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庄松,一副大义禀然的模样,聂钰让你来传这么可笑的话,对方居然理所当然,一丝羞愧也没有!
傅云舒拒绝:我不。
由不得你。庄松把傅云舒扛了起来,一路奔向清泉。
傅云舒被庄松扛在肩膀上,一路疾走,他双手捂着脸,太丢人了。
第29章
聂钰又要做什么?傅云舒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这个庄松,一副大义禀然的模样,聂钰让你来传这么可笑的话,对方居然理所当然,一丝羞愧也没有!
傅云舒拒绝:我不。
由不得你。庄松把傅云舒扛了起来,一路奔向清泉。
傅云舒被庄松扛在肩膀上,一路疾走,傅云舒捂着脸,太丢人了。
清泉并不全在冷霄峰,冷霄峰山脚处有一块,琼华峰也有。
冷霄峰山脚处,是聂钰专属区域,按常理来说,弟子们不得入内。
庄松把他带进聂钰的清泉结界,扑通一声,傅云舒被扔在草地上。
此处由于温泉的滋润,周围气温高,草地没有变黄,绿意盎然,不远处的树枝上还挂着雪。
近处,绿意温泉,远处,寒山霜枝,冷气缭绕,构成了一幅奇特而瑰丽的景致。
聂钰坐在一块大石上,入定打坐。
庄松:启禀师尊,傅云舒已带到。弟子告退。
傅云舒从草地上爬起来,聂钰,你又想做什么?
去沐浴。
聂钰好不容易忍到早晨,他昨晚就想把傅云舒拎过来,扔进清池中,一想到他脖子上那一抹暗色的印记,聂钰心中涌起万分不舒服。
大清早,沐浴做什么?今天不是下山的日子吗?我还没收拾行李呢。
傅云舒四处找出口,可恶的聂钰,布满了一层又一层的结界。
他不能在聂钰面前,当场画符破对方的结界,那样不是摆明了告诉聂钰,他的身份吗?
聂钰:你不洗干净,不会放你出去。你自己进去,还是我扔你进水?
你别欺人太甚。傅云舒咬牙切齿。
聂钰一拂袖,一股大力把傅云舒掀进了温泉,他全身湿了。
我还没脱下衣服呢,你发什么神经,我没带换洗衣服。再说,你还在这儿呢,我扒光了给你看?你堂堂掌门,还要脸不要?
聂钰:众人皆知,我看不见。
你看不见,不会用神识查看吗?
我不会。
神经病!
温暖的泉水包裹着傅云舒,这感受的确舒服,衣衫成了累赘,傅云舒一件件退下衣衫,他负气一般,把一件件扔向聂钰。
啪!傅云舒的外袍落在聂钰脚边。湿润的水滴溅到聂钰裤腿上。
当!聂钰的腰带落到聂钰腿上,打湿了他的一块儿外袍。
唰!一枚木簪子带着风声,冲着聂钰的眉心飞了过来,聂钰两指一夹,接住傅云舒的发簪。
不经意间,聂钰神识查探到,傅云舒一头褐色长发散了开来,遮住白嫩细滑的肩头。
清泉的热气蒸腾,他沉在水中的身体带着朦胧的美感,雾霭水汽蒸热了傅云舒的脸颊,往日白嫩如瓷的脸淡红如嫣。
连傅云舒的睫毛也沾上了水珠,剔透晶莹,在晨光的照射下,反射着莹莹白光。
他偶尔露出水面的手臂,曲线优美,身体转动之时,蝴蝶谷时隐时现。
聂钰耳边是哗哗的水声,识海中浮现美人沐浴的艳丽之色。
聂钰收敛心神,转过身躯,背对着傅云舒。
我洗完了,可以出来了吧?
不行,你脖子没洗净。聂钰悠悠道。
你不是没偷看吗?怎么知道我洗没洗脖子?傅云舒脸发热,聂钰这个伪君子!
我猜的。
傅云舒怒气冲冲地洗了脖子,我洗完了,这次可以了吗?
聂钰:还不行。
你还要怎么样?
聂钰轻咬着下唇,一副想说又说不出口的模样。
傅云舒懒得管他,往岸边走,一股大力,泉水掀起,把他拍了回去。
聂钰,你到底要干什么?
聂钰张嘴,嘴唇动了动,语气很轻:还有一个私密的地方,你没有洗。
没有了,全洗了。连前面那个地方傅云舒都洗过了,突然之间,他反应过来聂钰说的是什么地方,傅云舒勃然大怒,脸红炸了:聂钰,你不知羞!
聂钰态度坚定,不洗干净绝对不让他上岸。
藏书阁里面关于双修的典籍说得很清楚,每次双修之后,后面要彻底清洗,否则不仅脏,还会对身体造成危害。
傅云舒脖子上的那抹暗色印记,是双修留下的。
想到别人在他身上留下不可抹去的印记,聂钰心中升腾一股无边的怒气。
他更无法忍受傅云舒体内,留有别人的任何东西。
他越想越气,脸色发青,声音冰冷:想出来,你就洗干净,每一寸都要洗干净。
傅云舒奔溃大叫:啊啊啊啊!聂钰!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
被聂钰勒令洗了三次脖子,三次那个地方,他才爬上来,傅云舒抬手一看,因为洗得太久,指腹出现了褶皱。
在温泉里泡久了的身体,一接触空气,凉的惊人,仿佛远处白雪的凉气顺着山谷中的微风,飘然而至。
他的腿还在温泉里,傅云舒根本没带换洗的衣衫。
聂钰走进他,把一件月白道袍披在他上半身,清冽的冷梅香,干爽的棉布贴着傅云舒泡的发红,软到极致的肌肤。
聂钰指着旁边叠得整齐地衣物,穿上吧。
聂钰背过身子。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身影,傅云舒的呼吸微重,牙齿互相磨着,发出细小的声音,不知他是冻的还是气的,亦或是二者皆有。
聂钰的身材比他挺拔,他穿聂钰的裤子,长了一些,傅云舒脚踩到裤腿,地上还留有之前的水渍,一个不留心,噗!一声傅云舒的身体向前滑去。
下一刻,他落入一个清冷的怀抱。
聂钰稳住他的身形,唇边轻挑:冒冒失失的。
傅云舒望着优雅如梅的男子,气恼地问:你究竟为什么不肯放过我,非要折腾我?
聂钰:这次出行,你负责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我要求你干干净净的。
傅云舒:为什么是我?这些年你不是过得很好吗?怎么突然需要人照顾了?
这些年我灵力充沛,直到被人扰了疗伤的过程,你不贴身伺候我,我怎么找借口吸取灵气?
出门在外不同于在冷霄峰,人来人往,聂钰想要找机会,跟一个低阶弟子在一起,的确要费些心思。
他受伤之后,灵力受损,不能太频繁用神识查看,出门,也的确需要人一直在他身边。
傅云舒并不知道这些缘由,只当聂钰寻个借口让他不好过罢了。
想到上次聂钰被他死死按在大石上,霸道地吸取灵气的情形,傅云舒面上发烧,心底发怵:你,你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