叹。
祁靖珩虽无缘得见,但也曾听说过甯侯年轻时的事,想当年相貌端正又学识渊博的甯侯可说是芝兰玉树的贵公子,然,沧海桑田、世事无常,经历过四年前那件事,甯侯已经不见当年风采了,如今的甯侯方逾不惑之龄,却已有头花白的发、还有一双暮气沉沉的眼。
祁靖珩来至,甯策与甯子仁在大门迎接、拜礼,祁靖珩立刻扶起甯策,但两人相对却无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气氛有些沉闷,甯子仁想开口缓解这份尴尬,话到嘴边又y是吞了下去,因为他看得出来父亲与七皇子眼神交流着的,或许都是因为再见故人想到故去的人。
终究是甯策先开了口:「七皇子,别来无恙啊!」
「该说无恙吧!无灾无病的。」
「七皇子,老夫老了,故旧既去,已无心力再去结交新友人了,但七皇子不同,七皇子还年轻,总能再遇见适合的nV子,或许不那麽刻骨铭心、两相契合,但却能携手共度,厮守一生。」
祁靖珩知道甯策是因为把易妡妍当成了晚辈,所以才会这麽劝他,这样的话他也曾听母妃说过,只是与易妡妍Ai得太深,如今的他无法放手,只想牢牢抓着记忆里的她。
「甯侯……有些事情不是那麽容易忘得掉的,若我将就,那岂不是辜负了别人?」
甯策知道祁靖珩现下是听不下去的,但总之七皇子往後的日子还长,缘分总会再出现的。」
甯子仁哪里不知七皇子的痴情,都为了七皇子妃的陵墓而被陛下罚洒扫皇陵了,他虽然年轻,但也知道缘分来的时候挡都挡不住,父亲现在再多劝说也无益,以为父亲说的人是七皇子妃的他想着,既然七皇子能放下妡姐姐Ai上了七皇子妃,那麽总有一天也会再放下七皇子妃找到相Ai的人的,所以出声岔开了话题。
「相约的时间快到了,七皇子,咱们该动身了。」
「嗯!走吧!」
甯策躬身送走了祁靖珩,直到听见马蹄声远去才直起身子,若妡丫头泉下有知,见七皇子如今这模样,该有多心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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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兰阁是三个月前来到长陏城的,因为代王一事,幽兰阁现如今名气不小,来到幽兰阁,可以聆听丝竹之音、赏玲珑舞姿,更有容貌温婉、谈吐清雅的解语花,这里虽然美人如云,但这里不是桃花窟、这里不是烟花地,来这里的男人,都是为了阁里的艺伎而来。
当然,sE不迷人人自迷,总也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男人,想在这里得到一些不一样的招待,最後,当然是被幽兰阁的护院给打了出去。
不过也总有一些不怕Si的,就像那日肃王正巧前来幽兰阁,本来是低调前来的,哪里知道遇上一个芝麻大的小官之子想仗势欺人,想对一位舞伎不规矩,护院把人给抬出了大门丢在街上,不一会儿那人就带着一群家丁要来砸场。
肃王因为见不到蒹葭先生碰了一鼻子灰正要离开,就这麽遇上要闹场的人,便把气出在了那些人的身上,让他的亲卫把人打了一顿送回去,还告诫那人幽兰阁如今是他照看着的,若再想要报复当心他爹连那个芝麻大的官都没得做。
肃王想着的是卖幽兰阁一个人情,虽然他还是没有见到蒹葭先生,不过隔日却收到了蒹葭先生送来的一份谢礼。
肃王那麽一威喝後,倒是消停了几日,不过毕竟易妡妍下令幽兰阁低调,这事倒也没有传开,以致於今日又有sE胆包天的人上门来,想藉着酒意胡来。
幽兰阁所卖的酒虽是佳酿,但并不容易醉人,就是担心有人闹事,可却敌不过酒量差的或是藉酒装疯的,所以今日易妡妍来到前厅,就正好看见了一名酒客翻了桌,还顺手抓住了一个抱着琵琶准备上台弹奏的琴伎。
「放开!你不知道幽兰阁的规矩吗?」
「老子可是花钱来享乐的人,让老子m0一把又不会少块r0U,装什麽清高?」
这个SaO动马上引来了梅红,幽兰阁不是烟花地,自然梅红也不会像那些妓院老鸨妖娆又嗲声嗲气。
梅红看来眉目绰约,虽不是倾国倾城的绝sE美人,倒也楚楚风致,她走上前来,带着浅浅的笑意:「这位大爷莫生气。」
「梅掌柜……」那名琴伎手被抓住挣脱不开,见到梅红出声向她求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梅红上前抓住了客人的手腕一个巧劲就把琴伎的手给拉了过来,吩咐身後的人先把琴伎送走,便接着招呼那名客人。
「这位大爷,招待不周是我们幽兰阁失礼,来人,再给这位大爷送壶酒来。」
那位客人听梅红服软,乐得露出y笑,连美人已经被带走了也无妨,倒是抬起手想m0一把梅红鹅蛋尖下巴。
「还是梅掌柜识趣。」
梅红身形一偏就躲过了那客人的手,倒是那客人因此而重心不稳摔在了桌上,因此而动怒的他一站直身子就要发难,却看见眼前站了一个柳眉凤眼、玉肌雪肤的nV子,看她模样应该也是琴伎,她身後的婢nV正抱着一只琴盒。
「这位大爷,小心脚步。」梅红是故意让他摔这一跤的,但依然假惺惺的关心了他一会儿。
「没事!没事!让这姑娘陪我喝一杯就没事了。」
来幽兰阁的客人全都没见过蒹葭先生,自然不会把眼前的nV子安上这样一个身分,还以为是幽兰阁新来的琴伎。
「没先跟大爷说说我们的规矩,是幽兰阁的不对。」梅红虽然看自家老板脸sE没有变化,依旧只是一抹带着仙气的微笑,但可不敢肯定自家老板没有动怒:「幽兰阁中一禁喧啸吵闹,二禁对艺伎们失礼,大爷如此,已经坏了我们幽兰阁的规矩了。」
「这是什麽烂规矩?」那名客人不予理会,还是y抓住了易妡妍的手,易妡妍倒也没反抗,只是眉梢轻微地颤了颤:「我今天就是要这姑娘赔我喝一杯。」
此时,甯子仁及祁靖珩都来到了幽兰阁,一被招呼进前厅就看见这一幕,祁靖珩看见一名背对他的nV子被一名客人给抓住了手,当下皱了皱眉头。
他是听甯子仁说这里是纯粹的艺馆这才来的,可看那客人的动作,莫非这里其实是烟花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位大爷,小心受伤啊!」梅红说完,就见菲儿把琴盒交到了她手上,她立刻接了过来。
甯子仁一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当下就要冲上前去了,祁靖珩拉住了他,对他摇了摇头。
「你没看见那个掌柜模样的nV子也不着急,护院打扮的人也站在一旁看好戏?」
甯子仁一看,还真发现这怪异的情况:「怎麽那些护院也不上前去帮忙?」
「那个婢nV。」祁靖珩指了指菲儿:「那名婢nV会武功,那位姑娘应是想让她的婢nV教训一下那名客人,给他下下脸面,才叫护院先不动。」
「来这个地方作乱,最後还被一个姑娘家给打出去,那肯定丢脸。」甯子仁算是明白了,所以也留下来看好戏。
那个客人哪里听得进梅红的警告,张开双臂就要抱人,又被易妡妍给闪了过,梅红一脸等着看好戏的脸,但嘴上还是劝着。
「这位大爷,别这样,真的会受伤啊!」
那个客人sE胆包天,又见易妡妍没有过大的抵抗,说出的话更粗俗了:「别怕!别怕!我不会让你受伤的,来!姑娘,让我抱一下、亲一口,没事的,不会痛……」
那个客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菲儿抬腿一踢命中子孙根,别说想抱易妡妍了,连本来抓着她的手都放了开,改而摀着自己的下T原地蹦跳起来。
菲儿可没这样就放过他,抬腿又是一踢踢歪了那名客人的脸,让他狼狈的摔到了一旁:「不是我家主子会受伤,是你会受伤,说人话你听不懂,用打的可听得懂了?」
菲儿说完还要上前去踹,那名客人吓得在地上爬,几名护院这才有了动作,上前一人扛一条手臂,把人往外头拖去,直接丢在了幽兰阁的大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菲儿理了理衣裳後,由梅红的手中把主子的琴盒接了过来,易妡妍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往二进院走去,本来她就是打算直接进二进院等待贵客的,只是听到前厅的SaO动这才来看看情况。
祁靖珩只看见蒹葭的侧脸,却好似看到熟悉的人儿。
「妡妍……」
甯子仁好像听见祁靖珩说了什麽,但他没听清,转过头来问他:「七皇子,你刚刚说了什麽?」
「不!没什麽!」祁靖珩无奈的笑了,他近来是怎麽了,怎麽常把别的nV子误认成易妡妍,是相思成狂了吧!
SaO动平息,梅红也发现甯子仁到了,他可是老板的贵客,她自然立刻上前相迎。
「甯世子,您来了啊!菁室已经为您安排好了,就等您来呢!」
菁、芳、馨、曦四室是的客室,专门用来招待贵客所用。
「光是安排菁室还不够,那位呢?我可是带来了贵客。」在这端州除了皇帝陛下,还有谁b他大?
「怎麽能让甯世子失望,自然是已经恭候世子多时了。」
「那好,带路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甯子仁说是贵客可不是客套话,受到的招待十分周到,菁芳馨曦四室是的演奏室,保音效果极好,声音不会影响外头的其他客室,但外头的吵嘈也传不进来。
每间客室都分内外间,中间以屏风相隔,祁靖珩一进来就发现了屏风之後有一坐一站两个人影,想必是琴师己在内室等待,外室的琴桌上也已经摆好了琴,琴桌旁还点着檀香,颇为雅致。
听琴是雅事,甯子仁不像外头那些俗人,听琴赏舞就听琴赏舞,桌上还摆了各式酒菜,把这雅事都搅俗了,所以他只让幽兰阁上了香茗。
夥计送上香茗後,屏风後的人就有了动静,甯子仁方为祁靖珩倒了杯茶,所以祁靖珩正低头要拿起玉杯,眼角余光看见了一袭青sE裙裾,款款走出屏风之後,没有预料到自己会再次见到她的祁靖珩,手持玉杯还停在半空中,惊愕不已。
甯子仁上回就已经见过蒹葭先生了,他记得初见她时也是这般惊YAn,自然以为祁靖珩是被蒹葭先生的容貌所迷。
蒹葭先生的确生得十分出sE,气质端凝犹如仙人,是个男子都会因而惊YAn。
「这位就是幽兰阁主蒹葭先生,与外头献艺的琴伎不同,平日是不可能请到蒹葭先生抚琴的,这回会答应为我们弹奏,可是听了我所邀请的贵客是七皇子您,蒹葭先生才同意的。」
祁靖珩好似这才回神,放下了手中的玉杯,甯子仁没对他说过今日的琴师是蒹葭,但他是对蒹葭提过他的,在皇陵时发生了那样的事,蒹葭难道不曾对他产生厌恶,居然答应为他们抚琴?
他只是一个被贬居端州的皇子,没有王衔,蒹葭不可能不知道吧!
「子仁说笑了,我也不过就是个失势的皇子而已,瞧你把先生说得多庸俗。」
「这哪里是庸俗,蒹葭先生看似娇弱,但可是威武不能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纤指抚过琴弦,易妡妍没有开口就打断了甯子仁的话,她怎麽忘了这小子就是这麽唠叨,都几年没见了还是一个模样。
「多嘴什麽,我是来听曲的,不是来听你说话的。」
祁靖珩制止了甯子仁,他倒也乖觉,立刻安静坐到一旁。
祁靖珩没说他与蒹葭早就见过,一来是上回发生的事说出来实在有辱姑娘家清誉,二来是蒹葭也装做不相识的样子,那麽祁靖珩自然配合。
「七皇子、甯世子,有没有想听什麽特别的曲子。」
甯子仁倒是想点曲,但祁靖珩先开口了:「你选吧!」
易妡妍盈盈一笑,接着便撩弦按韵,开始演奏。
一开始她弹的都是常听的曲子,但倒也没让人觉得无趣,反而琴音洒洒,引人入胜,初初祁靖珩还是欣赏一般的听着的,直到几曲奏毕,琴韵一转,祁靖珩的心中好像有什麽重物击中了他的x口,传来钝痛!
祁靖珩因为这个冲击而闭上双眼……
眼里看见的再不是弹琴的蒹葭,而是当年的易妡妍。
祁靖珩想像着当年易妡妍弹琴时的模样,彷佛又看见了她十指青葱拔丝撩弦,纤弱的她弹起琴来竟是狂放激昂,让听者无不屏气凝神,就怕自己的呼息都会打断这样的演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祁靖珩再睁开眼,看见蒹葭竟有易妡妍一样的神韵,她们弹琴时习惯竟是如此相像,就连偏首听韵的动作都一模一样……
此时,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中,荒诞到他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
是!他肯定是疯了,否则怎麽会在蒹葭的身上看到早已芳魂杳杳的她,甚至以为是她回来了。
直到曲终,蒹葭十指离琴,满室静默,是甯子仁率先回神,抚掌喝采:「先生好琴艺。」
「甯世子谬赞。」易妡妍起身离座,福身道谢。
祁靖珩也终於回神,为自己的疯迷而感到可笑,他只得不再想,邀请蒹葭入座:「先生请入座。」
甯子仁一惊,对着祁靖珩挤眉弄眼的,蒹葭先生是什麽身分,七皇子可别把人家当成卖艺的艺伎,他可听说了蒹葭只消几道妙计,就助代王回京建府,别看她是一娇弱nV子,怕是也能左手翻云右手覆雨。
「你眼睛怎麽了?」祁靖珩看着甯子仁怪异的表情,忍不住问道。
甯子仁收起了怪表情,看了一眼蒹葭先生才陪着笑脸回望七皇子:「七皇子,蒹葭先生是琴师,不负责招待。」
祁靖珩倒也没把人家姑娘家想成卖艺的nV子,虽然他不明白既然蒹葭有这本事为什麽不是开个教坊教琴,而是开个艺馆卖艺?
艺馆在大夏的确是纯粹卖艺之所,但总不免有些下流之人拿来与青楼、妓院相b。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当今日是以琴韵会友,你当是什麽?」
甯子仁被祁靖珩这话堵得无言,敢情自己成了思想不正的登徒子了?
易妡妍也来到桌案旁坐下,菲儿立刻再送上一只杯子,祁靖珩来回的看了她们主仆几眼,蒹葭的神sE自若,但那个武婢表情却是失守了,祁靖珩在前厅就看过这名武婢了,不过他没认出她来,直到她站到了蒹葭的身边才让他记起她是谁,是那个警告他不能坏了她家主子名声的婢nV。
「子仁,想必你常来幽兰阁,你可否到前厅去,为我们点一桌JiNg致的菜肴。」
甯子仁正想把菲儿唤上前来,既然这里有婢nV,让她去张罗就好,何需他亲自去点。
菲儿也是这麽想的,正想上前询问,就见主子一抹眼神示意,她话到了嘴边改了口:「请甯世子随奴婢来。」
人家婢nV都上来请了,甯子仁也只好跟着菲儿离开菁室。
祁靖珩再端起玉杯轻啜一口香茗,问道:「我该装做不识吗?」
「蒹葭还以为七皇子是真忘了呢!」
「我知道事到如今再说当时醉了只是藉口,但我绝无意轻薄你,我挚Ai我的妻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蒹葭知道,蒹葭听得清清楚楚,皇子妃名唤妡妍吧!」
「不许提起这个名字。」祁靖珩一时激动抓住了蒹葭的手,妡妍的身分是秘密,虽然她已逝,但若让人知道当时身亡的七皇子妃就是她,那不知会再牵扯出多少人命丧此事。
「七皇子……」
祁靖珩微愕,立刻放了手:「抱歉,只是这个名字是禁忌,千万不能对任何人说。」
易妡妍当然知道原因,端出了乖顺的笑容:「蒹葭知道。」
「这次不自称民nV了?」
「七皇子也不以本皇子自称了不是吗?我以为七皇子是真心想与蒹葭交朋友。」
「我虽为铁血军人,但因为吾妻之故也颇好音律,所以的确想交先生这个朋友,只是……上回的事终究是我不对,不知该如何开口而已。」
「七皇子就只因为蒹葭的琴艺而愿与蒹葭为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只是如此吗?祁靖珩不知道,只是除了上回在皇陵加上今日的事,他已经两次把她误认为易妡妍了,她的谈吐行止也的确与她有相像之处,再加上都擅C琴,祁靖珩无法坦荡的说,他真的只想与她以音律会友。
「先生的琴艺堪称一绝,当年吾妻在京中也因琴艺而小有名气,今日听了先生抚琴,怕是与她不相上下,因此总觉得与先生颇有缘分。」
「既然有缘,七皇子不弃,那蒹葭自然也感到荣幸,至於过去的事就别提了,就当那一夜不存在吧!」
他不得不说能放下那件事,这nV子的确大度,祁靖珩纡尊降贵为她斟茶,权当致歉。
「我以茶代酒敬先生一杯,向先生致歉。」
「七皇子折煞蒹葭了,这杯茶我喝,但七皇子莫再提那事了。」
「好,一言为定。」祁靖珩拿起玉杯,把茶当酒一般豪迈饮尽。
易妡妍以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同样一口饮尽。
放下酒杯,两人脸上都只剩笑意。
祁靖珩的笑亮了易妡妍的眼,这些日子里她最想念的就是这个笑容,从小到大,他对着她总是笑着的,自从易案发生,她就没见过了。
易妡妍的笑则让祁靖珩意识到自己也笑了,有多久了?自从易案发生後他只笑过一次,那次还是因为他听杨政伯说易妡妍原谅他了,他开心的笑了,几乎是飞奔到她的院落去想见她。
只是去了……却看见那令他痛彻心扉的一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祁靖珩收起了笑容,但也不想把这抹伤怀传染别人,於是塞了其他话题:「先生究竟是幽兰阁主、是琴师,还是深谙风水修建之道的匠人?」
「我就不能每个身分都是我吗?」
这话说得有理,却又不合理,只是祁靖珩也没有理由反驳:「以先生之能,若选其中一门学问JiNg研,定能成为专才。」
「蒹葭不想成为什麽专才,蒹葭心中有一信仰需要追寻,这些……都是蒹葭平日打发时间的消谴。」
祁靖珩正想问她追寻的信仰是什麽,甯子仁就已经走了进来,方才既然装做不相识,如今祁靖珩也不想再多做解释,所以太深入的问题他便也不问了。
「七皇子、蒹葭先生,待会儿好酒好菜就会送上来了,我太会点菜了,一定不会让两位失望。」
易妡妍不禁失笑,幽兰阁是她的,她又怎麽不知道幽兰阁的厨子有什麽能为?朱雀大街上的每间酒楼,可都想着来她幽兰阁挖厨子呢!
