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见山则是进了医馆,医馆伙计见云见山衣着不错,走上前。
云见山一把抓住伙计说:“我们捡到个人,昏迷不醒,想请贵馆大夫给看看。”
闻言,伙计有些犹豫,捡到的人?别是啥穷乞丐吧,这要是付不了诊费医药费可如何是好。
别怪伙计心狠,实在是这年没钱看病买药等死是常态,他要是心软,医馆就得关门大吉了。
云见山还以为伙计是怕人死了,就说:“人还活着,大夫呢,快给看看啊,这可不耽误。”
伙计反应也快,当即就说:“公子别着急,我这就让人去请大夫过来,你这边先把诊费交了。”
唉,原来是要钱了,云见山直接掏出锭银子,塞给伙计:“麻烦快点。”
伙计接过钱,放心了,一边喊其他的伙计去叫大夫过来,一边出了医馆的大门,和徐晨星一起把人擡进了医馆。
这年头大夫没那麽忙,故閑的时候就不在前头的医馆,而是在医馆后面歇着。
听伙计有人来看病,这医馆的大夫很快就出来了。
先是查看伤口,把脉,随后开了方子让伙计抓药去了。
接着就是处理伤口,这大夫医术不错,处理得十分干净利索,很快就给人包扎好了。
等大夫包扎好,云见山偷偷问大夫:“大夫,这人身上的伤,是什麽伤啊?”
闻言,大夫脸色不太好看,低声说:“公子啊,我看你也是好心,老夫得提醒你,这是兵器伤啊,你可得留个心眼。”
徐晨星也听到了,就说:“我刚刚翻看了这人的衣物和随身物品,什麽也没有,既无文书,也无银钱。”
云见山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只觉是个大麻烦。
这年头兵器管制严格,寻常人只有菜刀,这人的伤不简单啊。
且这人虽穿着粗布麻衣,但一看那鼓鼓肌肉的身材和手上只有习武之人才会有的厚茧子,出身绝不普通。
“他什麽时候能醒?”云见山问道。
“快了,这人想必饿坏了,给他準备点吃的吧!。”大夫说。
徐晨星看了一眼昏迷的男子说:“我去吧!”
大夫说快了,还真是快了,徐晨星刚刚买了粥和鸡汤回来,这人就醒了。
人虽然醒了,但人还是虚弱得说不出话,给人喂了点吃的,眼见地这人脸色就好了很多。
有了力气,那人开口说话:“这是哪里?你们是?”
“这里是医馆,我和朋友在城外草丛发现你受伤昏倒,就把你带到了这里。你家住哪里,你受伤了,该通知家人才是?”
云见山问着话,眼神紧紧盯着受伤的男子。
男子这才发觉自己浑身都疼,想必是伤口所致,想回忆自己的来历,却只觉大脑一阵剧痛,什麽也想不起来。
见男子眉头紧促,云见山和徐晨星对视一眼,这人不会真不是个好人吧!
“我想不起来了。”
得,失忆了,云见山叹了一口气,怎麽那麽倒霉啊!
找了大夫来看,只说撞到头了,失忆也正常,至于治疗嘛,没那水平,另请高明。
恭敬送走大夫,云见山和徐晨星就商量该怎麽办。
徐晨星凑近云见山耳朵小声地说:“你说他是不是失蹤的那位?”
那位?哪位啊?云见山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看到徐晨星警惕的眼神,方才会意徐晨星指的是失蹤的太子。
这不可能啊!
道长
“那位不是失蹤在江南吗?”这里可是西南, 虽然都是南,但隔得可远了。
床上躺着的男子突然出声:“两位恩公不用担心,我虽失忆, 但隐隐觉得自己非亡命之徒, 绝不会给两位带来麻烦的。”
这人咋那麽直接, 云见山只能笑着说:“这位兄弟,你别多心, 我们只是在想该如何安置你, 我两非此方人士,不好多逗留,而兄弟你深受重伤,又失了记忆, 实属让我们为难啊。”
男子虚弱一笑, 勉强打起精神说:“按理说, 大丈夫行走世间, 该顶天立地才是,只是我现如今这样, 怕是靠不了自己了,只能厚着脸皮请求两位恩公发善心,暂时收留我一段日子。”
想必男子也知道自己有些强人所难, 脸上带了一丝羞赫:“待我养好伤,定会报答两位恩人。”
说到最后, 男子停顿一下:“我知我来路不明, 恐惹事端。两位恩公尽可将我画像送去官府, 若我真是歹人, 自有官府前来捉拿。”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再者, 虽然徐晨星的猜测很荒唐,但万一呢,还是把人带回去给纪夫子瞅瞅。
再一个,既然遇上了,也不能送到医馆就不管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