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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他的洗,饮他的杯, 涤蕩傲慢的原罪,求他原谅。

时瓷记不住全部台词,只以为勇者在过自己的剧情,专心做自己的事。

他找準了自己的位置,慢慢地往下倒水。

但在台下的惊呼声中,虔诚正直的勇者忽然放下了剑,双手合捧接住了洒落的清水。

溅起的水珠洒在他的脸上,顺着他的指缝掉落,滑向他坚韧的皮甲。

甚至有一部分洒在他的脸上,打湿了他乌黑的头发。

有些狼狈,但并不丑陋,反而更能看出他优越的轮廓,鼻梁高挺、眼窝深邃。

到此处的一路宛如拉到极致的一张烈弓,此时却悄然柔软。

他垂头,看不见那双莫测的眼眸,只听见他的声音:“感谢您的慷慨。”

略微沙哑:“您能跟我一起离开吗?”

石台上匆忙立起水壶的精灵一愣,默念现在还在台上。

要不然他真想把一壶水都倒擅自加戏的天和头上。

“抱歉,我无法离开这里。”

勇者没有放弃,艰涩地擡头,下意识仰头朝着那股草木香气的源头靠近,几近膝行:“那我能永远留在您的身边吗?”

也许是刺眼的聚光灯让周围都变得黑暗,他只能看见魔术师那张完美的脸。

也许是勇者的渴求过于卑微。

从未入戏的时瓷,一瞬间有些怔然,然后是莫名的愧疚。

但那点淡薄的情绪很快消散。

“您有更重要的使命,不应该在这里停留。”

泉水精灵的使命就是如此。

他与人邂逅,慷慨自己的美丽与赐福,但离开时也毫无愧疚与怀念。

毕竟圣泉是没有心的。

舞台上宿命般的分离和悲剧感让整个剧院都陷入沉寂与怅然。

在时瓷两次拒绝后,整个剧场在失控的力量中摇晃了下。

像是一场小型地震。

测算师清黑的眼眸猛然看向苏星文,随即看向舞台——

头顶置景悬挂的吊顶装饰猛然下坠。

下方就是时瓷和天和。

时瓷也隐约听见了动静,在一片尖锐的尖叫声中只来得及擡头,清澈的眼瞳里倒映着坠落的布景。

可能是跟魔术师在一起脑子就不太正常,人类恐惧僵硬的本能之外,时瓷头脑中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

剧本修正。

在这个时间点以这种方式退场也不错。

美得像是一尊雕塑的精灵少年没有动,修长的脖颈扬起,引颈受戮的模样危险到凄美。

电光火石间,天和站起身,眼瞳里一片惊怒慌张。

仿佛什麽特效,掉落的道具布景像一团聚拢又消散的星光,变成零星的光点扩散开。

洒落在两人的头顶,睫毛上,像落了一场雪。

时瓷从没看过魔术师这麽失态的表情。

好像要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

天和褐色的眼睛搅动出不祥的深,咬牙切齿地叫他的名字。

分不清具体什麽情绪多一点。

因为突破系统限制过度使用技能,他的右手还在颤抖。

也因为后怕。

时瓷能够无语又坦然地面对天和的“殉情”,但莫名无法正视此时的天和。

好在他的戏份已经演完了,意外也已经解决,时瓷慌不择路地退场。

在飞奔下台时,他侧头,下意识看了眼观衆席的前排,看到其他嘉宾的表现:

起身要来的顾赤枫。

失了冷静的聂承澜。

面色僵硬的苏星文。

以及几乎半异化的源明。

时瓷想,他好像完了。

*

时瓷下台后没马上回去找其他嘉宾,也不敢去后台,而是在剧院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着冷静头脑。

空蕩无人的楼梯间,他脑中不断闪过其他嘉宾平时的一举一动。

但一时半会儿完全冷静不下来,时瓷干脆问活动系统:[刚才有没有造成什麽慌乱。]

系统没回,但空中掉出一部手机,可以联网,还带翻译。

时瓷看了下社交软件里的热门词条。

他们这次的节日史诗话剧居然上了热搜,浏览排名极高,实时不少人在讨论。

因为是节日活动的原因,相关方都允许表演中拍照,不算违规。

但流传的也只有照片,没有完整表演。

即使是这样,时瓷扮演的精灵梅尔西亚也凭借着几张生图出圈,被各种语言称赞这是最美的一位扮演人,已经超过去年一位年轻影星的扮相。

时瓷看彩虹评论看得脸热,迅速划走,找到了几条在剧院现场的评论。

大家都以为忽然掉落又忽然变成星光洒落的布景是什麽特殊设计。

加上话剧正常出演、没有人录到现场视频,以及系统的降维打击,这件事只是短暂地引起了几条疑惑的讨论,很快沉寂。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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