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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修斐听着几人越来越大的声音,眉头一皱:“好了,肃静。”
大家顿时安静了,专心看着前方正準备一展身手的云见山。
云见山坐在书案前,前方是虎视眈眈的左博士等人,后面是忧心忡忡的书院学子,两侧则是云雾书院的山长和夫子。
云见山丝毫不慌,拿起笔,先默写了一些基础的文章,以证明自己识字,不是个目不识丁的。
好歹云见山也是研究国画的,为了加强自身的修养,于国学也是有所专研的。
虽没有甲班学子写诗作文的本事,但对经典文章还是熟悉的,默写不成问题。
不过,云见山没有显露自己的书法,特意写出了毫无风骨只余工整的样子。
接着,云见山拿出一张宣纸,在雪白的纸上画了一幅人物图,题材都是现成的——八大山长围攻云雾书院。
宁山长的无奈,吴天赐小人得志的嘴脸,左博士等人咄咄逼人、气势汹汹的表情那是跃然纸上、活灵活现啊。
除此之外,云见山还画了一副简单的花鸟工笔画,越是简单的画越能见功底,今天,云见山要让所有人心服口服。
但云见山也不傻,还是收敛了大半功夫,不过也足够说服衆人了。
先呈上的是云见山默写的文章,看着工整的字迹,左博士等人就要发作。
实在是这字算不上好,文章也非云见山所作,而是默写的圣贤经典。
这说明云见山根本没有作文的本领,达不到书院的标準。
宁山长先声夺人:“着什麽急,还没完呢。”
左博士等人面露得意,以为宁山长在强撑。
“也罢,也罢,那就等云见山考完,大家再一同看吧。”
左博士放下手里的文章,一脸得意、语气猖狂。
宁山长冷眼瞧着这些人,心里冷笑,暂且先让这些人得意一会吧,反正这些人笑不到最后。
吴天赐在一旁看着,心里是无比激动,和云见山斗了多年,如今终于分了个分晓了。
可惜笑不过三秒,等吴天赐听到身后沉重的喘息声时,已经来不及逃了。
察觉身后强烈的视线,吴天赐扭头一看,自家老爹目如铜铃、脸如煞神,喘着粗气、拎着粗棍,正死死盯着吴天赐。
见吴天赐扭头看过来,吴老爹直接骂道,跑上前来。
“逆子,老夫今日打死你。”
消息
吴天赐想也不想直接跑路, 他是想到吴老爹会生气,但没想到会如此生气。
见吴天赐逃跑,吴老爹举起棍子紧随其后。
家里出了一个认贼作父的儿子, 一向精明的吴老爹受不了。
他算是下定决心了, 今天吴家, 爹和儿子只能留一个。
吴老爹一路拎着棍子爬上山,体力有些不济, 没抓到吴天赐, 反而让人快要跑到书院门口。
徐晨星见状,走上前轻轻擡脚一拌,吴天赐立马就摔了个大马哈倒在地上。
吴天赐正準备爬起来跑,人高马大的张全武一脚踩在他的肩膀上, 任凭吴天赐如何挣扎都起不来。
张全武乐呵呵地说:“吴老爷, 你别着急, 人在这里, 给你看好了。”
吴老爹跑上前,先狠狠踹了吴天赐两脚, 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对张全武说:“多谢,多谢,家门不幸, 让你们看笑话了。”
段思华冷哼一声:“岂止是笑话,吴老爷, 养不教父之过啊, 听闻吴老爷生意做得好, 想必肯定能教好儿子的吧?”
“那是一定, 那是一定。”吴老爹连忙应下。
段思华可是高官之子,来到芸州求学, 不算高调也不算低调。
故芸州有点人脉的都知道他、认识他,不图攀附,好歹别把人给得罪了。
知道自家儿子做的荒唐事情引了云雾书院学生的不满,吴老爹也不敢推脱责任,只连连保证自家会好好教训吴天赐。
“这个逆子,真是反了天了,我一定好好教训他,让他知错认错。”
田修斐微微一笑,温声道:“还望吴老爷说到做到,全武啊,把吴少爷交给吴老爷吧。”
“诸位放心,定会好好教训这个兔崽子,改日再来赔罪,今日先让我处理家事。”
说完,吴老爷拿来一捆绳子,和后面赶来的吴家家丁一同把吴天赐五花大绑压下山了。
秋昭见状摇摇头说:“家门不幸啊。”
宁文洲一脸愤恨:“活该。”
洛之源激动又忐忑地说:“见山写完了。”
衆人连忙看向院子中央的云见山,只见他已经停笔,交了自己的答卷。
“见山到底写了啥?能不能过关啊?”洛之源一脸忧心,他们离得远,根本看不清云见山干了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