席上,易妡妍答应了祁靖珩到他的生日宴弹琴助兴,也答应再带一批舞伎及琴伎前往,这可把甯子仁羡慕Si了,直嚷着要祁靖珩为他安排最好的席位。
祁靖珩自然答应了他。
此时,门上传来扣门声,菲儿走出去看见一名小厮打扮的人,菲儿知道那是暗卫扮成的小厮,暗卫在菲儿耳边说了什麽,菲儿听了觉得狐疑,但还是回了句:「知道了。」暗卫就立刻离去。
菲儿再回来,只是依暗卫说的对主子微颔首,易妡妍看见了,不着痕迹的扬手一挥,示意她知道了。
然而甯子仁聊得欢快,祁靖珩也只是静静听着,两人都没有发现易妡妍他们主仆交流的默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久之後,有两个人同时来到菁室门口,是梅红及言旭晓。
此地是幽兰阁,言旭晓不好喧宾夺主,便让梅红先说。
「先生,彭远侯与人发生了争执,进了幽兰阁闹场,因身分关系,梅红为免有失,不敢让护院上前赶人。」
「身分?梅红,我与你说过多次,我幽兰阁从不怕来闹场的是什麽身分,尤其这个年轻侯爷是个出名的纨絝子、不入流的小人……」易妡妍话未说完便打量了言旭晓一番,她自然是识得他的,但还是得佯装不知:「这位戎装打扮,想必是七皇子麾下。」
「先生,这位是我的副将言旭晓,旭晓,这是幽兰阁主蒹葭先生。」
言旭晓知道自己闯进来十分无礼,但为了七皇子的安危他也顾不得,他向易妡妍致歉:「先生请恕罪,在下听闻彭远侯在幽兰阁闹事,因为记得七皇子说过与甯世子相约幽兰阁,担心七皇子有失,这才前来护卫。」
易妡妍倒没计较言旭晓的行为,毕竟他也是关心主子安危。
「言副将,我幽兰阁自有自保之道,梅掌柜没有立即处理是因为彭远侯身分关系,怕误伤了他,但幽兰阁倒也不怕他彭远侯,不过如今言副将堂而皇之的闯了进来,怕是前厅的人原先不知道七皇子在幽兰阁中的如今都知道了,那麽七皇子不出面处理此事便不行了,真是连累七皇子得罪小人了。」
他闯进来有这麽严重吗?但看见七皇子身穿常服,虽然见过七皇子的人不少,但七皇子出行向来低调,如果少了身後跟随的一g副将,七皇子这常服装扮倒不容易被认出。
但他穿着一身戎装就闯了进来,在整个端州谁能拥有自己的府兵?那只有七皇子了。
「七皇子,属下失职,请七皇子降罪。」
「先生这麽说,本皇子不敢苟同,若说幽兰阁不怕事,我祁靖珩也不是怕事之人,旭晓,随我到前厅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祁靖珩站起身就要走,易妡妍也不意外,但她还是跟着起身抓住了要离去的祁靖珩的手臂,後者脚步一顿,先是低头看了眼自己被抓住的手臂,才顺着她的手看见她。
「七皇子,皇帝陛下让您到端州建府,但却未给您正式名分,虽然端州刺史看在您皇子的身分对七皇子尊敬如同自己是封地刺史一般,但终归七皇子出面管这事是名不正言不顺。」
「本皇子最见不得仗势欺人之人,先生莫要阻止。」
「蒹葭不敢阻止,只是蒹葭想问七皇子一句,七皇子当真不怕得罪小人?」
「本皇子还不把一个彭远侯放在眼里。」
「罢了……」易妡妍轻声叹息,她认识祁靖珩这麽多年了,怎麽会不了解他:「七皇子想管,蒹葭就帮七皇子舖陈一计,请七皇子随蒹葭到内室来,让蒹葭为七皇子解释。」
祁靖珩挑眉望向蒹葭,总觉得她这麽要求别有用意,所以他只是盯着她看没有回答。
易妡妍禁不住他这样盯着她,找了理由搪塞:「若在我幽兰阁起了冲突,怕又要砸毁不少器物,七皇子就别让蒹葭为难了可否?」
不是理由的理由,但祁靖珩也没有再追问,在幽兰阁里闹事的确让蒹葭为难,於是他应了声,就随蒹葭往内室走去。
言旭晓也想跟上,菲儿上前拦住了他,言旭晓也没敢y闯,没听到七皇子召唤的他,只能跟一旁的甯子仁一样,乖乖的在原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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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靖珩没有给易妡妍多余的眼神,因为这是他们早就说好的,而祁靖璵一看见易妡妍主动来找他,还听她请侍仆向他转告她有办法可以解决此事,只得先把祁靖珩请进另一间厅室稍待。
「肃王兄,你该明白我依律而行,今天非带走蔡崇泰不可。」蔡崇泰,便是那彭远侯。
「七弟,你给我一点时间,我必定给你一个交代。」
祁靖珩倒也没一意孤行,依了祁靖璵,命他带来的人原地看守不许让人离开,自己则随着侍仆引导进了一间厅室。
三天前,蔡崇泰在幽兰阁对面的一间青楼喝多了,抢夺陪酒的姑娘与其他的纨絝子弟起了冲突,混乱之中也不知道谁嚷出声,说蔡崇泰只敢欺负老百姓,遇上肃王看重的蒹葭先生就乖得跟鹌鹑一样,怎麽不见他也像抢姑娘一样的上前去抢?
彭远侯早早就选边站成了肃王的人马,这回就是跟着肃王到端州来的。
某日带着一青楼nV子上珍宝阁买首饰,却正好遇见了去拿订制首饰的蒹葭,对她一见倾心,一打听到她就是肃王想招揽的蒹葭,便三天两头的到幽兰阁去打着为肃王来拜访的名义想见她一面,只是蒹葭从未同意见面。
他在幽兰阁吃瘪的事早传开成了笑话,甚至也被肃王私下责骂过,所以在冲突中听见有人这样笑话他便更加愤怒,把那个与他吵架的纨絝子弟打成重伤不说,还闹到幽兰阁去要见蒹葭。
当时在菁室的祁靖珩依蒹葭要求的迟了一些才出前厅,蒹葭先到前厅解决乱局,没想到蔡崇泰一见到她就就藉着酒意像发狂似的上前要抱她、轻薄她,所幸肃王及时赶到救了蒹葭,肃王情急之下把人给带进了怀里,才让双眼发狂的蔡崇泰缓了下来,不敢造次。
此时,祁靖珩也来到前厅,州衙的人经由报案也已经赶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州衙的人这才知道闹事的人是彭远侯,然而想上前关切情形又被肃王给拦住,肃王态度伪装得谦谦有礼,让人都要忘了他根本是以权势压人,州衙的人不敢造次,倒是祁靖珩不能同意。
肃王再得宠,总也不能无视王法吧!端州的官府依律法要抓一个人,难不成还要看肃王脸sE?
没想到肃王也言有所据,说这类斗殴事件本就可以私了,他一定会作主让蔡崇泰好好跟受害者谈这件事。
「肃王兄,希望你不是敷衍我,会让蔡崇泰真的去和受害者和解。」
祁靖璵一脸得意,那是因为他知道祁靖珩不敢与他斗,放眼整个朝廷,敢跟他斗的又有几人?接着祁靖璵终於得以向蒹葭致意,得到蒹葭应允改日会亲自接待他以谢今日相助的承诺後,带着蔡崇泰离开。
当场目睹的人议论纷纷,只见七皇子只差没气得劈坏一张桌子的喊:「走!」然後也带着他的人离开。
不过,祁靖璵所说的和解一直没有完成,受害者至今仍躺在病床上,他的爹娘到州衙喊冤,要州衙抓拿蔡崇泰。
彭远侯,又是随肃王前来,刺史才多大的官,怎麽也不敢拿人,所以便求到了七皇子那里。
这也是祁靖珩今日前来的原因,不过今日前来虽是受刺史所托,但情势会发展到这个程度,却是在当日蒹葭就与他说过的,明明就不算相识,她却已经把他们的脾气m0了个清清楚楚。
祁靖璵走进花厅,就见蒹葭静静的倚在窗边,望着窗外的垂柳,气氛静谧,好似院子里的那阵吵闹传不进她耳里一般。
祁靖璵想到那日在幽兰阁为了救她将她搂进了怀里的那一刻,她身上带着的淡淡馨香窜入他的鼻息,他低头,正捕捉到了她眼中的一丝慌乱,如小鹿般圆滚滚的大眼里含着一点泪水,让他险些就要把持不住,将她紧拥安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她随即隐下了那丝慌乱,声音清平的掌握全局,混乱的幽兰阁立刻安静了下来,祁靖璵才得以与祁靖珩好好说上几句。
祁靖璵看蒹葭虽然冷静,但却忍不住的微微颤抖,要不是他这麽近看着她也不会发现,让他心里升起一GU怜惜。
那日起,祁靖璵发现蒹葭竟然夜夜入梦来……
「先生怎会主动前来?」
蒹葭似乎本是专注赏景或是出神的,因为祁靖璵的呼唤才回过神来,回身见到祁靖璵,脸上竟是露出一抹可疑的红,接着福了个身。
祁靖璵看她脸上的红,心里涌上一GU欣喜。
「来给肃王殿下您建议的。」
「处置蔡崇泰的建议?为什麽愿意献策?」
「虽然……蒹葭并不喜欢彭远侯,但因为他是……肃王殿下您的人……」蒹葭在说到「肃王殿下」四个字时,竟又露出羞意的微微垂下视线,然後似乎发现自己失态才又恢复方才的微笑,继续说道:「再加上那个被打的纨絝子之前也曾在幽兰阁作乱,蒹葭对他不抱同情。」
「那你希望本王怎麽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蒹葭必须先问肃王殿下几件事,第一,您真的想保彭远侯吗?」
彭远侯虽然是刚袭爵的侯爷,但他背後可是老侯爷留下来的盘根错节的各方势力,他藉着彭远侯网罗了一些官员支持他,但可还没x1乾彭远侯的全部价值,还得帮他这一回。
「终归是本王的人,犯的又不是什麽大事,不保他不显得凉薄?」
「好!那麽殿下要保他,蒹葭就得再问,彭远侯是不是除了这回将人打成重伤,之前并没有犯下更大的过错?」
「那是自然,堂堂彭远侯,也只有不长眼的人才敢撞上去。」
见祁靖璵这麽保证,蒹葭适时的露出了放心的神情:「我知道受害者那头不肯与彭远侯和解,彭远侯心气高,也不再求受害者家属,那麽蒹葭建议肃王殿下,把彭远侯交给七皇子吧!」
「既是要保他,怎能把他交给老七?」
「肃王殿下,受害者家属迟迟不肯和解只是在於他们家境富裕,一般的金钱补偿他们不看在眼里,想让彭远侯受刑罢了,可一旦上了堂,所谓的受刑,刑罚有多重,一向都是由判案的主审官来定,苦主最终只能全盘接受。」
「先生建议本王索X让这案子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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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麽说来的确是解决了他一个难题,把人交给祁靖珩算是给了他一个面子,两人没有撕破脸,案子在当地审,判得太轻容易落人口实,但案子转回了刑部,刑部是他的人,要判轻判重还不是他说了算,再加上消息隔了这麽远传回京,看的都只是案卷上的记载,只要避重就轻一些,判刑的时候在范围内减轻一些,堵得住悠悠之口,又给了蔡崇泰一次人情,对於他後面要做的事只有利而无害。
这个蒹葭还真有一点本事,更有本事的是她不是让他去跟刺史施压轻判,而是知道刑部是他的人,何不直接转回刑部,避开在当地过堂会遇上的麻烦。
「先生怎知刑部是本王的人?」
「殿下,如果蒹葭连刑部是不是肃王殿下的人都不知道,那麽值得肃王殿下大老远来这一趟吗?」
祁靖璵看着蒹葭,她的身影曼妙婀娜,声音清婉,令他莫名的想亲近,他见她又走到了窗边,纤纤玉指轻搁窗棂,又望向了窗外的垂柳,禁不住一时的情生意动,他走上前去,将自己的手合上了她的。
「那麽先生如今相助,是答应本王此次前来的心愿了?」
蒹葭福身,不着痕迹的收回手:「说相助不敢,蒹葭这是报肃王殿下两次相助之恩,至於肃王殿下来端州的心愿,蒹葭并不了解。」
「先生这是装傻呢!」
蒹葭望向祁靖璵的双眼看来是那般清澈,清澈得藏不住一点秘密,但也因为清澈,祁靖璵从中看见了聪颖中带点狡黠。
「肃王殿下,蒹葭不能未卜先知,更不像谋臣能指着路助殿下一步步到达您想要到达的地方,蒹葭能做的只是给予建议,就像现在给肃王殿下的建议,当时蒹葭给代王的,同样也只是建议而已,只是後来代王能因此而得以回京,那是陛下的恩典,蒹葭事先并不知道也猜不到陛下的心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先生就当本王前来是向你寻求建议的,本王想知道,在你看来,代王这回回京能搅动风云吗?」
「这事……肃王殿下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蒹葭这麽回答就代表她真如传闻所说,再不可能帮助祁靖瑢,肃王放了心,接着又问道:「他再无能终究也是本王想坐上太子之位的阻碍,本王回京是否该对他做些什麽,让他再一次嚐嚐失宠的滋味?」
「千万不可,殿下,代王您把他放着,他就自己会出错了,何必脏了殿下您的手,还徒劳惹来陛下的猜忌。」
「父皇猜忌我?」
蒹葭轻抿朱唇,嘴角一抹笑意是那麽淡,却是那麽慑人心魂,让肃王险些意动。
「殿下又问蒹葭这您心中早有答案的问题,前太子被废已经四年,这些年肃王殿下在朝堂之上,无人能挡殿下锋芒,殿下啊!您才是陛下的亲儿子,还不了解陛下心思吗?」
祁靖璵想起四年前的事,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但他收得太快自以为不被察觉,却不知道蒹葭已经看在眼中。
「殿下想些什麽?」蒹葭佯装不知,像是不明白他突然沉默的问道。
祁靖璵收回心思,四年前祁靖珩被废如了他的愿,这些年来没少在父皇的眼皮下结党,不过他也的确没想过有时进得太快,便是退。
「那麽现在本王该怎麽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下是不能再冒进了,而且必要的时候还得利用殿下您的人脉给一些皇子帮些小忙,就像这回把彭远侯交给七皇子一样,在陛下眼中,殿下是友Ai兄弟的,在皇子们眼中,殿下是给过他们恩惠的,殿下只要确保那些皇子的成就都是一般般,成就不胜过殿下即可。」
「这样能让父皇不再猜忌本王?」
「不可能,想当年七皇子的恩宠无以复加,最後落得了什麽下场,陛下不可能不猜忌任何一位皇子。其实只要殿下依然是那个朝臣伏首却不会危及陛下地位的殿下,最终皇帝陛下放眼望去,上得了台面的只有殿下您,那麽那样的猜忌便会消磨不少,毕竟他最终还是得选一个太子的。」
「要内敛,却又不能太韬晦?」
「是!这就是蒹葭的意思,蒹葭建议您照顾其他皇子,也是想为殿下搏些好名声,别步了七皇子後尘。」
祁靖璵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蒹葭给的建议的确可行,只是这样的解语花,把她留在端州实在可惜了。
「你既已帮我至此,可愿随我回京?」
「殿下……蒹葭回京的时机还未到。」
「可本王要你。」
祁靖璵上前想拥蒹葭入怀,却又被她矮身闪过:「殿下,蒹葭幽兰阁还有事,不能久留。」
又是一次闪躲,明明看得出她的眼神里有情意,为什麽要闪躲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蒹葭……」
这回不是尊称,而是直呼她的名字了,蒹葭的笑意未敛,在祁靖璵又想上前时开口道:「对了!殿下别忘了,七皇子还在等您呢!」
「老七……就让他等。」
「殿下……」蒹葭对祁靖璵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脸的苦口婆心:「若要说这些皇子里面,殿下要给人情,最可以放心的就是七皇子了。」
「他曾是废太子,怎会是本王最放心的人?」
「因为七皇子深情,而这份深情会让陛下忌惮他一辈子,他……是与皇位最无缘的一位皇子。」
祁靖璵因为蒹葭的话而沉Y,没想到这一犹豫,便让蒹葭找到机会告辞,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祁靖璵也不再追,不过这回来端州也不算白来,蒹葭肯帮他,他们的关系也不像祁靖瑢那样撕破脸,那麽未来若再需要向她请益,她必定会再次协助,若急於一时,落了个跟祁靖瑢一样的下场就不好了。
祁靖璵有着他的打算,易妡妍也不是没有,一走出祁靖璵临时宅院的她立刻换上了一张十足冷漠的面孔,与祁靖璵打交道让她觉得恶心,看着祁靖璵用那ch11u0lU0带着有所图的眼神看她更让她只想将他的双目挖出。
但她得忍,为了祁靖珩、也为了她易家上下百余口的人命,要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祁靖珩在等,等那个与他相约的人,这个人在当初排布计谋的时候告诉他,短期间之内她不能明着帮他,唯有藏身在暗处,才能为他收集到最多的情报,帮上他最多的忙。
尽管他问过帮他什麽?她当时没有回答他,说会找一个机会跟他详谈。
那日,他亲自去了祁靖璵的临时宅邸,祁靖璵毫不犹豫的就把蔡崇泰交给了他,当时蔡崇泰的表情十分不悦,一直以来的庇护放弃了他让他忿恨不平吧!看来即便是做戏,蔡崇泰也做得极不甘愿。
毕竟,就算祁靖璵给了蔡崇泰保证,蔡崇泰也是得暂时在刑部大牢待一阵子的。
与蔡崇泰斗殴的受害者终於养好了伤,但废了的腿却得瘸一辈子,然而蔡崇泰的案子在刑部过堂之後却被轻纵了,祁靖珩知道那是刑部窜改了案档,避重就轻,最後蔡崇泰不痛不痒的赔了些银子就无罪释放了,消息传回端州,受害的苦主忿恨不平,而百姓虽然也不喜欢受害的那名纨絝子,但也觉得蔡崇泰受的惩罚是轻了些,难免私下也议论起当初讨保的肃王是非不分,还惋惜不受宠的皇子就是这麽无力施展,七皇子明明好不容易由肃王的手中抓到犯下伤害罪的犯人,并交给刑部了,最後却还是让人脱罪了。
这计划蒹葭告诉过他,她说她能想办法让他在这个事件里全身而退,又能给包庇下属的祁靖璵及狐假虎威的蔡崇泰一个教训,他决定信她一次。
他并不怕事,更不怕被祁靖璵报复,尽管如今的他若再与一名皇子之间有了冲突,而且还是像祁靖璵这麽得宠的皇子,在皇帝的眼中有多像夺嫡之争。
所以若真如蒹葭所说的能达到他的目的,又可以帮他避免这些麻烦事,他乐见其成,经过了四年前易案,祁靖珩知道在父皇的眼中,一个皇子可以出sE,一个朝臣可以拥有庞大势力,但这两个人……不能站在同一阵线。
不过,蒹葭的计划只完成了一半,她不但让他全身而退,还能让整个端州的百姓理解他,但他想要的蔡崇泰自食恶果的下场呢?
