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夜晚寒凉。
冷娴赶到医院时发丝已经沾上雾气。
走廊十分安静,病房门前能听到养母在打电话。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心疼她一个外人谁来心疼我儿子,再说了哪个有身份的男人不偷腥,心气儿高还能当饭吃?……”
冷娴手指一顿,此刻的金属门把手似乎格外冰凉。
直到陈芸打完电话,她才推门而入假装刚到。
“妈妈,小宇睡了,今天情况怎么样?”
病床上,冷宇睡着仍旧满脸疲惫。
刚到青春期,他已经窜到了一米七多,病床显得有点小。
养母看到她目光带着几分埋怨。
“了了,封朗他不就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么,可他没把人带回家也没亏待我们娘几个,我就这一个儿子,没有封家出钱你弟弟哪住得起这么好的医院,咱别闹了回去好好过日子行不行!”
她起身来到冷娴身前,心疼地摩挲着她的手指。
细看指缝间淡淡的缝合疤痕还在。
“当年,你亲生父母把你扔在野山沟里,是你爸爸去南方采药时碰巧捡到了你,手指畸形粘连还有多了的那根手指头花了好些钱,我们都给你治好了,该给你上学花的一分也没少花。
了了,心气儿高也得分时候,妈妈养你小,你养妈妈老,为这个家做点什么好吗?”
陈芸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着。
这些话十多年来冷娴已经了熟于心。
“妈妈……我知道了,你先休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