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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他所知,往届书院大会辩论初赛都是写辩词,複赛写辩词和组队辩论都有,决赛就是当场辩论,基本没有变过。
殊不知,书院此举,也是迫于无奈。
辩题提前洩露了,原本只需要临时换题就好。
但辩论赛历来受关注,辩题早早报给了滨州刺史,临时换题,不就是告诉刺史大人这几个书院办事不利,以至考题洩露吗。
无奈,几个书院的山长聚在一起,想出了不换考题换考试形式的主意。
就算考试形式有所不当,只推说考虑不周罢了。
一旁的监考人员催促宁文洲赶紧选择,宁文洲不再犹豫,选了正方。
随即宁文洲寻着路牌指引,来到一座大殿。
两个蒲团方阵在大殿一左一右,两边都有了不少人。
宁文洲找了个显眼的位置坐下,和正方的参赛学子一同讨论一会儿如何辩论。
只可惜,大家七嘴八舌的,其中还有几个衆星捧月的学子针锋相对不肯让。
宁文洲看了一眼反方,得,也是一样的,谁也不服谁。
两边都是一路货色,宁文洲瞬间不担心了。
就这些意气用事的货,明明都上了一条船还不齐心,一会辫起来估计也难以形成统一意见。
一群土鸡瓦狗,宁文洲看着旁人,不屑地想。
不是宁文洲不想做领头羊,实在是他太清楚了,自己本身籍籍无名,年纪又小,家世一般,三言两语之间,别人怎麽可能听他的。
一会儿,还是大家各打个的吧。
宁文洲不想着搞团体,没想到却有人给他抛橄榄枝了。
宁文洲旁边的一个青衣学子凑过来对宁文洲说:“兄台,为兄看你也无同窗好友帮衬,不如一会儿我们互相打打配合如何?”
宁文洲瞥了这人一眼,问道:“鄙姓宁,宁文洲兄台贵姓?”
“在下不才,姓肖,肖钰璟。”
“肖兄好,既然有缘,你我现在也是一条船上的,互相配合是应该的。”
肖钰璟嘿嘿一笑,凑近宁文洲小声说到:“哥哥知道你看不惯那些内讧的,我也看不惯。你放心,辩论啊,我是这个,肯定能带着你进複赛。”
这人虽自信,虽不让人讨厌,宁文洲笑盈盈地说:“好啊,那就倚仗肖兄了!”
“嘿嘿嘿,好说,好说,来,哥哥为你介绍另外一位盟友。”
肖钰璟拉着另外一个年轻学子过来说:“这位是付铮,一会儿我们三人配合,杀得对方片甲不留。”
“付铮,这位是宁小兄弟,宁文洲,是我们的盟友。
宁文洲点点头对付铮说:“付兄好,一会儿就靠你们了。”
付铮为人比较高冷,闻言微微点头说:“放心,宁弟。”
很快,近两百多个参赛者就位,正反双方的学子坐在蒲团上,相互对视,气氛瞬间凝重了。
“肃静!”
锣鼓一响,顿时安静下来,宁文洲只听得到大家沉重的呼吸声。
监考官上前宣读辩题和规则,规则很简单,共九位评委,一位评委一票,限时三个时辰,最终哪一方获得评委的票数少,就全部淘汰。
至于发言,正方先发言一次,随即是反方,轮流发言。
坐在蒲团上不能说话,必须站起来才能发言,只有站着的人坐下,其余人才能站起,谁先站起来,谁发言。
站着的人言语需有序,不得胡言乱语,重複说辞浪费时间。
每次发言时间不超一盏茶,时间到了计时官会举起手中牌子示意。
大殿各处都配有专门人员,若对先后站起顺序有争议,以这些人所见为準。
任何人不得打断别人的发言,不得随意站起,不得有多余动作。
最后一个时辰是自由辩论环节,所有人均可任意发言,无需站起来,也可以打断别人的话。
违反规则的,立即淘汰,若因有违反规矩淘汰者而名额不足,由评委在败者一方补录优异表现者。
宁文洲听了直咂舌,怪不得纪夫子老说读书人要身体好才会有更多机会,这不就是嘛。
这要是腿脚不灵便,怕是前两个时辰都没有说话的机会。
最后一句“辩论开始”,持续三个时辰的辩论大赛拉开了序幕。
正方先发言,肖钰璟率先站起来,无视其他人的怒视,声音洪亮,引经据典摆明辩题的正方立场,为正方开了个好头。
反方也是人才济济,肖钰璟刚刚坐下,对方一个蓝衣学子猛地跟个青蛙一样蹿起来,先是抨击正方立场,再严明反方立场,字字珠玑,那是丝毫不让。
反方这位学子一坐下,正方的人开始动作了,还是肖钰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