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嫂子不对,现在应该喊苏俏同学了。
战七转而说:我哥这次十分生气,冲苏俏发了火。
苏俏也考虑了很久,觉得她和我哥不是很适合,他们的关系需要冷静冷静。
而这段时间苏俏也在考虑你们之间的关系,再不济你也是她初恋。
她想看看自己的内心,到底爱的人是谁。
所以接下来这几天,你不必有任何拘谨,当做和苏俏正常的相处就行。
傅淮南眉心皱得更紧,他看向苏俏问:
苏俏,真的因为我、你们吵架了吗?
苏俏其实压根说不出战深的任何坏话,但战七都开口了,她从容冷静道:
与你无关,今天是你,明天就有可能是因为战七、江肆、或者路边一个擦肩而过的人。
而且我本身还小,人生大事多思考下总没错。
你不必多想,好好养身体就行。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叫我们。
傅淮南眸色愧疚。
即便苏俏这么说了,他还是清楚是因为他。
可苏俏周身总有种不容抗拒的清冷、像是掌握了主导地位。
再多说下去,只会显得他矫情。
他只能应下:好,那便辛苦你们了。
苏俏淡淡嗯了声,拿起空调遥控器,调到二十八度。
这是最适合病人的温度。
又对傅淮南说:吃东西吧,必须吃完,不能浪费。
说话间,她就站在床边的椅子上,静静看着。
傅淮南总觉得现在的她有些不一样,可是又说不上来,只能将食物放在床上餐桌上,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感觉到苏俏一直在旁边陪着,虽然不该有任何想法,但他心里还是控制不住地腾起一抹满足。
意识到这情绪时,他在脑中责备自己。
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
若不是他,苏俏已经和战深结婚,怎么会在这儿照顾他这个病人?
说到底是他太过无用,身体竟然没能多撑过一天。
哪怕一天也好啊
他越发愧疚,不想让苏俏等太久,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苏俏提醒:吃饭速度不宜过快,尤其是你肠胃不适,现在必须缓慢咽下。
傅淮南拿着勺子的手顿了顿。
战七解说:你习惯就好,苏俏她现在是个医研者,对很多事情有十分严格的要求、为人也比较严谨。
好。
傅淮南又放慢了动作。
终于吃过饭后,苏俏又说:
如果身体能撑,就起来走走,不然本就娇弱的肠胃不太好消化。
傅淮南一切听她的安排,在战七的帮助下,从床上起来。
他身体还很虚弱,若是以前的苏俏,绝不会让他下床。
但现在的苏俏是个医生,知道怎么对待病人最好,什么方式最利于病人恢复。
所以傅淮南在战七的搀扶下,在医院走廊里缓慢散步了二十分钟。
战七终于明白哥叫自己来的目的。
如果他们不来,苏俏就要和傅淮南有亲密的接触。
而他这个弟弟看到苏俏的初恋、都想一拳头揍飞,更何况战深本人?
真让战深来照顾傅淮南,不知道战深得承受多大的心理折磨。
战七也不忘战深交代给他的任务,他边搀扶傅淮南走,边问:
傅同学,听说你现在还在努力学吉他寻求突破是吗?
嗯,进步有些缓慢。傅淮南声音十分温和,并不觉得这是什么丢脸的事。
战七喔了声,还是嫂子厉害,她这几年发愤图强,现在已经是SS公司的总裁,还研发出多个高科技医学器材。
对了,你现在手机上用的帮帮团、拼团、遇见等,全都是她研发创造的。
你们一起在帝大时,你应该也听过关于苏俏的事吗?
傅淮南忽然想起了在学校的时候。
那时候总是传苏俏多么厉害、苏俏解决了多少事情、苏俏又教训了谁。
他一点不觉得喜欢,只觉得太过张扬。
现在去想,也会觉得那个传说中的苏俏,和自己很有一种距离感
战七继续说:苏俏她现在就是太厉害了,而且不论做什么总想做到最好,还满腔正能量、一心发展社会。
你不知道,本来咱们战家是一心赚钱的,但是苏俏和我哥交往后,各种要求我们家人少利润、多回报社会。
没事的时候,还让我们家人去管理一些慈善堂的事情,去帮助那些遭遇黑暗的人。
他故意用了十分苦恼的口吻,说完后还对傅淮南提醒:
你要是真的喜欢苏俏,一定要尽快做出改变。
至少你要是个有责任、有担当、能顶起一片天、立起一块地的人。
傅淮南眉心蹙了蹙,苏俏现在竟然要求那么高么?
他还没去想过这个问题,只停留在他们天真无邪、青春懵懂、互相欣赏、互相陪伴的时光。
而现在的情况,他能做什么?
正这么思索着,他们回到病房,就见病房里的苏俏,竟然在
第919章 能陪在我身边的人
她坐在病房最里面、最角落的一个位置。
那里摆了张小小的长方形桌子。
桌子已经采用全透明的玻璃包裹起来,形成安全密闭的操作间。
其上竟然捆着一只毛茸茸的、可爱无比的小白兔。
苏俏的手从两个圆孔伸进去,正拿着手术刀、对小白兔的头部竟然开刀操作。
傅淮南看到时,眉心瞬间一拧:
小苏小姐,你这是在
苏俏抬眸看了他一眼,回答说:
做实验啊。兔子有很大的研究价值,而且最近我在研究你的病情,需要用兔子做实验。
说话间,她手中的工具直接切割开了小兔子的头颅。
那动作熟稔自然的、宛若经常做这种事。
傅淮南身体微微僵了僵,挪开视线,并不敢再看。
一直以来,他虽然不是圣母,但从未接触过这种事情。
以前和苏俏在江宁县时,苏俏更是善良无比。
记得有一次,一只受伤的、脏兮兮的小鸟落在她的窗台上,她竟十分有耐心的给其擦洗干净,还给小鸟包扎伤口。
现在的她、却如此残忍
战七拧眉问:傅同学?你怎么了?
苏俏她就读的是医科大,从动作解剖到人体解剖等,全都做了不下十次。
对于医学者来说,用小兔子啊、小狗啊、小猫啊、小猴子啊什么的来做实验,实在太正常不过的事情。
有时候他们还需要亲自去山林里抓小动物。
有一次苏俏抓走的小鸟,还没满月,小得可怜,还在鸟妈妈怀里嗷嗷待哺
傅淮南光是听到那些话,就感觉心里格外不忍。
苏俏算是明白战深叫战七来的良苦用心。
因为战七话多、还特能编!
她暗暗赞许地看了战七一眼,对他说:
战七,麻烦你帮我倒杯水。
那可不行,还是让傅同学来吧。万一以后你们要交往,你们才是男女朋友,以后不得锤死我?
战七说着,把水杯递给傅淮南。
傅淮南想到苏俏要喝水,还带着手套、十分不方便。
他也没有多想,接过水杯给苏俏倒了一杯,走到苏俏跟前。
可随着他的走近,他更加清晰地看见那手术的残忍度。
小小一只小白兔、头部被切割开,白茸茸的毛发上全是血。
苏俏带着手套的手也全是血!
她还侧头看向傅淮南:傅同学,谢谢。
说话间,她嘴角微微勾了勾。
本来应该是柔和的笑容,可因为她脸色不知道为什么溅了点血,笑起来反而显得有点阴森
傅淮南实在看不下去,将水杯往旁边一放: