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云朗声说:放心,我还等着喝你孩子的满月酒,不会死的那么早。
随疑直接一个刀眼飞过去,要他闭嘴。
宋轻云无奈摇头:关心我就直说嘛,还说的这么冷硬。
他觉得随疑这孩子的脾气,宛茸茸真的要给他好好纠正下,好话不知道好好说。
*
随疑回了自己屋内,看宛茸茸还捂着被子,缩在床上。
走过去,弯腰扯了扯被子,但是被她的手死死地抓着。
怎么,你做梦蹭我,我还不能亲你?随疑伸手直接一拦,将她拦到自己身边。
我哪蹭你了。宛茸茸抬头看他,眼睛都红红的。
他听她语气有点哽咽:还哭了?
没有。她擦了擦眼泪,气呼呼地埋在枕头上。
随疑真的要被她逗死,这也能难过:说说,为什么难过。
你亲我,你怎么能亲我?她坐起来瞪着他。
随疑看了眼她的肚子:我们两什么没干?
宛茸茸:好像也是。
她叹了口气,无精打采地坐在他身边,摸了摸自己的唇:但这是我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被人亲啊。
随疑看她这失神落魄的样子,失笑:那你想怎么样?
宛茸茸重新滚进被子:算了,当被狗啃了吧。
随疑听这话,又想捏她的脑袋,但怕把她又弄红了眼,也没扯她的被子,只是坐在一旁想着刚才那个突然的吻。
他确实有点意乱了,还有点突然,像是压抑许久的雪,一崩就不可收拾。
两人都不说话,屋内安静了许久,还是随疑伸手拍了拍被子鼓起的地方,问:今晚我们就离开雪阳,你还要跟我走吗?
宛茸茸缩在被子里,慢腾腾地点了点头,就一动不动,咬着还发麻的唇,脑海都是他吻自己的场景。
越想越烦躁,越想心越乱,最后她想的心乱如麻,直接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
正在看书的随疑,看她这突然咬人的架势,都是不解。
一啃还一啃,不许记得刚才的吻!宛茸茸朝他说完,觉得心里舒坦些。
随疑看她不敢直视自己的样子,伸手按着她的头,让她盯着自己,视线又直直地望到她的眼中。
宛茸茸眼神飘忽,根本和他对视,晃开他的手想躲起来,就见他抬手看了眼手腕的牙印,还慢悠悠地说:哦,忘记跟你说了,我怕狗,被啃了一口,就会记很久。
宛茸茸:要不是看过你杀人的样子,我都要信了。
她泄愤一样,又咬了他一口,然后就听到他十分不要脸地说:嗯,这样会记得更久。
宛茸茸觉得小疯蛇开始逐渐变态。
两人正闹着,门又被敲响。
随疑抱着她,手压着她的唇,嘘了声。
接着就听到屋外传来声音:无源仙尊,灵宵仙尊请您到天享亭赴宴。
随疑应下:稍后到。
宛茸茸没想到,这宴会居然是真的,想到雪阳这边的习俗,急忙问:大中午请你吃饭,难不成是想给你做媒?
随疑也好奇:或许呢。
作者有话说:
随疑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咬痕:狗含量超标
茸茸:快去相亲吧!狗蛇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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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随疑换了身衣服准备赴宴, 看她还呆坐在床上,托着下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走过去问道:还想着啃我?
宛茸茸:
她看到他手腕的牙印,哼了声:我才不想。
抬头看他穿的人模狗样的:你怎么还不去赴宴?
随疑正在想怎么遮挡被咬的痕迹, 听到她的话,眼皮微掀, 神情有些不悦:你似乎很期盼我离开?
别人都来请你了。宛茸茸躺下闭着眼, 有点无精打采的。
随疑眸光扫到她的身上, 没有多费口舌, 直接一拍她的头,把她变回小鸟,就捞到怀里:你跟我一起去。
我不想去。她从他怀里冒出一个脑袋,想飞出来。
她才不想见沈宵, 也不想参和他们的事情。
但是她还没钻出来,就被他武力镇压, 脑袋被她捏住,听到他严肃地说:刚才轻云说,沈无余正准备抓你,若是他突然闯进来,你能逃走吗?
宛茸茸想了想,摇了摇头,有点糊涂:他怎么又开始抓我了?
他一直想抓你, 只是没有抓到而已。他带着她直接出门,去往天享亭。
宛茸茸想了想, 觉得以自己现在的能力, 还是跟着他吧。
从聚仙阁到天享亭本来不过是眨眼的距离, 随疑一到没看到其他人,只有一张桌子,桌前正坐着沈宵。
沈宵看到他急忙笑着迎上来:无源,你可是姗姗来迟。
随疑看他谄媚的样子,心里冷笑了声,果真是老狐狸,不显山不露水的,自己也客套地说:灵宵仙尊不用这么客气,有事坐下慢慢说。
两人入席,沈宵就注意到他怀里揣着的东西。
随疑也没有遮掩,将宛茸茸直接掏出来,放在自己的手边,说道:我的灵宠,怕放在屋内,会被有心人给伤了。
沈宵看着他手边那白绒绒的小鸟,倒是有些稀奇:这小灵宠当真是可爱,是什么品类的灵鸟?
不过是一只普通的小山雀。随疑应下。
沈宵打量的目光落在宛茸茸身上,心里思量着,能让宛无源护的这么严实的灵宠,怎么也不会是一只普通的小山雀。
宛茸茸感受到一道锐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立刻吓得不敢动,缩在随疑的手里,有点瑟瑟发抖,吃饭就好好吃,别盯着我看啊!
随疑也许是感受到她的僵硬,手安抚地摸着她的头,唇边带着疏离的笑,望着沈宵,故意说:看来灵宵仙尊对本尊的灵宠也很感兴趣。
沈宵呵呵地笑了,将目光收回:越瞧越可爱,便有些挪不开眼了。
随疑哦了声,意味深长地笑:那倒是她的福气,还能引起您的注意。
沈宵听他这么说,手却把那只毛茸茸的小家伙,护的严严实实的,知道他不喜欢他盯着看,便笑着岔开了话:无源,今日你我两人只是故友的关系,不用这么客气,而且本就是我给你赔罪的。
他边说边给两人倒了酒,倒完就举起:这第一杯酒,算是这段时间招待不周,给你的赔罪。
沈宵说完就想一饮而尽,随疑手捏着酒杯,不动神色地看着杯子里的酒。
沈宵放下酒杯,看他滴酒未沾:怎么,世侄还不给我面子?我和你父亲曾经可是一见如故的好友。
随疑轻笑,举杯一饮而尽,摸着宛茸茸背脊的手,温度瞬间高了几分,她抬头看着他,心想,难道随疑不会喝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