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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分百跟噩梦和恐怖电影重合!
确认是真人,时瓷回魂又可以支棱了,拿起枕头就开始有节奏地锤人。
“你这是!冤魂!索命!吗!”
“水!灵灵地!站在这里!生怕吓不死我!”
“是不是吓死我!就不用做饭了!”
顾枫上完班回来,还穿着笔挺板正的制服,发丝被少年蹭得微乱,被枕头揍得有些狼狈,但就是抱着人不松手。
时瓷自己先停手了。
男人身上的肩章随着他的动作,有点硌人。
少年睡觉就穿了一件宽大的T恤,白生生的胳膊露在外面,蹭着他略显粗糙的衣服布料也有点发痒。
“干嘛呀你。”起床气发洩得差不多,时瓷顶着一头蓬松的乱发,也注意到对方状态好像有点不对了。
想起面前这也是个心理不健康专业户,时瓷语气不自觉放软:“是到吃饭的时间了吗?怎麽不叫我。”
虽然看不到钟表,但看落地窗外江面上的灯船也能推测出大概的时间。
他好像睡过头了。
不过跟男人的相处模式已经回到了熟悉的状态,时瓷心中的内疚也是有,但也就一丢丢吧。
是闹钟太没用了!而且顾枫不也是没叫他。
“咳……走,吃饭吧。”
顾枫还是抱着他,不肯松手。
这下事情好像严重了。
时瓷也听办公室同事抱怨过,他做饭妻女老是不怎麽吃,是不是挑食,他这个好丈夫老父亲伤透了心。
但时瓷有幸尝过一点,也是很佩服那家伙做饭这麽难吃还这麽自信。
顾枫做饭是真的好吃,还花了很多精力,生气应该是因为这个?
时瓷被他整只团在怀里,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艰难地擡手,胡乱摸了下他的后脑头发:“下次我一定多定几个闹钟!”
过了会儿,他听见顾枫闷闷的声音:“没有,我没有怪你。只是我回来看见屋里没有人,所以。”
对方顿了下,力道又紧了点。
他没有继续说完,但时瓷明白。
他说:“我很害怕。”
时瓷:“……”
其实他也是一个挺能内耗和胡思乱想的人,但人就是很奇怪,当有人比自己更焦虑、更会胡思乱想后,内耗反而不药而愈了。
特别是祂还黏人,时瓷更没有精力乱想了。
就像破损的瓷器粘起来还是会有印记,在某个角度偶尔一眼还是会看见。
这是必经的过程。
但并不是不可解决的问题,既然已经选择在一起,时瓷就不会放任祂沉没。
时瓷挠挠头,也不知道说什麽好,就乖乖当一个安抚玩偶让他抱着回能量。
又过了一会儿,在时瓷觉得自己快被嘬干后,他终于想起来需要先喂饱恋人的肚子。
然后精力旺盛、轻轻松松地抱着干瘪的时瓷去了餐桌。
时瓷吃了一会儿,想起来一件事。
“对了,我的父母最近可能会过来,到时候我会跟他们吃饭。”
顾枫手上的动作一顿:“嗯。”
时瓷深谙阅读理解,从这短短一个“嗯”中读出了一点微妙的情绪:“这不是你给我準备的家庭吗?”
怎麽现在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顾枫平淡道:“我那时候希望有人照顾你,希望在这个世界上你还有寄托,但是现在我在你身边。”
他不喜欢。
无法忍受任何其他生物分走时瓷的注意力。
哪怕是名义上的亲人。
男人垂眸,挡住眼底的波澜:“需要我做饭吗,我可以做好,就把饭菜送过来就走。”
啊,这是什麽地下情秘密接头吗。
怎麽听起来这麽可怜啊。
时瓷都觉得自己是什麽压榨剥削小奴隶的无良庄园主了。
少年:“也不至于吧……你要一起跟我出去吃饭吗?”
顾枫霎时擡头,盯着快把头埋进碗里的时瓷。
时瓷一无所察地碎碎念:“唉,我也不是从小跟他们一起长大,肯定没什麽感情,也不习惯跟他们生活。”
“但是有都有了,他们人也挺好的,总不能说凭空让人消失或者断绝联系吧。”
“总要……咳,向他们介绍一下我的长期生活伙伴,基本的尊重还是要有,这麽久没见总要送些礼物。”
时瓷有点麻爪:“不知道他们喜欢什麽东西,我也没有他们的资料啊,你惹的麻烦,你也要负责一部分。”
嘀嘀咕咕说了一堆男人都没有回应,好像不太符合他的风格。
时瓷疑惑地擡头,视线撞进他晦深的眼睛里。
顾枫薄唇带笑,是这段时间时瓷看见过的,他最自然最放松的表情:“好,我会负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