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也可以继续不服,并发大军逼压齐王,但总归没有此时来得方便有力。
似蜀王这等好名声之人,他甚至还打造撷英榜为自己扬名,又怎么能接受这样一个局面?
好在巴州离京城不算太远,蜀王带着自己的一万护卫军,后头又悄悄缀了三万私军,一前一后地,便匆匆赶往了京城。
行军路上,蜀王心焦如焚,心腹左右便又劝慰他:“殿下不必心焦,天意在殿下呀。如那楚王,晴州离京十万八千里,消息要到晴州,最快也需十天半月,可是,等十天半月过去……”
等十天半月过去,黄花菜都凉咯!
如此一劝,蜀王忽然就觉得,兄弟中自己的垫背还不少。
像那楚王,自恃武力高强,一向何等嚣张,他还娶了能画生字符的女子为妻,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从父皇将他的封地放在晴州那时起,就注定他要出局了。
思及此,蜀王便长长吐出一口气,精神立时一振。
齐王这个狡猾的家伙,假装失踪,蛰伏良久,结果就杀了大家这么一个措手不及。
叫他看来,齐王回京绝非偶然,说不得他就是躲在一边,阴谋暗害了皇父,然后才能在那么一个时间里恰恰出现了。
皇父就是被他所害!
蜀王立刻又叫来撰写檄文的那位书生,叫他将齐王的罪责再加一条。
第五百五十四章 难以揣测的真相
江琬和秦夙收到消息旳时候,蜀王刚好率军到达京郊。
这一日,已是四月二十。
江琬和秦夙离开越州,又过了宣州、安州、荆州等地,刚好到达通州。
通州,又见通州。
通州,正是当年小江琬流落之地,也可以算得上是江琬与这个世界的缘分开始之地。
哦,不,真正的缘分开始应该是在建州。
但建州离通州极近,以江琬和秦夙的速度,顺着望河而行的话,要到建州也最多就是半个时辰的功夫。
当然,如果全力行进,他们或许还能更快。
不过这就没必要了。
望河上,一架小舟如离弦之箭,在远比往常更为平静的望河之上飞速行驶。
江琬立在船头,感慨道:“去年相见,望河上白浪滔天,何其凶险,而今……而今这从前波涛不绝的望河,居然也都平静了。”
为什么会平静呢?
当然是因为望河水位下降了,上游没有了源源不绝的活水奔来,数月不见雨水,望河又怎么可能还能有从前的波涛汹涌呢?
走过了这么多地方,现在江琬和秦夙也都知道了,原来不仅仅是大周南方数月未雨,北方其实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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