就算他想自保,也不愿见蔡崇泰这样的人逍遥法外。
为此祁靖珩曾亲自去了一趟幽兰阁要质问蒹葭,不过他没能见得到她,在外人看来,蒹葭还是一如既往,她从不亲自接待幽兰阁的客人。
祁靖珩想着是不是该闯进这个七进的院子去b蒹葭见他一面,蒹葭倒也不是敷衍他,她派了菲儿私下见他,说幽兰阁及祁靖珩的目标大,容易被人发现两人私下见面,她希望以後是由她去见祁靖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於是祁靖珩派了言旭晓做为中间人,两方的连络都靠言旭晓传达,在两人需要见面的时候,带着蒹葭由七皇子府不常使用的一处侧门进入。
今天言旭晓传回了蒹葭那边的消息给他,说是蒹葭请见,祁靖珩这才会等在离侧门最近的一处院落花厅里。
不久後,一辆没有装饰的低调马车停在了七皇子府的侧门前,这处侧门位於Si巷里,平常不会有人经过,再加上巷子口有祁靖珩的府兵看守,所以当言旭晓领着马车进入巷子後,便不用担心马车上的人的身分会被发现。
当易妡妍来到花厅後,就看见了祁靖珩以眼神示意言旭晓退下,易妡妍便也退下了菲儿,让他们都到门外守着。
「是否是七皇子生辰那日,幽兰阁的表演让七皇子失了面子,才会让七皇子事後怒气冲冲前去幽兰阁?」
祁靖珩冷漠的双眼凝视着她,看着她装傻。
「你明知故问。」
是啊!她的确是,她只是不想承认祁靖珩果然不相信她。
「蒹葭记得那日告诉过七皇子,不管发生什麽事都要沉得住气,看来七皇子还是不相信蒹葭,才会急匆匆的就找去幽兰阁,蒹葭想,七皇子是去质问蒹葭的吧!」
「本皇子或许不知先生的来历,但先生想必是知道我的事的吧!b如……四年前的事。」
又自称本皇子了?易妡妍暗自叹了口气,看来终是让祁靖珩打听到一些关於她的事,让他起了猜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不怪他,在外人眼里看来,她的确帮过代王、帮过肃王,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个「帮」,在盖棺论定後才发现,根本不是「帮」而是「害」。
「蒹葭知道。」
「四年前的事让本皇子远离皇城、远离了大夏的权力核心,也无心再去打探与朝局有关的事,却不知先生竟是前後帮了代王兄及肃王兄,又是肃王兄极力想拉拢的谋臣,那麽先前先生与本皇子的协议,是本皇子错信了?」
蒹葭走上前去,无畏的直视着祁靖珩:「若七皇子真是错信了又能如何?杀了蒹葭吗?」
祁靖珩的眼中看得出有火,但却没有失控,他只是投以一审视的眼神,毫不在意的开口:「本皇子还不把你一弱nV子看在眼里,我大意放走的人,自己再抓回来便是。」
「七皇子,代王及肃王是有意招揽蒹葭为幕僚,但他们的德行如何蒹葭是明白的,蒹葭不敢有辱师门,并不会接受他们的招揽,不过对七皇子……蒹葭不会有同样的困扰。」
「这话从何说起?」祁靖珩虽然有火,但也不至於咄咄b人,既然她肯解释,他倒也不是不能给她解释的时间。
祁靖珩领着蒹葭到几案边落坐,那里早已经有七皇子府的侍仆备好的茶具,祁靖珩本yu亲自沏茶,蒹葭却压住了他的手接了过来,祁靖珩便也由着她。
沏茶时的蒹葭没再说话,祁靖珩也耐心等着,他看着蒹葭流畅的沏茶手法,他不否认蒹葭是一个美人,不管做什麽都是赏心悦目的,就像她现在只是简单的做着沏茶的动作,那行云流水的模样还是会让人看得别不开眼。
突然,蒹葭以杯碰壶,碰出了轻脆的声响,她侧耳听着,像是了解了什麽一般露出微笑,祁靖珩搁在膝上的拳头收紧,想起了往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妡妍,为什麽你沏茶的时候要以杯碰壶?」
「因为这是一组新茶具,我要知道壶身的厚度,才能知道壶身到了什麽样的温度,茶叶舒展得恰到好处,最适合将茶汤倒出。」
祁靖珩b自己甩开那总将蒹葭看做易妡妍的念头,伸手不自觉地抚向他的领口,轻抚那个藏在衣裳底下的……
「七皇子,请。」易妡妍将茶送到了祁靖珩面前,祁靖珩才彷佛突然清醒过来的放开手。
蒹葭看他似乎还在等着解释,她悄悄一叹才又开始说起,浑然不觉眼前人心思已轮转过多少回。
「七皇子,蒹葭何德何能受两位殿下青睐,还不是因为有闻莘老先生这位师祖,才入了他们的眼罢了。」
祁靖珩的注意力一下子拉回蒹葭的话里,惊讶问道:「你也是……?」
「是!虽然不与七皇子师出同门,但都是闻莘老先生的门徒。」
「只单凭闻莘老先生就让代王兄及肃王兄看重你,那是不足够的。」
「若我背後还有墨武山庄呢?」
这下祁靖珩更觉得她高深莫测了,他皱起眉头思考,他到底是不是被蒙骗了?
「七皇子,蒹葭承认曾经顺手帮了代王一回,但蒹葭并不想为代王所用,至於帮肃王的这一回,蒹葭向七皇子解释过,这计是为了帮七皇子您,而不是为了帮肃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是这麽说,但他还没看到结果,蔡崇泰已经被释放了,所谓的自食恶果呢?
「要本皇子相信先生,先生总得先说到做到吧!」
「七皇子太急了,本来再多等几天就会见到蒹葭完成承诺,却早一步找上蒹葭。」
「何不告诉我如今局面,你怎麽完成承诺。」
「蒹葭想问七皇子,如果此时有一个人出现,状告蔡崇泰y人妻、杀人夺Ai呢?」
祁靖珩是压下火气了,而且脸上怒气被疑问所取代,看来蒹葭似有後招?
「先生不是还以为可以像上回一样,随意一句话便能唬弄我吧!」
易妡妍当然不敢这样想,看来今日是她对他表白自己忠诚的时候了,而她既然表白了自己的忠诚,就是她准备推他上位并要他甘心配合的时候了。
「一年前,蔡崇泰觊觎一名nV子的美sE,在得知她定期前往京郊佛寺颂经祈愿後,竟用下药的手段迷昏了她,在佛寺後院厢房行那苟且之事。」
在佛门清修之地做出这种事,蔡崇泰真是该Si,祁靖珩恨不得立刻把他抓捕归案:「後来呢?受害nV子可曾告官?」
「贞洁对nV子来说何其重要,她当然不敢声张,她也吓得再不敢去那处佛寺,但蔡崇泰却食髓知味,趁着一回她外出派人将她掳至外宅,再次得逞将她j1Any1N成孕。」
祁靖珩无法想像那对一个nV子是多大的痛楚及屈辱,想到蒹葭方才说的,他问道:「她的夫婿被蔡崇泰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崇泰知道那nV子有孕後,便想办法害Si了那nV子的夫婿想b她就范,那nV子知道自己怀了恶人的孩子又害Si了自己的夫君,终於承受不住投崖自尽,所幸被墨武山庄的人所救,在养伤期间,谷庄主曾保证待她伤癒後助她告官,她求Si不得,腹中的胎儿渐渐月分大了,她发现自己即将成为一位母亲,nV子柔弱,为母则强,她不管孩子是怎麽有的,要保护孩子的心不变,可若告官她必得承受羞辱,她的孩子也是,她不想让自己的不贞害孩子一辈子抬不起头来,所以决定放弃讨一个公道。」
「既然如此,先生方才说会有人状告蔡崇泰,是先生已经劝进了那名nV子,出面状告?」
「若是如此蒹葭便不能拥有十成的把握,那对这个计划来说是太大的变数。」
「那麽那名nV子是如何改变了主意?」
「因为……发生了一件不幸的事,那名nV子腹中胎儿因为难产夭折,她认为是她轻纵恶人的报应,所以这一回,她铁了心的要告蔡崇泰。」
竟是这种结果……祁靖珩不胜欷歔,那孩子终究是无辜的,若让他选择,他宁可再找其他方法让蔡崇泰伏诛,也不愿用一个孩子生命的殒落来交换。
「都是可怜人。」
易妡妍知道祁靖珩虽然惯见战场杀伐,但悲天悯人之心从不曾失去,所以她知道,众皇子中只有他配成为太子,来日成为一国之君。
「这事被我知道了之後,劝她等待最好的时机,蔡崇泰被刑部轻纵後,我已经去信予她,谷庄主也已经派人将她护送进京了,算算时间,就这一两天她便会到京兆尹府衙喊冤了。」
听来是一个好计划,祁靖珩知道蒹葭敢这样对他明说,那就代表这并不是敷衍,而是真有这样一名nV子,但祁靖珩也不傻,若蔡崇泰永远不闹事,那名nV子哪里能寻到机会?
蔡崇泰这回会打伤人,群众挑衅是原因之一,至於有没有人从中刻意挑起……怕是这个猜测是肯定的吧!
「斗殴过程中,他们身旁有些群众滋事,那些人……有先生的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蒹葭顿了顿,似乎是没意料到自己的小计谋这麽快就被看出来,她也不窘迫,就是微微一笑,大方承认。
「是!总之斗殴的双方都不是好人,让他们互殴也算是为民除害。」
「人也是被故意引到幽兰阁来的吧!为的是让我出面?」
「蒹葭真是什麽也瞒不过七皇子。」
祁靖珩被算计了倒是没有生气,但想到言旭晓那自责的样子,倒觉他可怜:「先生这计差点急坏了我的副将。」
「这一点是蒹葭对不住,我实在不知道言副将会这麽冲进幽兰阁来。」
「说吧!为什麽要我出面?」
这件事本也不需要直接引到祁靖珩面前的,不过易妡妍知道端州刺史无用,所以才得预先安排这一计:「因为蒹葭不这麽做,端州刺史也会畏於肃王的势力找七皇子出面相助,到时七皇子得不到好,在百姓眼中又是被刺史b着出面的,锅全让七皇子一人背了,索X,就先把事情引到七皇子面前来,顺便再让肃王在七皇子面前来个伪君子的戏码,如此蔡崇泰被轻判後,两位皇子摆在一起b较,谁Ai民亲民、谁仗势欺人,一目了然。」
看来,蒹葭还把一些相关官员看得很清楚,端州刺史的确找他相助了,她得到了她计谋中所要求的效果。
而那个被墨武山庄所救的nV子告上京兆尹府衙後,京兆尹是出了名的小心谨慎、勿枉勿纵的京官,刑部才刚审完蔡崇泰的一件案子,看案档似乎罪名不大,但当初却是由他这个七皇子亲自把人押给州衙的,京兆尹不可能不起疑,而只要京兆尹一深查,蔡崇泰罪该万Si不说,连包庇他的刑部怕也要出大事。
又是彭远侯又是刑部,谁会知道一开始只是蒹葭在两个酒客争风吃醋之时挑唆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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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见他杯已空,又为他注入新茶,一脸x有成竹的自信。
「蒹葭既然要算计,就不会只算到一种可能X,若当时七皇子不肯配合蒹葭,蒹葭也会告诉肃王,你们两位皇子相争,在皇帝陛下眼中看起来就是夺嫡所引发的冲突,七皇子殷监不远,肃王怕让皇帝陛下猜忌他,还是会把蔡崇泰交给七皇子。」
「就算结果都是蔡崇泰进了刑部,那你如何全身而退?」
「因为做下决定之前,蒹葭先问过肃王,蔡崇泰身上是否还背负了更大的案件,肃王回答没有,蒹葭才会为肃王献上此计。」
祁靖珩抬眼看了蒹葭一眼,嘴角露出了带丝狡黠的笑,她倒推得乾净,他已经可以想见当祁靖璵质问她时,她这麽回给祁靖璵会让他有多气恼。
「你就不怕肃王老实说有?」
蒹葭见祁靖珩笑了,也露出了一抹小聪明得逞的笑意,将她脸上的权谋洗去了不少。
「肃王他只会有一个答案,就是没有。」
「何以见得?」
「这件事有几个可能,蔡崇泰敢让肃王知道自己做过这种下流事吗?肃王想的既然是皇帝陛下的宝座,平常包庇自己的党羽还无可厚非,但连这种事都包庇,他还想不想争太子之位了?再说了,若蔡崇泰真敢让肃王知道,而肃王也以为这事已经Si无对证而想包庇,他却也不敢告诉我。」
她未免太过自信,祁靖珩笑着摇摇头:「既然向先生求教,他又怎不老实向先生承认?」
「肃王的确想招揽蒹葭为幕僚,但蒹葭一直没有同意,对他来说,蒹葭就是一个变数,他不敢把这件能致蔡崇泰於Si地的把柄交到蒹葭的手上,再说了,他若真傻得认为蒹葭已经可为他所用,也不敢实话实说,蒹葭总归是nV儿身,听了蔡崇泰做的事,怎还可能帮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到这里,祁靖珩的确不得不佩服她:「先生屈就於幽兰阁,可惜了。」
听来是相信她了,易妡妍不置可否,她的确不可能永远待在幽兰阁里。
「蒹葭不觉得屈就,就算不上屈就。」
「你既然有实力、又拥有墨武山庄这样的组织,又为何要帮助我?帮助代王兄能享尽荣华富贵、帮助肃王兄甚而将有权有势,帮我,想得到什麽?」
见他语气软化了不少,易妡妍知道是她的机会来了。
「因为蒹葭觉得,这个太子之位,只有七皇子配得到,这个天子之位,也只有交到七皇子手中,才可保天下太平。」
祁靖珩不能说没有惊讶,蒹葭一字一句说着,没有丝毫犹豫,只有十足的自信,好像她能窥见未来一般。
「我?我可是才刚丢了太子之位啊!父皇忌我,又怎可能再次让我当这个太子?」
「他会的,当皇帝陛下放眼望去,皇子都是庸碌无为或只懂得在朝中拨弄权谋,那麽七皇子的存在将十分耀眼,陛下会想到当年他为什麽会立您为太子,最终,他的选择会落在七皇子的身上。」
祁靖珩知道他与父皇之间永远会夹着一个易案,那是他们父子最大的心结:「易相虽不在了,但在父皇心中永远不会消失。」
「所以这一回,七皇子不能再亲近哪位朝臣了,一位圣明的君主未即位前不该像肃王这样结党营私,而是应该靠自己的德行让朝臣自动来附。」
祁靖珩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把玩着手中茶杯,该去夺嫡吗?为了曾承诺妡妍的活下来,已经用去了他大部份的心神了,他无心也无力去夺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又何以认为我想夺嫡?」
「不是您想,而是您必须,因为……不管七皇子妃墓碑上刻的是什麽名字,但躺在那里的,其实是易相之nV,易妡妍。」
「你!」祁靖珩因她的话而震惊,他扣住了她的手,不信她会知道其中内幕,可又怕她握有他最大的把柄,这事若泄露,第一个遭殃的便是卫国侯,卫国侯夫人与易夫人情同姊妹,易妡妍与卫国侯夫人也感情甚笃,若害了卫国侯一家,易妡妍怕是在九泉之下都不会原谅他。
易妡妍的手被祁靖珩抓痛了,但她没有露出一丝怯懦的表情,反而坚定的向他表达自己的立场:「七皇子是一个为了七皇子妃逝去而消颓的痴情种,怎麽可能在酒醉後心中念想的nV子会是易家小姐,那麽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七皇子用了什麽方法,由Si刑场上救下了易家小姐,而七皇子後来娶的皇子妃,想必也是改姓换名的易家小姐。」
祁靖珩终於放开了蒹葭的手,但噬血的眸光没有稍息:「唯有这件事,是我的把柄,我拚Si都会保护这个秘密。」
「蒹葭并不想公开这件事,这件事对蒹葭来说,只是更肯定了七皇子会听蒹葭的劝告。」
「何以认为?」祁靖珩终於不再双眼带着噬血的红的看着她,他为自己斟了一杯茶,一仰而尽。
「因为易家小姐、易相之nV,她肯定明白谁才最有资格当这大夏的皇帝,也一定这麽劝过您。」
祁靖珩先是几声冷笑,後而仰天大笑,夺嫡之事他经历过,也并不是没有能力去争,只是没了易妡妍,他累了,万里江山若真能握在手中,但身边少了她,又有何意义?
