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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见山冷笑一声,说道:“这不是正在商量吗?”
“敢问云监院,增加晚课,意欲何为啊?”云见山直接发问。
“还用说吗?自然是为了书院学子的学业?”
云见山自信一笑:“学业,我看云监院还是莫要操这个心了,书院学生的学业,那是有目共睹,出了名的好!”
宁山长也说:“晚课对于书院学生来说,过于累赘,一要劳逸结合,二要让学生自主学习,晚课的事,就算了吧!”
这话一处,下面的学生纷纷鼓掌,以示支持。
云见山想到资料上云鸿安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学渣,直接开口人身攻击:“云监院在念书一道资质平平,可能不知道,我云雾书院的学子,皆是天资出衆之辈。云监院增加晚课,虽是为了书院学子的学业好,但实在不适合我书院这些天子骄子啊!”
言下之意,你个学渣想出来的学习方法就别给书院这些大学霸用了。
云鸿安不服气地说:“老夫好歹多长书院学生几年,吃过的盐比学生走过的路才多,晚课乃是老夫作为师长提出的好方法,想必定能提高书院学子的学业。”
谢老老神在在地说:“云监院言之有理,说来老夫虚长云监院几十岁,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还多,晚课在老夫看来,过于累赘,还是算了!”
云鸿安差点没被谢老的话噎死,被自己的话堵了回来,心里别提多憋屈了,只好胡搅蛮缠:“没有实行晚课,怎麽知道他没有效果?”
云见山反问:“那云监院又如何保证,实行晚课不会导致书院学子学习进步落后,书院学生的学业,这是何等大事,云监院担负得起这样的责任”
云鸿安很无赖:“有没有效果,试试就知道了!”
这话说得容易,如果山长和云见山不爱惜书院的学子,怕是要赌气答应。但他们爱惜书院的学生,自是不愿意他们做注定会失败的试验品。
段思华出言建议道:“要是没有效果,云监院不如主动请辞吧。”
宁山长直接瞪了段思华一眼,训斥道:“吃你的东西!”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读书的年华何等宝贵,实行晚课,少则三月,多则半年,才能验证晚课的效果,到时候就算把云鸿安赶出去又如何,被耽误的学生如何弥补。
明年就是三年一度的乡试年,现在正是要紧时刻,宁山长哪里愿意拿学生做实验。
段思华官宦出身,科举不是他唯一的路,自然有底气说这样的话,其他人呢?谁耽误得起
勾引
云见山想了想说:“有道是达者为先, 既然大家争执不下,不如先比一场,作文作诗皆可, 谁赢了, 证明谁对学问一道更有心得, 那就听谁的。”
云鸿安脸都绿了,他念了几十年的书, 连个功名都没有。
别说跟宁山长这样正儿八经进士出身的比试, 就是丙班的蒙童他都不一定比得过。
这哪里是比试,分明是对他的公开处刑。
云见山就是要让大家看看他是怎麽样的一个水货,一个在学问上不如蒙童的人,如何有脸说自己是书院学生的师长
徐晨星知道云鸿安的底细, 质问道:“监院莫不是怕了吧?”
“也是, 毕竟一个功名都没有的人, 害怕露怯吧!”秋昭直接不给云鸿安的脸, 揭穿云鸿安的老底。
衆人一听,一脸鄙夷, 书院的夫子,除了吕夫子是个秀才,其他人最低都是举人功名, 并且都是举人中学问深厚的,云鸿安一个水货, 也好意思做书院学生所谓的师长, 真是不要脸。
也怪云鸿安脸大, 监院这个职位本就是管理庶务的, 类似于现代学校的校董或是行政主任,他非要插手书院教学, 自诩为书院学生的师长,就不要怪学生对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了。
被这麽多人鄙夷的眼光注视着,饶是云鸿安脸皮厚如城墙,也有些顶不住了,只见他咳嗽一声说:“谢老夫子说得有道理,你好歹比我有经验,晚课的事情,就算了吧!”
说完,云鸿安说了几句告辞,就溜了,云允文也没脸了,跟在他身后溜了。
等这两人一走,所有的学生都在鼓掌,表示庆祝与激动。
不提云鸿安听到掌声有多脸黑,宁山长知道为了拖到他们回来,书院学生想必费了不少心力,待掌声渐弱,就说:“今日大家也辛苦了,剩下的课就不上了,好好休息半日。”
云见山也插嘴:“若是閑不住的,也可以去书院各处寻寻宝,也算得点乐趣!”
书院的学子更兴奋了,掌声热烈的同时,还有人大胆喊着。
“山长太好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