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人力道适中,但于司庭阙而言,好似在肩颈游走调情。
昳丽的脸在面前晃悠,不稍片刻,他就心猿意马起来。
季宁:“还有多久到京?”
司庭阙看了眼山头的日影,不动声色地翘起腿,“今晚就可以。”
季宁按得手有些累了,索性双手环住男人的脖子,把头轻轻靠在他肩上。
“你说父亲母亲还会认得我吗?”
大美人一路上总是心绪不宁,把这些年的事情反反复复想了个遍。
太傅身为天子师,自是饱读诗书。若他在天有灵,知道独子是作为一个男妓长到成人,会气得不想认的吧?
季宁神情失落,说话声音怏怏的。
这点细微的情绪被司庭阙察觉到了,他顺手把人捞进怀里。“当年既然拼尽全力把你送出去,定是希望你能好好活着。如果他们知道你的处境,只会心疼你。”
好在这些都过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会再让季宁受一点委屈,季氏满门的名誉也会重新回归。
季宁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男人的三言两语就把他哄好了。
他有些犯困,倚着男人的胸膛,眼皮子微微合上。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犯困,可能是马车坐累了。
但他也不是那么弱不禁风的人啊。
季宁有些奇怪,但没细想,身边人的气息给足了他安全感,很快就气息平稳了起来。
睡着了?
司庭阙低头看了眼怀里安安静静的人,乌发雪肤,平静得好像一个瓷娃娃。几天的路程让他的面色苍白了几分。
他轻轻在大美人额上落下一吻,保持着姿势,依偎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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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宁醒来时天色已然暗沉,他这一觉睡了有两个时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马车很平稳,想来是快要到了。
他撩起帘子,看见了近在咫尺的城墙。
心心念念的家就在面前,季宁喉间发干。
“醒了?”司庭阙听见动静回头,面露笑意,“饿了吗?马上带你去吃点好的。”
司庭阙在京中有几处地产,他提前让下人整顿好,二人进城就可以直接住下。
是以一行人轻车熟路绕过街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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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只是在这暂住……吧?”
季宁看着眼前七进的大院子,怀疑道。
司庭阙挑眉,搂着小夫人的腰,几日奔波又清瘦了几分:“这地方好久没住人了,有些破落。以后带你回家。”
语气似是还在嫌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宁连忙摇头,有些哭笑不得。他家老爷好像是真的富可敌国。
第一日到京,司庭阙豪气地让下人去京中最大的酒楼打包了所有菜品,让大美人尝个遍。
先前的太平郡虽也富庶,但和京城还是没法比。
如果季宁喜欢的话,还可以带几个厨子回去。
京中的厨子平常接待的都是达官贵人,为了迎合他们的口味,会的花样很多。
季宁看着满桌的山珍海味,分明刚才还觉得饿,现在却是没什么胃口。
他夹起面前的脆皮烤鸭,肥瘦适中,焦糖色的外皮蘸着甜酱。
刚放到嘴边,胃里便翻腾起来,他偏过头,一阵干呕。
“怎么了?”
司庭阙接过筷,抚着他的背。
“没事,应该是路上吃了几天清淡的,现在有些不适应。”季宁面如菜色,一副快要病倒了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庭阙哪管他说什么,看到自家宝贝这个样子怎么还能坐得住,火急火燎地喊来了郎中。
年过半百的老人几乎是被下人架着进的院。
一脸惶恐的样子像是被人胁迫了。
他目光搜寻了一番,只看见主位上身体健壮面色红润的二位。
郎中不确定的眼神在二人间徘徊着,最后把目光落在身形稍瘦小的那位身上。
一刻钟前,下人气势汹汹地找上医馆,他还以为哪家要出人命了。
结果现在一瞧,个个不像有病的样子。
小的那个清瘦但气色不错,眼神炯炯。大的更不必说,强壮地像能两拳打死一头牛。
郎中心里叹了口气,有钱人真是难伺候,尽折腾他这把老骨头。
“夫人身体不适,麻烦来看一下。”司庭阙对郎中示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人立即递上一个金锭。
郎中塞进袖子里,苦瓜一样的脸上绽开大大的笑容,上前号脉。
他行医三十多载,对疑难杂症颇为了解,收了钱,什么治不好。
嗯,这脉……
嗯?
郎中看了眼“夫人”,是个男子没错呀。
季宁本觉得司庭阙过于小题大做,结果郎中的再三变化的神色让他也紧张了。
“大夫,怎么样?”司庭阙着急。
郎中确实见过不少疑难杂症,再稀奇也是有的,他清了清嗓子:“恭喜,夫人这是喜脉啊。”
这世间双性人是少数,在外人看来,季宁就是一个俊俏的男子。当朝好男风的不在少数,娶男妻的大有人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子怀孕,他虽未见过,但天下之大,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总之这喜脉没有错。
郎中想通了,神色愈发确定。
但另两位却是不可置信地傻住。
司庭阙确实常会讲些“把小穴灌满,生个小宝贝”的浑话,但他一直没有当真过。
双性人有女子器官已是很难得,再有生育的能力更是稀罕。
季宁倒是很快接受了,他问:“这孩子多大了?”
“二月有余。”
他与司庭阙在一起的日子,夜夜笙歌,从未分开过,要追寻是哪次根本不可能。
好在季宁不纠结,在最初的怔愣过后,便喜洋洋地朝身旁的男人道:“你听到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美人的眉眼都是笑意,明媚灿烂,迫不及待地向爱人分享。
司庭阙揽住他的腰肢,挥手,下人们又给郎中塞了个金锭,带人出去了。
他的手有些颤抖地贴上季宁的小腹,似想感受那个小生命。
“我们,我们得快些成亲了。”
他想了许久说出这么句话。
再不成亲,他的宝贝要挺着大肚子穿喜服了,再不成亲,他们的小宝宝要名不正言不顺地降世了。
司庭阙忽然又想到过两日要去祭拜岳父岳母。
他突然有些羞愧,这么早就把他们的宝贝疙瘩吃干抹净,还没名没分地让人怀了他的种,这才是真的能让人气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