「你太看得起我了,就只凭我们都是闻莘老先生的门徒?」
「七皇子,难道在七皇子妃逝去前,您没答应过她什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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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什麽身分,你不觉得无礼吗?」祁靖珩看她又抓住了他的手臂,横眉竖目想吓唬她。
「七皇子在逃避什麽?」
祁靖珩动了怒,怒吼:「没有!我何需逃避?」
「因为你怕对不起易家小姐,所以你不愿承认,但易家小姐看着你,看着你并没有真心去完成对她的承诺!」
「够了!不许你再提妡妍!你不配提她!」
「没有完成承诺的你,又配提她的名吗?」
听着蒹葭一句句指责他,祁靖珩只是更添怒火:「你又知道什麽?真以为你无所不知吗?」
「七皇子以这模样在人世苟延残喘,不就是因为答应了皇子妃好好活下来吗?否则七皇子怕是早就随皇子妃去了。」
「你就没想过我可能怕Si甚过Ai她?」
「那七皇子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您的确怕Si!您的确不Ai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我不够Ai她。」祁靖珩是说了,但却不是看着蒹葭说的。
「不够Ai她会在她坟前伤心yu绝、藉酒浇愁?」
「我在她坟前对你做过什麽你忘了吗?那称得上Ai她吗?你若忘了,我提醒你!」
祁靖珩抓住蒹葭的双臂将她往墙面推,动作之激烈还撞倒了路上的一座屏风,祁靖珩像是没发现一般,只记得把蒹葭给压在墙面上低头强吻她,蒹葭用力推拒着,却抵挡不了状似疯狂的祁靖珩。
门外的言旭晓及菲儿听见了动静闯了进来,看来的就是这一幕,菲儿急了大喊一声:「你做什麽?」
将蒹葭压在墙面的祁靖珩没有放开她,倒是结束了这个吻回头望向那个想冲上前来的婢nV,一边喝斥着言旭晓。
「旭晓,你没见有人放肆吗?」
言旭晓这才由震惊中恢复,立刻抓住了想上前的菲儿。
「带着她出去,不要打扰我。」
「七皇子……」言旭晓从军多年,一路陪着七皇子四方征战,成了他最信任的人、他的亲信,他最是知道七皇子对皇子妃的深情,也绝不相信七皇子会被蒹葭先生迷了心智,可七皇子如今看来的确在强迫向蒹葭先生求欢,他怎麽也不相信七皇子是这样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话你不听了?」
蒹葭急促的呼x1终於渐渐缓了下来,她看着几乎要咬向言旭晓抓着她的手挣脱上前来的菲儿,恢复了冷静。
「菲儿,跟着言副将出去。」
「主子!」
「出去!我能应付。」
祁靖珩挑眉望向蒹葭,她哪里来的自信,敢说她能应付?
最後,言旭晓只能拉着不得不听话的菲儿离开,还在祁靖珩的命令下再次关上门,言旭晓终於放开了菲儿,不过这回他挡在了门前,防止菲儿冲了进去。
蒹葭如今还算是在他的怀中,祁靖珩放开了一只手,改而轻抚蒹葭的面颊:「你让你的婢nV出去,是已经接受了我将对你做的事?」
「七皇子真敢做就做吧!」蒹葭一反刚才的拒绝,竟还主动褪下外裳,接着还想解开腰带……
祁靖珩狼狈地放开蒹葭,转过身去:「住手!我不想碰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蒹葭知道。」
「你!」祁靖珩动怒,一回头,正看见蒹葭已经系好腰带,正准备套上外裳,祁靖珩恨得咬牙:「我劝你别玩火。」
「方才七皇子是回答不了蒹葭的问题所以动了怒、做了傻事,可被言副将及菲儿这麽一打扰,七皇子清醒了不少,要再继续方才的事已经无法继续了。」
「你凭什麽这麽肯定?」
「凭上回在皇陵,七皇子发现自己做了什麽後打自己的那一巴掌,凭七皇子若想得到我,在皇陵时不会念着皇子妃的名字。」
「你是个美丽的nV子,就不怕我变了心意?」
「谢谢七皇子称赞。」
「你……」祁靖珩还想说什麽,但终究无话可说,他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看着蒹葭的神sE自若,好像自己才是那个被轻薄的人一样:「你……真是一个特别的nV子。」
「不够特别,怎麽有资格让七皇子招揽为幕僚?」
「让我考虑几天,我会回答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来,是让步了,易妡妍暗自松了口气,她走到了祁靖珩的身边,告辞:「那麽蒹葭就先离开,蒹葭再劝七皇子一句,就算不为答应皇子妃的承诺,七皇子可否想过,只有你振作了,才有机会为皇子妃报仇、为易氏一门雪冤。」
「我答应会做全盘的考虑,别再像方才那样b我。」
「效果不错,不是吗?」
祁靖珩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被蒹葭玩弄於GU掌之间,想要得到一些主导权,所以,他长手一伸将蒹葭给揽入怀中,Ai怜地轻抚着她的面颊:「我说过了,别玩火,你知道我有几次在你身上看见妡妍的影子吗?再玩下去,我不保证你不会成了她的替身。」
这下蒹葭是真的慌了,她知道自己的行止改变不了,未来祁靖珩只会在她身上看见更多易妡妍的影子,她深Ai着他,却不愿当一个替身,即便是自己的替身也不行,可她更不希望的是有朝一日,会看见祁靖珩再不Ai「易妡妍」了,那她会心痛得无法再留在他身边。
「怕了?」看见蒹葭从容不再,祁靖珩这才满意的放开她:「所以说了,别玩火。」
这一回,蒹葭算是逃一般的跑了,连菲儿在後头喊她也顾不上。
守在外头的言旭晓听见了祁靖珩的笑声,惊奇地往厅里看去,没错!是殿下的笑声,七皇子有多久没笑得这麽开怀了?
看着这稀奇的一幕,言旭晓不知道未来该怎麽看待蒹葭先生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的确有一名nV子出面状告蔡崇泰,而蔡崇泰在端州犯下的案子的苦主也上京提告,这才让人发现蔡崇泰在端州犯的案子不只是一般寻常斗殴而已,nV子提告的骇人听闻,再加上刑部可能有包庇之嫌,这事被御史给送到了皇帝面前,皇帝气得下令要刑部相关官员暂停职务接受调查,给了京兆尹皇令越级主审,御史台及大理寺从旁监审,要将一连串的案件查得水落石出。
为此京兆尹必须由端州调取相关案卷,便派了信使到端州取证,没想到这个端州刺史当初怕事把此案推给刑部不说,现在京兆尹都派人来取案卷及物证了,他竟还敢拖延,y是把京兆尹派来的信使给晾在了驿站整整三天。
祁靖珩得知此事後,派人去提点了一下端州刺史,告诉他虽然上回把蔡崇泰移交给刑部後,肃王给了他一些甜头,但别以为他自此就被收在肃王羽翼下,成了他的党羽了,他肃王看不上他一个小小的刺史,要他别表错了情。
端州刺史冲量利弊後,还是把整个案卷及物证都上交了,毕竟该移交的移交都是他份内之责,肃王真要怪罪他也是秉公办理,再说了,七皇子说得也有理,他小小一个刺史,肃王就算真纳他为党羽了,他能提供的协助也有限,肃王并不一定会真的帮他。
京兆尹信使为此还特地求见祁靖珩想感谢他相助,却被七皇子府的人给挡在门外,说是帮他是为了周全律法,但如今的他已不想涉入朝堂之争。
祁靖珩当初会帮忙的确只是因为不齿蔡崇泰的作为,但当京兆尹信使找上门来後他才发现他似乎太早介入朝堂之争了,所以便找了藉口回绝,这件事他没有告诉蒹葭,事实上,他也尚未回覆蒹葭的建议。
「主子,就这些了。」菲儿虽然态度恭敬的向主子禀报七皇子协助京兆尹信使的事,但心里可还怨怼着七皇子上回对自家主子的轻薄。
「七皇子的智谋我本无需担心,只要不要牵涉到皇子妃。」
易妡妍说完,才发现菲儿根本无心听她的话,她直视菲儿,看得她故意偏过脸去,菲儿的嘴巴嘟得好高,一看就很不高兴,像跟谁赌气一般。
「怎麽了?菲儿?」
菲儿本不肯说,直到看见主子追着她看她的表情,甚至伸出手捏她的脸,她终於忍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子!你原先不是要帮肃王的吗?」
「帮肃王?不可能!说不定我与他之间还有仇呢!怎麽可能会帮他?」
「有仇?主子跟肃王有仇?」
她并不肯定,有的只是直觉,所以也没向菲儿解释:「不管如何,我要帮的人是七皇子,又怎麽可能帮肃王。」
「七皇子?七皇子这麽对你,你为什麽要帮七皇子?」
易妡妍想起了那一日在七皇子府花厅发生的事,脸颊立刻透出一抹酡sE的颊彩,她转过身去不让菲儿看自己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来到窗边,看着窗外园子里的景sE。
「我一定会帮他的……」
「为什麽?主子能告诉菲儿吗?」
「菲儿……」
「世人都以为他是痴情种,但他轻薄主子,他痴情的形象是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就算他是把她当替身而轻薄,在他人的眼里仍然是不能谅解的,但她不同,只有她自己知道祁靖珩误认她并不是他意志不坚,而是她真的太像「她」了。
她当然像,因为她就是「她」啊!
「菲儿,我不怨他。」
菲儿当然看得出来主子对七皇子有多特别,甚至让她怀疑主子根本……
「主子,你是不是……Ai上七皇子了?」
「Ai啊!我怎麽可能不Ai……」易妡妍倒也没有犹豫,立刻就承认了。
「主子!」菲儿急了,七皇子如今看来根本不算良配。
「菲儿,别说了,Ai上了就是Ai上了,我Ai着他,也打算助他成为太子、继承大统。」
菲儿当然是千百万个不愿意主子这麽牺牲自己投入一场没有结果的Ai恋,但她只是一名婢nV,主子说的话,她只能听……
「主子,你好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妡妍很感动菲儿对她的真心,正想回头再跟她解释,此时,梅红派人来通报她,说是肃王想见她,问她愿不愿见。
菲儿偷偷看了主子一眼,不知道主子做何打算。
其实这是肃王第三次到幽兰阁来了,也多亏了肃王对主子的执着,回京之後竟然因为蔡崇泰一事又亲自前来端州一趟,被拒绝了两次还不Si心,居然又来了第三次。
菲儿不确定这回的肃王是来求教还是质问,但她知道肃王不见到主子怕是不会放弃。
易妡妍的确也没打算端着姿态多久,这一回,她让人把祁靖璵请去了芳室,然後让菲儿为自己打扮。
「主子,你打算继续与肃王虚与委蛇吗?」
「自然得敷衍一下,免得他太快知道我不想帮他,那我还怎麽引他入彀?」
「需要菲儿唤几名暗卫埋伏在芳室外保护主子的安危吗?」
「不需要,他还不至於在幽兰阁里对我动手。」
易妡妍带着菲儿走到内室,挑了件靛sE衣裳让菲儿帮她更衣,素日里易妡妍不刻意装扮就显得冷YAn了,穿上靛sE衣裳气质更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帮我上个冷YAn不可近人的妆容。」
「上回去见肃王,主子让菲儿给主子上的妆容说是要青春娇俏些的……」
「上回是要引他入彀,让他sE迷心窍,这回是要先发制人,要表达我的不满。」
「但若主子太过冷漠,不怕把肃王气跑了?」
「菲儿……」易妡妍嫣然一笑,靠近了菲儿低声说着:「如果你是一名男子,看见一个冰山美人却对你暗露娇态,你可把持得住?」
菲儿露出了了然的笑容,点了点头:「菲儿明白了。」
不多时,蒹葭便端着一副高冷的姿态,冷着一张绝世美颜,慢慢的往芳室而去。
在廊道上,几名幽兰阁的客人经过蒹葭先生身边时,不管见没见过她的,都因为她这冷YAn的姿态而受震慑。
怎麽有nV子可以用这麽冷漠的面孔示人,还能让你因为她的美而被迷惑了神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再一次见到蒹葭,祁靖璵想起了这些日子蒹葭怎麽让他魂萦梦牵,一直到有人上京兆尹府衙状告蔡崇泰时,才被愤怒所取代,但如今只不过再见她一眼,明明她的眼神冷漠、态度冰冷疏远,但他还是再一次被x1引。
祁靖璵并没有忘记他是来质问的,所以强抑心中的悸动,见她不主动说话,他也没放软口气。
「怎麽先生还有气了?」
蒹葭来到几案边伸出手,对祁靖璵b了个「请」的手势,这才分别落坐在几案两侧,蒹葭依然一言不发,只是伸手将一只陶壶给放在上火炉上。
祁靖璵的话没得到回应,也恼了,伸手按上了蒹葭的手,陶壶因为炉火而逐渐加温,连没有直接碰到陶壶的祁靖璵都感到热气了,但握住陶壶的蒹葭的手却没有放,也没有挥开祁靖璵的手。
最後,是祁靖璵舍不得,直接把蒹葭的手拉离开陶壶,放到手中仔细的检查。
「烫着没有?」
蒹葭只是把手收回,没有回答。
祁靖璵叹了口气,终於无法再冷着脸,语气也放软了:「蒹葭,你气我什麽?难道不是我该气你?」
听到祁靖璵说他才是该气的人,蒹葭更气了,随手拿起桌上一只杯子就往祁靖璵砸去,祁靖璵眼明手快接了住:「蒹葭,你敢拿东西砸我?」
「怎麽不砸?分明是你骗了我现在还敢来怨我,我不见你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还气我了?」
「我怎麽骗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蔡崇泰除了喝酒斗殴没犯过什麽大案子,我想着哪个高门大户出的纨絝子没几件荒唐事的,所以尽管蔡崇泰冒犯了我,为了你我也忍了,结果你瞧瞧蔡崇泰都做了什麽?同样身为nV子,我为那位苦主抱不平,这个蔡崇泰要是落在我手中,非让人把他千刀万剐了不可。」
原来是因为这事,祁靖璵想想也觉得自己理亏,蔡崇泰犯的那事虽然他是事後才知道,但为了彭远侯及其相关势力,再加上这事也被妥妥的掩盖了下来,他便当不知这事了,蒹葭问的时候,他的确没想到当时受辱的那个nV子还在世,这才敢对蒹葭这麽保证,只是当时他只是随口一应,根本没想过蔡崇泰进了刑部会成了大事件,甚至引出那nV子上京兆尹府衙告发。
「蒹葭,怨你是我不对,但我真不知道蔡崇泰做过那种肮脏事。」
「你不知道?那你到幽兰阁做什麽?不就是要我想办法救他出来吗?」
这的确是祁靖璵的来意,本来他怀疑蒹葭是假意帮他才来质问她,也打着主意若她解释得让他满意,便要她将功折罪再想一计救蔡崇泰,然後要故做宽容的原谅她,再几句甜言蜜语,哄她对他交心,但如今听她语气,是不可能帮他救他了。
「他虽然罪不可赦,但他对我帮助很大……」
「对你有没有帮助与我何g?」
祁靖璵方才还觉得蒹葭冷漠,但如今却觉得她冷漠的表相下似乎有一些暗恼,语气也带些撒娇的味道,他悄悄打量她,更是发现她虽然故做冷漠,但手上却是一直绞缠着手绢,双唇几次yu启,却又像有口难言,最後,甚至还像怕被他发现一般用眼角余光偷偷看他……
祁靖璵回想起她刚才的话,好像里头也藏着玄机:「既然不想见我,今日为何又见我了?」
「见你你还不乐意了?那你走啊!」
「我错了!蒹葭不要气我好吗?你教教我,我真不能救蔡崇泰了?」
蒹葭见他服软,终究也退了一步,她回视着祁靖璵,良久、良久才叹了好长一口气:「就算我放得下对蔡崇泰的不齿,这个人你也不能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终究是彭远侯,这样的事不是压不下。」
「就算压得下,他的名声尽毁,老侯爷留下的人脉有多少人还肯看他面子?人走茶凉,蔡崇泰这麽不成材,那些人只会果断的抛弃他。」
