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钰一只手按在墙壁上,另一只手掐住傅云舒的脖颈,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你不知道为什么吗?这样回忆起来了吗?
一股清香的白梅香气笼罩着傅云舒,聂钰的鼻子几乎贴到了他的鼻尖,傅云舒有些心慌:师尊
你忘了吗?我一项项说给你听,第一,你是合欢宗的探子,意图夺取琉璃镜。第二,你阻碍我疗伤,至关重要的秋水灵珠在你身上。你知道第三是什么吗?
聂钰的气息飘在他耳边,温热的气息跟周围冷冽的气压交替着,折磨着傅云舒的神经,他微张着嘴:第三是什么?弟子不知。
我的纳戒呢?聂钰掐住他脖颈的手突然收紧。
唔咳呼吸被阻断,傅云舒的脸颊发红:放开
聂钰:知道我为什么管束你了吗?
知、知道了。傅云舒的手抬起,紧紧抓住聂钰的手:松开
傅云舒的掌心贴上来的一刻,聂钰的手像被烫了一般。
聂钰忽然松开傅云舒,向后退了一步,转过身,再也不看傅云舒一眼。
傅云舒靠着墙壁,滑坐在地上,慢慢闭上眼,谁把他温顺的大徒弟还给他?现在的聂钰简直太可怕了。
第22章
阿嚏!上晨课期间,傅云舒第三次打喷嚏了。
东方意:小舒,你染了风寒?上次我给你的治疗风寒的药,你还有吗?
有。傅云舒的嗓子嘶哑着。
呀!你脖子怎么了?东方意大呼,傅云舒白嫩的脖颈上,居然有一个红色的印子,看上去像被人掐的。
傅云舒下意识地拉紧外衫领子,根本遮不住。
慕西辰坐在傅云舒前面,他回头,眼眸在傅云舒脖子上停留了一阵子,低声询问:怎么弄的?
东方意狐疑道:冷霄峰进贼了?
慕西辰:是不是他又来了?冷霄峰不是刚刚加固了结界,怎么又轻而易举地让他进来了?
傅云舒明白,慕西辰口中的他是魔君宣泽,傅云舒摇摇头。
骤然提起那个家伙,他的头更疼了。
东方意问:你昨天是不是去冷霄殿,伺候师尊了?今早我去你那儿敲门,你不在。后来,我见到你从冷霄殿方向回来,当时我有急事,需要去处理,没叫住你。
这个傅云舒知道瞒不住了。
慕西辰:你跟聂钰待了整整一晚?
傅云舒脖颈上的红痕刺痛了慕西辰的眼睛:他居然这么对你?堂堂掌门亲自动手,使用私刑,他疯了吗?
只是看着红了,其实不疼。傅云舒说的是真的,他的皮肤很薄,他自己也发现了,没怎么用力就会发红,轻轻撞一下,会流血,且恢复得也很慢。
总之,这是一具娇滴滴的身体。
慕西辰拉住傅云舒的胳膊:小美人,聂钰根本不懂得怜香惜玉,你以后离他远点,他这个人,以往不懂风情,还算个君子。这些年,活着活着,越发变态了。
变态?傅云舒点点头,这点他无比赞成。
晨课后,四人正式开始收集诚心丹跟真心符的制作方法。
他们四人都是低阶弟子,根本不具备进入藏书阁的资格,怎么办呢?
虽然傅云舒关于符箓方面的涉猎极广,关于这种旁门左道的,他没留意过。
毕竟,上辈子他作为一个大能修士,所向披靡,不需要这些。
毕澜道:白溪师兄那里有很多丹方。
白溪?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傅云舒努力回想,不就是上一个被慕西辰甩掉的师兄吗?
傅云舒笑嘻嘻地对慕西辰说:白溪师兄,靠你来解决了。
我解决?我怎么解决?他恨死我了。慕西辰直摇头。
东方意窃笑道:床上解决呗,这不是你擅长的吗?
慕西辰偷眼望着傅云舒:东方意,你太污了。
傅云舒:关于这一点,我很怀疑。
慕西辰这个家伙,到底怎么回事,还不一定呢,说不准,他只是表面风流罢了。
他的话听到东方意耳中,别有一番风味:看来你们两人现在成了朋友,不是伴侣,就是因为慕西辰床上功夫不好啊。
慕西辰也不生气,笑得妩媚,眼神勾着傅云舒,只要把他跟小美人放在一个句子里,他才不在乎句子的内容是什么。
几人去铺子买了糕点跟糯米酒,塞进慕西辰怀里。
傅云舒眼睛亮亮的:慕西辰,大师兄是否能恢复清白之身全靠你了。
三人躲在炼丹阁墙外的大树上,注视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慕西辰第一次进去,被白溪赶了出来。
第二次进去,又被白溪赶了出来。
第三次,还是被赶了出来。
最后,慕西辰一个人走到炼丹阁外面的大树下,咬牙切齿:你们出的馊主意!
东方意捏着鼻子:你身上怎么一股糯米酒味?
白溪认定我打算用诚心丹欺骗良家少年,说什么都不肯给我。他还打碎了糯米酒,酒罐子冲着脑袋来的,若非我躲得快,沾染糯米酒的不仅是我的衣袍,更可能是我的头。一边说,慕西辰甩了甩湿漉漉的袖子。
一计不成,东方意又生一计,小舒,这次你去,你假装被慕西辰抛弃,仍不死心,对他死缠烂打,想借助一颗诚心丹刺探慕西辰的真心。
方法可行吗?要不我们直接跟白溪师兄说明情况,为了调查事情的真相。
东方意:不行。以我对白溪的了解,他作风正派,没有证据表明是赵鸣自己动得手,他绝不会给我们诚心丹。
第一次,慕西辰同意东方意的办法:他容易心软,看到哭的梨花带雨的小美人,一定会动摇,云舒,酝酿一下,去哭诉吧。
傅云舒:
他不可能哭得出来,他从来没哭过。
见傅云舒面露难色,毕澜对他说:不想去,别勉强,算了,我不介意别人怎么看我。
只要你相信我就足够了。
不行,我介意。傅云舒自己背负了一个薄情冷性,残伤徒弟的骂名,他不忍心见毕澜蒙冤。
人们向来如此,他们不会深究事件背后的真相,只看到事情表面,就妄下判断。
傅云舒问:我不梨花带雨行吗?跟白溪师兄说明事实。
东方意:当然不可以。
毕澜突然开口:小师弟,你不需要去,我去。
东方意:你去能有什么用?
只见毕澜进去到出来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快速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张纸。
傅云舒:你手里该不会是诚心丹的丹方吧?
毕澜:正是!
怎么可能?东方意接过来一看,果然是丹方,你怎么办到的?你打人了?你也打不过人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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