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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折腾一番,云见山倒是不累,就是狼狈,纪夫子老当益壮,整个人那是虎虎生威啊。
瞅见云见山的黑脸,纪夫子得意的笑了,小样,还敢跟老夫斗。
云见山可怜巴巴看着纪夫子,一脸哀求:“夫子,你看我都这样了,你就告诉我吧!”
“活该。”纪夫子恨恨一点云见山的脑袋。
纪夫子手劲大,疼得云见山龇牙咧嘴,纪夫子见状,反而有些心疼了。
云见山察觉纪夫子态度有变,立马明白过来今天用错计谋了,连忙改换方案,装起了可怜。
“唉,夫子,你快帮我看看,这墨汁好像到眼睛里了,我这眼睛疼。”
纪夫子果然中计,连忙凑上去看:“让夫子看看。”
“哎呦,疼啊!”
“啊啊,我这不会是要瞎吧。”
“苍天啊,我这什麽命啊,这麽苦。”
纪夫子看了半天没看出啥毛病,听见云见山这叫唤就头疼,一巴掌呼云见山肩膀上,云见山肩膀上瞬间就多了一个黑乎乎的巴掌印。
“行了,别叫唤了,我看你好着呢。”
“夫子,你最好了,你就告诉我吧,这心里惦记着事情,我是吃不好也睡不好啊。”
云见山拉着纪夫子的袖子不松手,纪夫子就没见过对他死缠烂打的小辈,一时之间没了主意。
犹豫几番,纪夫子还是动摇了。
纪夫子长叹一口气说:“好了,莫扯我袖子了,坐下吧。”
云见山立马乖乖坐下,生怕纪夫子反悔。
纪夫子转身翻出一封信,递给云见山说:“临行前,老夫和山长打了个堵,赌能否瞒住你,赌老夫是否能保守消息,如今看来,是我输了。你想知道的,都在信里,自己看吧。”
云见山得偿所愿,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开心,他有预感,这不会是好事。
低头看着信,云见山却没有立即打开,自嘲一笑,没想到自己也有临阵退缩的时候。
纪夫子感叹他的敏锐,拍拍云见山的肩膀,温道:“见山,不怕,一切有夫子在。”
听到夫子温柔的话语,云见山红了眼眶,他何德何能,能得这些长者倾心相护。
眼泪不知不觉落下,晕湿了信封,云见山打开信,借着昏黄的灯光仔细看了起来。
信是宁山长写的,这半年来,他觉云见山长进颇多,值得托付,就算得知一切,也不会沖动回来。
宁山长猜对了,云见山看完信,痛苦万分,却是没有动过回去的念头了。
回去了,就是大家一起等死,去滨州,才会有生路。
云见山不是个沖动的少年人,他会权衡利弊,哪怕再不舍,也会做出最佳的决策。
见云见山没有沖动,纪夫子欣慰的同时,也有些惆怅,长进的代价,未免太大了。
云见山擡头问道:“纪夫子,你準备一直瞒着大家吗?”
纪夫子摇头,说:”不会,等到了滨州,就会告知你们一切,在路上瞒着你们,是怕你们乱跑。”
“夫子,告诉大家吧,山长相信我,我相信大家。”
纪夫子本想拒绝,但撞见云见山笃定的眼神,心里蓦然一软,罢了,大不了路上多费些心思盯人吧。
“见山啊,夫子这次听你的,告诉大家。”
云见山把衆人叫来,说清了前因后果,听闻书院有难,衆人恨不得当即跳船回去。
云见山走上前,对着大家深深鞠了一躬:“书院的生路,都在书院大会了,见山在这里,先谢过诸位了。”
宁文洲掉了泪,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宁大哥背过身摸摸擦拭眼睛的泪,苏信源和程忍冬一脸沉默,拳头攥得死紧。
徐晨星眼光一沉,心里腾然生出屈辱与不甘,这一刻,徐晨星变了想法,他需要权势,更多的权势,才能护着想护的人。
如果不能和你一起平凡安稳老去,就让我远远护你一生安宁吧!
整人
书院, 秋昭起了个大早,没有张全武的鼾声伴着入睡,他还有些不太习惯。
来到空蕩蕩的讲堂, 秋昭更不习惯了。
段思华也觉得寂寞, 就找秋昭搭话:“唉, 你说,他们去哪里了?”
秋昭翻了个白眼, 他怎麽知道?
没得到秋昭回应, 段思华正想和人理论,却听书院的钟声异常响了。
怎麽回事?早饭的点刚刚过,钟声响了才没一会儿,怎麽又响起钟声?
出事了, 这是大家心里的一致想法。
夫子还未来上课, 秋昭索性带着大家去了钟楼, 看到底怎麽回事。
等到了地方, 看见中楼上耀武扬威的云鸿安和云允城,大家还有什麽不明白, 这是这两人又卷土重来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