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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志有些洩气,恶狠狠地说:“我爹那个铁公鸡,多了不给!”
“你说学费涨了,一次多要些,这样好在明年考试前安心念书。”云见山出着主意。
于志摇摇头,觉得不靠谱:“不行,不行,我爹知道书院的学费是多少,涨学费的事情,他必定会去找人确认的。”
苏恒在一旁若有所思,手里拿着茶不动,徐晨星见状就说:“苏兄可是有什麽想法,不妨说出来。”
苏恒看了一眼大家,面带犹豫,语气不太确定:“我觉得云少爷的法子,有可行之处。”
“怎麽可能,我爹又不傻!”于志微微摇头,丝毫不为所动。
苏恒松开握着茶杯的手,一脸思索:“我记得,你爹嫌弃书院路远,打听书院的情况都是问小石头。”
“小石头是谁?”云见山发问。
于志解释道:“小石头是我家邻居的孩子,也在书院读书,只不过他是丙班的学生。等等,苏兄你的意思是,和小石头合谋骗我爹?”
“正是,小石头可是他家里的心肝,就算他骗了你爹,家里人也会护着他,你爹奈何不了他。”
苏恒点头,虽然此举不太君子,不过对付非常人行非常举,也不为过。
说白了,坑于老爹,大家心里没啥负担。
云见山一拍大腿,手一歪排到徐晨星腿上,徐晨星身子一歪,云见山不觉有异,有些兴奋地说:“好主意啊,于志兄弟,改日试试,反正没啥损失。”
于志捂嘴笑道:“好,待我和苏恒找小石头谋划谋划,好好从我爹那里要一笔银子。”
“好好好,那我就静待佳音了。”云见山十分畅快地说。
徐晨星咳嗽一声,打断两人的话:“时候不早了,不如就在这里用一顿便饭,说来今天沾了见山的光,听了如此多的往事。这晚饭诸位就不要推辞,让晨星请大家吃一顿。”
说完,徐晨星就出了房门,寻小二去买晚饭去了,这里虽是茶楼,但也提供饭食,只不过没有酒楼样式多而已。
趁徐晨星不在,苏恒方才提醒云见山:“云少爷,刚刚你拍的是徐兄的腿!”
云见山一愣,有些尴尬,暗骂自己手贱,还没等云见山说些什麽缓解尴尬,徐晨星便已经回来了,此事只能按下不表。
酒足饭饱,苏恒和于志结伴离开,只余云见山和徐晨星二人,两人一走,气氛顿时尴尬下来。
徐晨星给云见山倒了杯温茶,笑意朗朗,面带取笑:“见山怎麽了,这一顿饭,心不在焉的,可是不和胃口?”
“不是,你别多想。”云见山摇头解释。
徐晨星把茶推到云见山面前,难得反驳云见山:“我看多想的是你。”
云见山接过茶,喝了一口,温热茶水入喉,带走多余的思绪,云见山自嘲一笑,确实是他多想了。
“晨星,抱歉,刚刚拍到你了!”
徐晨星面上浮起惊讶,有些难以置信:“你就为这事?”
“难不成呢?晨星觉得应该是什麽事?”云见山摆摆手,看向徐晨星。
徐晨星失笑,扶额叹道:“我还以为你忧心的是书院里的贫寒学子,书院供应减少,学子中家境贫寒的,怕是过得艰难。”
云见山面色一肃,坐直身子:“你说得对,此事不能忽视。”
“唉!”云见山话音一转,瘫坐在椅子上,有些哀愁:“我得好好想想,怎麽多卖些糕点,好贴补书院了!”
“那见山可要努力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徐晨星笑着说。
“等等,修斐哥!”
死敌
天爷啊, 他们两个把田修斐忘在抱月斋了,云见山大呼不妙。
云见山和徐晨星面面相觑,露出苦笑, 他们也太不厚道了。
“走走走, 赶紧去抱月斋。”
云见山拉着徐晨星就要走, 徐晨星倒也乖,任由云见山拉着自己, 跟着人出了包间。
“哟, 这不是云大少爷嘛,这大庭广衆之下,也不害燥,瞧瞧, 还拉着你那童养夫, 真是没规矩!不过也正常, 一介纨绔, 能懂什麽礼数?”
云见山擡眼一看,巧了, 是他的死对头,吴天赐。
这吴天赐啊,是一个纨绔子弟。
云见山之前也是一个纨绔子弟, 纨绔对纨绔,不是兄弟就是敌, 两人恰好就是那个敌。
吴家是芸州城扎根多年的富商, 在云家来之前, 可谓是芸州城响当当的首富。
但在云母来了芸州以后, 云母生财有道,没几年就打下了诺大的家业, 隐隐压了吴家一头。
吴家自是看云家不顺眼,但后来云父收了吴家几个读书苗子,又指导了吴家的几个读书人得了功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