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意塞了一块桂花糕进傅云舒嘴里,吃还堵不上你的嘴,以后不准叫我二师兄。
他总觉得二师兄这个称呼跟蠢笨挂钩,听起来怪怪的。
毕澜还是维持原状,小口吃着馒头。
毕澜,你怎么不吃我打的菜?东方意不解。
叫我大师兄,谢谢。
叫你个头!东方意攥着桂花糕的手不断收紧,蓬松的桂花糕被捏成一小团儿。
傅云舒问:大师兄,尝一尝这条鱼。
谢谢小师弟,我不吃。
东方意:为什么?
毕澜:无功不受禄,我不随意吃别人的东西。
那他的汤呢?东方意十分不解。
毕澜慢声细语地解释:小师弟的汤,下次我打汤,会分他一半。而我下次还是仍然不会打鱼,除非每月初一,我们发放灵石,但我又不想把灵石浪费在买鱼上,所以,我不吃你的鱼。
东方意快被他气炸了:爱吃不吃!
一道慵懒的声音响起:什么好吃的?我吃,呀!桂花糕。
东方意恨得咬牙切齿:慕西辰!放下我的桂花糕!
慕西辰吃得正香:小气什么?这么一大盘子,你们也吃不了。
吃不了我们带走!
慕西辰亲亲热热地坐到傅云舒旁边,委屈巴巴:小美人,刚刚辰哥哥可怜死了,饭都没吃饱,有人就来撒泼捣乱。我好说歹说,他才答应一会食阁后面的假山等我,说个清楚,小美人,你答应过我。一会你可要帮我啊。
傅云舒:二师兄,再递我两块桂花糕,我需要体力。
不要叫我二师兄!
毕澜:叫我大师兄,我递给你。
东方意:啊啊啊啊啊!
食阁外面的假山上形成一个小型瀑布,流水声婉转绵延,旁边各种花草。
此处精致极佳,适合谈情说爱诉衷肠。
周萧等在那儿,他剑眉星目,气质英挺,他满脸愠色:慕西辰,你带个人来什么意思?
慕西辰桃花眼状似深情地望着傅云舒:正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现在心有所属,周师兄,你忘了我吧。
周萧握着仙剑的手发青:我不相信,你向来流恋花丛,怎么可能为了一人轻易转性?你知道我剑法高超,现在我们又同在大长老门下,我们以后可以
周萧的脸泛起红晕:一起练剑。
一起双修吧?傅云舒憋着笑,继续装作一条咸鱼。
慕西辰的手一下下抚摸傅云舒的头发:不,我对小美人是认真的,萧师兄,我们才多大,你整天板着脸,每天只知道修行和练剑,无聊死了。
周萧拧眉:他不无聊?
当然,我的小美人特别有趣,尤其在床上,游刃有余,花样百出,深得我心。
傅云舒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周萧愤恨转身的一霎那,他立即拍落慕西辰的爪子,闪到一边去,用口型告诉他:滚!有多远滚多远。
慕西辰偏要挨着他:今晚我们玩什么花样,用什么姿势?让你在上面,好不好?
没完了,是吗?傅云舒怒目而视。
慕西辰笑盈盈的:完了,结束了,小美人出马,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
你还跟着我,干什么?
慕西辰:我送你回去。
谁要你送?我又不是找不到冷霄峰。
慕西辰:我桂花糕吃多了,锻炼一下。
傅云舒:怎么没撑死你!
走到冷霄峰山下,冷冷的白梅香已经飘到傅云舒的鼻息,在这秋日的夜晚,沁人心脾。
慕西辰从怀里掏出油纸:看!我还有两块桂花糕。
你带出来两块?分我一块。傅云舒琢磨着,晚上饿了,可以当做夜宵。
他伸手去抢,慕西辰高高举起,对方的个子比他高,傅云舒踮起脚,还是够不到。
傅云舒向上跳,慕西辰存心逗他,胳膊来回转悠,饶是他扑过来扑过去,还是抢不到。
傅云舒来劲了,一只手按住慕西辰的胳膊,不让它转动,另一只手紧紧拉下慕西辰举高的手。
你这样,哪有手吃桂花糕?慕西辰笑道。
是吗?傅云舒附身,张嘴咬住桂花糕,他囫囵道:吃到没?
傅云舒眼眸明亮,睫毛卷曲着,他的表情恣意烂漫,樱色的唇瓣卷着米白的桂花糕,粉色的小舌时不时舔着嘴角。
慕西辰嘴角微沉,桃花眼中泛起了漂亮的墨绿色。
作者有话要说:周三,早点发了,怕被锁,嘤嘤嘤~
多谢评论,营养液,以及投雷!
第11章
傅云舒开心地看着手里的桂花糕,心里美美的,一路上了冷霄峰。
直到他看清不远处的月白身影,好心情散了大半。
聂钰不是不找他的茬,时间没到。
聂钰负手而立,吩咐:跟我走。
傅云舒没办法,又来到了白天他被聂钰审问的冷霄大殿。
这里面空旷旷的,装饰富丽堂皇,连走路都有回声。
上辈子,傅云舒强迫自己为人师表,他会读书,下棋,也会在书房待上几个月,足不出户,只为了研究一门法术,或者一张符箓。
结果,他一天安逸逍遥的日子没享受,最后还被徒弟囚禁了整整一年。
那一年把他逼疯了,大部分时间被绑着,导致他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在封闭的空间里,他根本待不住,总想出去。
傅云舒的性格也与上辈子有了些许变化,最起码,他不用每天绷着脸,也不用对任何人负责。
这辈子傅云舒虽然很穷,修为又低,还时时刻刻有生命危机。
但他心态更好了,跟生死相比,跟自由相比,什么是非对错,什么爱恨缠绵,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聂钰显然来者不善,对他十分怀疑。
傅云舒一点也不紧张,他在大殿里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身体深陷到椅子里,看上去舒适极了。
聂钰神识一扫,见他还挺自在,聂钰微微一怔,很好,探子是要有他这样的强大心里。
否则,像他这样,一个修为极低的弟子,怎么可能在强敌环伺的仙门大派掀起风浪?
聂钰:你什么时候归还我的纳戒?
掌门师尊什么时候借我琉璃镜?
聂钰:借?偷就是偷,没必要美化你的行为。你把掌门两个字去掉,我听着别扭。
傅云舒不想直接称呼聂钰为师尊,毕竟自己被他叫了几年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