祁靖璵知道蒹葭说得没错,只是觉得可惜。
「其实殿下也不用觉得可惜,总之是弃子了,要笼络那些人,以後还有的是机会,更何况代王好不容易进京建府了,现在的他自以为正得皇帝陛下宠信,肯定志得意满,他会狠下心去打压蔡崇泰杀一杀殿下的气势,难道殿下要为了一场斗不赢的b赛费尽心思?」
「所以……我得弃了蔡崇泰?」
「是!得弃了,而且还要亲手把些能置蔡崇泰於Si地的料,暗自透露给代王,不能用你的人,最好让代王以为是其他不满蔡崇泰但却又无法撼动他的人。」
「为什麽要这麽做?」
陶壶冒出了白烟,蒹葭拿巾帕盖住把手执起陶壶,缓缓在茶壶里注水:「记得蒹葭曾希望殿下能友Ai兄弟吗?代王b得越狠,陛下看他苛待兄弟,认为他恃宠生骄都还是小事,就怕他认为代王是自以为有本事夺嫡,正在肃清敌人,那原先陛下对殿下您的猜疑,就落到了代王头上了。」
「为了不让蔡崇泰的案子牵连到我,想来我必须有所牺牲了。」
「刑部,刑部是这回殿下必要的损失,不过殿下不用太过在意,刑部的官员是会被汰换,但也不代表殿下不能再换自己的人上去,殿下必须提点一下你的人,让他们好好配合京兆尹,争取犯後态度良好,或许未来还有转机,最重要的是,别让他们把殿下给抖出来。」
「这一点我还是有把握的,只是父皇那边……」这次的事件少了一个蔡崇泰又断了刑部的内桩,祁靖璵的损失不可说不大,早知道会发展成这样,他当时就不该隐瞒蔡崇泰所做的事,光看蒹葭在做决定之前先问蔡崇泰是否牵扯其他案子,就知道蒹葭早把这一点也想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欸……当初如果照实说了,或许蔡崇泰会在端州吃点苦,但至少不会牵扯出後面的案子,而他的刑部也可以保住。
「殿下放心,因为此事被陛下冷落也是一时的,当代王开始动作後,就能转移陛下的注意力了。」
祁靖璵也不是万事都得向人求教的无能之辈,也立刻举一反三,问道:「为了让代王Pa0火够猛烈,我是不是也该收集一些其他皇子的情报,交给代王?」
「殿下智计,哪里还需要问过蒹葭?」
祁靖璵看她笑了,就知道自己这做法她是同意的,见她早已不像方才一样气恼,他也大着胆子,握住了她的手,不过这一回,同样又被蒹葭给推开了,祁靖璵也不急,出口就是甜言蜜语。
「蒹葭这麽帮我,是为了什麽?」
「因为殿下是蒹葭的朋友。」
「朋友?」祁靖璵可不满意这个关系,但当他问出声,就看见蒹葭耳根那抹暗红,突然明白了什麽:「是!是朋友!蒹葭,我多想将我的一切捧在手心,拱手赠你。」
「我要你的一切做什麽?用不着。」
「那……我捧着的若是我的心呢?」
「我要你的心做什麽?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祁靖璵把蒹葭的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他,当做是蒹葭的羞恼,祁靖璵怕b急了她,便没追上去。
「那你想要什麽?」
「我要殿下短时间别再来找我。」望着窗外的易妡妍终於露出了她真实的表情,对於应付祁靖璵她觉得恶心,在他面前惺惺作态更让她感到厌恶,所幸……应该可以避开他一阵子了。
「为什麽?」祁靖璵不满,好不容易看蒹葭态度松动了,他本以为再加把劲,就能把她给带回京去了。
「代王前阵子才纠缠过蒹葭,如今若蒹葭再与殿下过从甚密,别人会怎麽看待殿下?」
「我不在乎。」
「但蒹葭在乎,殿下,蒹葭正经开着艺馆,会帮代王是无心、会帮殿下是还情,可谣言会怎麽说蒹葭呢?知道蒹葭献策的,还以为蒹葭首鼠两端,想在两方都安下保命符,若不知道的,指不定在背後破坏着蒹葭的名声呢……」
蒹葭说完回头望着祁靖璵,轻蹙起一双好看的眉,贝齿轻咬着下唇,说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祁靖璵当下心就软了。
「我明白了,我暂时不会再来见你,但我私下送信给你,你可得收……不!不只收,还得回,知道吗?」
蒹葭忍下白祁靖璵一眼的冲动,露出了淡淡的微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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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妡妍当初会建议祁靖璵自己把蔡崇泰的把柄给祁靖瑢,就是希望他们把焦点互相放在对方身上,最好两个人斗得你Si我活,也不枉废她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把祁靖瑢给送回京。
但祁靖璵也不笨,想着有祁靖瑢这把好使的刀就该好好利用,当他说要把其他皇子的情报送给祁靖瑢时,她就知道祁靖璵指的人是祁靖珩。
祁靖珩曾经是太子的身份还是让祁靖璵忌惮,可是易妡妍又不免怀疑,祁靖璵这麽针对祁靖珩,到底真的只是因为这个原因,还是有更进一步的理由?
就在易妡妍还在思考的时候,忽然地动山摇,让她几乎站不住身子。
菲儿及时扶住了主子,带着主子躲到了坚固的柱子旁,等待这场地动过去。
地动来得突然,摇晃得也b一般小地动还要久,菲儿眼见房里的物品被摇落在地,花瓶、杯壶掉在地上砸成碎片,生平第一次遇到这麽大的地动的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万一屋子被摇垮了,她有办法保护主子无恙吗?
感觉好像经历了漫长的时间,双手手心沁着冷汗的菲儿这才发现地动终於停了,她放开了主子,就看见主子立刻恢复了镇定,检查起屋子是否完好。
「主子,这屋里安全吗?要不要出去避避?」
「目视这屋子虽有裂痕但无大碍,你交代下去让人仔细检查幽兰阁的一砖一瓦,若有损坏的立刻修缮。」
「是!」
「还有!让暗卫首领来见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菲儿颔首而去,很快的她前去向梅红交代完易妡妍交代的事,便又带着闻讯而来的暗卫首领进了易妡妍的院落。
看见暗卫白杨入内,易妡妍已经整理好了思绪,刚才的地动是很大,但并不确定主要地动的区域就是在端州,即便是在端州,皇陵离这里虽然有百里之遥,但这麽大的地动皇陵那边不可能没受波及。
「白杨,你让人去查主要地动的区域在哪里,还有,皇陵那边若有的消息立刻告知我,不管白天黑夜。」
「皇陵那里的暗卫知道主子要紧着什麽,会放出信鸽同时派出信使,以免有失。」
「好,这麽大的地动,好好修建皇陵都不一定撑得住,更何况还有人贪墨公款。」虽然原先在她的计划里,皇陵本就撑不久,但她安排的时间还未到,如果这次的地动真让皇陵毁了,她必须尽快完成布署。
「属下不会误了主子的事。」
「另外,派人回去墨武山庄查看一下,回来告诉我墨武山庄是否平安。」
「是!」
「你去吧!」
白杨走了之後,易妡妍好似突然又想起了什麽,对菲儿说道:「菲儿,立刻传讯给言旭晓,皇陵那边若没事便罢,不需要向七皇子说什麽,但若皇陵那边发生了什麽事情,让他务必要把七皇子拦住,要七皇子留在端州专心处理地动之後的善後,若劝不听,必要时打昏他、把他绑起来都可以,就是不能让他离开,七皇子若要追究,我会一肩扛起。」
菲儿想到了肃王已经盯上了七皇子,知道主子担心的是让肃王抓到七皇子的把柄,可七皇子在端州毕竟没有实权,这事真伤得了七皇子吗?
「端州毕竟不是七皇子的封地,陛下会因此降罪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端州虽然不是七皇子的封地,但他以皇子之尊在端州开府,难道不该为百姓做些事?皇帝绝不能容许七皇子袖手旁观,我也知道七皇子的心X不可能袖手,只是……」
「只是碰上了七皇子妃的事,七皇子就疯迷了。」
「没错,所以你立刻去见言旭晓。」
「可是主子……言旭晓他肯听你的话吗?」
「他一定得听,你对他说这是X命攸关的大事,你反问他,还记得上回七皇子被罚洒扫皇陵三个月的事吗?他会知轻重。」
「这个七皇子,若他真有主子说的智计,只怕也会败在多情二字。」
「知道就快去,言旭晓一定很忙,你无论如何都要把话带到。」
「是!」菲儿不敢担搁,也立刻领命而去。
地动之後是善後,端州不管是不是地动的中心区域,方才这麽大的地动连她这JiNg修的幽兰阁都震出了裂缝,怕是端州已成重灾区了。
这是天灾,但若善後处理得不妥,七皇子又要遭罪了,所以此时他绝不能再发生像上回私自前往皇陵的事,灾後处理不妥,顶多是被责骂几句,若是放下端州的一切只顾着一座Si人的坟墓,怕是不能善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易妡妍被杨政伯领着前往祁靖珩的院落,看来言旭晓是交代过杨政伯了,因为一路上杨政伯好似特意做了安排,并没有碰上其他七皇子府的仆从。
杨政伯虽然弓着身子走在前头,但眼角总时不时的往後偷瞄一下蒹葭,要不是言旭晓得看着七皇子只得派他来,怕他还不会这麽早知道这位姑娘的存在。
言旭晓虽然向他解释过蒹葭先生的身分以及她是七皇子台面下的幕僚的身分,但杨政伯仍不免想,像蒹葭这样一个美丽的nV子,只做七皇子的幕僚简直可惜了。
欸……杨政伯想到这里叹了口气,他怎麽乱拉起红线来了,他虽还不了解这位姑娘,但知道七皇子还忘不了皇子妃,要不然也不会被言副将给绑在房里了。
易妡妍一路走来都是眼望前方,装做没来过七皇子府的样子,事实上上辈子她虽然在七皇子府住过几个月,但因为心里怨着祁靖珩,所以那段时间她从没离开过自己的院落,甚至也没和祁靖珩圆房,所以他的院落她也是陌生的。
一进祁靖珩的院落,都还没进他的房,易妡妍就听见了祁靖珩与言旭晓的争吵,易妡妍停了步,听着。
「殿下,蒹葭先生是真心为殿下好,殿下不能依她吗?」
「我信她是为我好,但那也不能阻止我去皇陵,我一直以为,她是最能理解我对妡妍情意的人。」
「或许可以与先生商量一下,是否有两全之策?」
「你是替她传话的人,你告诉我,她可曾答应与我有商有量了?」祁靖珩挣了挣身子,以行动告诉言旭晓蒹葭不想商量,只是让他把他綑了住。
蒹葭说要助他就不能忘了他是主君,竟胆敢让人绑住他,而他最亲信的副将居然还听了他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生这麽做的确是逾矩了,但若不这麽做,殿下您肯听我们说话吗?」
「你!」祁靖珩气得就要咒骂出声,但看言旭晓低着头一副准备等他斥责的样子,就知道他骂再多言旭晓也不会反省,便省了骂他的功夫。
「殿下,属下也明白先生的意思,才会甘愿对殿下做这大不敬的事,可殿下说先生最该知道殿下对皇子妃的情意,先生终究是最近才识得殿下,更是从未见过皇子妃,又怎能知道殿下与皇子妃之间的深情呢?」
祁靖珩想开口反驳,却发现这样就必须把他把蒹葭当成易妡妍而冒犯了她的事说出来,便又闭了嘴。
「我不管去了皇陵会被父皇怎麽责罚,就算是一辈子洒扫皇陵也无妨。」
听到了这里,易妡妍终於又重新迈开步伐进了祁靖珩的屋子,祁靖珩也看见她进入、看着她拨下斗篷帽,露出了不甚认同的表情。
「不管你说什麽,我不能让妡妍的陵墓有失,我要亲自去一趟。」
「你脑子还在吗?」易妡妍一开口不是劝、不是道歉,而是一句斥责,冷着表情的斥责。
言旭晓及杨政伯互相觑了对方一眼,都没想到蒹葭先生一来居然就骂七皇子没脑子,都替蒹葭先生捏了把冷汗。
若不是七皇子被绑在椅子上,现在怕是已经上前扣住了蒹葭先生的颈子了。
「你敢骂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怎麽不敢,我不是已经让言副将把你不能离开端州的原因都说了吗?你听了却不愿听,若不是丢了脑子就是原先就没脑子!」
「你!」祁靖珩又挣扎起来,想着就算他是男人不能打nV人,也要把她给架起来丢出七皇子府:「快放开我!」
「我不放!在你答应不去皇陵之前不会放。」
「妡妍在等我。」
「易妡妍她不在那里!」易妡妍也动了怒,她人就在这里,看着他想把自己的未来给葬送在他的固执之中。
「她在!是我亲手送她进去皇陵,她长眠在那里。」
「你被废了太子还不够吗?因为一件小事就以堂堂皇子之尊被罚洒扫皇陵还不够吗?」
想着易妡妍的陵墓开了口,棺椁正受烈日曝晒,皇陵那帮小人趋炎附势,只有他自己去一趟皇陵,才能保妡妍不受委屈。
「我不在乎!」
「你怎麽能不在乎!你信易相谋反吗?你觉得易家小姐的Si没有Y谋吗?你说你深Ai易家小姐,却不思为她复仇、为她易氏一门雪冤,偏要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
「怎麽会没有意义?那里躺着的是妡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里躺着的不是她,只是一副皮囊!你Ai着的应该是易家小姐的灵魂而不是皮囊,你的Ai如此肤浅吗?只要有一张跟易家小姐一样的面孔,就能得到你的Ai吗?」
「你不许如此看轻我的Ai!」
易妡妍露出了冷笑,今天非要敲醒祁靖珩不可:「无需我看轻你,是你把自己贬低了,你觉得易家小姐的魂魄还留在她的皮囊里吗?她指不定就在你身边看着你,看着你想做傻事却阻止不了你。」
祁靖珩还想再反驳什麽,但却发现自己无可反驳,他整个人颓丧了下来,他最是知道易妡妍走之前说了什麽,她不止要他活下来,还说了让他不能放弃夺嫡,可他做了第一件事,却没做第二件……
见祁靖珩终是冷静下来了,易妡妍示意言旭晓解开绳子,言旭晓一边解还一边小心盯着,就怕七皇子会突然冲了出去。
七皇子动起怒来连绳子都快要绑不住他,方才就是怕七皇子挣脱了,才不得已把蒹葭先生的事告诉杨政伯,让他去把蒹葭先生请来。
能让七皇子信任的人不多,他及杨政伯就是其中的两个,但要敢拚着被七皇子下令杖毙也敢阻止七皇子的人了,大概他们是唯二的两个了。
「七皇子,蒹葭既甘心为七皇子幕僚,七皇子就该好好利用蒹葭,蒹葭不是不让七皇子管皇子妃陵墓的事,您忘了蒹葭在皇陵说话还是做得了准的?」
祁靖珩关心则乱,都忘了上回在皇陵蒹葭的确帮了他一回,祁靖珩重新得到自由,只是扭了扭自己的手腕,凝视着蒹葭。
她没有再说什麽,好像要等他自己想通、自己回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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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七皇子应是彻底冷静下来了,杨政伯松了口气,连忙出去备茶了。
祁靖珩及易妡妍分别在几案的两头落坐,言旭晓就站在一旁待命,不多时杨政伯就备了茶水进来,还带着一名黑衣人入内,易妡妍正要戴起斗篷帽,祁靖珩扬起手制止。
「这是我的暗卫首领穆海,对我誓Si效忠,不用担心。」
易妡妍点了点头,便就没再戴起斗篷帽,同样的,祁靖珩也告诉了他的暗卫,易妡妍是自己人。
「蒹葭先生的事旭晓已经知道了,政伯、穆海,蒹葭先生亦为我所用一事是机密,不得泄露。」
这句话终於波动了易妡妍的心绪,她抬眼望向他,似是想得到一个保证:「七皇子可是同意了?」
虽然问得没头没脑的,其他人都不明白,但祁靖珩明白蒹葭的意思,她是在问他是否真的同意纳她为幕僚,开始夺嫡之路了?
