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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我怎麽不知道?”云见山一头雾水,没听书院的人跟他说过这件事啊。
南宫音尘说:“可能是因为见山刚刚回来,还没得及告知于你。”
云见山点点头,觉得这个猜测靠谱。
朗玉宣指着泉眼说:“不如见山现在就给这泉水取个名字?如此我们也算有幸见证名泉名字的诞生!”
云见山摇摇头,他可没有取名的天赋就说:“依我之见,不如跟院子一样。”反正已经有人这麽叫了。
“百花泉,倒是不错。”萧听寒赞道。
云见山不管这些,对着三人道:“这饭也吃了,糕也买了,书院也逛了,院子也看了。各位也该走了吧!”
朗玉宣摇头:“非也,非也!”
“还未得见其他魁首!”
“还未得见见山作品!”
云见山摇摇头,一脸正色地说:“晨星、忍冬他们不似我,他们科考在即,实在招待不了远道而来的客人,还望诸位体谅。”
闻言,南宫音尘和萧听寒对视一眼,默契道:“见山,告辞!”说完,两人之间从百花院的小门离开书院了。
朗玉宣被这两人背刺,当场愣在原地:“你们——你们——”
云见山冷笑道:“朗公子,慢走!”
“我不走。”
云见山也没耐心了,一把揪起他的领子,冷冷道:“我警告你,别打文洲主意。”
见又被云见山猜出自己的心思,朗玉宣一脸无奈:“你怎麽看出来的?”
云见山冷哼一声,没有给他解惑。
怎麽看出来的?他朗玉宣可是名扬天下的才子,以嚣张跋扈、放诞不羁着称,宁文洲不过一无名学子,何以得到他时不时的眼神关注。
很多时候,朗玉宣看似看着别人或是远方,但视线却是在打量宁文洲。
云见山观察了朗玉宣好长时间了,见朗玉宣还赖着他们回芸州,他心里更是肯定了。
“唉,你先放开我!”
云见山身材高大,被这麽揪着,朗玉宣感到十分难受。
云见山狠狠瞪了朗玉宣几眼,方才放开这人。
朗玉宣一边整理着着装一边说:“其实也不用这麽敏感,我也只是想给我师父找个徒弟罢了?”
“你还有师父?”云见山嗤笑道。
朗玉宣自幼拜入大儒名下,后来被冤枉舞弊,就被逐出师门,哪怕后来朗玉宣洗刷冤屈,也未与曾经的师父往来。
而明面上,朗玉宣也再未拜师。
朗玉宣自嘲一笑:“我再是天才,总不能无师自通吧!”
“我十岁那年的事情,你想必都知晓。后来,无路可去的我就去了个破道观,先是随着观里的老道修道,磨平了我一身的愤懑。”
“后来,我遇到了恩师,他教授我学识,我也不负他所托,最终证明了自己。”
云见山不为所动,问道:“此等佳话,缘何世人没有听闻啊?”
朗玉宣苦笑:“一开始,是我不乐意,我一身污名,恩师不嫌弃收我,做徒弟的怎麽好连累师父?”
“后来,是师父不乐意了。因为我不愿意入朝为官,他是个御史,做梦都想着我们师徒能在朝中一起参别人,和政敌吵架。”
“师父膝下空虚,只我一个徒儿,判星星盼月亮盼到我学成,我却拒绝了他。”
“你知道吗?当初我被冤枉一事,实际错漏百出,但髒水还是泼到了我身上。”
“我的血脉至亲,为了权势利益,还是弃了我。”
“什麽神童,什麽未来的麒麟儿,哪比得上实打实的升官发财,靠晚辈不如靠自己,没了一个朗家神童,再捧一个朗家才子就是,这就是我的亲人啊!”
云见山不解:“既然如此,为何不入朝为官,亲自报複回去呢?”
朗玉宣摇头:“不用我报複,朗家早就没了,早在我洗涮冤屈前就全家流放了。”
“我只是厌恶权势罢了,那个名利场,我不想踏入,哪怕师父对我有大恩,我也不想去。”
而且,朗玉宣知道,师父,也有自己的私心。
朗玉宣的师父,膝下无子女,不想自己手里的政治资源便宜所谓的血亲,所以选择了无家可依的朗玉宣。
至于师父为何有这样的念头,无非又是另外一堆糟心事罢了。
云见山摇摇头说:“我不觉得文洲有哪一点能被你和你师父看上?”
朗玉宣师父就收他这麽一个徒弟,眼光估计高得很。
当然,不是说宁文洲不好,宁文洲天赋不比朗玉宣差,只不过出名晚罢了,朗玉宣毕竟起点在盛京,好包装嘛!
而是说跟朗玉宣比起来,这两人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