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急忙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男人笑了笑:就当是那天的赔礼。
真的不用。
他连声音也染上几分轻柔笑意:几块钱的赔礼都不愿意收吗。
然后夏荷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最后还是他帮忙付的款。从便利店出去,男人轻声同她致歉:那天有些赶时间,所以没能下车和你道歉,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
夏荷此刻只想赶紧离开,她实在是不善于和陌生人打交道。
而且她已经饿到肚子开始痛了,手里的乳酪面包仿佛在诱惑她一样。
她努力忍了好久,才忍住想要撕开包装袋的手。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衣服:新生?
夏荷点头。
他又问:哪个系的。
他说的声音轻慢斯文,倒是不让人反感。
夏荷说:法律系。
哦?他轻挑了眉,垂眸看她,眼底浮上一抹笑意,看来以后还得经常见面了。
他并没有和夏荷闲聊太久,他只是下楼买杯咖啡。
待会还有课。
他离开后,夏荷也没深想他最后那句话里的意思,满心满眼都是自己手里那乳酪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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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荷去学校后的第四天,孙淙丽给她打过一通电话,询问她有没有什么缺的,以及照例问一些她在那边能不能过惯。
实在不行的话,以后就回家住。
家里又不是没房间,何必辛苦自己去和一群人挤宿舍。
夏荷知道孙阿姨是为她好,但她也实在不是喜欢麻烦别人的人。
孙阿姨资助了她继续完成学业,她很感激,但她不想因为别人的善意,而成为一只寄居在别人家的吸血虫。
见她态度坚决,孙淙丽也不继续劝了,叮嘱了她几句后便挂了电话。
她收好手机,转身准备进屋,却看见了站在一旁的周夫唯。
也不知道他在这儿站了多久了,手上还拿了本书,装模作样地看着。
孙淙丽沉默几秒:正着拿都不见得能看懂,现在还开始挑战起高难度,反着看了?
周夫唯压根就没看,他也懒得辩解,把书合上,随手扔在一旁的桌子上。
仿佛并不在意,随口问了句:你刚刚和谁打电话?
孙淙丽绕过他进屋:小荷,我怕她和那些舍友相处会不习惯。
相处会不习惯?
回想起那天看到的场景,周夫唯不轻不重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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