「是!我同意了。」
蒹葭似是早知会有这样的结果,又好似终於松了一口气,总之脸上的表情是和缓了不少,但没有说话。
倒是穆海,听到「蒹葭」这个熟悉的名字,忍不住的抬头看了一眼蒹葭,被祁靖珩看出有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麽了?穆海你为什麽这麽看着先生?」
「属下就是来禀报皇陵的事与先生的事。」
皇陵的事与蒹葭有什麽关系?祁靖珩不解地望着蒹葭,只看见她适然的拿起杯子,轻啜了一口茶。
「说,什麽事?」
「皇陵大面积崩塌,但皇子妃的棺椁早就被做了妥善处理,怕是连肃王的母妃都没这等待遇,属下一开始还找不到皇子妃的棺椁,是先生的人主动找上属下,说是明面上不能让人知道先生帮了殿下您,所以私下安排了,好不容易找到属下,他们便把皇子妃棺椁所在告知属下,并答应协助善後。」
知道蒹葭早就把一切安排妥当,自己还不听解释像疯迷了一般,祁靖珩过意不去。
言旭晓、穆海及杨政伯互望,因为室内陷入的尴尬情况而局促,杨政伯额上冒出了汗水,滑落到他无须的下巴也不敢拭去,只敢一动不动的站着。
最後,祁靖珩压着嗓音说了:「是我误会先生了,可为什麽不事先告诉我的人,或是事先告诉我?」
蒹葭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祁靖珩可以儿nV情长,她行吗?
「蒹葭当然想立刻来七皇子府跟七皇子解释,但地动发生後知道端州是主要地动源,蒹葭必须为七皇子安排後续的善後计划,至於皇陵那边,虽然蒹葭只负责绘出修建图纸,平日也只需定时视察进度即可,但皇陵崩塌能与蒹葭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话说得祁靖珩汗颜,终於不再说了,此时屋外有一传讯兵求见,言旭晓在祁靖珩的同意下离开了一会儿,再回来便带着最新消息回来。
见言旭晓有事要禀报,祁靖珩也没想瞒蒹葭,便示意他说了。
「殿下,灾区来报,此次地动虽然端州各地都有灾情,但各地衙门都已及时处理妥当,属下已经依殿下命令,函付各地衙门若有需要地方驻军协助,可即时来报。」
「长陏城呢?这麽大的地动怕不是几十户民宅倒塌这麽简单了吧!」
「回禀殿下,长陏大部份街区只是房屋略有损伤,倒也用不着州衙出面,但城西整个区域受损严重,大部份的屋子都不能住人了,Si伤的情况也很严重。」
「灾区可有大夫?」
「已经紧急徵调各地大夫前往,另外,因为房屋倒塌的关系,有人忙着抢救屋内财物、有宵小趁火打劫,虽然州衙的人立刻前往灾区维持秩序,但竟然连州衙的人都出了些不肖之徒,藉着强势镇压私底下顺手牵羊盗取财物,後来被百姓发现还起了冲突,现场一片混乱,所幸殿下早预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派了驻军前往镇压,冲突已经平息了。」
「那便好,我交待的大夫、药品第一批争取明日运到,向朝廷请调的争取七日内赶赴灾区,并让驻军先搭建临时收容所,待灾後清理完毕後,再协助灾民重建家园。」
「是。」
易妡妍本以为祁靖珩被Ai冲昏头了,但现在看来他虽然脑cH0U风了一心赶去皇陵,但该做的事到底还是做了,没有担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蒹葭失算了,早知道就该不管多忙也要先来与七皇子商量,结果徒劳闹出了这一出。」
想到自己刚才被绑住,祁靖珩的火气又上了来,虽然……他若没被绑住,自己的确已经什麽也不管的在前往皇陵的路上了。
「看来我们得重新订下一个G0u通的办法,老是自己做自己的是不行的。」
易妡妍不置可否,只是浅笑一抹,对着言旭晓说道:「言副将,我与墨武山庄都不能光明正大的出面协助七皇子,但墨武山庄已经让旗下的各地药堂派出医者及送出药品往长陏而来,我的暗卫首领白杨会主动找上言副将,这些人力就统一由你们的人规画,言副将大可放心差遣,唯有保密而已。」
「我明白。」
「七皇子,还有一件事蒹葭希望七皇子去做。」
「先生说吧!我听着。」
「蒹葭希望七皇子出面号召赈灾,到时会有人响应七皇子的号召,七皇子尽管收下各地运来的物资即可。」
「这些善心人士也是先生的手笔吧!」
祁靖珩又不像肃王、代王那样有私库,就算当宠的那几年可能有不少赏赐,但钱也会有用光的时候,在这个时候投入赈灾总也力有不逮,各地想做善事的人很多,她当然得让他把握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看七皇子的本事了,蒹葭希望我的人能起到抛砖引玉的的效果,能给七皇子号召来更多善人。」
「我也会派人出面游说,至少希望能让灾民不至於挨饿受冻。」
「还有一点非常重要,所有物资是谁捐赠、捐了多少、用在哪里,帐目一定要清楚。」
「这一点先生放心,这我还是明白的。」祁靖珩为人坦荡,自然容不得底下的人贪W,必会严加管教。
「不!七皇子不明白,肃王虎视眈眈就等着七皇子出错,所以七皇子绝对要做到不能让人抓出毛病。」
祁靖珩沉默了,他都已经颓丧至此躲到了长陏来,竟然还有皇子会忌惮他?
言旭晓突然觉得责任重大,原来这背後还有人等着落井下石,他立刻严肃答道:「先生放心,我必不会让殿下名声蒙尘。」
「那好……」易妡妍看着一屋子的人,转头对祁靖珩说道:「七皇子,蒹葭有事要与七皇子私下说。」
祁靖珩虽然不知道蒹葭要说什麽,但终也挥了挥手要所有人退下,不一会儿,整个屋子里就只剩他与蒹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易妡妍站起身,走到了祁靖珩身边又坐下,她的腰间挂着一个小巧的绣花腰包,她往腰包里探了去,m0出了一个瓷瓶。
「这是跌打药油,很有效,我一听说言副将把你绑了起来,出门时就把这药带上了。」
祁靖珩只是静静的看着蒹葭,她说完这些也没再多说,只是把瓷瓶里的药油倒了些在手上,搓热了手心,再把双手盖在祁靖珩的手腕两侧,r0u着。
祁靖珩是军人出身,这上药油的痛对他来说不算什麽,倒是蒹葭一反方才咄咄b人的姿态,如今为他疗伤,就像一个温婉的小nV人一般……
「学兄,你又把自己弄伤了,不知道我会心疼吗?」
祁靖珩知道自己又想到易妡妍了,想到她也曾经拿着跌打药油,这麽温柔的r0u着他的伤处,为他心疼。
「蒹葭……身为nV子,你有些事……不该做。」
易妡妍明白祁靖珩会这麽说的原因,手上的动作没停,说得也很明白:「你又想起易家小姐了?」
祁靖珩发现自从他们独处後,蒹葭不只态度变了,连说话的称呼也变了,不再拘谨的自称蒹葭,也不再尊称他七皇子。
「我也不知道,总觉得你和她很像,不是说容貌,就是你的气质、行止,甚至有时说话的口气,都像……」
「所以你又要威胁我,说哪天会把我当易家小姐的替身?」
「你不怕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乐意,不行吗?」
祁靖珩并不是不感到错愕,而且多少也听得出来这句「我乐意」里头隐含的意思,他y是收回了自己的手,易妡妍也不恼,又重新倒了些药油在手心搓r0u,然後抓过祁靖珩的另一只手,为他上药油。
「傻子,当人替身有什麽好乐意的。」
「当人替身当然不乐意,但你会变的,我相信。」
祁靖珩凝视着蒹葭,这一回没有收回手任她折腾着,蒹葭的确是一个很美的nV子,若不是深Ai着易妡妍他或许可能为她动心,但他的心在易妡妍Si去的那一刻就Si了,蒹葭的气质再像易妡妍,都不能重新点燃他的心火,让他为她而燃烧。
「肃王对我说,要派人盯着你的一举一动。」易妡妍被他看得有些羞恼,说话改变一下气氛。
「他要对付我?」
「他没那麽傻,他打算找出把柄就交给代王,把代王当刀子使。」
「你想必已有应对之策,不过一个代王不足为惧,他倒了只是便宜了肃王。」
「你放心,我会有其他的计策,不会让肃王全身而退,方才我虽说了让你要把帐户做得清楚,但到时若有人鼓动作乱,要你公开帐本自清,你不需理会。」
「你要让人觉得这是把柄,送到代王面前?」
蒹葭为祁靖珩上好了药油,这才把祁靖珩放开,祁靖珩倒也没觉得什麽不对,只是边说边由怀中cH0U出随身帕子,为蒹葭擦拭手上残留的药油,就像过去为易妡妍擦拭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妡妍知道他是下意识这麽做的,因为她做了易妡妍会做的,他也做了会对易妡妍做的,他自己没发现,她也没打算提醒他,只是忍住了感动的泪水,继续说着。
「送到了代王面前,就等於送到了陛下面前,端州毕竟不是你的封地,灾後善後的事你做好了,没人做这多余的事把你的功劳送到陛下面前,陛下永远不会知道你做了什麽,或许还被端州那个无能刺史占了功劳,但反之你若没处理妥善,必会被些Ai惹事的人送到陛下眼前,陛下肯定责罚你,所以肃王Ai斗,就让他查,代王Ai嫉,就让他被当刀使,总之,能让陛下知道你变了,专心为百姓做事了,才是我最终的目的。」
「被你说得好像我是有目的才做这些事的。」
「你是不是这样的人自己清楚就好,难不成你做这些事真是给人看的?」
「当然不是。」
「那便是了。」
祁靖珩已经为她擦拭完放开手,易妡妍也不着痕迹的收回手,好像方才的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好了,再拖延我终究还是得去皇陵一趟,否则陛下要责罚的人就不是你而是我了。」
「皇陵崩塌会牵连你吗?」
「自然会,但你放心,这一天我早就预料到,只是地动让它提早发生了,当初我虽然当个甩手掌柜,只负责图纸不负责修建,但若有人要把崩塌算在我的图纸上也不是不可能,所以我预先做了防范。」
「你早预料到皇陵会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了把工部的弊端显露出来,我必须让工部出一次大错,但我不能让工部的弊端造rEn命的损失,所以选中了正准备整修的皇陵,到时工程出了错,Si人也不会再Si一次,只是会有些国库的损失,但能抓出工部这条蛀虫,值。」
「若没有地动,你怎麽让皇陵出事?」
「图纸是我画的,我知道什麽地方工部能下手贪墨,无非就是植树造林的地方。」
「所以只要他们出手,没做好的植被必然撑不过明年雨季。」
「是!」
祁靖珩好似领会了什麽,许久不见的狡黠笑容又在嘴角拉了开:「这段时间我调查了朝堂不少事,我记得……工部好像是……」
易妡妍也不卖关子,直接点了头:「没错,是肃王的人,多年来贪了不知多少银子,又不知道有多少进了肃王的私库,是时候把肃王的钱囊扯开一个口子了。」
「你此去小心。」
「这一去少说一个月多则两个月,你放心,我会处理好易家小姐陵墓的事。」
「有劳你了。」
「我说过了,我乐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妡妍站起身要告辞,却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祁靖珩眼明手快立刻站起身扶住了她,易妡妍没稳住自己,倒进了祁靖珩的怀中。
「蒹葭,你怎麽了?」祁靖珩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怎麽觉得蒹葭的身形淡了些,好像就要消失一般,他定睛再看清楚些,看见蒹葭的确在他怀中,没有消失,才发现应该是自己错觉。
易妡妍r0ur0u额侧,只觉得头晕:「这些天太忙了,可能没睡好。」
「你今天没带那个武婢来?」
「她被我派去做些事,我急着来,没顾得及等她。」
自从地动发生後,祁靖珩又有府兵、又有驻军可用,都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他无法想像蒹葭为了他安排了墨武山庄、药堂、赈灾的事,还要忙皇陵的事,该有多心力交瘁,而他居然还怨她。
「你在我府里多休息一会儿再走。」
「不……不用了……」
易妡妍话还没说完,就合上眼失去了意识,祁靖珩一急也没顾上其他,打横就把她抱了起来,大步往屋外走去。
守在外头的言旭晓、杨政伯及穆海都因这一幕给受了惊,怎麽刚刚还好好的在说话的人,不一会儿功夫就昏倒了。
「先生怎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然昏倒了,去请大夫。」
杨政伯听命正要离去,但祁靖珩想了想又喊住了他:「等等,我先把她抱回我的房间,旭晓,你去幽兰阁找她那个武婢,大夫由她去找,她会知道谁可以信任。」
「是!」
杨政伯是留了下来,可是还有一个问题:「七皇子,咱们府里……没有婢nV。」
自从皇子妃逝世後,七皇子府就再也用不了婢nV,所以全被发卖了,粗使婆子倒是有几个,但粗手重脚的,哪里会照顾人?
祁靖珩想了想,又低头看了怀中的蒹葭一眼,这麽一个为他惮JiNg竭虑的nV子,他怎能不心软。
「我来照顾她,她的武婢一到,立刻把她领来。」
「是。」杨政伯没敢多说什麽,只能低头应是,然後看着七皇子把蒹葭先生给抱进了他的房里,也没敢跟着进去打扰他们。
对祁靖珩、对易妡妍来说,这个地动的确是一个极大的变数,但他们也不知道的是,因为他们正确的因应,两人的命数也有了极大的转变。
祁靖珩终究没去皇陵,免去了皇帝的一阵责罚,也因此避开了皇帝对七皇子妃陵墓的调查,所以没人发现躺在棺椁里的七皇子妃,竟是陪葬着易氏的传家宝,蒹葭秘密让人安置好自己上辈子的棺椁,没被发现陪葬品,所以祁靖珩犯了欺君之罪暗中替换Si囚的事没被发现,卫国侯一门逃过Si劫不说,祁靖珩也逃过了在他二十三岁这年下狱的命运,他的命数,正缓缓的往正确的方向改变,这是祁靖珩及易妡妍都不知道的改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蒹葭已经走了半个月了,祁靖珩却还是觉得自己房里隐隐有着蒹葭身上的香气,他已经很久不曾因为一个nV子心荡神驰,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她与易妡妍的相像之处,还有她为自己付出这许多的感激之情吗?
然而在蒹葭的身上得到易妡妍的慰藉,这是对蒹葭的辜负,更是对易妡妍的不忠。
祁靖珩张开手心,看着手中握着的那只耳饰,这是在送走蒹葭後才发现,蒹葭遗落在他枕边的,他yu还也没机会还,倒是把它贴身带在了身上。
「殿下,是否出发了?」言旭晓来到祁靖珩的房,才刚开口问就看见祁靖珩手中的物品,要收言已不及。
祁靖珩像是突然清醒一般,把那只耳饰收入怀中,这才转身:「走吧!边走边告诉我最新情况。」
「是。」言旭晓退在了门边等祁靖珩走来,在祁靖珩走过後才跟上:「朝廷由太医院派了些医士来,不过都是些吃不了苦的,所幸看些寻常小病还行,应该是太医院里的见习医士。」
「我既然不受宠,父皇肯派这样的人我们也该欣慰了,物资呢?可足够?」
「自然是不够的,不过时值太平盛世,善心人士不少,沽名钓誉的人也有,在殿下的号召下有不少捐赠物资都已到位,其中卫国侯也捐赠了不少,属下都一一记录在册,不会有疏露。」
「很好。」
「先生所说的墨武山庄的暗助也已经到了,基本上善後工作都已经上了轨道。」
在祁靖珩有条不紊的安排下,言旭晓把所有工作交代下去,分工合作完成度颇高,祁靖珩真不是想让朝廷知道他在长陏做的事才这麽做,只是希望灾民虽然挡不了天灾,至少也能熬过这段苦日子。
然而他能无後顾之忧的处理这些事,蒹葭周全的智计还有为他处理好妡妍陵墓,是对他最大的帮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祁靖珩本有些yu言又止,跨上马背後都还看了言旭晓好几眼,不知该不该问出口,让言旭晓都查觉有异了。
「殿下?」
「蒹葭呢?有她的消息吗?」祁靖珩终於问出口,不过是双眼直视前方,自以为一脸坦荡荡的表情。
言旭晓愣了愣,好像从祁靖珩的表情中读出了什麽,而後偷偷的抿嘴笑了。
直视前方的祁靖珩没等到回答,一回头就看见了言旭晓的笑,他蹙眉不悦:「笑什麽?」
「不!没什麽!」言旭晓正了正神sE,连忙回答:「先生前几日才到皇陵,不过御史及新到任的刑部官员已经到皇陵等她数日了,先生也没顾上休息,立刻舌战工部官员及守陵掌事太监,御史这回的态度中立,但新任的刑部官员倒是倾向相信先生提供的资料,现如今已经在徵召这方面相关的匠人做勘查,要厘清是图纸出错还是有人贪墨,偷工减料。」
言旭晓一口气报告完,以为这是祁靖珩想听的,没想到他竟说了些不相g的话:「这个蒹葭,要离开长陏前才昏倒过,也不知道路上放慢速度好好休息,居然这麽快就赶到皇陵,到了皇陵也没好好歇息,居然立刻杠上工部官员,到底懂不懂得照顾自己?」
言旭晓眼前此刻若有一面镜子,他肯定会被自己的表情再吓到一次,他听了祁靖珩的话,瞪着眼、张着嘴,好像受了多大的惊吓一般。
祁靖珩偶一回头看见了,连忙转回,清了清嗓:「还有其他的事要说吗?」
言旭晓闭上嘴,内心的震撼还未平复,有什麽要说的?太多了!刚刚那是殿下对先生的关心吗?这两人之间……应该是真有点什麽吧!
「旭晓!」
言旭晓连忙拉回了注意力,不敢再去猜测殿下及先生之间的那些韵事:「另外,白杨代替先生转告了一句话,是先生临去皇陵前交代的,说是很重要让殿下一定不能遗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去皇陵之前明明有机会,怎没亲自告诉我?」
您把人家放在您房里睡了几个时辰,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亲信全都知道了,人家姑娘家走的时候耳根子还是红的,有可能来见您吗?
