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筝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顺着口就说:“婆母她,她……的身子就是这样,说好不好,就是一些……老毛病。”
说完正要发问裴夫人问这个干嘛时,便瞧见裴夫人‘哆’的一下放下了茶杯,正色对她道:
“我记得你在千金宴时曾说过,你与陆侄儿因要近身侍奉婆母,所以两人才……才如此相处。可若你婆母如今身体并无不适,他们陆家还是让你们分居而住吗?”
裴夫人的这话不是空穴来风。
方才她由阮流筝引着入内后,便发现了这屋子里,根本没有男人生活的痕迹。
说明陆之洲平日根本不住在这里!
这些话若是让旁人来说,阮流筝只觉得恐是别有居心。
但是这话是裴夫人在问,她便老实回答:“是的,姨母!”
裴夫人显然是误会了,一拍桌子骂道:“陆家无耻!”
阮流筝忙安抚道:“姨母勿气,我……我并不觉得委屈。”
她重新替裴夫人续上了一杯茶,也打算慢慢同裴姨母说些实话。
毕竟日后她要做的事惊世骇俗,到时候,或许需要得到裴姨母的支持。
“从前我痴心错恋,奔嫁陆府,那是年轻的时候不懂事。现在看得多了,我便看明白了,情爱之事从来都只是镜中花水中月,不必强求,亦不必去索要。”
裴夫人叹道:“你这孩子,倒也不必如此悲观。阿筝,其实姨母看着……”
她本想说看着陆之洲也并非不是良人。
可转头就想到了陆之洲曾在众目睽睽之下与阮佩云的拉拉扯扯。
前段时间更是被阮流筝发现的那封由阮佩云写来的信笺。
哪一件事,都说明不了陆之洲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