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俏这么想着,准备做点事情。
但还没来得及行动,李江海忽然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李江海本人。
四十多岁,但保养得很好,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
灰色的西装衬得他成熟内敛,周身有种大叔才有的稳重。
见到苏俏,李江海走向她,嘴角勾起宠溺的笑:
小俏,幸会。
边说边朝着她伸出手。
苏俏也伸手和他握了握,幸会。
李江海重生后靠提前发掘金矿、占有金矿发家致富的,是国内十分低调的前几首富,能见到他的人真的少之又少。
苏俏松了口手后,问他:
你最近在忙些什么?
自从得知不是天命让我们死后,我有想恋爱的打算,去追一个以前不敢爱的人。
李江海说着,在亭子里坐下,看向苏俏感激地道:
说起来真的要感谢你,要不是你,我这辈子兴许都没勇气恋爱。
哪怕四十多岁,哪怕一直被家人催婚,但他就担心自己哪天莫名其妙就死了。
以至于曾经有一段真挚的感情在他身边,并且那人追他、爱他,最终他却
苏俏欣慰:现在也不迟,希望有能参加你婚礼的那天。
当然,我还没向她表白,今天来找你,也是想沾沾你和战深的喜气。
李江海说着,将手中的一个锦盒递给苏俏,如同大哥般沉稳宠溺地说:
打开看看。
苏俏接过,拿着小小的锦盒,只觉得锦盒有些沉甸甸的。
她打开,顿时皱了皱眉。
锦盒里放着的,竟然是一枚小型的炸弹!
炸弹上是倒计时:3!
还有三秒,东西就要炸了!
苏俏站起身就要走,李江海却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苏俏,已经迟了!
话落,微型炸弹就要爆炸
可苏俏忽然感觉有一股极大的冲击力撞来,在耳边响起爆炸声的那一刻,她被男人哗的一声扑向了旁边的水中。
而那一刻,她看清楚了男生的脸。
竟然是
第884章 泛黄的记忆
是一张清秀至极的面容,皮肤白皙的宛若童话里的王子,好看的长眼下有自然的卧蚕,看人时总有种温柔的朦胧之感。
气质温润、谦谦尔雅。
苏俏看到他时、几乎是一瞬间、脑海里就浮现出一个名字:
傅淮南。
很多被尘封的记忆,恍若才被唤醒。
那间泛黄的小屋、那时狼狈贫寒的处境、那时小小的幸福
许多画面像是电影般,顷刻间在脑海里呈现。
也就是那么短暂的一两秒,哗的一声,两人身体沉重地砸在湖里。
冰冷的水瞬间将她们包围,有的灌入他们的耳朵。
苏俏只感觉到傅淮南双手搂住她的腰,用力将她往上托举,一下一下地往上。
她努力睁开眼睛,就见水下的傅淮南表情格外痛苦,而且一串串水泡从他口里冒出。
显然是不会憋气、不会游泳!
她皱了皱眉,转身改变方向,伸手去拽傅淮南。
傅淮南却看出她的意图,似乎并不像被他拖累,用力地挣脱她。
苏俏气得眉头拧得紧紧的,近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才将拽住他的手,不断往上拉。
可没一会儿,傅淮南的力气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苏俏回头,就见水下的光线中,傅淮南虽然脸色痛苦,可在望着她笑。
那唇角艰难地缓缓勾起,笑得温柔又幸福。
而下一刻,他的眼睛缓缓闭上
苏俏心里紧张起来,立即用了最快的速度往上。
好在这会儿时间,林书也已经跳了下来,帮着她一同把傅淮南往上托举。
傅淮南被托举放到岸边的草丛上,苏俏也快速上去。
见他已经没有呼吸,脸色一片死白,她立即跪坐在一旁,对其心肺复苏。
解开格子衬衫的纽扣,露出其胸膛。
手放在上面,一下、两下、三下,力道合适的不断按压。
很快,傅淮南口中吐出几口水。
可他脸色还是惨白无比,毫无醒来的迹象。
全身还冰冰冷冷,如同一具尸体。
苏俏犹豫了那么0.1秒,轻抬起下颌,朝着傅淮南的唇靠近!
等等!
林书忽然大喊一声,焦急地说:少夫人,你让开,让我来!
要是总裁知道这情况,肯定得发疯!
他不等苏俏同意,已经挪过去坐在一旁,抢先对傅淮南进行了人工呼吸。
好在他跟了战深那么久,对急救知识也十分了解。
一会儿时间
咳咳咳
傅淮南总算发出声音,虚弱的、缓缓睁开了眼睛。
睁眼的第一刻,他唇瓣轻启:
苏俏
声音虚弱,还带着担忧。
苏俏在一旁回答:我在,放心,我没事。
傅淮南看到她后,才总算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她没事。
苏俏伸手准备将他扶起来,林书却又抢先将其扶起。
他不给苏俏任何靠近傅淮南的机会,说:
我先将这位同学送去医院,李江海那边,也需要少夫人处理
苏俏看了一眼旁边的情况。
当时炸弹炸起的那一刻,李江海执意拽着她,用他自己的生命拖住她。
但他身上穿了防弹衣,还在她被扑倒的那一刻,也朝着旁边闪开。
以至于他只有两只手被炸伤,脸上有些裂口,看起来血肉模糊。
绝影刹的人已经将其控制起来,扣住了他的手臂。
苏俏敛了敛眸,冷静地说:
一起去医院。
是,少夫人。
林书回答,扶着傅淮南坐上后面一辆车,让其和绝影刹的人挤在一起,才对苏俏说:
少夫人,这边请。
苏俏:
她其实想和傅淮南聊聊的。
但这情况,只能坐在了前车。
傅淮南上车时,也看了她一眼。
她如同公主一般被人请上车,干练的保镖将他们隔绝的、宛若两个世界的人。
明明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他和苏俏之间、竟然变成了这样
也就三年时间
三年里,他一直在努力、一直想着拥有足够的能力回去接她。
可
苏俏上车时,能明显感觉到一道目光,那目光令她觉得有些沉重。
她坐在车内,思绪忽然回到了几年前。
那时候她总是被郑美玲打,总是被关进小小的屋子,一个人蹲坐在地上,抱着自己哭。
无数个寒夜里,对面的楼里传来吉他声。
那音乐总是很温暖、很治愈
那时候的她一直在幻想,弹吉他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到底有着怎样的生活,才能拥有那么好听的音乐。
直到有一天,她因吃饭时夹了一块苏锦时最爱的五花肉,又被郑美玲一顿毒打。
金黄色的条子打在她身上,将她打得皮开肉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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