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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看向旁边眸光清澈的时瓷:“谢谢你们愿意过来当志愿者。”
又来了。
墨菲一只胳膊搭在时瓷肩膀上,他个子极高,臂展又长,这麽搭着也毫不违和。
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搂了下,墨菲露出一个笑:“应该做的。”
两人姿态略有些亲昵。
钱园长一愣,想起来之前柳相閑跟他说的场地用处——恋爱活动。
在他的观念中,这个词其实就跟相亲活动差不多。
四人的长相条件都跟相亲这两个字扯不上关系,他都已经把这事给忘了。
多看了眼异域男人那只握着青年肩膀的大手,钱园长说:“咳……那我就先不打扰各位了,但里面都是小孩,各位还是多注意。等下一次铃声响,你们就进去带小朋友们画画、剪纸。”
郁望讶异:“钱园长不跟我们一起吗?”
钱园长:“我还有点私事,我相信各位。”
等中年人转身走了两步,柳相閑磁性低沉的声音突兀地在走廊响起:“钱园长有宗教信仰?”
微胖和蔼的背影一顿。
钱园长转身,这次轮到他惊讶,没否认:“您是怎麽知道的?”
柳相閑:“您去忙吧。”
钱园长欲言又止,最后一头雾水地走了。
男人竖瞳半敛,眸底闪过思忖,再擡头就对上了时瓷的视线。
青年什麽都没说。
但想的什麽已经写在脸上了。
老实人被抓到了目光,慌乱地错开眼睛,像是碧蓝湖面泛出的涟漪。
柳相閑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先看向摄影师还握着青年肩膀的手。
握够了吗?
墨菲露出一副也才发现这件事的表情,但眉眼不动,看向时瓷:“抱歉,刚才想做个实验。”
说完,他松开手。
除了想试探的信息,男人心底掠过的想法,看起来可怜又纤瘦,怎麽这麽好捏。
时瓷下意识擡手揉了揉肩膀:“实验?”
他知道对方的亲昵肯定没有那种意味,而是带着某种目的,所以选择了配合。
墨菲露出一个很刻意的高深莫测的表情,带着点逗弄:“这可是我的秘密……”
郁望叹气,好笑道:“墨菲应该是想试探钱园长对你的态度吧,毕竟我也觉得他对你过度关注。”
郁望的态度像是制止一个即将恶作剧的孩子,似乎完全没有其他意思。
时瓷身后,看不见的地方,墨菲墨绿色的眼暗沉,盯了郁望一样。
尾调依旧上扬:“是这样没错。”
时瓷没发现两人的机锋,面色一白:“钱园长他怎麽可能……没有吧?”
郁望好笑道:“当然不是。”
时瓷心放回原位。
果然还是摄影师脑回路异常吧。
不是爱情意义上的喜欢。
而是更加狂热的,莫名的,难以形容的热情和尊敬。
看到青年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在没有弄清楚具体看清了前,三人都默契地压下这件事。
还在陆陆续续进来的玩家们:
【等等?我不是在看位面大佬风云记吗,怎麽变成宫斗了】
【皇帝长这样我也能斗成乌眼鸡】
【皇帝心中只有事业】
【怎麽感觉……这个绿眼睛大佬精神状态不太正常的样子】
【除了四号都差不多吧,习惯了就好,大佬们都有点怪癖()】
一条弹幕闪过,但无人注意:
【时*,还有这个长相,我怎麽感觉在哪里看见过】
铃声很快响起,这家托儿所并没有安装现代控制设备,是班上的小朋友轮流值日,在时间到了后手动打铃。
依旧是郁望和墨菲先进去,柳相閑最后,时瓷在倒数第二个。
因为第一次见面时,这位总导演的“检查”留给时瓷的印象非常深刻,再加上他那双好像只有自己能看见的竖瞳。
时瓷走在他前面,总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柳相閑叫了一声时瓷的名字,然后看见青年肉眼可见地颤了下,雪白纤细的后颈紧绷,肩膀也慢慢僵硬。
头也没回道:“什麽?”
这是非常明显的恐惧和排斥。
柳相閑极快就找到了缘由。
他跟青年的第一次见面的确算不上愉快。
在从其他渠道知道了青年的存在和能力,但没跟他见面之前,柳相閑的计划一直是“豢养”。
就像培养皿中细菌,或者箱中的白鼠。
不会有谁询问它们的意见和意愿。
在指定的地点发挥作用,榨取完价值就丢弃的一次性耗材。
柳相閑还没有接下来如何对待时瓷能力的计划,也没有完全厘清自己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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