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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已经起床整理好离开了?
时瓷没有马上起来,而是回忆昨天晚上稀奇古怪的梦。
他好像梦到了简颂。
真实得有点吓人。
时瓷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一点,不要做这种梦自己吓自己。
时瓷:[系统,晏叙的变化要怎麽处理?]
按照剧本的逻辑,时瓷接近简颂是因为晏叙的任务和条件,但现在晏叙主动提出不要他接近简颂,他是听还是不听?
如果听,跟剧本里他假戏真□□上简颂的戏份沖突。
如果不听,好像又跟躲躲藏藏的性格不符。
毕竟他应该很怕晏叙公布自己做假道具、开始是因为“任务”接近的动机。
时瓷都想嘀咕:[都怪晏叙,如果他像原剧情一样不管我就好了。]
怎麽忽然良心发现,离奇得像老虎改吃素。
时瓷等了一会儿。
[系统?]
剧本系统依旧没有回应,对话标识头一次呈现出灰色。
时瓷模糊记得之前剧本系统也“掉线”过,但对话标识都可以正常打开。
心中涌动着不祥和零星的慌乱,时瓷出门洗漱。
但碰巧遇到好友,跟朱越云聊了两句,他心中的慌乱减轻了些。
不止是单独跟他联系的剧本系统,活动系统今天早上也大概率“缺席”。
朱越云并未太在意:“系统本来就是这样的,神出鬼没。虽然活动系统没在,但它提前安排好了今天的环节,我们照着做就行了。”
朱越云看时瓷神情依旧不太好,多说了几句:“不用紧张,我记得系统也有定期消失的时间,就跟我们开会彙报差不多吧,好像是要传输数据还是什麽。”
不过时间段好像不是最近,但系统事情,玩家怎麽说得好。
时瓷放松了些:“这样啊。”
“你是在担心没有系统,其他嘉宾会做什麽吧?放心,肯定伤不到你。”
如果是第一天朱越云还会替好友担心下安全问题,但现在他已经完全看清楚了情况。
位面最强的几个人都在这里了,就算位面损毁时瓷也不会出事。
时瓷当然不会说剧本系统的事,胡乱点点头,离开洗漱的水台:“我先回去换衣服。”
今天的环节有分组对抗,还跟晚上的住宿有关,时瓷不想夜宿野外,难得有了胜负心。
他端着水盆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严清川,正想挥手跟他打招呼,看清对方的神情,擡起的手停住。
时瓷头一次见到严清川有明显的表情变化。
蓝色眼瞳仿佛酝酿着风暴一样暗沉,深邃的五官在面部留下阴影,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但他的情绪不可能沖着时瓷而去。
只有它能看见的视域,肮髒的能量萦绕在少年病弱的身体周围,像是阴冷危险的毒蛇。
时瓷:“严……”
少年招呼还没打完,就被严清川整个端起来抱进旁边的杂物间里。
狭窄无窗的房间,关上门后昏黑得像是又进入了黑夜,只有门缝和木板墙壁缝隙中渗出零星的光亮,隐约可以视物。
杂物占了大半空间,装下一个成年男人和纤细的少年也有些窄仄。
时瓷被抱着坐在一个垫着多余棉被的箱子上,严清川就站在他面前。
它没完全失去理智,急了也知道坚硬的木箱坐上去不舒服,还给少年垫了被子。
这样一来时瓷就比站着的严清川高了一点,腿都碰不到地,下意识将手搭在对方胳膊上扶稳自己。
时瓷本来有点慌张,任由谁好好走在路上,突然像一个玩偶一样被端走都会莫名其妙。
但严清川这一系列行动下来,刚生出的慌乱就被扑灭。
他感觉不到对方想要伤害他。
而且严清川的表情看起来很难过,还有点委屈。
仰视着时瓷,昏暗光线里的蓝眼睛晃蕩着破碎清浅的光。
“……”
时瓷被他看得莫名。
但明明是对方一言不发地把他“劫”走,怎麽现在也一句话不说。
“所以你怎麽了?”
他还是愿意相信一下严清川事出有因,毕竟他的大脑和想法好像异于常人。
刚才严清川的脸色太差了,像是突然被医生宣布绝症的病人。
距离太近了,严清川能轻易嗅到少年的香味。
但除了时瓷好闻的味道,他身上还混杂着其他浑浊危险的味道。
明晃晃地排斥甚至攻击他。
严清川在一瞬就本能地被激起了防御,蓝眼睛颜色转深,但又被自己强行按捺下去。
经过上次,它知道自己的力量不会伤到少年,但它不允许半点风险出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