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难堪地别过头去。
傅云舒双手环胸,后背靠着墙壁站着,慢悠悠地用白嫩如葱的手指,拉松上衣领子,你要咬哪里?
聂钰耳朵发热,面红如潮,神识扫过傅云舒的脖子,回想起那抹暗红色,嘴唇蠕动:脖颈,可以吗?
噗!傅云舒没忍住,一声轻笑,聂钰以往总是强迫他,这次怎么一副羞答答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逗弄,师尊~这样,于理不合吧。
师尊两个字的尾音故意被拉长,傅云舒的捉弄听到聂钰耳中,俨然变了调,勾着他的心弦,聂钰的心脏不规律的快速跳动起来。
傅云舒见他的面上全染上了屈辱的粉红色,师尊,一会你能不能别太用力?
薄红爬上聂钰清雅的脸庞,他清了清喉咙:嗯。
随着聂钰的靠近,一股雅致的淡香袭来。
不发脾气的聂钰,即使没有任何表情的聂钰,雪衣乌发,比枝头的梅花更加冷艳动人,更别提此刻面庞薄红的聂钰,恍若天人。
傅云舒一时被美色迷惑住了,随着他的靠近,竟然有些耳尖发热。
他这么逗弄自己曾经的徒弟,好吗?
聂钰的距离越来越近,傅云舒抓着衣领的指尖开始用力。
一条白色流云纹宽袖按在旁边的墙壁上,聂钰如玉的脸孔越来越近,呼吸温热。
傅云舒不由得有些紧张,聂钰一只手轻轻扯他衣领,傅云舒仍然攥着衣领,不肯松开。
我不会用力,你松开。聂钰的声音很轻,宛如玉珠落盘。
淡得发白的唇瓣接近傅云舒的脖子,傅云舒不由得瑟缩着。
他来真的啊,会很疼的,傅云舒刚刚调侃的劲儿全没了,用手止住聂钰的胸膛:别了,行吗?我怕疼,我现在脱衣服,还用以前的方法,成吗?
聂钰纤长的睫毛一抖。
师尊,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让你摸,我的意思是,我让你从金丹外面吸取灵珠灵气,虽然慢一点
聂钰修长白皙的手指擒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向一边,听话,我不用力。
傅云舒被好听的声音迷惑了,闭着眼睛,只希望快些过去,他怎么都觉得,这种事情有些难以启齿。
聂钰好像故意跟他做对一般,温热的气息浮在他的脖颈,激起傅云舒呼吸不顺,但迟迟不肯动作。
在傅云舒煎熬的时候,他动手想推开聂钰,不让他靠近,微凉的唇瓣贴了上来。
唔傅云舒猝不及防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声音。
听到软糯惊慌地呼痛声,聂钰开始用力,傅云舒没感到疼痛,只是有一种麻麻的诡异感受。
持续的时间不长,聂钰退开了,他脸庞酡红,垂着头,站在那里。
刚刚,他接触傅云舒皮肤的一刻,很多东西仿佛从土壤中慢慢勃发出来,那些一直以来,被聂钰忽视的感觉。
如今,这疯狂又不该存在的感觉笼罩着聂钰,他好想继续跟傅云舒亲密下去。
结束了?这么快吗?傅云舒摸一摸脖子,没有流血,什么也没有。
我没吸取灵珠。刚刚聂钰听见傅云舒发出的破碎声音,脑子里全乱了,哪里还在乎什么灵珠。
他一心想着之前在傅云舒脖子上留下的痕迹,如果他能留下点什么
聂钰刚刚他扫了一眼,傅云舒曲线优美的白嫩肌肤上,由于他的作为,果然残留一抹暗色。
那到底是什么颜色的?是红色,还是紫色?
聂钰非常想知道,仿佛有一片羽毛轻轻刷着他的心脏,撩拨着他,去探索更多。
第38章
聂钰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这么渴望看清,这么希望他的眼睛没有瞎。
世人都觉得他虽然站在修仙界的最顶端,他很可怜,看不见。
美玉有瑕,这是大部分人对他的评价。
这些人实际上一点也不了解他,他根本不是什么美玉,而是长在暗黑世界的一颗顽石罢了。
他的确看不见了,只闻花香,不见花姿,那又如何?
花好看与否,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众人肤浅,只能看到表面,谁又知道他真正的样子?
眼睛看到的只不过是表象罢了。
他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会因为想要看清楚一个人,而厌弃看不见的自己。
他恨师父,如果不是他,宣泽不会魔化,修仙界不会战争频发,血流成河。
聂钰认为他的恨从来与私欲无关,就他个人而言,他不恨师父。
宣泽一直说聂钰对师父的感情最深,其实不然。
聂钰对师父言听计从,只不过是他不在乎那些琐事罢了。
师父于他有恩,他不在乎的事情,当然全听从师父的。
从某一层面来说,聂钰最冷淡无情,他的爱恨不强烈,一旦生成,最难放下。
聂钰陷入沉思中,如果之前他还没察觉到自己对傅云舒的心意,如今在没有吸取灵珠的情况下,对傅云舒做了亲昵的举动,说明了什么?
他本就聪慧,之前只是清心寡欲,没往这方面思考罢了。
傅云舒失踪后,他全乱了,他终于深陷情爱泥沼。
聂钰轻轻叹了一口气,不合适,他跟傅云舒实在不适合,先不说年龄上的差距,两人差了这么多岁,对方还是自己的弟子,最重要的是他是合欢宗派来的探子。
通过暗中观察,聂钰知道傅云舒本性不坏,他帮助毕澜等事情,聂钰同样有所耳闻。
一边是萌发的情火,一边是理智的坚冰,聂钰身陷矛盾中,不可自拔。
师尊?你还来咬我吗?傅云舒打断他继续纠结。
聂钰耳朵一热:不了。
那我们走吗?傅云舒腰间的灵兽袋从刚刚开始,时不时抖动着,宣泽估计十分想出来。
这只是低阶灵兽袋,傅云舒要赶紧想办法,购置一个高阶灵兽袋。
若非宣泽身体虚弱,摇摇欲坠,他怎么可能把变成黑狼的宣泽装进袋子里?
如果灵兽袋在聂钰面前破了,又要露馅了。
傅云舒一方面要安抚宣泽,又要安抚聂钰,直到他想办法炼化妖鸟,找回聂钰的眼睛。
他太艰难了。
聂钰驾驭九渊剑,带他一路进了慕家,慕家院落宏达,墙壁由古朴嶙峋的怪石堆砌而成,石壁上用雕刻着各种宝器的图像。
傅云舒扫过去,每一柄神兵利器皆是泰永大陆上鼎鼎有名的,上辈子他没来过北境,这是他第一次来慕家。
他是在仙妖交界处遇到的慕西辰,当年,他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慕西辰一个人孤身前往妖界,被妖气侵袭,傅云舒不知道慕西辰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如果他本身就是慕家的人,而非伪装,那么从北境到妖界,相隔万里,他怎么过去的?
到底是什么样的信念,支撑一个孩子跋涉穷山恶水。
傅云舒被安排在客人住的西边院落,从刚刚开始,聂钰一直跟他有一段距离,他可以察觉到聂钰的神识时不时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