言旭晓是这麽腹诽着的,但他可没敢表现出来,只好忽略了祁靖珩的这句话,接着说下去:「先生说端州算是殿下的临时根据地,将来殿下若进京开府,这个端州刺史指不定会成殿下的包袱更甚的可能会扯殿下的後腿,要殿下趁着这个机会,把端州刺史拔除了。」
「说拔除就拔除,这里不是我的封地,我并无实权,能拔除一个刺史吗?」
「殿下没办法吗?」
祁靖珩白了言旭晓一眼,有!当然有办法。
他是失势了,但好歹也曾经贵为太子,朝中怎麽可能完全没有人脉,只是失宠之後少来往了,这刺史纵论过去几件事的作为,的确已经不配在留在这个位置了,只要还有良知的御史,拿了他提供的资料也不可能无所作为。」
「她是不是还说要私底下进行?」
「是!先生说不要让人太快看出殿下在肃清异己。」
「这个蒹葭……」人都病了,还惦着这种小事,自从端州刺史因无能放任手下在受灾区趁火打劫,他早就有拔除这颗毒瘤的想法了,只是因为还忙着灾情善後腾不出手,但看蒹葭交代得这麽急,怕是他得优先处理此事了。
「这事我会交给政伯去办,你安排下去,找一些可靠的修筑匠人去应刑部的召,免得让肃王为了保住工部,让人把罪推到蒹葭的头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言旭晓犹豫了一下,但没把所有的话说出来,只是迟疑地说了句:「是。」
「怎麽了?」
言旭晓还打听到一件事,但却不知当不当讲。
「肃王又做了什麽?我怎麽一提到肃王你脸sE就变了?」
「肃王他……和先生……」
言旭晓还没说完,祁靖珩就变了脸sE,那些传闻他不是没听过,那日他去祁靖璵临时宅邸缉拿蔡崇泰时,也亲眼见蒹葭与祁靖璵在花厅谈了许久,祁靖璵再出现时一脸的春风满面,就好像……
祁靖珩同样身为男子,很明白祁靖璵那个表情代表什麽,蒹葭怕是为了他,对祁靖璵施展美人计了。
他知道以蒹葭的智计定能全身而退,但不知为何,祁靖珩就是因为蒹葭施了美人计而感到不快。
「不许背後议论先生,你依我说的去办就是了。」
「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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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召唤进来的,是御史大夫秦文玉及负责皇陵崩塌案的刑部主审、案件相关人员蒹葭。
蒹葭对皇g0ng并不陌生,但几次前来都是到後g0ng找祁靖珩的母妃--当时的萧贵妃,如今的萧德妃--对於正殿倒是没进过一次,但或许是上辈子在豪门显贵里浸y了一生,被召到御前也没有显得局促。
刑部主审一进入大殿就把此案的相关案档呈上,皇帝接过来从头看了一遍,最後气得把摺子给丢到了祁靖璵的脸上。
祁靖璵交代工部要小心行事,工部也一向听话,只是这回整修皇陵不但朝廷下了重本,修的又是陵墓Si人不会说话,以致於那些官员放大了胆子去贪,偏巧又遇上了这次天灾,才让事件爆发。
祁靖璵铁了心的要否认,所以只是静静跪着,没有让他回话他便不开口。
皇帝举起手指指着祁靖璵正要骂,此时殿外就传来通报,说是七皇子觐见。
皇帝还在气头上,大声斥责:「来做什麽啊!不见!」
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尽责地提醒皇帝,说道:「想是为了端州地动一案,陛下命七皇子来见,看这日程,怕是七皇子一刻也没有担搁,一进京就进g0ng请见了。」
代王祁靖瑢也立刻建言,毕竟祁靖珩是他参的,父皇不把他叫进来,他还能怎麽参?
「父皇,既然碰上了,父皇便一起审吧!让靖璵及靖珩都好好听听父皇的教诲。」
被皇陵一案气的,皇帝都忘了祁靖珩身上也有一个案子,祁靖璵的案子虽没有苦主,但皇陵的修建关系着国家大运,而祁靖珩的案子,关乎的是民心,他有这个两个不省心的皇子,他这皇帝还能当得长久吗?
分明是想早早把他气Si!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宣他进殿。」
祁靖珩没想到进殿会碰上这样的大阵仗,但看到蒹葭也在时他的确愣了愣,蒹葭当做无视他,他便也跟着假装。
行完礼後,祁靖珩没有意外,听见了父皇叫他跪在一旁等,一案一案来。
祁靖珩半生在沙场上拚搏,跪一下的苦不是不能吃,便依皇帝的命令跪着了。
皇帝看着一旁静静站着的nV子,还真恨不得是她绘的图纸有误,这样天大的丑闻就不会落到了自己儿子的身上,想到这里,不由得又怒火中烧。
「匠人学艺不JiNg,修建图纸有误?」皇帝咬着牙,好不容易才挤出这句话。
没想到一直静静跪着的祁靖璵,居然开口为蒹葭开脱:「父皇,这是天灾绝非,与先生无关。」
祁靖璵急着帮忙撇清倒让祁靖珩意外,原先以为蒹葭会成为他的弃子,这才安排了建筑匠人应召,要帮蒹葭避祸,但如今看来,祁靖璵怕是根本没想害蒹葭,但若他不想害蒹葭,那麽就是已经深深为蒹葭所着迷,不会放手了……
而一旁的祁靖瑢便不像祁靖珩这麽意外了,蒹葭的美他是见识过的,祁靖瑢想……祁靖璵八成是被蒹葭给迷住了,就像他一样。
皇帝没想过祁靖璵有什麽心思,只是再拿起另一份案档往祁靖璵砸去。
「当然与蒹葭先生无关!我说的是那些无能的工部官员,给出的辩解就是把罪全推到蒹葭先生的头上,要不是刑部谨慎再审下去,最後让工部官员改了口供,岂不让蒹葭先生蒙冤?」
祁靖璵不敢再辩解,皇帝也气得重重落坐在皇椅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陵里头虽没埋着帝后,但也都是皇室,地动虽大,但地动源的长陏也不过只毁了一个城西地区,百里之外的皇陵居然整个崩塌,那还能不受朝廷重视?
皇陵的确是在修建期间,但若只是方动工也就罢了,修建都几个月了,就要竣工了怎麽可能撑不过一次地动?
这不仅仅是尸位素餐、人谋不臧而已,仅仅只是怠惰的官员不会发生这麽大的事故,这其中肯定有人贪赃枉法、中饱私囊!
也只有那些yu脱罪的人,才会Si不认错、巧言申辩。
果然,刑部的摺子上写得清清楚楚,整个皇陵崩塌案就是工部官员与皇陵掌事太监从上到下贪墨公款所致。
事件初发生时,工部官员首先便把茅头指向了绘制图纸的匠人蒹葭,新上任负责此案主审的刑部官员又正好是个刨根究底的人,所以徵召了不少民间的建筑匠人勘查,虽然匠人们立场有所不同,有人说是天灾、有人说是,但一致认为图纸是没有问题的,这才让蒹葭全身而退。
至於天灾,若是天灾所为,相b整个地动受灾区域,皇陵的损坏规模并非寻常,要把这个黑锅给老天爷背,似乎也说不过去,最後便只余了。
於是刑部又让那些建筑匠人查了整修皇陵用的材料,才发现工部用高价买了许多劣质建筑材料,这才连原先认为是天灾的那些匠人也一致认定是了。
问题点定了是,但事件的调查并没有到这里为止,刑部自然得查侵吞公款的流向,搜索了涉案官员的住处,终於查到了一本密帐,查到了肃王的头上。
之前惹得刑部大举撤换官员的蔡崇泰一案,皇帝知道蔡崇泰是肃王的人,所以一知道刑部包庇蔡崇泰的事就想过与肃王有关,可刑部涉案官员老实交代案情,倒也没把肃王扯进来,再加上肃王也没有为蔡崇泰陈情的念头,皇帝便想着肃王脑子倒还是清明的,便饶了他,只是要他在肃王府里自省,肃王也安分的待着,皇帝便把此事揭过了。
可这回工部的贪墨案件,居然又与肃王有关,而且这次是证据确凿,再也无可抵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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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儿臣冤枉,父皇都说了母妃长眠於皇陵,儿臣又怎会动皇陵的主意?」
祁氏皇朝的大多数皇子都长得像母亲,能被选进g0ng的哪有姿sE平庸的,所以皇子个个生得好看,就唯有这个祁靖瑢,要说他像母妃倒只像了个眼睛,却把父皇及母妃脸上最不堪的部份都像全了,一大堆缺点全挤在他的尖脸上,本来就生得有些刻薄的脸,如今说着咄咄b人的问罪之语,就显得更加小人了。
「靖璵,你就老实的向父皇认个错,所幸司天监说这回皇陵崩塌只要赶在我朝建朝吉日之前复原,便不至於有损国运,距离现在还有半年的时间,还有机会挽救,要不然坏了我大夏国运,你万Si难辞。」
祁靖璵也不理会祁靖瑢,只是继续向皇帝申辩:「父皇,儿臣确实冤枉。」
「还敢喊冤,帐本上都写得一清二楚,银子没往你肃王府送,这帐本敢这麽写吗?更何况没个皇子撑腰,工部敢那麽大胆?」
「父皇,儿臣承认与工部尚书还算交好,但并不代表儿臣可以掌握整个工部,更何况,京里的皇子这麽多,就算工部真是有皇子撑腰,又一定是儿臣?或许是有人教唆得出这份口供……」
蒹葭不着痕迹地抬起手以手绢掩口,轻轻低咳一声,殿上的皇帝是没听见,但跪着的祁靖璵是听见了,他偷偷抬眼看了蒹葭一眼,想起她曾劝他不能与祁靖瑢正面冲突,要给父皇是祁靖瑢欺压皇子的感觉,才能把猜忌引到祁靖瑢身上。
如今他这个皇陵崩塌案不管过不过得了关,至少也要降低父皇的猜忌才行。
不过祁靖璵聪明的没有说话,祁靖瑢可是个傻子,他听出了祁靖璵本来是要反告他伪造口供,这一回他的确是出面向那些工部官员施压了,但口供及帐本可一点也不假。
「靖璵,你言下之意,是把我这回协助刑部审案一事,说成了伪造证据口供,诬陷你的Y谋之举了?」
祁靖璵低眉顺目,就是要充分在皇帝面前表现出委屈:「代王兄当知我不是这个意思,代王兄一不监管刑部、二非身在御史台,我怎麽直指代王兄Y谋?」
「靖璵,我这也是为你好,你不听就算了还想非议我?你还有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了!吵什麽啊!」皇帝出言喝斥,看祁靖瑢及祁靖璵这才都住了口。
皇帝当然没被祁靖璵三言两语所骗,要给工部撑腰也不是随便选个皇子就行的,此事当然只可能是肃王所为,不过他的话倒也让皇帝注意到另一个儿子代王。
原先召代王进京,就是因为肃王羽翼渐丰,似有结党营私之嫌,所以皇帝给了代王一些恩宠,要压一压肃王的锐气,但自从代王接管实务以来,似乎有些肃清异己的举动,这回他的Pa0火猛烈,不就是想清理工部,彻底的扯破肃王这个钱囊吗?
「靖璵,你平日里g的那些事,我都可以视而不见,但皇陵修建是何等大事,你还敢狡辩!」
「父皇!」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也没打算怎麽处置你。」
听到这话,刑部的那位新任官员脸sE一变,就要开口再奏,是他身旁的秦文玉眼明手快,暗自扯了扯他的袖子,摇了摇头,终究是皇子,还是声誉如日中天的肃王,他小小一个刑部官员,想跟谁斗?
更何况皇陵崩塌本就没有苦主,司天监还说了於国运无损,那麽肃王就不会受到多大的惩罚。
最後,那刑部官员咬一咬牙,忍下了。
然而跪在一旁的祁靖珩及站在一旁的蒹葭,低垂着头倒是露出了一抹冷笑,早猜到肃王能有今日,可不是皇帝纵容一日两日纵出来的,倒也没多说话。
「蒹葭先生,朕想知道,如今的皇陵还能依照你所绘图纸修建吗?」那个司天监说能保大夏千秋万代的风水,他这个大夏皇帝当然舍不得。
「回禀陛下,自然是可以的,只是得花费更多经费便是了。」
皇帝抚额,所幸近年来国势平稳,国库底子厚实,再加上追回的公款,重新修建皇陵倒不是难事,就先把这案子给搁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靖珩,你呢?看你的皇兄是什麽样,好的不学尽学些坏的了?」
祁靖珩早知道是因为赈灾一事被召进京来,自然也没有一丝仓惶。
「父皇,儿臣虽然愚钝,对於灾害善後一事进行的不甚完备,但若要说儿臣学了些什麽……」祁靖珩看了一眼祁靖璵及脸sE铁青的刑部官员,又接着说:「这罪名儿臣不敢擅领。」
祁靖瑢觉得这又是他的主场了,便立刻向皇帝禀报:「父皇,靖珩假赈灾之名,行贪W之实,这是端州地方士绅向儿臣请命,儿臣怕冤枉了靖珩,先请御史前往端州调查过的。」
「好了,朕都还没问,你急什麽?」皇帝对代王有些不耐烦,所谓的御史也只有两个,而且还是代王一派的党羽,这个朝堂里玩着什麽派系斗争,他这个皇帝会看不出来?
只要罪证确凿,祁靖璵也好、祁靖珩也好,他都会罚。
「靖珩,有御史参你,说是要向你调阅赈灾帐册你不予理会,有大批大批的物资不断的送到长陏城,但最後都先运进了你七皇子府中?」
「儿臣不敢欺瞒,确有此事。」
「既是赈灾物资,怎能送入你的府中,御史有调查之权,你又怎敢不提供帐册,以供御史查阅。」
祁靖珩没有一丝心虚、心慌,炯炯目光先是看了祁靖瑢一眼,再望向了殿上高座的皇帝,再说出口的话铿锵有力,一字一句都是义正严词。
「父皇可知道此次地动,长陏是重灾区,地动之後整个城西地区哀鸿遍野,倒塌民宅三百余间、半倒民宅五百余间、Si亡人数达一百二十五人、轻重伤近百人,无家可归的灾民逾千人,这麽多灾民,父皇可知那些善心物资若送到了灾区,会引起怎样的抢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所以你就把物资给运进你自己府中?」
「是!儿臣的皇子府有数百府兵,要看守那些物资足矣,儿臣安排了人到灾区各处统计灾情,分批把各区需要的物资送达,物资送错了地方是浪费,送对了地方才算是把每一分钱都用在了刀口上。」
皇帝捻了捻须,倒是认同了这样的作法,终归是他曾经认可的太子,处事决断:「好!把物资运进府里一事,事急从权,朕也不与你计较,但御史既然要查,你又为何拒绝?这不是落人口实?」
「父皇,御史大夫在这里,儿臣想问他一句,现在是查帐的最好时机吗?」
皇帝看向了秦文玉,这个御史大夫为人圆滑,脸上总是带着笑,如今见皇帝也要他回答,见到在场气氛凝窒,竟然还敢带着笑容。
「陛下,若是臣处置,断然不会在此时查帐。」
「喔?为什麽?」
「陛下,地动才刚发生不久,灾区善後必定人力紧缺,这时七皇子应是正忙着的时候,微臣去查帐不是自讨没趣,落得被晾在驿馆的命吗?也就是陛下您天威浩荡,才能让七皇子放下灾後重建,亲来这京城一趟啊!」
皇帝听了本是点头,但突然意识到这个老家伙竟是在数落他,当下斥责出声:「所以把靖珩叫来,还是我不对了?」
「陛下,臣不敢,陛下下诏,乃是对此事的重视,微臣知道这是陛下以民心为重,七皇子想必也知道,才会尽速回京不是?」
感觉秦文玉似有意为他缓颊,祁靖珩自然懂得把握:「儿臣一心只在安置灾民,的确怠慢了御史,儿臣向父皇请罪。」
「罢了,也的确那些御史不长眼,灾情都那麽严重了,也不知道等等。」皇帝本想把这事揭过去了,但看了一眼还跪在一旁的祁靖璵,他的事都一笔一笔查了,现在若不看祁靖珩的帐本便会显得厚此薄彼:「靖珩,你有把帐本带来吗?」
「父皇下诏命儿臣回京,儿臣不敢拖延,帐本儿臣已一并带回京,供父皇细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在殿外一直等着的太监才把方才祁靖珩交出的帐册捧了进来,竟然有十册之多,而且每本帐本厚度皆有寸余。
「这麽多?」皇帝看着皱了皱眉,光是帐本就有这麽多,难怪御史说要查帐,祁靖珩连理都不想理,灾区事多,御史查帐也必是往细里查的,哪有时间理会?
