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厉害,不能像很多穿越前辈一样改变国人命运。
但她是真心希望,世宗可以多活些年头,她会尽量多留下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东西帮他,让大清变得更强大些。
封建制度的灭亡是早晚的事儿,但起码面对外敌不能做软脚虾。
“我不想一份感情背负自己背不起的因果。”她仰头,眸光轻软又明亮。
“若是您能做到,往后我都不会逃跑,我会尽量听话,陪在您身边。”
胤禛蓦地感觉嗓子眼有点哽住,心窝子酸涩得像是被枸橼水泡过一样。
身为皇帝,他很惜命,也不缺为了他卖命的奴才。
在危险面前,他清楚自己身上的责任,直到该冷静先保全自己,不会将任何人放在自己前头。
但听耿舒宁口口声声为了自己,他突然有种直觉,她不是为了尽忠,只是自然而然将他的命放在了自己的性命之上。
他拥住耿舒宁的动作更用几分力。
“朕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朕,不可轻易犯险,不管遇到什么危险,都以保住性命为重。”
“好,一言为定!”耿舒宁乖巧靠在他胸前,遮住闪烁的眼神。
刚才的坦白句句是真话,也是拿下狗东西的进度二。
嘴上说谁还不会啊!
她的真情有了,底线也说明白了,该看看他对她的情意到底有多少了。
还有最后一个考验,只要他通过了,往后风里雨里,不管他有多少女人和孩子,只要他不背叛,她陪他走这一生又何妨。
*
四月二十六,龙舟抵达扬州,当天圣驾停在了驻军港口,检阅过官兵后,停留一夜直接驶往江宁。
二十九日,在检阅完江宁的驻防官兵后,胤禛带着随行的文武官员和几个兄弟,邀请了部分德高望重的前明遗老,第二次前往明太祖陵行礼以示尊敬。
五月初二,圣驾抵达杭州,住在了曾经康熙南下时兴建的行宫里,暂时停留。
胤禛还没忙完,叫人传话说还得等几日才能出去。
耿舒宁没事儿干,便在屋里咬着毛笔计划最后对狗东西的考验。
午膳前,巧荷突然抹着汗冲进了她屋里。
“主子,您快出去看看吧。”
耿舒宁抬起头,脸上不小心沾染了点墨汁,瞧着呆呆的。
“看什么?”
不过就是些江南园林?
上辈子她公司就在南方,在园子里做活动多了,看多了这种小桥流水的精致和奢华,也就那样。
巧荷脸色有些古怪,“苏总管往咱们隔壁……送了两位姑娘过来,说是,说是……”
耿舒宁愣了下,心下隐隐有预感,好家伙她还没闹呢,狗东西要闹妖了?
她挑眉,放下毛笔:“说什么?”
巧荷小心翼翼看了眼主子,“说是晚上给万岁爷侍寝,叫人提了热水过来,好好伺候着呢。”
耿舒宁失笑,“那我看什么?”看人家怎么洗白白吗?
她这儿兴致勃勃给狗东西设计考验,找理由跟他没羞没臊呢,都舍不得等他彻底解决后宫那些女人,叫他素太久。
好吧,也有她自个儿馋肉的缘故,但狗东西竟然这就要开荤?
不管真的假的,都是欠收拾。
耿舒宁轻呵了声,将写了一半的纸撕掉,扔进煨着甜汤的泥炉里。
而后露着一对小酒窝含笑挥挥手。
“去给我提膳吧,我有点饿了,圣上的事儿咱们操的哪门子的心啊,不用管。”
说罢,她换了纸笔抄经,看起来格外气定神闲。
没多会儿,巧荷就一脸纠结地出了门,外头赵松正在角落里跟做贼一样等着呢。
见巧荷出来,他赶忙将人拉到拐角,急促问:“怎么样怎么样?姑奶奶急了吗?”
巧荷抬头瞭赵松一眼,摇头,“没,主子在抄经呢,《往生经》。”
赵松后脖颈儿一寒,这是给谁超度呢?
第68章
赵松将消息禀到御前的时候,跟前次‘让他滚’那回差不多,颤颤巍巍叩头在地,不敢抬头。
连旁边伺候着的苏培盛,脑袋都恨不能扎胸膛里去。
在苏培盛将两名江南女子送到后头去之前,胤禛笑问了一句。
“苏培盛,你说那混账会吃醋吗?”
胤禛想起龙舟上耿舒宁眼里闪烁着星光,剖白心肠给他看那次,甚至笑出声儿来。
“若她真如自己所说,将朕看得如此重要,她应该会来质问朕说话不算数。”
苏培盛和赵松那日都听到了耿舒宁在龙舟说的话,见万岁爷说得这样笃定,他们也跟着笃定起来。
两人心里估摸着,这祖宗说不定还会把自个儿洗干净了,送到龙床上来,对皇上这样那样,叫万岁爷龙体再添新伤。
苏培盛连药膏子都准备好了,岂料赵松带来了耿舒宁在抄经的消息。
爷俩大逆不道地在心里忖度,这祖宗不是想超度万岁爷吧?
嘶……苏培盛被自己的想象吓得肝儿疼,在赵松回禀完后,大气都不敢喘。
胤禛面上的笑倒是更深了些,只是眸底波澜着冷冽的凉薄之意。
那小狐狸现在戏唱得是越来越好了,连他几乎都要被骗过去。
嘴里眼底都是情意,嚷嚷着要独宠,不肯让人沾他的身,有旁人要侍寝,她却毫无动静。
所以,叫他怎么相信这混账那张清甜的小嘴儿里,能吐出实话来呢。
胤禛起身,“朕去看看她。”
山不就我,我来就山也罢。
原本他不急着做什么,但她那张恨人的嘴,吞吐着甜言蜜语,偏又不肯把戏唱全,反叫他生出股子迫不及待。
从耿舒宁这儿他又明白一个道理,这肉还是尽早吃到嘴里,才是自个儿的。
正巧江南这边的事情也办得差不多,湖广有石文晟坐镇,暂时出不了乱子,他可以带她在杭州好好巡游几天。
苏培盛和爬起来的赵松不敢多说话,在后头安静跟着,他们也发现了主子脚步的迫不及待。
苏培盛用眼神示意赵松,叫他把烧好的水送到那位小祖宗的院子里,有备无患。
*
只是时机实在不巧,胤禛刚踏出屋门,就下起雨来,硕大的雨点子直直往下砸,没个缓冲就成了大雨。
似是要配合这场雨,遮天蔽日的水幕中,冲出风尘仆仆的护卫,疾步上前,单膝跪地,无声奉上用油纸和蜡封好的密折筒。
胤禛知道出大事了,眸底的欲涩倏然沉寂,转身大跨步进门。
苏培盛飞快接过长筒,紧随其后。
“万岁爷,是藏地的消息。”
虽然人是林福派出去的,可通过护卫的腰牌便能知道他的去处,这些林福都禀报过。
胤禛启封封死的密折,沉声吩咐:“派人给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