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舒鼻头发酸,连眼睛也模模糊糊的,聂钰?
聂钰面容不悦:你叫我什么?
傅云舒反应过来:掌门师尊。
昨天我嘱咐你什么,你都忘记了吗?
昨天?傅云舒回想,啊,聂钰走之前说什么五天来一次,还说让他睡在自己房里。
聂钰扯着傅云舒的胳膊强迫他坐在床上。
傅云舒有点紧张:掌门,有话好好说,别再扒我衣服,昨天我冻坏了,现在还发热呢。
聂钰紧绷着的脸发黑:我什么时候扒过?
额,傅云舒想了想,聂钰的确没扒过,昨天是他自己脱的,你要怎么吸取灵珠的灵气?
吸取灵气有两种方法,一是从金丹处,在腹部,要除去衣物,把掌心按在金丹处,运功半个时辰即可。
第二个方法,吸取经脉中流转的灵珠之气,需要用牙齿刺破经脉,用嘴直接接触,吸出来。
把灵珠打入傅云舒体内,纯属无奈之举,聂钰当时并不知道对方还未结婴。
他以为找到这个人,武力逼迫他输出灵珠,万万没想到对方是个金丹初期的弟子,根本不具备逼出金丹的能力。
聂钰到现在也没想通,眼前的人是怎么突破冷霄峰层层禁制的?
两种方法都有点不太好操作,聂钰迟疑了,尤其是在听说这个弟子居然跟对面的花孔雀走得很近,甚至
刚刚他看见了,那名弟子亲热地搂着傅云舒,送他回来。
聂钰一想到两人的关系,白皙的脸上生出一丝厌恶之色。
傅云舒靠在床帏上:掌门师尊,还不开始吗?我困了。
聂钰声音清冷:你把衣服脱了。
傅云舒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脱下衣服。聂钰的声音里没一点感情。
刚刚不是说不脱吗?傅云舒脑子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师尊,难道要双修才能吸取水珠灵气吗?这个,我恐怕不能答应。
怎么说聂钰曾经是自己的徒弟,攻略徒弟,跟徒弟颠鸾倒凤,傅云舒连连摇头,不行!
聂钰站着的笔直身躯晃了一下,声音仿佛啐了寒冰:你不要、胡说八道!
见傅云舒红着脸,不肯脱衣服,聂钰不再跟他多废话,解开他的腰带,外袍滑落,连裤子也松动一些。
里衣敞开,凉风来袭,傅云舒第一反应扯住裤子。
一只冰凉的手顺着他敞开的衣襟,覆在他肚子上。
嘶有些凉。
慢慢的,皮肤接触的地方好似有灵气往外走,傅云舒明白了,原来要用这种方法。
他的头越来越重,眼皮也睁不开了,聂钰站在他面前,弯着身子,聂钰侧脸的线条很精致。
傅云舒一边欣赏着,一边把头靠在对方身上,这个过程好漫长啊,他支撑不住睡着了。
聂钰身子僵着,他有洁癖,很严重,让他来到新弟子居住的地方就够难受的了,居然还要跟别人肌肤相亲,这简直是
自从遇到傅云舒,让他难受,讨厌的事情一波接着一波,看着眼前褐色的脑袋瓜儿,聂钰有一掌拍死他的冲动。
不行,现在不能杀傅云舒,只有这个方法他才可以继续疗伤。
傅云舒的额头很热,搭在聂钰的肩膀上,聂钰很讨厌这种热度,但聂钰不打算叫醒他,与其对方清醒着用红红的脸颊,蒙了水雾的眼睛凝望着他,还不如让傅云舒昏睡过去。
永远不醒才好呢,可惜,把他打昏还不行,傅云舒需要每日正常修行,才能保证秋水灵珠产生灵气。
吸取灵珠灵气结束,聂钰刚打算推开傅云舒,门外传来敲门声,这么晚了,有人来?
聂钰把傅云舒推到床上,使了一个隐身术,真身坐在房间里的桌子前面。
咚咚咚!傅云舒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他茫然地看了看四周,聂钰呢?他记得聂钰好像来了。
拖着沉重的身体,傅云舒拉开门,东方意站在门外,手里还端着个汤盅:小舒,你怎么样了?我亲手给你熬了鸡汤,足足熬制了两个时辰,才熬好。
傅云舒一怔,居然有人关心他?东方意特意为去熬汤?他招呼东方意进门。
东方意把汤盅放在桌子上,顿时,小屋热气腾腾,有了暖意。
他端起桌子上的碗,给傅云舒盛了一碗晾着:你怎么发烧了?
着凉。傅云舒的话鼻音很重。
哼,你以为你骗得了我吗?你是不是跟慕西辰做了?他是不是没怜惜你,把你折腾得太狠,所以你才发烧了?
什么意思?傅云舒的脑筋不大清楚:我跟慕西辰做什么了?
少跟我装傻,我劝过你,慕西辰是个花心大萝卜。被他抛弃的人,短短一年,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了,他作风不端,太浪荡。
慕西辰并非表面看上去那样,之所以装成花心纨绔的样子,肯定别有用意。
傅云舒想起每次他主动靠近的时候,慕西辰脸上那种震惊又排斥的模样,他轻笑了声:慕西辰的为人,不是大家以为的那样。
他的笑在东方意的眼里,有了别样的意味,解读成了对慕西辰的迷恋。
东方意遥遥头:一个不想清醒的人,怎么也叫不醒。
东方意从怀里拿出两个小盒,分别打开,他指着其中红色的盒子:这里面装着止血消肿的药膏,你涂抹在受伤的地方。
受伤的地方?傅云舒懵懵的,他哪里受伤了吗?
没等傅云舒反问,东方意继续说:黑色的盒子里面,是我去炼丹阁的买的,专门治疗风寒,你喝完鸡汤,赶紧吃一颗。
傅云舒半倚在床上,东方意把汤端给他,吹了吹,递到他面前:喝吧。
傅云舒心中难得升起一丝感动,上辈子他身体强悍,除了魔尊欲天,谁也不是他的对手。
他趋近于不老不死的存在,何时生过病?除了最后被囚禁的那段时间。
宣泽那个臭小子,脾气拧得狠,嘴笨,又不温柔,根本不会这样关心他。
重生以来,傅云舒步步为营,过得忐忑难安。
东方意是第一个给他送温暖的,傅云舒哑着喉咙:你也喝点吗?
被花心大萝卜榨干的又不是我,我喝什么?
听他这么说,傅云舒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你以为我跟慕西辰纵欲,所以才发烧的?
作者有话要说:特别感谢章章留评陪伴我的小天使,让我有动力好好写文~么么叽~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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