「回禀父皇,捐赠物资除了钱银还有衣物、被褥、粮食等等,若不详细记载事後追查不易,所以儿臣谨慎了些。」
皇帝随意翻看一本,上头记绿的确清楚,甚至是有些钜细靡遗了,要从中做手脚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罢了,看来这事是误会。」皇帝可没心情查帐,把帐册随意一放。
见皇帝似有松动,祁靖瑢也急了,堆着笑脸说了:「靖珩真是亲力亲为,值得为众皇子表率,代州虽是儿臣封地,儿臣对代州事务也没靖珩这麽上心,是该向靖珩学习。」
祁靖珩又怎麽听不出祁靖瑢在笑话自己,笑他做了这麽多,端州也不是他的封地,功劳都是别人的,但祁靖珩暗自露出了一抹讥诮的笑容,因为有件事,祁靖瑢还不知道。
皇帝这时也想出其中关窍了,祁靖珩的忙不该是藉口,因为这事主导者根本不应该是他。
「端州刺史呢?怎麽不见端州刺史协助?物资怎是你府兵看守?应该是端州刺史派官兵看守啊?」
「官兵?」祁靖珩发出了冷笑:「父皇,端州如今哪来的刺史?至於官兵?那是贼!」
见皇帝不解,也经手此事的秦文玉上前解释:「回禀陛下,震灾初始,端州刺史的确派员维持秩序,但底下官兵却坚守自盗,偷取民宅中来不及抢救的财物,灾区陷入一片混乱,是七皇子派地方驻军镇压,才维持了秩序,端州刺史无能,於是七皇子亲自号召各地善心人士赈灾,这才有了後头这些物资,物资运来了,七皇子自然不敢再让州衙官兵cHa手,这才有了把物资送七皇子府的事。」
「什麽?」皇帝震怒,大夏这位皇帝陛下最看重面子,这种会让民心浮动的案件最容易引起他的注意:「那端州刺史呢?」
「已经停职接受御史台调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光听到这里,祁靖璵就觉得情况似乎有异,总觉得他送给代王的这个情报看似能打压祁靖珩,但似乎也让什麽事冒出头了。
然而祁靖瑢昏庸无能,他并没有这样敏锐,还兀自得意又抓到一个把柄:「什麽!父皇!儿臣记得父皇并没有把地方驻军的兵权交给靖珩吧!靖珩啊!你擅自调动地方驻军,你是要谋反吗?」
皇帝的视线来回在祁靖瑢及祁靖珩之间游移,此次派驻军救灾实不是什麽大错,但皇帝也不得不思考,祁靖珩这麽容易就可以调动他的驻军,那将来若要Za0F,是不是也能办到?
祁靖珩早猜到皇帝有朝一日想起他调动驻军一定心生猜忌,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父皇恕罪,儿臣请驻军相助,驻军将军却说儿臣虽奉旨练兵,但并没有兵权可调度驻军,可灾情善後又迫在眉睫,所以儿臣不得已钻了个空子,为救灾想了一个练兵计划,以练兵的名义把驻军给调拨出来。」
秦文玉听到这里,又笑着向皇帝道喜,惹得皇帝又给他一记白眼。
「朕的儿子钻了空子调了朕的兵马,你居然道喜?」
「陛下,得让七皇子想一个练兵计划才能调动兵马,不就代表了驻军将军忠心耿耿,即便有再冠冕堂皇的名义,也不会让他轻易配合,这样的驻军,陛下不用担心Za0F,还不道喜?」
皇帝想想也是,救灾还是Za0F,驻军难道看不出来,但驻军还是坚守原则,既然如此,又何必担心有人要谋反时他们会违背原则?
秦文玉也不知是不是明知故问,竟然问道:「那麽陛下,七皇子这案,御史台是继续查还是不查?罚是不罚?」
这时那个皇陵案主审倒静不下来了,颇不满的问了秦文玉:「秦大人,您这麽说我实在难以认同,咱们一起查皇陵案时,不是亲眼看见七皇子为了灾民的牺牲了吗?您难道还希望陛下罚他?」
怎麽查皇陵案能查到祁靖珩的事?皇帝算是听出端倪:「靖珩又与皇陵案何关?」
刑部官员拱手回禀,道:「微臣在皇陵查案时,巧遇了七皇子的府兵,他们正找不到七皇子妃的棺椁,心急如焚,当时微臣还想,堂堂七皇子,怎麽只派了三名府兵来,要查找都没有人力,後来才知道是为了救灾派不出人力,所幸不久之後终於让他们找到七皇子妃的棺椁,听说被弃置在角落,棺椁都险些被撞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皇帝记得前不久,祁靖珩还为了皇子妃陵墓损坏而不顾皇命前往皇陵,被他罚了洒扫皇陵三个月,当时他还气这个儿子无用,这回倒长进了。
「靖珩,懂事了。」
「儿臣在皇陵三个月自省己过,如今已经明白事有轻重,何为轻、何为重。」
皇帝想想也不忍,毕竟深情也不是什麽大过错:「靖珩,你委屈了。」
「儿臣惶恐。」
祁靖瑢此时已经什麽话也说不出来了,他以为这回可以一次扳倒两人,没想到祁靖璵没被深究,祁靖珩更是全身而退,而且看父皇神情,似是还十分赞赏祁靖珩这回救灾及时。
「靖瑢。」
「儿臣在。」
「这回你真是白白浪费了御史台的人力,看来你还得学习学习,你暂时就别管实务了。」
「儿、儿臣……遵命……」
皇帝看着脸sE青白交替的祁靖瑢,摇了摇头,终究还是那个无能无为的儿子,看他办好了一件差事把他调回京里,终究是白作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靖珩,救灾的事进行得如何?」
「初步已经完成,余下的,只要父皇新派任的端州刺史到位,应该就能把一应事务交接给新任刺史了。」
「好,朕会在十日内给你派一个新的刺史过去,你重担可以卸下了。」
「谢父皇,那麽儿臣是否……」
皇帝抬起手,制止了祁靖珩的话:「朕知道你想说什麽,你放心,朕会命令下去,没人敢再轻贱你妃子的陵墓,朕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你去办。」
祁靖珩还是犹豫了,直到眼角余光看见蒹葭动了动,想起了曾答应她,把妡妍的陵墓交给她。
「父皇有交代,儿臣自当尽力完成。」
「此次工部出这个大案子绝非唯一,朕已命人彻查过往案档,这案子的後续交办给你,将那些牵涉贪墨的工程一一补强,以免出了什麽伤及人命的大事,但有一事,京郊在去年动工兴建一座八方塔,盖在能镇国护国的宝地上,这件案子一发生朕便命人去查,发现建塔材料不合标准,这是朝廷大事,为了慎重起见朕与司天监商讨过後,决定拆除重建,朕要你亲去监督,由图纸开始审查,务必不能坏了我大夏国运。」
「儿臣领命。」
皇帝说完就看着跪在底下的祁靖璵,这次的事他虽然可以原谅他,但也不能不罚:「靖璵,此次皇陵的事你必须将功赎罪,由你监督直到皇陵修建完成,这段时间你给朕住在皇陵,没修到完善就不许回京,记得,这回帐目得给朕理得清清楚楚的,不知道怎麽理,这里有靖珩的人做的帐本,你拿一本回去参考。」
祁靖璵低着头,上前领了一本帐本,恭恭敬敬不敢造次:「儿臣领命,这回必当依蒹葭先生的图纸修建完善,若能求得父皇恩准,让先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父皇!」祁靖珩打断了祁靖璵的话,他怎麽不知道祁靖璵想着什麽,一定是要求父皇恩准让蒹葭也驻守在皇陵,此次修建需历经数月,谁知道蒹葭在他身边会发生什麽事?
「靖珩,你皇兄还没说完话呢!」
「儿臣知罪,只是儿臣急了,怕蒹葭先生被皇兄给抢走了。」
「抢什麽抢?成何T统?」
「父皇,是儿臣说急了,儿臣只是想借重蒹葭先生建筑之才,完成父皇交付的重建任务,说来皇兄已经有既定图纸了,应是不需要蒹葭先生常驻皇陵才是。」
原来是为了这个,他还以为这个蒹葭的美貌……皇帝想想又推翻了这个想法,就靖珩对自己Si掉的妃子那要紧的模样,要他开窍立刻再看上另一个nV子,怕也不是短期间能办到的。
「朕允了,蒹葭先生,你就随靖珩进京来,从旁协助吧!」
她是个人,不是物,居然就这麽定了她的事,不过皇命难违,易妡妍倒也知道自己无法拒绝。
「民nV遵旨,待回乡稍作交代後,会立刻进京协助七皇子。」
听着众臣一口一个七皇子的叫,皇帝听了也实在别扭,无德无为的皇子才不封王,靖珩莫说曾当过太子,还身负战功,这回救灾又处理得当,怎麽也该赏一赏。
「宣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帝突然一声宣旨,在场的所有人都跪了下来,脸上多少都有疑虑,唯有易妡妍了然。
「皇七子靖珩,戌守边疆屡有战功,今处置端州地动灾後事宜得当,实该嘉奖,特,加封为端亲王,回京建府。」
短短几个月,一个无能的代王就罢了,祁靖璵还不放在眼里,但竟然连祁靖珩都封端王了,而且一封王便获准回京建府?祁靖璵双手紧握成拳,不敢置信他用了那麽多心思,祁靖珩还是回来了?他竟然还能回来?
***
曹瑞辛请见,在殿外等了好一会儿,却没想到会见到久违的那个人。
他眨了眨眼,直到看见了跟在一行人最末端的她,才发现……她是真的做到了。
曹瑞辛眼露欣喜,上前对几位皇子行礼,祁靖璵及祁靖瑢客套一番就离去,曹瑞辛还想跟祁靖珩多说几句,只见祁靖珩只是向曹瑞辛微点头,脚步没停的走过他身边。
不过,在经过他身边时,还是压低声音说了:「还不是时候,再等等。」
看着祁靖珩的背影,曹瑞辛感到慷慨激昂,他知道七皇子当年疏远他是为了怕自己失宠牵连他,曹瑞辛承他的情,所以这些年没忘了私底下为他调查易相一案,所幸,只用了近五年的时间七皇子就回来了,他都要担心这千秋大业得交到满腹权谋的肃王手上了。
蒹葭经过他身边时,曹瑞辛装做不识,但以嘴型说了句:「多谢。」
尽管没有过多交流,但传唤的太监仍觉不解,问道:「曹大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曹瑞辛回了神,立刻应了皇帝传唤进入玉堂殿,他还来不及禀报要禀报的事,就见皇帝交代身边的亲信太监,去礼部传要将七皇子封为端王的旨意。
「怎麽?我要封靖珩为端王,你这老家伙最开心了是不是?」皇帝交代完总管太监,就见曹瑞辛那双闪着激动情绪的眼。
「当年七皇子既然行为偏差,陛下罚他也应当,如今陛下封他为端王,想必是端王这些年有所长进,微臣是为陛下开心。」
「就你乖觉。」
「只是……若七皇子封了亲王,那麽德妃她就……」
皇帝凝了凝神sE,所谓母凭子贵,当初靖珩被贬,她由贵妃降为德妃,虽然还是四妃之一,但住进了犹如冷g0ng的地方,同样的,有时则是子凭母贵,如今靖珩再受重用,德妃之名倒也不辱了靖珩身分,但若他的母妃还待在冷g0ng,难免让人看轻……
「知道了,朕还不知道你的心向着他们母子?」
「臣冤枉啊!陛下,微臣是陛下的臣子、陛下的子民,心自然是向着陛下。」
「好了好了!这事不说了,朕会交办下去,你今天求见是为了什麽?」
皇帝不再提,曹瑞辛也不再说,接下来便禀报起原先进g0ng要禀报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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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妡妍眉头一拢,拨开马车窗帘,看见菲儿已被言旭晓扣住了手肘,易妡妍知道祁靖珩不会让步,叹了口气,才说道:「端王殿下,既然都要回端州,就同行吧!」
「好,就让本王充当一下先生的护花使者。」
见他还真演起来了,易妡妍白了他一眼,祁靖珩还一脸适然,大剌剌的坐在车窗旁的位置,易妡妍退了开些坐在另一侧,对外头吩咐:「菲儿,你先坐外头。」
「是。」
言旭晓早被交代过了,主子没被请下车,他自然就放了菲儿,菲儿坐到了车夫旁後,吩咐马车前行,言旭晓把祁靖珩的马栓在马车上让牠跟随,自己也骑马跟在了马车旁。
「我可不会画什麽建筑图纸,上回皇陵的图纸是请教过高人的。」
祁靖珩虽然意外,但也可说不意外,意外的是她竟然敢欺君,不意外的是她若真能断风水、绘图纸,这麽多能为实在算是万中选一的高人了。
「没关系,我也就是找个藉口,你不能画,我自会找到能画的人。」
易妡妍也不客气,既然祁靖珩是有心要纠缠她的,而且还自己凑上来,就别怪她怨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麽破坏我计划?你知道我陪肃王待在皇陵几个月,对你帮助有多大?」
「一开始我并不明白你为什麽针对肃王,虽然他是目前最得宠的皇子,但以你目前所舖排的智计,并不一定非得拿美sE去诱惑他才能助我争嫡,直到我发现肃王连根本算是被父皇放逐到端州的我都如此忌惮,还得派暗卫查我把柄非置我於Si地,我便想……四年前的事,是否与他有关?」
见眼前人目光炯炯盯着她,易妡妍别开眼,她是为他才做的这一切,却被他双眸中的不谅解给b退了,好像她理亏了一般。
「都过了年节了,是五年前了。」易妡妍的眼神变得幽远,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她重生回来,都快一年了……
祁靖珩前一阵子忙着地动灾後重建,的确连个年节都没好好的过,一转眼二月都快过完了。
「你在转移话题吗?」
易妡妍回过神,露出了计谋被拆穿的微笑,但可一点都不窘迫:「这只是我的猜测,所以我才想接近他。」
「易相的案子是我的责任,我不可能让一个nV子为了我去行什麽美人计。」
不!易氏一门的血案是她的责任才对,不是他的,易妡妍想这麽说,却无法说出口,重生回到人世,这种荒诞的事有谁会信?
「就算不为查当年的事,我留在肃王身边也可为你做内应,如今做不成内应便罢,让肃王误会了你对我有意,我连之前应付肃王的委屈都白费了,我可是忍着把胃都呕出来的苦楚行的美人计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她嘴上说得是委屈,但表情上可是很欢快,看来就算是为了计谋接近祁靖璵,如今可以不用再委屈自己了,她还是松了口气。
「听了你这美人的话,折了一个蔡崇泰还有一g刑部官员,更让祁靖瑢在陛下面前出了糗,让我在陛下面前露了脸、封了王,你居然还说你之前行的美人计白费了?」
「你明知道有些事不用行美人计也能做到。」
祁靖珩脸sE一沉,是因为他接下来要说的不是玩笑:「我不需要你再更加接近祁靖璵。」
易妡妍还有话要说,又被祁靖珩给打断。
「不过你放心,你之前做的也不是白费,祁靖璵的确上钩了,我是男人,我b你更了解男人心里想着什麽。」
「喔?那麽殿下有何看法?」
「你真到了皇陵不一定能得到什麽情报,只是徒劳把自己陷入危险而已,祁靖璵眼中对你势在必得,你不交付些什麽是无法得到情报了,但跟着我就不同了,祁靖璵会更嫉、更妒,虽然他不会傻得再把情报给你,但为了嫉妒而疯狂的人容易出错,不管是nV人还是男人都一样。」
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易妡妍明白那都是祁靖珩不愿她冒着风险去行美人计才这麽说的,她很欣慰,祁靖珩还是祁靖珩,即便为了他的夺嫡大业,他还是有所为有所不为。
「殿下这样的人,才配当一国之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蒹葭……你错了,若有需要我会毫不犹豫派人去行美人计,只是那个美人不能是你。」
易妡妍一时怔愣,不明白祁靖珩为什麽会这麽说,他对「蒹葭」有什麽想法吗?
「殿下……」
因为你……太像她了,就算明知你不是她,我也不允。
这话祁靖珩没说出口,只是不想再跟她谈的仰靠在车厢上,闭上眼假寐。
易妡妍的疑问没有得到回答,也知道他不想再说话,他合上眼,她得以贪婪的看着他,如果可以,是不是能让她下半辈子都可以看着他,即便他永远不知道她是谁也没关系……
易妡妍低头看着自己揪扭着的手指,突然眼前一花,觉得好似双手透了光,能看见手掌心下留仙裙的纹路。
她用力眨了眨眼,一切如常,好似刚才就只是她眼花而已。
易妡妍心中升起一GU不祥感,好像自己这不知怎麽偷来的X命再也留不住一般,却说不出这感觉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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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大人。」
「秦大人。」
两人互相一揖後,曹瑞辛挥手遣退了侍仆,这才请了秦文玉到几案边坐下,那里,已经沏好了一壶茶,只是不知为何却备了三只茶杯,曹瑞辛先拿出两只茶杯,为两人各倒上一杯。
「曹大人,我可完成你的托付了。」
「那日听到陛下交代要封七皇子为端王我便知道了,这一回多谢秦大人相助了。」
「要说相助……其实秦某受之有愧,皇陵一案,蒹葭先生所绘图纸的确没有问题,是肃王自己引火上身,秦某可从未火上添油,只不过就是禀公处理而已,要说起来,外人看此案,还觉得刑部立场更偏颇些呢!」这倒不是谦虚,秦文玉的确在这次的计划上没启到什麽作用,但另一点可是当仁不让:「但要说喉舌,秦某可就不辱使命。」
简单几句话提醒一下陛下七皇子在端州做了什麽,在皇陵案中牺牲了什麽,这麽煽情的话向来是做御史的本职啊!
曹瑞辛知道不用担心刑部,是因为刑部长期被肃王党羽把持,底下的人除非附逆,否则永远出不了头,如今头顶上的乌云散去了,露出了朗朗青天,这些刚冒出头的官员怎麽可能不好好表现,自然不会去奉承一个皇子,就算不是肃王也不会轻纵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