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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堂内,云见山和其他人也没有閑着,帮着收拾被髒水沾染上的东西,不确定徐晨星和宁文洲的东西他们是否还要,他们简单收拾擦洗一下,放在讲堂外的廊下等待晾干。
何夫子见他们自发帮忙同窗收拾东西,很是欣慰。
何夫子爬上梯子,但上面有些黑,不太看得清细微之处的痕迹,不过他发现上面吊着一只木桶和一个盆。
何夫子尝试把木桶和盆拿下来,但因为东西比较高,加上力量不足,扒拉半天都没成功。
何夫子有些洩气,东西没弄下来,手臂反而酸沉,额头也冒出细汗。
何夫子低头往下面一望,正固定着梯子的张全武人高马大、肌肉鼓鼓,何夫子一拍脑袋,这活应该让他来才对啊!
何夫子下了梯子,看见他额头的汗,大家想递帕子,却尴尬地发现自己的帕子刚刚已经给徐晨星和宁文洲了。
何夫子没有注意到大家的尴尬,自顾自拿出帕子擦汗,一边擦一边说:“上面吊着一个木桶和一个木盆,我没拿下来。这样,全武,你拿个灯,好好看看上面的痕迹和木桶木盆的位置、摆放,最好把东西拿下来。”
得,这下大家赶紧去找灯,讲堂晚上不用,这里根本没有灯。
洛之源难得聪明一回,刚刚大家都在忙时,偷偷跑回斋舍拿了蜡烛和烛台。
听到要灯,洛之源赶紧把东西拿出来,看到他拿出来的蜡烛与烛台,大家纷纷夸他想得周到。
“之源现在,是越来越有长进了!”云见山也不吝啬夸奖,把洛之源一顿夸。
在洛之源心里,云见山一句夸顶别人十句百句,听到云见山的夸奖,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不过现在调查事情重要,夸奖过后,张全武拿着烛火爬上梯子準备一探究竟。
张全武爬上去,先是观察横梁,横梁难打扫,一年难得打扫几回,因此上面有一层灰。
张全武借着烛光仔细地看,发现灰尘的痕迹有些淩乱,应该是设计机关的人站在梁上弄的。
再往上看去,一个木桶悬挂在上方,木桶下方是一个盆,张全武注意到,木盆是侧着的。
仔细一看,木盆两侧都有绳索,但一侧已经断了。
张全武爬到梁上,把挂着的木桶和木盆的绳索解开,一手拿系着木盆和木桶的绳索,一手拿着烛火下了梯子。
一下来张全武说:“快快快,给我拿纸笔。”他怕自己嘴笨说不清楚,还是画下来给大家看吧!
其他还在打扫的人一听这话纷纷围过来,他们也想知道这是怎麽回事。
很快,张全武就画了一幅简单的画,云见山看着张全武画的画,拧着眉一脸思索,其他人也一头雾水。
画上是一个悬挂的木桶,木桶下面是只有一侧绳索侧挂的木盆,另外一侧的绳子已经断了。
“盆里装水,这水是怎麽下来的?也没什麽触发机关啊?”段思华有些不解。
“这桶用来干嘛,一盆水不够,再加一桶?”洛之源也纳闷。
秋昭倒是怀疑上了张全武:“你会不会漏了啥?”
张全武嘴角一抽,把蜡烛和烛台递给秋昭:“你老人家不信的话,就自己去看。”
“去就去!”
秋昭接过东西,正準备爬梯子去,云见山叫住了他。
“不用去了,我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衆人的眼光齐唰唰看向云见山,云见山不理他们,反而盯着张全武画的画。
还是何夫子开了口:“见山,可否为我们解惑啊?”
“夫子,我想等晨星和文洲来再说!”
何夫子点点头,一想也是,这事吃亏的还是徐晨星和宁文洲,等等他们也无妨,于是就说:“既如此,那就等他们来,你们几个,赶紧把讲堂收拾干净!”
何夫子说完,就脚步匆匆走了,云见山估摸着,他去找山长和纪夫子了。
洛之源心里痒痒,还想再问,但见云见山忙着收拾东西,还是按捺住了,也跟着收拾东西。
虽然只有徐晨星和宁文洲被淋了髒水,但可不代表只有这两人桌上的东西被髒水弄湿了。
徐晨星左右和前面的桌子都糟了殃,分别是张全武、苏信源、还有段思华。
张全武和段思华还好,不心疼那点东西,倒是家境贫寒的苏信源,好几本新买的书全沾了一大堆髒水都湿透了。
洛之源见这几本书里自己都有,就说:“信源哥,我的书借你看。”
苏信源心里一暖,把已经报废的书扔了,对洛之源道谢:“好啊,多谢之源了。”
秋昭叹了口气,打趣道:“真是偏心啊,怎麽不给我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