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闻禹动了动僵硬的脖子，费劲地回过头，就看到一堆重影。
他只好继续瞪大眼睛，似乎是在试图努力分辨。
霍城瞬间愣在原地。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青年脸颊绯红，连微翘的鼻尖都透出一点粉色，潋滟的双眼蒙着一层水雾，看上去毫不设防，更乖巧得不可思议。
连微微打乱的呼吸频率都透着致命的吸引力。
霍城目光微动，心口不受控制地砰砰急速跳动，连眼神都深了些许。
他当然是没有喝酒的，但这会儿却觉得自己也不太清醒起来。
不过很快，另一种情绪就在大脑里占了上风，他迅速稳了稳心神，皱眉问道：“你怎么喝这么多？”
语气里不自觉带出一点责备，所以霍城一说出口就后悔了，正想着怎么补救，就被苏闻禹的回答打断。
“不多啊。”他理直气壮，还伸手比划：“只有这么一点。”
霍城无奈扶额。
果然是醉了。
估计是一时没注意喝了山庄的藏酒，这酒后劲很大，醉了之后就容易糊涂，不过扛一段时间很快也能过去，就是清醒之后容易断片。
“和谁一起来的？”他耐心地放慢了语调，语气像是在哄小孩，深邃的黑眸里闪着璀璨的光，氤氲着化不开的温柔。
“朋友。”
隔了一会儿，又补充道：“很多人。”
霍城：“……”
“我还是扶你进去吧，外面很冷，醉了之后如果吹风，明天可能会头痛。”他语气担忧，认真地向青年解释。
但醉鬼苏闻禹显然理解不了这么长的句子，但是似乎还记得出来的目的，所以想都不想就拒绝了，还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我不要。”他小声咕哝，“要在外面。”
霍城哑然。
其实他们之间，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亲近地说过话了。
虽然……是在苏闻禹喝醉不认人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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