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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秋昭的声音依旧无赖。
徐晨星眼神一挑,问:“不想要发带了?“
秋昭麻溜起身,还不忘整理床铺:“想要,我就说晨星你人最好,宽宏大量、慷慨大方,堪为书院表率,有些人啊,该好好跟你学学了。“
徐晨星懒得理他,转身出了斋舍,秋昭连忙跟上。
云见山知道秋昭不会罢休,迟早都会再来,但没想到徐晨星也来了,有些惊讶:“晨星怎麽也来了?“
徐晨星看到云见山,脸色缓和许多,温和地说:“秋昭纠缠太过,还是遂了他的意吧!“
说完,徐晨星指指桌子上还没有收拾的发带对秋昭说:‘你自己挑吧!“
秋昭一看那麽多,丝毫没有心理负担地去挑了,手上挑着东西,嘴巴也不閑着:“怎麽卖那麽多,果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不过云见山你家财万贯,应该是不需要操心这些的。啧啧,这个不错,那个也不错,可以啊,云见山你啥时候眼光那麽好了。”
云见山恨不得把秋昭嘴堵上,知道这人越理越来劲,索性就装听不到,只一味和徐晨星说话。
“这是灯具吗?怎麽看着有点奇怪?”云见山指着秋昭一同带来的铜灯问,灯体呈现锥形,上面有一个喇叭孔。
徐晨星解释道:“这是灭蚊灯,灯盏侧有小口,点燃火绳时,冷热不均会导致气流,从而将蚊子吸入烧死,并不怎麽常见。”
“听起来不错啊。”云见山拿着灯打量,他没想到古代还有这先进玩意。
徐晨星笑着说:“见山喜欢的话就留着用吧!”
秋昭也搭腔:“对啊,喜欢就拿去用。”
云见山没有收下灯,反而把灯递给徐晨星:“我就是看个稀罕,你怕蚊子,还是给你用吧!”
徐晨星也不推辞,接下了铜灯,秋昭见了还不忘吐槽两句:“果然长得好就是占便宜,发带有人买,铜灯有人送。”
“原来你也有丑人的自知之明啊!”嘴毒还得是云见山,一句话就熄灭秋昭搞事的心理。
见秋昭还在挑挑拣拣,云见山催促他:“你快点,再挑不出来我就亲自给你挑。”
秋昭可不相信云见山的审美,闻言犹豫几番还是选中了一条红色的发带,见他选好,云见山开始赶人:“行了,你可以走人了。”
秋昭得了东西心情好,美滋滋走了,临走来一句:“今儿心情好,不跟你计较。”
徐晨星和云见山对他十分无语,谁跟谁计较啊?不过总算送走这座瘟神了,房间里只有徐晨星和云见山两人,云见山收拾好发带拿给徐晨星:“刚刚忘记给你了,你一起带回去吧。”
徐晨星正要接过,云见山又把手缩回来:“算了,东西多,我帮你拿回斋舍吧!”
徐晨星显然心情很好,脸色的笑容没断过,欣然应下:“好啊,却之不恭!”徐晨星一难以拒绝云见山,二难以拒绝云见山对他的好。
出了斋舍,云见山才想起问徐晨星:“秋昭怎麽让你就範的?”
提到秋昭,徐晨星脸色闪过一丝无奈,没好气地说:“还能怎麽办的,耍无赖呗,不给就赖我床上。”
云见山出着馊主意说笑:“那治他简单啊,一盆水泼在床上,让他赖个够!”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徐晨星笑着摇头。
云见山显然很有心得,笑着说:“对付秋昭,就得这样,比他豁得出去。“
送徐晨星回斋舍,云见山回了房间,正要关门,一条狗腿拦住了门。
云见山低头一看,是大黄,哦,不,是系统。
“你不去纪夫子那里睡觉,来这里干什麽?“
系统狗眼翻了个白眼,跟云见山抱怨个不停:“别提了,纪夫子太唠叨了,因为我昨天咬了云鸿安,整天教育我不能咬人,还对着我念圣人之训,跟个老和尚念经一样,烦死了。“
说话间,系统蹿到房间里,轻轻一跃就进了徐晨星之前给它搭的简易狗窝。
云见山关了门,有些不解:“你不乐意听就脱离狗身回来呗,让大黄带你受过。”
系统在狗窝里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跟云见山解释道:“这你就不懂了,每上一次身,就得多给补偿,还不如一直待狗身体里面呢。”
云见山为系统鼓掌,敷衍地说:“不错不错,勤俭持家。”
“对了,别整天赖着我,回头纪夫子找我麻烦,我就找你麻烦。”云见山也上了床,準备歇息。
“对了,狗子,关下灯。”
系统骂骂咧咧,跳出狗窝,关了灯。
云见山又陷入了那种奇妙的感觉,他知道,那个奇异的梦境,要开始了。不同于第一次的拼命挣扎,云见山努力放松自己、适应这个梦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